紫萱閣,林宮人的宮閣。
皇宮裡的住宅由高到低分爲殿,宮,閣,樓四個等級。
太皇太后,皇帝皇后這樣尊貴的人,自然住的是殿。上朝的地方,接待客人的地方,處理國事的地方也叫殿,代表着尊貴。
第二等級的是宮。昭儀往下走,從貴人開始,一直往下的嬪妃住的宮殿,都叫宮。
下等嬪妃住的叫閣,已經沒有資格住宮了。
丫鬟等級的,住的是樓。
林宮人躺在臥榻上,難受的要死,此時,太醫正在給她把脈。
林宮人最近消瘦了些。吃又吃不下去,好不容易吃一點兒,又都吐了出來。吐得她感覺膽汁都要出來了。
太醫皺了皺眉頭,說她身子太弱,得補,於是開了一大堆補藥。
馮太后也特意命人給她弄了個小廚房,專門針對她的飲食。所有費用,全部報賬。
這懷孕一事,當真是鬧得沸沸揚揚,個個嬪妃心裡酸溜溜的,個個詛咒她生兒子。
在北魏皇宮,誰也不願意第一個生兒子,畢竟,祖制在那兒擺着,第一個生兒子就等於判了死刑,必死無疑。
當初,拓跋宏被立爲太子,他的母親就立即被處死。而立下這麼殘忍制度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防止母憑子貴,把持朝政,禍亂朝廷。
這個制度還來源於呂雉。
呂雉當上太后後,把持朝政,女皇一般,這就給日後的統治者上了深刻的一課,加上女人的地位本就卑賤,這就導致了“立其子,殺其母”的悲劇。
所以,各宮的娘娘都很好奇,想知道這胎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要是皇子,那就太好了,以後生了男胎,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要是公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以後輪到誰死,還不一定呢!
所以,各個都出了大價錢,送給太醫,探探此胎,是皇子還是公主。太醫老奸巨猾,收了錢後,說胎兒還小,尚未成型,等過些日子,方能探出是男是女。
而詩鈺和拓跋宏,從開始獻策開始,關係稍微緩和,兩人心照不宣,你來我往的,相處上,算是相敬如賓。
拓跋宏依舊逢五來錦繡宮詩鈺這兒住,除了是馮太后特意的規定外,他主要是來吃好吃的和看看政治上詩鈺的見解,有沒有幫助到他丁點的建議。
詩鈺和拓跋宏還沒有圓房,雖然同牀共枕,但是都是和衣而睡,並沒有做夫妻間的牀蒂之事。
而朝堂之上,依舊是太皇太后說了算。
拓跋宏依舊舉步維艱,什麼都要請示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恩准了,方可實施,太皇太后不準,他的皇帝大印印在上面,也形同廢紙,不起任何作用。
俸祿制實施之後,一大堆問題逐漸顯現出來了。
問題一,國庫緊張。發了大量的俸祿外,國庫明顯捉襟見肘,原本計劃利用稅收填補國庫,可是,計劃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這就出現了第二個問題。
問題二,稅收成果預期過高,實際徵收過程中,能夠徵收的人數實在太低,低到基本都沒交,導致國庫拉空,不得不再次改革,渡過危機。
問題三,官員陽奉陰違。雖然明確規定不許貪污。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反貪反腐只是標語,實際還是大貪鉅貪。
但貪污問題是千古難題,可以緩一緩,可是國庫問題,那可真是迫在眉梢,刻不容緩了。
錦繡宮
院子裡的桂花開得甚是香甜,老遠,那醉人的花香就瀰漫得四處都是,使人心情愉悅。
詩鈺正在院子裡的牀形藤椅上臥着。藤椅下,是一大塊草地。
張柔在旁邊給詩鈺揉着太陽穴。王天嬌給詩鈺捶着腿,詩鈺閉着眼睛,很舒服的享受着。
此時,拓跋宏來到錦繡宮,看到了這一幕,他將食指放於脣邊,做了個禁止說話的動作,下人都很聽話的閉了嘴。
拓跋宏走到詩鈺旁邊,對着張柔揮了揮手,張柔很知趣的走開了,拓跋宏伸出雙手,按照張柔的方位給詩鈺揉着太陽穴。
詩鈺感到了異樣,這手的力度似乎有些重了,詩鈺皺起了眉。
太陽穴上的力度突然沒了,而剎那間,詩鈺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詩鈺睜開了眼睛。
拓跋宏離自己的臉的距離不超過8釐米,詩鈺驚得想要起身。
然而,悲劇了。
出於條件反射的詩鈺,在起身擡頭的那一瞬間,竟然……竟然脣碰上了拓跋宏的脣……
額,我不是故意的……
而拓跋宏,卻趁勢含.住了詩鈺的脣……
詩鈺睜大了雙眼,原本大大的眼睛,此時卻瞪得圓圓的。
這丫的,是故意的,白日青光的,竟然偷親我!
詩鈺掙扎着,拓跋宏根本就不理她,抱着她的頭,狠狠的親了60秒,而後才很滿意的鬆開了手。
拓跋宏看着氣鼓鼓的詩鈺,起了身,將手負於身後道:“怎麼,佔了朕的便宜,還不偷笑,還想耍賴?”
詩鈺也起身身,嘟着嘴:“誰佔誰的便宜了?”
拓跋宏嘴角含笑:“你,你佔朕的便宜。”
拓跋宏說完,又靠近了詩鈺一些,詩鈺條件反射般的往後退,最終退到了桂花樹樹幹,無路可退,而停了下來。
拓跋宏魅惑一笑,他的右手伸了過去,他擡起了詩鈺的下巴:“你竟然偷親朕,怎麼,暗戀朕多久了?”
拓跋宏離她是如此之近。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氣息全部噴在她臉上,讓她感覺,他的氣息全部充斥着她整個身體。
呼吸着你的呼吸,讓我覺得好壓抑,詩鈺的臉漸漸有些紅了。
然而拓跋宏卻越靠越近,近的彷彿要融進她的身體。
詩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詩鈺趕忙道:“皇上,要是臣妾沒記錯的話,今兒好像不是逢五。”
沒錯,今兒的確不是逢五,但,拓跋宏卻還是來了。
拓跋宏的臉一沉:“怎麼,不是逢五,朕就不許來麼?你是不是還要下逐客令?”
詩鈺輕輕的推搡着拓跋宏,撒嬌般的說着:“皇上,臣妾哪敢啊!不過,皇上突然擺駕錦繡宮,一定大有深意,不會無緣無故而來。”
拓跋宏的脣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又伸出右手抓起詩鈺的下巴,邪邪一笑:“你要是猜對了,並給朕滿意的答案,朕就好好的給你聊聊天。你要是答錯了,朕今晚就吃了你,朕餓了……”
拓跋宏說完,左手抓起詩鈺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他胸膛上,然後不停的往下移,一直移到肚臍下面的……
額,這貨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