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彷彿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接劈中了詩鈺,將詩鈺電的裡焦外嫩。
雖然詩鈺知道雪卉就是內奸,但依舊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這麼隱秘的事情,居然傳得連馮夙都知道,那馮太后哪兒,不知道知不知道。
詩鈺感覺自己的四周有無數的眼睛時時刻刻的盯着。
或者確切一點兒,應該是自己的四周彷彿被無數的攝像機包裹着,而且還是直播,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全被人掌控。
想了一想自己的處境,詩鈺感覺自己似乎出了一身冷汗。
詩鈺的手握成了拳,無間道,還真是讓人痛恨。
馮夙一點兒也沒在意詩鈺的異樣,喝了一口小酒,斜着嘴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可是花魁啊,你可是青樓大姐大啊,怎麼勾引一個男人,這麼簡單的小事,都給你辦砸了呢?”
“你的那些花招呢,使出來呀!勾引一個男人而已,有這麼難麼?你在長樂信都,撩.漢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啊!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詩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丫的說的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詩鈺的眼裡噴着火,雙拳握得嘎嘎直響,彷彿要打出去狠狠揍馮夙一般。
詩鈺咬着牙,怒氣衝衝道:“馮夙,你他媽的給本宮閉嘴!你是不是想讓全皇宮的人知道,本宮是冒牌的?”
“那本宮告訴你,如果事情敗露,死的可不是本宮一人,馮氏家族誰也脫不了干係。要知道,誅滅九族,可不僅僅是誅滅本宮一人!”
說完了之後,馮夙愣愣的看着詩鈺。詩鈺想,我是不是反應過大了,還是稍微緩和一點兒的好。
詩鈺道:“好了,馮夙,本宮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有機會,本宮會在皇上面前幫你提親的。”
馮夙半分也不買詩鈺的賬,他盯着詩鈺,擡高了聲音:“姐姐,我的好姐姐,有機會,那是什麼時候?能否給我個準確的數?”
“一年兩年?十年八載?或者是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呢?打發我也給我個好理由唄!”
這丫的說到重點了,這機會兩個字還真是難說,更何況詩鈺就是這麼想的,她壓根兒就不想去趟彭城的那潭渾水,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彭城根本就沒有嫁給馮夙,馮夙這是在癡心妄想。
當然,詩鈺是不可能將心裡話說出來的,詩鈺假笑道:“怎麼可能呢?只是現在確實沒機會而已,你也知道,我和皇上也就名存實亡……”
馮夙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冷哼一聲道:“名存實亡多簡單的事情啊!你主動一點兒,又不是要你的命。再說你又不是什麼清純少女。你可是老油條啊,還用的着我來教你?”
“你只需要衣服一脫,玉肩一露,將裙子慢慢慢慢的拉上去,將漂亮的腿兒上一點兒一點兒的露出來。我姐夫來了,你就沒骨頭般的倒在他懷裡,我就不信了,他能坐懷不亂?”
“他的定性要真那麼好,你就伸出雙手,摟着他脖子,用你那雙狐狸般的眼睛吸引他。三下兩下就搞定的事,你咋就那麼難!丟臉!還是開青樓的呢?半點本事都沒學會,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青樓東家!”
詩鈺被噎得感覺要被氣炸了,這丫的天生是老孃的剋星啊!句句話帶刺,還得理不饒人。
看來,老孃也不能給他客氣呀!要是老孃再一讓再讓,不得讓他在老孃頭上拉屎啊!估計就算在老孃頭上拉屎,他也會嫌棄老孃的頭不平吧!
詩鈺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很不舒服道:“青樓東家,那可是做生意的,又不是賠笑接客的姑娘,那裡會那些媚.術。勾搭男人,這種技術活兒,本宮還是不太會兒!”
馮夙臉上表現出了深深的不屑:“不會,學啊!男人和女人,其實還是挺簡單的!”
詩鈺邪魅一笑:“這麼簡單啊,要不你去吧!你既然這麼能幹,本宮讓賢啊,讓給你呀,你去呀,你去啊!”
看着詩鈺有些生氣,馮夙道:“我可是男的……”
詩鈺此刻連半分好臉色也沒有了:“老孃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你別在老孃宮裡鬧……”詩鈺的頭開始痛了起來,連老孃都冒出來了。
詩鈺覺得,此刻應該讓馮夙認清一下現在馮家的形勢,而不是一味的以爲自己多了不起,以爲天鵝肉想吃就吃,殊不知,自己在別人的眼裡,那可是一隻癩蛤蟆。
詩鈺道:“馮夙啊,有一句話,我不想講的,其實不是我沒魅力,而是我是馮家的人。老實說,我們馮家對皇上而言,就像哽在喉中的魚刺。”
“皇上對我們馮家有很深很深的意見。只是現在我們馮家的勢力太大,他沒辦法而已。他現在還沒有親政,所以忌諱着我們馮家。”
“他之所以不碰我和馮清,並不是因爲我們不漂亮,而是他不想我們懷孕,生下龍嗣。”
“馮夙啊,馮誕只所以能娶樂安公主,是因爲他現在需要馮家的勢力,來達到他改革的目的。你不要着急,日後他還要改革的,到時候,一旦用着我們馮家,再提提親的事,就十拿九穩了,你說是不是?”
馮夙想了想,覺得詩鈺說的也有些道理,他又夾了個掌中寶放在口裡,一邊吃一邊說:“那這事你可給我放在心上了。”
詩鈺見馮夙不再糾纏於此事,笑道:“遵命,馮少爺。”
馮夙喝了一口酒道:“別耍花招,你的一舉一動,本少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詩鈺點點頭:“知道。”心裡卻想,等着吧,馮夙!癩蛤蟆是吃不上天鵝肉的。
俸祿制的弊端,越來越凸顯出來,新的改革刻不容緩。三方較勁的勢頭有增無減,而拓跋宏這邊,改革的細節終於出來了。
李安世,相州刺史,保皇黨的死忠士,在三大派系中,至始至終效忠於皇上。他學識淵博,滿腹經綸,他心繫百姓,安民濟物。
均田制,他盡心盡力,通宵達旦,又翻閱各種漢書,借鑑前人利國利民好的方案,加上本國之國情以及問題的弊端,制定着初期的方案。
終於,李安世跪在拓跋宏面前:“皇上,臣廢寢忘食,終於把具體方案列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