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又看了看下人和打手們,選了三個看上去挺壯的彪悍型大漢,一人遞給他們一根鞭子,命令他們狠狠的抽。
這三個拿過鞭子,怯怯弱弱的,小心翼翼的,輕輕的拍打着三個公子哥的腚,拍蚊子一般的毫無重量。
這三人,也是心裡恐懼,這輕輕拍下去,居然還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
詩鈺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大聲喝止:“稿什麼?表演啊!做得誰看啊!你拍得那麼輕,打蚊子啊!你叫的那麼慘,真痛啊!”
詩鈺搶過了鞭子,重重的打在了馮夙的光腚上,一邊打還一邊說:“叫你賒賬,叫你吃霸王雞!你自己吃也就算了,還勾三搭四當大款,請人吃,請人吃就請人吃唄,還他麼的賒賬,賒你妹啊!當醉香樓開的是善堂啊!普渡衆生啊!天下免費啊!”
詩鈺打得極重,每一鞭子抽下去都帶着憤怒,鞭子抽打在馮夙的腚上,立刻,白花花的肉上就起了一槓槓的鞭痕,泛着紅彤彤的印記。
馮夙痛得哭爹喊娘,大聲咒罵,身體不停的掙扎着,無奈前面的身子被兩名壯漢壓着,無法動彈。
詩鈺做了示範後,命令另外兩個也要這麼打,如果再和剛纔一樣做做樣子的話,等同其罪,一樣被打。
那兩個壯漢,怕自己被打,也就使起勁來,打得那兩個公子哥殺豬般的慘叫。
三十鞭打完之後,這三人被抽的鬼哭狼嚎、哀聲憐憐,詩鈺當着馮夙和另外兩個公子哥的面,當衆下了命令。
“從今天開始,這三個人,來我醉香樓消費,可以,我歡迎,但是,必須先給錢,再消費,否則,就用棍子趕着打出去。如果再提賒賬之事,就給我狠狠的打,不要留半分情面。”
衆人領命,擡着三個哎喲哎呀的公子哥去找郎中。
教訓完馮夙後,詩鈺心情愉快。但這麼大的一筆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詩鈺拿着賬單去找馮熙。
馮熙和皇上還在交談,並未出來。直到下午,才達成協議,出來了。
詩鈺其實也不想直接去問他要錢,但馮夙屁股都開了花,豈有不告狀之道理,還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於是,詩鈺就守着馮熙。沒想到馮夙還是超了前,先告了狀。
馮夙被擡回了家,常奶奶自然是不依不饒的。雖說現在詩鈺是貴人了,可在常奶奶眼裡,依舊是個渣。
這狀自然是要告的。馮夙是被下人直接擡到了馮熙和拓跋宏的面前,哭得那可是稀里嘩啦,聲淚俱下,鬼哭狼嚎,歇斯底里,房子都快要被他震破了。
特別是那個血淋淋的腚,就是十足的證據啊!
此時,大家都坐在馮府的會客大廳,拓跋宏和馮熙坐在主位的位置上。
常奶奶哭的稀里嘩啦,從殿外跑了進來,然後趴在馮夙旁邊,不依不饒的,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奴家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遇上這天煞喪門星,害了我女兒,又害了我兒子,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拓跋宏感到了好奇:“什麼天煞喪門星,什麼害了女兒又害了兒子,不是就一兒一女麼,怎麼……”
馮熙的汗都流下來了,趕忙怒斥道:“婦道人家,說什麼瘋話,還不快滾回屋去。”
不等馮熙使眼色,管家早已奔向常奶奶,將她拉了出去。
馮夙繼續哭着,要討回公道,他成功的把拓跋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馮夙像個受委屈的娘們似得苦着:“皇上姐夫,你要爲你小舅子做主啊,她太彪悍太野蠻了,把我打得呀,你看看,你看看,你也管管啊!不行,要賠醫藥費,少了不行,少了我就不活了!”
馮夙趴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地面,馮夙這惡少,是出了名的,雖然皇上深在皇宮,也略有耳聞。
拓跋宏看着他這無賴相,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有事要求馮家。可是詩鈺這邊呢,也不好說什麼,於是,拓跋宏笑了笑,把難題推給了馮熙,拓跋宏道。
“夙啊,你姐姐打你呢,朕可管不着,這是家事,得問問你父親。”
馮熙看看馮夙:“這逆子,就該收拾收拾他!打得好。”
詩鈺剛揚起了嘴角,馮熙話鋒一轉,對詩鈺說:“不過,娘娘啊,你下手也下的太重了吧!好歹也是你弟弟,咋當外人整呢。你自己看看,打成了什麼樣子!這得多少天不能下牀啊!”
“怪不得你母親都搞的瘋瘋癲癲的,自家女兒打自家兒子,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她如何受得了?要不是爲父在這兒,要不是皇上在這兒,就算你貴爲貴人娘娘,你母親也有拿着棍子狠狠揍你的權利!你說呢,娘娘!”
詩鈺翻了個白眼:“爹,你就是偏心兒子,你也不去問問,我爲什麼打他?我傻麼,我無緣無故的打他?”
馮熙嘆了口氣:“你這刁蠻樣,爹還是不問了,皇上還在這兒呢,讓人家看了咋家的笑話。先說爹吧,你讓爹評,爹說你對,夙兒會說爹偏心,袒護自家女兒,爹說夙兒對,你又說爹偏心,袒護自家兒子。裡外都不是人。”
“再說說皇上。你讓皇上評理,也不合適,說貴人娘娘你是對的,那皇上不是偏心自己的妃子?如果皇上說夙兒是對的,那娘娘你也可以說,皇上偏心自己的小舅子,反正怎麼說都不是。還是不要評了,就這樣吧!”
拓跋宏笑了笑,家務事,那裡斷的清楚。看着趴在地上嗷嗷叫喚的馮夙,拓跋宏道:“小舅子別生氣了,朕給你說個好消息。”
馮夙擡頭看着皇上,拓跋宏又道:“你父親幫你求了親,想娶朕的妹妹彭城是嗎?朕也覺得你和彭城實在很是般配,決定把彭城賠給你,你看如何?”
馮夙一聽,大喜。
拓跋宏又道:“不過,馮夙啊,你別高興的太早。彭城的脾氣不比你姐姐差。朕也要問問彭城的意見,如果郎有情妾有意,那麼馮夙,你就等着做駙馬吧!”
“不過,你這吊兒郎當、紈絝子弟的性子得改改。馮貴人教訓你,朕看是教訓輕了,要是遇上太皇太后教訓你呀,估計這腿也要廢了。”
馮夙聽見自己可以娶彭城,樂的千恩萬謝後,叫人擡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