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有沒搞錯?詩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那隻差點兒就佔到便宜的手。
“你想幹什麼?”詩鈺怒嗔,瞪着眼睛看着他。
男子甜甜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姑娘誤會了,姑娘肯定把在下想成了那不堪的登徒子,不過,能容在下說句實話嗎?其實在下只是想幫姑娘……”
男子的話並沒有說完,只是那隻被詩鈺抓住的手,在空中做了個抓手的動作。
“想佔我便宜?無恥!”詩鈺一巴掌甩掉了男子的手,正要打他時,男子驚呼道:“它快要爬到姑娘內.衣裡了……”
詩鈺低頭一看,擦!一隻黑褐色的蜘蛛正在自己的罩罩上方悠閒的揮動着自己的八隻腳,正要向罩罩裡面鑽。
鑽進去咬一口可就遭了,蜘蛛毒性好大,以後那不可描述之物要是出現了一大攤紅色印記,怎麼見人啊!以後夫君要嫌棄的呀!
詩鈺伸出手,輕輕彈了彈蜘蛛,將它彈了下去。
“你不怕它?”男人吃驚的看着詩鈺。
“我爲什麼要怕?”詩鈺反問道。
男子笑了:“大魏女子,果然名不虛傳。”
男子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
詩鈺看了看:“睡覺吧!”
可現在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且不是夫妻,臥榻就一個。詩鈺又不能把他分配到別的帳篷裡睡。詩鈺指着地上道:“我睡牀,你睡地下。”
男子顯然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反而像家中的孩子一樣的耍起賴來。“我不要,我要睡塌。”
詩鈺給了他一個白眼:“老孃睡塌呢,你給老孃滾地上去,別給臉不要臉。”
男子可憐兮兮道:“你忍心讓病人睡地下麼?我可是受傷了也!”
“難不成你讓老孃我一個大美女睡地上?”詩鈺有些生氣了,這丫的怎麼跟拓跋宏一個德行,虧老孃還好心好意的救了他!
男子嘆了口氣:“姑娘,你又誤會在下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做出這種天殺的事情呢?塌這麼大,我們一起睡塌,好不好?”
他就這麼眨巴眨巴眼睛,清純無辜的看着詩鈺。男子竟然也可以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塌很大嗎?這是單人塌好不好,撐死一米二啊!兩個人睡,那不是要擠在一起啊!
就知道這丫的沒安好心,要是讓拓跋宏知道,詩鈺沒跟他睡,反而跟別的男人睡了,而且還在他眼皮底下,讓他的頭頂草原飄飄,綠意盎然,他非將詩鈺碎屍萬段、凌遲處死不可。
詩鈺冷冷道:“不好,天知道你想對我做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
男子無辜道:“天地良心啊!姑娘,你看我病成這樣,還有精神幹壞事嗎?”
詩鈺掃了一眼他的腿腳方位,很明顯,那該死的男人已經起了生理反應。
還說不想幹壞事!詩鈺嘟着嘴,臉上微怒,叉着腰走了過去,詩鈺蹲下,正想狠狠的揍下去,一邊舉着拳頭一邊道:“看你還敢幹壞事不!”
男子立馬反應過來,趕忙後腿一步,避了開來:“姑娘,打不得,我還要靠他傳宗接代呢。”
話剛說完,男子突然暈了過去,瞬間躺在地上,眼睛翻白,像是死魚一般。
把詩鈺嚇了一跳。詩鈺幹嘛蹲了下去,先是拍拍他的臉:“喂,你醒醒,你怎麼了?”
詩鈺見這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有些着急:“你可別死在我帳篷裡啊!喂!”
詩鈺再推推他,也沒反應,詩鈺慢慢的扶起他的身子,往榻上拽。這丫的可真重的,詩鈺將他扶到塌上,躺好。
他突然睜開眼睛看着詩鈺:“看吧,姑娘還是願意小生睡在榻上。小生保證,絕不越軌,絕不對姑娘做出無禮之事。姑娘,求你了,不要踢我下塌。”
他已經睡在塌上了,再轟他下塌已是不可能了,而詩鈺,自是不肯睡地下的,地下溼氣多重啊,詩鈺可不想得風溼。
詩鈺看着塌上的這個癩皮狗,無奈的嘆了口氣:“老孃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詩鈺在中間劃了一條三八線,對着男子道:“我警告你,不許越過這條線,否則,老孃閹了你。”
男子溫柔而又帥氣的看着詩鈺:“放心吧!我的心肝,我是正人君子,不會做那齷蹉事,更何況我還受了傷呢?再說,看女俠這身手,負傷的我,還真打不過呢!”
“你知道我身手?難道我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詩鈺笑着道。
男子嘆了口氣:“女俠不要謙虛了,要不是女俠手下留情,小生我早就被女俠給掐死了!”
這一頓馬屁拍的詩鈺心裡暖暖的,詩鈺就喜歡別人誇她武藝高強,儘管她在殺手組織的時候是倒數第一。詩鈺默認了今晚的合睡方式,喃喃道:“睡吧!”
詩鈺躺在榻上,看着頭頂的帳篷,男子轉了過來看着詩鈺:“姑娘怎麼不睡?”
詩鈺並沒有回頭,繼續看着帳篷頂道:“身邊睡着一匹狼,我怎麼睡得着。”
男子笑了:“我保證,我絕不對你做任何不軌的行爲!”
詩鈺嘟起了嘴:“廢話咋那麼多,小聲點兒,我可是有夫君的人,我夫君要是此時此刻知道,我跟一位陌生的男子睡在一個塌上,幾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那你夫君今晚會來嗎?”男子趕忙問道。
詩鈺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認爲呢?他要是會來,你覺得你睡在這裡合適嗎?”
“哦!”男子眨眨眼睛又問:“他爲什麼不和你一起睡呢?”
詩鈺很想給他一巴掌:“你是好奇寶寶嗎,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嗎?咋那麼多問題?”
“怕你夫君殺了我呀!”男子道。
詩鈺不悅道:“你咋不怕他殺了我呢?”
“也怕呀!”男子無辜的小表情還真是可愛。
“怕你睡在這兒幹啥呀!出去唄!”詩鈺看了一眼男子。
“……”男子無言以對後,想想道:“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生永記在心,小生孟天,姑娘,可否告訴孟天芳名?”
詩鈺看着他,他真的很像天昊,他有天昊的眼神、天昊的身材、天昊陽光般的笑容,連名字也和天昊一般,有個天字。
詩鈺不能再看他了,再看就要出事了,詩鈺趕忙轉過頭去,不再看他:“萍水相逢,何足掛齒,孟公子就不要多禮了。睡吧,我明早還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