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把銀子裝到包裡,走到了牆頭,後退了幾步,助跑,然後一躍而上,上了牆頭,之後翻牆而下。
不就是一堵牆麼,難得住我?笑話!也不看姐是幹什麼的!
詩鈺從包裡拿出銀子,在手中上下顛了顛,一面吹着口哨,一面向守門的幾位侍衛走去。
侍衛聽到了聲響,向詩鈺望去,然後全都拔出了刀。
明晃晃的刀不比銀錠子遜色,閃着不友善的光澤。
詩鈺面帶微笑,昂首挺胸大步走來:“哎喲喂,有錢不賺是傻子,何必呢,白撿的人情都不要,你說你們傻不傻!”
詩鈺一面說着,一面走到了侍衛面前,並用手推了推明晃晃的刀,示意他們收起來。
侍衛看看詩鈺,也就是一個女人,又沒有其他的人,就算打架,需要刀嗎?我可是大老爺們,一個瘦瘦的女人,還對付不了?
侍衛收回刀,放進刀鞘裡:“娘娘,你怎麼出來了,你這樣,我們很爲難的!”
“爲難個屁呀!你們這個一二三四,四個蠢蛋!”詩鈺一邊說着,一邊在每個侍衛的頭上怕打了一下。
“你說你們蠢不蠢,白撿的錢都不要,腦袋秀逗了吧!”詩鈺齜牙咧嘴的說着。
“你關得住本宮嗎?本宮不是出不去,本宮是給你們面子,不管怎麼說,這麼冷的天氣,兵大哥還要守在這兒,多苦啊,月銀一個月纔多少啊,這麼拼命值得嗎?”
詩鈺的眼睛裡閃着如刀般的鋒芒:“給你發獎金了麼,給您發加班費了麼,在這兒凍成狗,誰可憐你呀,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甘心嗎,你在這兒有前途嗎?”
“你的老大要不是看不起你,把你當垃圾,你怎麼會在這兒,做這樣的苦差事,醒醒吧,你在別人眼中就是廢物、垃圾,狗都不如!”
“想有錢麼,想升官發財麼,跟姐混吧,姐保你升官發財。就算你升不了官,姐手裡隨便散點兒財給你,你都衣食無憂!”
“來吧,姐交給你們一個小方法,自信的方法。來跟姐學!”詩鈺說着,然後右手緊握,向上舉了上去。
詩鈺看了看這四個侍衛,四個侍衛也跟着詩鈺緊握右手向上舉拳的學了起來。
詩鈺很滿意的笑笑:“來跟我說,說的時候,一面說一面很用力的舉着拳。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垃圾,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有錢,我要有勢,我要那些小人跪倒在我腳下。我是誰?我就是最棒的……”
那四個侍衛跟着詩鈺喊起來。起先,喊聲不是很大,後來,鬥志點燃之後,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直到自己激動不已。
詩鈺看時機成熟,淺淺一笑,繼續說着:“機會就在眼前,馮貴人是誰,那可是馮太后的親侄女。不就是四個月麼,出去又是娘娘,你若得罪了本宮,本宮弄死你輕而易舉,但是,你若是依附於我,等本宮出去了,哥幾個可就升官發財了。您說是不是,兵大哥?”
詩鈺說完,將銀錠子一人手中放了一個,表情真摯的看着他們。
侍衛收起了銀子,反正關也關不住,她又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女,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不能得罪,關係打好,混點兒銀子也不錯。
侍衛道:“娘娘,您小心點,千萬不要去生事,小的們過日子也不容易,您老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快去快回吧,記着,千萬別惹事……”
詩鈺甜甜的笑道:“放心吧!你們現在與本宮方便,日後本宮出去了,自然不會忘記你們曾經對本宮的恩德。”
詩鈺樂滋滋的轉身離去,嘻嘻,洗腦成功,閃人。
夜,很黑,屋檐下的宮燈在風的吹動下,搖來搖去,昏黃的燭影也晃來晃去。
詩鈺穿着宮女的服飾,低着頭在宮裡走着。
來往的侍衛很多,但他們都不會去注意一個小小的宮女的長相,所以沒人發現詩鈺。
詩鈺先到御膳房去找證據。
今天是小年,御膳房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雖然出了下毒事件,但宮裡還是有本事迅速的做出一桌桌的酒席來,畢竟,一天的時間已經不少了,就算臨時準備不了,在平城的各大酒樓定個N桌酒席,還是沒問題的。
詩鈺遠遠的看着,忙完了一天,大家都在那兒洗碗呢。
那麼多人,詩鈺一個冷宮裡禁足的娘娘,自然不便前去,於是改道,去找儲物司的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出氣。
儲物司離御膳房也不是太遠,走了約莫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儲物司大門緊閉,大家都睡覺了吧!
輕輕的推了下門,關緊了的。詩鈺笑了笑,那就翻牆吧!
助跑,衝刺,上牆,翻過,落地,詩鈺一氣呵成,穩穩的落在儲物司的院裡裡。
詩鈺拍了拍手,左右看了看。基本上,很多屋子都吹掉了蠟燭,屋裡黑漆漆的。
詩鈺沿着院子走着,得去主殿,偏殿都是下人居住,主殿纔是管事的屋。
很快,詩鈺找到了主殿。
主殿內燭火通明,呵,管事的還沒睡,他在幹嘛呢?
詩鈺推了推門,哬!鎖住了!詩鈺敲了敲門。
裡面穿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誰呀!”
詩鈺繼續敲着,隨即,詩鈺聽到了腳步聲。
門開了,詩鈺走了進去,看了看屋內的擺設,除了正常的傢俱軟塌櫃子桌子等外,八仙桌上,還擺着一盤雞爪,一盤牛肉,一盤花生米,和一大壺酒,盤子旁邊全是啃光了肉的雞骨頭,屋裡燃着一大爐的火,照的屋裡暖暖的。
管事愣住了:“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儲物司,那裡來的丫頭,瞎了眼麼,本官……”
他話都沒有說完,詩鈺就轉過身來:“當真不認識本宮了麼,本宮也就換了一身衣服而已,陸大人!”
陸管事定睛一看,吃了一驚,而後又鎮定下來,冷冷道:“娘娘野丫頭當慣了,冷宮都關不住您啊,居然還敢跑出來,看來,罰的還是太輕了,沒有半點兒力度……”
詩鈺笑了笑,走到爐子旁邊,瞟了一眼爐子裡的炭,是上好的銀骨炭,詩鈺看着他,冷哼一聲:“本宮說本宮的銀骨炭跑哪兒去了,原來是被你這個狗奴才給貪污到這兒來了,看來你膽子不小啊,膽敢剋扣調換本宮的銀骨炭,換成最下等的焦炭,你是要本宮被那黑煙給薰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