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太醫繼續道:“其實,懷不上孩子有很多種原因。娘娘的身子倒是調理好了,這麼努力也懷不上,也有可能是壓力過大。”
“壓力?”詩鈺詫異着。
賈太醫點點頭:“是的,娘娘。娘娘您的弦繃的太緊了,緊到自己都快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機制會覺得有危險,所以自動開啓保護功能。一切會破壞現在狀態的東西都會自動屏蔽。”
“娘娘,微臣這樣講,您明白嗎?”
詩鈺點點頭,把賈太醫拉到了一旁:“喂,你老實告訴本宮,你是不是穿越過來的?”
賈太醫看了看詩鈺,搖了搖頭:“娘娘說笑了,微臣不是。”
“不是?”詩鈺蹙了蹙眉:“本宮怎麼感覺你說話那麼奇怪,什麼身體機制,什麼自動屏蔽,感覺不像是這個年代的人說得出來的。”
賈太醫:“穿越這個詞彙,微臣聽過,微臣的師父就說他是穿越來的。”
“臥槽,你師父呢?”詩鈺吃驚道。
賈太醫嘆了口氣:“已經仙逝了。”
詩鈺期望道:“有沒有留下什麼奇怪的東西?”
賈太醫搖搖頭:“沒呢,就是教了微臣一些醫術,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走的時候,也很安詳。”
詩鈺撅了撅嘴,也就是說,他穿過來了,終究沒穿回去。唉,我不知道會不會老死在這裡。
聽了賈太醫的話,詩鈺放輕鬆了很多,也許,很多事情真的不必強求,再說,強求也每用。
在詩鈺的放輕鬆的第二個月,詩鈺出現了異常。
詩鈺愛睡覺了。整天都覺得很累,瞌睡像是喂不飽似得,怎麼睡都睡不飽,上輩子欠它的一樣。
與此同時,月信也沒來。胃口也不太好,不是很喜歡吃東西。
賈太醫診脈後,很高興的笑着:“娘娘,好消息,疑似懷孕啊!”
“疑似?什麼意思? 不會是假孕吧。”詩鈺擔心道。
賈太醫搖搖頭:“這是懷孕的前兆,但是因爲時間太短,還得再觀察一下,微臣先給娘娘開幾副保胎藥。您先吃吃。”
“要是有了孩子,就當保胎,要是因爲假孕而出現的異動,咱們就當是吃補品,也不要着急。現在娘娘您得安生點兒了。凡事不可太過激動,奔跑、跳躍、翻牆,這些通通戒掉。”
“吃食方面,寒冷辛辣食物,切勿吃,多吃蔬菜水果,多走動。”
詩鈺點了點頭:“那就小心點兒,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咱都不要聲張,再過些日子,看看吧!”
詩鈺疑似懷孕之後。就低調了,整天窩在錦繡宮裡,不出門。拓跋宏那兒也不去了。遇上逢五,還提前派丫鬟到太極殿裡告知說自己病了,無法侍寢。
起先拓跋宏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在幾次翻牌子翻到馮妙蓮,而被馮妙蓮拒絕之後。拓跋宏就覺得蹊蹺了。
這小妖精又在搞什麼鬼?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無緣無故的跟朕賭氣?
拓跋宏覺得特別奇怪。也就帶着李博海擺架錦繡宮。
錦繡宮,燈光璀璨,卻又特別的安靜。往常這小妖精嘰嘰喳喳的,可活潑了。
今天整個宮殿安靜的,就像是沒人一樣。
拓跋宏進去之後,丫鬟們也行禮,聲音都特別小。
進入寢殿,詩鈺正在榻上休息。
拓跋宏笑笑:“怎麼了?大尾巴狼,還躲起來了?”
拓跋宏一邊笑着,一邊走到了榻前。他坐在了塌邊,伸出了手,放在詩鈺的腰上:“小妖精,出什麼事了,最近對朕這麼冷淡啊?前後算算,這都多少天了?怎麼,改吃素了。”
詩鈺睜開了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衝着拓跋宏甜甜一笑:“皇上,臣妾有個小秘密要跟您分享哦。”
“哦?妙蓮幹啥壞事了?連朕都不要了。”
“哪有啊!”詩鈺支起了身子:“其實,最近妙蓮的狀態很是奇怪,整天都想睡覺,月事也沒來。妙蓮懷疑,是懷上小宏宏了。”
“懷上啦?”拓跋宏高興的笑了笑:“傳太醫……”
“別呀!”詩鈺馬上阻止道:“臣妾聽別人說,寶寶前三個月,很小氣的,不可聲張,再說,賈太醫說了,這一個月都不到,還不能確定,只能叫疑似。但萬一有了,因爲妙蓮的大意而弄沒了,怎麼辦呀!所以,妙蓮要養着。皇上不會因此怪罪妙蓮吧!”
拓跋宏伸手捏了捏詩鈺的鼻子:“怪,怎麼不怪呢!疑似有了寶寶也不給告訴朕!好歹朕也是他父皇,朕還以爲妙蓮你這個小壞蛋,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詩鈺嘟起了嘴:“對不起嘛!這不是賈太醫說的,不要瞎報嘛!要是沒懷上,那怎麼交代嘛!我姑母又盯得緊,要是報了,到時候真的是個誤會,你說,這是不是要命。所以,妙蓮就躲着了。所以,你不要生氣嘛,妙蓮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朕知道了。”拓跋宏伸出了雙手:“來,朕抱抱,朕好久都沒抱過妙蓮了。想朕沒?”
“嗯。”詩鈺點點頭,支起身子,一下子撲到拓跋宏的懷裡,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緊緊的抱着,只差哭了。
“妙蓮好想皇上,好想跟皇上說,妙蓮疑似懷上小宏宏了,但是妙蓮又很害怕,萬一是個誤會,因爲妙蓮好想要個寶寶,所以產生了假孕狀態,那可怎麼辦,妙蓮怎麼跟皇上交代,怎麼跟姑母交代。”
“妙蓮的心好亂……”詩鈺說着說着,眼淚就流出來了。
拓跋宏拍拍詩鈺的背:“乖,不難過了。你看,今天月色很好,朕抱你出去看月亮好不好。”
“嗯。”
拓跋宏伸手,將詩鈺公主抱的攔腰抱着。詩鈺的手抱在拓跋宏的脖頸上。拓跋宏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海燕趕忙拿了件披風 ,遞給拓跋宏,拓跋宏坐在庭院裡的藤椅上時,拿披風包裹住了詩鈺,緊緊的抱着她。
拓跋宏閉上了眼,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好想就這麼一輩子抱着你呀!永永遠遠的就這麼抱着你,你就這麼乖這麼乖的躺在朕的懷裡。”
詩鈺笑了笑:“妙蓮也好想這麼一輩子躺在皇上的懷裡。”
“還記得上次你教朕跳舞嗎?你踩在朕的腳上,朕就踩不到你了。咱們再跳一曲好不好。”
“好。”
拓跋宏放下了詩鈺,詩鈺踩在拓跋宏的腳上,撲在拓跋宏的懷裡,兩人就這麼抱着,一步一步的跳着,夜,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