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轉身望着舟粲,上下打量,感覺不出那不一樣,可是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羽哥,你不是說等一會兒跟冬以笙開着花車來接採伊姐嗎?”彩雲望向他身後,沒有冬以笙的身影。
舟粲淡淡一笑,走近玻璃鏡前,有那麼一刻的愣怔,隨即拉起採伊的手,朝外走去。
“你不是舟羽!”他手心的力度告訴她這不是舟羽,他又出現了。
採雲目瞪口呆了半天,反應過來焦急地喊:“快攔住他,他不是新郎!”
化妝師和老闆娘木偶似的望着這突然發生的場景,等到反應過來時,採伊已經被舟粲拖出去,拖進了車裡。
三個人追出來,只看到車尾消失在人羣……
“哎呀,糟了,出大事了!”彩雲欲哭無淚地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化妝師和老闆娘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放我下去!”採伊驚恐萬狀地拍打着玻璃窗,那緊皺的眉頭刺痛了舟粲。他加速前行,有種同歸於盡的瘋狂。
“舟粲,你要幹嘛?”她知道自己這樣徒勞,於是停止了掙扎,哭喊着控訴他的罪行。“你這是綁架我!”
“你還能叫出我的名字,看來我在你心裡還有一席之地。”說不出是苦澀還是欣慰,他淡然說着,騰出一隻手拿出眼鏡戴上。
不是他非要戴這樣橙色的眼鏡引人注目,而是因爲採伊小時候最喜歡吃橙子,也最喜歡橙色的東西,他潛移默化地受她影響,對橙色有了很深的依賴。
知道嗎?應採伊,你影響了我十二年。
“你爲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生命裡?你除了給我帶來痛苦,你還能給我帶來什麼?”她哭喊,聲音是那般的淒涼。
痛苦?誰給了誰痛苦?十二年裡,他日思夜想,總想和她
見面。那些國外的日子是在思念她的強烈感情下才勉強維持下去的。他有很多次都想告訴秋要文,我要回去,我不要做秋家的繼承人了。但是他不敢,每當看到秋要文那犀利哀怨恨鐵不成鋼的的眼神時,他只能把這種想法埋在肚子裡。
爲什麼你要選擇舟羽留在你身邊,當初如果你選擇的是我,我會義無反顧地留下來,盡心盡力地愛護你。
應採伊,你好絕情呀!
“舟粲,你停下來,好不好?”她大聲命令,一如十二年前那樣呵斥他。
他輕揚起脣角,剛剛軟下來的心腸在聽到這聲命令時再次冷血起來。
除了命令,除了呵斥,應採伊,你有好好地跟我說過一句話嗎?
車在公路上快速地行駛,她的哭喊已經隨着那漂移的車速消失在風中。
一棟漂亮的小別墅門前停下。他拖着她下車,徑直走進別墅,撞開廳門。
正在打掃衛生的舟媽見狀,吃驚地張了張嘴巴,來不及問話,他已經連抱帶扯地把採伊弄上了二樓。
他踹開臥室的門,拉着掙扎的採伊走進來,重重關上門,將她甩到鬆軟的大牀上。
採伊驚恐地爬起來,一不小心跌下來摔在地上,顧不得疼痛,胡亂地爬着,像一隻沒有方向的飛蛾,倉皇地四處亂撞。
“應採伊,你真的要嫁給舟羽嗎?”他咬着牙齒問出這句話。
採伊聞聲爬起來,朝他的方向摸索着走去。她記得他的位置就是出口。
他上前一把鎖住了她的雙臂,憤然說:“你的身體都已經給了我,還想着嫁給他嗎?”
採伊呆滯地停頓下來,空洞的雙目裡慢慢積蓄起痛苦的淚水。
“都是你這個壞蛋!”她握緊拳頭狠狠捶打眼前的這個人。他到底長了一顆什麼心呀?爲
什麼要跟自己的哥哥爭搶一個女人?
“說,是不是非要嫁給他?”他逼近她,憤恨的氣息撲在她柔嫩的臉上,帶着火藥。
“是,他愛了我十二年,陪了我十二年,他對我的愛超越一切。”身子算什麼,真情才重要。
他聞言,氣急敗壞,雙手用力將她再次甩進大牀上,轉身走出去。
片刻的安靜讓採伊驚魂未定的心有了稍息的空間。她摸索着,纔想起自己穿着婚紗,沒有拿手機。
老天,誰來救她?四周有無數窒息的手在她逼近,她感到了壓抑。
不能坐以待斃,她從牀上滾下來,匍匐着朝外爬,就算徒勞也要表現出大義凜然,至少她不會那麼輕易向這個臭小子屈服。
他已經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再次跨進臥室,手裡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一股寒氣襲來,採伊顫抖了一下。
“舟粲,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哀求。
他咬着牙齒,走到她跟前,蹲下來,揮起剪刀。
嗤——就那麼一聲,這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布料被劃開個大口子。
“你幹什麼?”採伊恐慌地抱着自己的婚紗。他像瘋了般扯着口子的兩角,用力地扯動,網狀的裙襬被扯的亂七八糟。
她努力保護自己的婚紗,他奮力地撕扯,彷彿在發泄某種不滿。
對,他極度不滿,對她的表現不滿,對她的維護更不滿。應採伊,你竟然在失身與我之後還想嫁給別人!簡直太可惡了!他是我哥哥呀,你怎麼可以再去嫁給他?
“不要撕了!”她的腿部明顯感覺到了冷風,唯獨上身的衣服還勉強掛在她瘦削的身子上,可憐地求饒。
“還想嫁給他嗎?”他咆哮着將僅剩的一點布料從她身上撕下來,狠狠地扔到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