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兌現的承諾

無法兌現的承諾

“小姐第一次來這裡吧。”李御風去了洗手間,點菜的服務員剛好進來。一邊遞消過毒的毛巾給她擦手,一邊聊着天。

“是啊。”

“難怪這麼面生,平時李總裁來這裡從不帶女伴的,你還是第一個呢,是他女朋友吧。我看你們郎才女貌真真是一對玉人兒。我們這裡好多服務員都在猜測怎樣的女孩才能打動向李總裁那種冷漠的人,還真沒想到世界上真有能讓他溫暖的女孩子……。”服務員還在絮絮叨叨的。

小憐一臉苦笑,他可是她名義上的小叔叔,他們怎麼可能,這可是。再說了她可是離婚人士,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的好不好。他是鑽石級別的單身漢,而她是最低等級的離婚媽媽。這也太扯不上關係了吧。

“對不起,小姐我們是叔侄關係,而且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了,我想你們還是有很多希望釣他這個金龜婿的。”也不能怪她說話尖刻,是這女孩實在讓她有些受不了的感覺。

“你們是叔侄關係。”服務員瞪着她,大概沒想到李御風竟然有這麼大一個侄女。

“怎麼了?”她回頭,發現李御風已經回來了。一張臉陰沉地彷彿她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她發誓以後要借錢也絕不問他借,因爲他的樣子絕對是要把人撕碎的樣子。

“還是平時要的那幾樣菜吧,清淡點,天熱,再來幾瓶啤酒就行了。”李御風有些惱怒地揮了揮手,讓服務員出去。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來吃也不遲。”小憐也是好意。想想要是明天他不去上班,她可沒辦法幫他做任何事。

酒菜上齊後,李御風始終默不作聲地喝着酒。小憐喝的都是柳橙汁,自然不怕喝醉了。只是兩瓶啤酒下肚後,李御風的眼神卻變得灼熱起來,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帶着點恍惚和迷離。“小憐,不要和成絕復婚,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兩人忽然默默無言起來,目光端視對方。彷彿都能聽到彼此平穩的呼吸,間或有些急促。也許是因爲尷尬,這空間顯得異常狹小起來。小憐猛地吞了口口水,“小叔叔,你喝醉了嗎?”她避開了他的眼神,那樣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

“小憐,我可以給你一切的,相信我。”他猛地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灼熱地高溫從手掌心,傳到了她的手腕上。“小叔叔,你真的喝醉了。”小憐扭動着,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他專注的眼神讓她的心多跳了幾下,但表情沒有露出端倪只是聳聳肩回望着他。此刻的他顯然真的已經喝高了,眼神中有着濃濃的血絲夾雜着某種。

忽然他大力把她拉入了懷裡,脣毫無顧忌地壓在了她的紅脣上。她驚呼出聲,他卻趁機探進了自己的舌頭,他的舌頭緊緊地糾纏着她的,彷彿永遠也無法滿足自己的渴望猛地抱着她壓在了一邊的長沙發上。

小憐只到他喝醉了,認錯了人。又羞又急,舌頭被他緊緊糾纏着,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了。牙齒一用力咬了下去。嘴裡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李御風的眼神清明瞭很多。放開了她,有些怔怔地撐着沙發,眼神痛苦而哀怨地凝視着她。

“對不起。”他輕輕地有些沮喪地說道。

“小叔叔你喝多了,醉酒不好。”小憐推開來了他的身體,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她有多委屈,有多難過。可是看着自責不已的李御風,她卻連一句咒罵他的話都說不出來。她能跟一個醉酒的人發脾氣嗎。

“以後我不會喝酒了。”李御風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吧。可是她卻不明白他是真的喜歡她,正是因爲這種喜歡,折磨着他的靈魂,也折磨着他的心。也正是因爲在第一眼見到她時,自己動了心,纔會如此的痛苦不堪。可是他還必須要裝,裝出一幅長輩的樣子,來關心她,愛護她。他想要她獨立,而後他可以脫離李家,而後他才能正大光明和成絕爭。他知道王重華也喜歡小憐,但是正如成絕所以王重華不可能娶小憐,因爲他母親不會允許的。可他始終擔心成絕,成絕如果真的想要奪回小憐,他沒有半分的希望。所以那天他讓小憐去了成氏。雖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可也看到了小憐的痛苦和無助。

李御風因爲喝了酒,小憐也不敢讓他自己開車回去。爲他請了個代駕送他回去,還記下了代駕的工作證號碼。

小憐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心裡竟然有中兵荒馬亂地慌亂感。今天的小叔叔實在奇怪得令她感到害怕。可是看着他熾熱的眼神,她的心竟然也會感到從沒有過的柔軟。雖然感到委屈,卻沒有憎恨。這點讓她自己也感到很驚訝。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幸虧打了電話給保姆。走過她家門口時,順便抱了小杰上樓。走到門口,嚇了一跳,一個男人坐在了她家的門口。“重華哥,你怎麼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她小心地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着門。

“小憐,我們明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好不好。”王重華顯然喝了不少的酒,渾身的酒氣。

小憐先把孩子放進了房間的牀上,再出來王重華已經倒在了她的發沙上了。“你到底怎麼了,一來就說胡話。”拿了塊毛巾,爲他擦試着額頭上的汗是。心裡卻直呼受不了,今天怎麼盡碰到些醉鬼,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麼了,喝酒喝成這樣,看來喝得應該不少。

“小憐答應我明天我們就結婚。”他拽着她的手,眼神裡都冒着火星。

wωω ☢тTk án ☢c ○

“好,明天就去。”熬不過他執意,她隨口答應到。跟一個醉鬼是沒什麼好煩得,現在能先打發他睡下,就行了。他不累,她可是累得很。今天兩個醉鬼搞得她神經高度緊張,真怕自己會崩潰了。

大概是累了一夜無夢,早上醒來,聞到了一股香蔥的味道,知道是王重華起來做了餅。伸了個懶腰,進衛生間裡刷牙洗臉,再出來,看到小杰已經醒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靜靜地看着她。“媽咪抱抱。”他伸出了小手。

小憐愛憐地伸手抱起他,在他臉上落下了好幾個吻。“寶貝,你乾爹已經燒好了早飯,我們下去吃。”

“早飯吃。”小杰重複一聲。

“小憐,這孩子好像最近學得很快,這語言能力掌握的相當不錯了。”王重華還是昨天的一身衣服,因爲昨天睡在沙發上,有些皺巴巴的。

“就是阿,等滿了週歲就送他去幼稚園的小班,那樣學得東西更多些。”小憐把孩子給了王重華,拿了條毛巾給孩子洗臉。

“小憐,我回家換身衣服我們就走。”王重華抱着小杰,喜笑顏開地說道。

“咦,去哪裡,難道你不用上班了?”她奇怪地看着`他,看到他的臉色有些僵硬,不知道他又怎麼了。

“你昨天不是答應我去民政局的嗎?”原本 盛滿了喜悅的心,忽然落了空。他有些怔怔地看着腳步輕快的小憐。

“重華哥,那是我安慰你的好不好?你昨晚喝那麼多,怎麼可能記得什麼。我可沒答應你去民政局。” 小憐笑笑,笑臉一如往日般發自內心的真誠。

王重華的臉色陰晦,眼神霎時也失去了光彩,剛纔的幸福樣子,一閃而過。“小憐,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什麼?”小憐依舊掛着笑,回了句。動作稍稍停滯,好一會才恢復。又到“重華哥,你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母親不會同意我們的事的。婚姻如果沒有別人的祝福,是不會得到幸福的。我這人很傳統,只希望有一個平平常常的家,一個平平常常的丈夫,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我似乎註定沒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嘆息了一聲,其實她真的只希望自己得到最平常的生活,哪怕是回家兩人吵吵架,說說話,哪怕是爲柴米油鹽而奮鬥,可是這樣的生活似乎離她很遠。她看得見卻無法擁有。

“我無法給你這樣的生活。”王重華倒退了一步,後背碰到了客廳的櫥櫃上,痛地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吭聲。

兩人正吃早餐,保姆來敲了門。“夫人,我可以帶小杰下去了嗎?我家老頭子今天要去超市,想把小杰一起帶走可不可以?”說着她的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王重華,大概覺得王重華一早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吧。

“好吧,不過要早點讓他回來休息,超市人太多了。”小憐看小杰已經吃飽了,就把孩子交給了保姆。

“那我抱走了。”保姆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抱着小杰出了門。

吃過了下樓,小憐發現很奇怪,平時幾個大媽們一看到她老遠就打招呼了,今天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