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舒服的大牀上,細長的雙腿悠閒的翹起來,溫軟的目光偶爾掃過身旁的男人。
羅森低着頭,反覆的把手上的勃朗寧手槍拆卸,然後組裝。
顏歡雖然不懂這玩意兒,但是看了一遍仍然十分的吃驚。
他的動作很快,快到你還沒有看清,一個細小的零件可能就被組裝好了。
那雙修長的手指好像比學任何藝術設計的人都要靈巧,着實讓人驚歎。
突然想起他那天在酒會上的狂言妄語,顏歡忍不住笑了出來。
撲哧一聲。
乍然聽到她笑,羅森轉過頭來。
一瞬間,有些恍惚。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陽光,眼睛彎彎的,光澤柔和的卻像是夜裡的月亮。
“笑什麼?”
羅森把重新組裝起來的手槍擱置在一邊。
“我笑你其實挺狂妄自大的……”顏歡咧開嘴,心情愉悅。
“怎麼說?”
顏歡扮了個鬼臉,“我記得上次酒會的時候,有個人狂妄的說過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就說我是你的女人,一定沒有人敢動我半分。”
羅森盯着她的臉,表情十分專注。
靠在抱枕上,顏歡聳了聳肩,“好像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嘛。你的名字如果真的這麼好用的話,我今天也許就不用受苦了。”
冰藍的眸子轉動了一下,閃過一絲狠厲危險的光芒。
羅森傾身上前,一張邪肆的面孔幾乎湊到她的臉上,“所以,有些不長眼的狗東西就要爲他們的愚蠢付出慘重的代價。”
男人精緻的五官映刻在顏歡的眼底,有一瞬間,她的心臟突然失去了規律,劇烈的跳動起來。
顏歡尷尬的屏住呼吸,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走開啊,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靠我這麼近!”
“呵……”羅森輕笑着退開。
“少將,您要的東西到了。”就在這時,賈斯汀推門進來。
“都拿進來。”羅森淡聲吩咐。
顏歡好奇的往病房門口看去。
幾個保鏢搬了幾個白色的大水桶進來,裡面裝着什麼東西卻看不清楚。
“這是什麼?”顏歡好奇的轉身問道。
“牛奶。”羅森挑了挑英氣的眉,“搬到浴室裡去,然後把水放好。”
“是。”保鏢應聲,馬上把幾桶牛奶搬到了浴室裡面。
顏歡靠在牀頭,吃驚的眨了眨眼睛。
她剛剛還在疑惑搬這麼多牛奶進來做什麼?現在突然搬到浴室裡,讓她想起了三個字。
牛奶浴。
顏歡吞了吞口水。
這男人這麼奢侈…真的不會遭天譴麼?
浴室傳來一陣響動之後,很快保鏢就把水放好了。
退出來,低着頭恭敬的待命。
“都出去。”羅森沉聲開口。
幾個保鏢欠身往外退。
“賈斯汀,我吩咐你的事情辦了沒有?”突然,羅森冷聲叫住賈斯汀。
“回少將,已經在辦了。”賈斯汀轉過身,一絲不苟的回答。
“很好,我明天要看到新聞頭條。”
男人磁性的聲線裡劃過一抹無法遏制的陰冷。
顏歡鼓了鼓臉頰,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