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渺臉上的笑容依舊停留在臉上,可是那笑容的意味卻變了。“許清嘉,你以爲你自己還是在三歲女孩兒嗎?這句憑什麼,你怎麼問的心安理得呢?”
她的這句話裡充滿了諷刺,看着許清嘉的表情也不一樣了。
“這些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從我回來之後你們是怎麼對我的,難道你自己都忘了嗎?”程渺渺雖然不想生氣,但她說的那些話,就像是刺一樣,埋在她心裡。
許清嘉眼神閃躲,她怎麼會忘了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就連現在她還記得清楚。
程渺渺,搶了他喜歡的男人,那本該是屬於她的未婚夫。
只不過今天過來,她是奉許正安的意思,開找程渺渺,本來說好的不要再那麼氣勢逼人,可還是沒有忍住。
她一見到程渺渺就想針鋒相對,本該好好說出的話,卻還是變了味道。
“好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她根本就不站理,程渺渺如果再說下去,她可能就要生氣走人了。
程渺渺不說話,就想看着她接下來想說什麼。引起這個話題的人是許清嘉,想要結束這個話題的也是她,這個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誰知道呢?
許清嘉從包裡拿出一份合同,就放在了他們兩個人倚靠着的桌子上。
程渺渺一點想拿起來看的意思都沒有,問許清嘉這是什麼。
許清嘉一再的忍住她想要發出的火,告訴她自己,必須要忍着。
“這是一份注資合同,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公司裡出了事我們家裡人也不好過,現在你作爲許家的一份子,我想你也應該爲家裡做些什麼吧。”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毫無任何羞恥感,說出來就像家常便飯一樣,那麼理所應當。
程渺渺無語望天,她就算再傻,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也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兒了。就這樣子的小把戲,也太讓人無語了。
她把這份合同拿起來,就放在許清嘉的面前,然後狠狠的拍在她的胸脯上。“許清嘉,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你良心痛不痛?許家的一份子?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許家的一份子了?是讓我代替你嫁進邵家,還是你們利用我的養母威脅我做這麼多過分的事情?”
她一想到在醫院裡躺着,精神恍惚的韓姨,就覺得心痛。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爲韓姨好好的在家裡待着,可是真正的真相確實被許家偷偷的藏了起來。
韓姨的身體本身就有些虛弱,被他們這一弄,看來這一年半載的都好不了了。
她上一次見到韓姨的時候就被她的狀態給嚇到,了沒有想到曾經一個那樣精神矍鑠的女人會成爲現在六神無主每天都在發呆的老婆婆。
“不管過多長時間我都不會忘記你們的所做所爲。我們現在互相不招惹,纔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你剛纔都說了,我就像一個外人一樣,到處被排擠,我又不姓許,憑什麼爲你們許家自己造成的後果承擔責任?”
說出來,許家現在的這些結果,只不過都是他們自己作的罷了。
許清嘉被程渺渺噎的無話可說,她只能忍着心中的火氣,瞪了程渺渺一眼,跺着腳離開了。
現在的她,看起來跟那個大家閨秀的人設真的是完全不復合呢。
她離開之後,程渺渺終於覺得屋裡安靜了下來。
她癱坐在牀上,已經沒有思緒再去寫剛剛寫到一半的歌了。
在許清嘉離開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後,前臺敲響了她房間門。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小心翼翼,不敢說話的樣子。
程渺渺納悶她是在表達什麼,“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關門了,因爲很冷。”
她作勢就要把門關上,前臺終於有了反應。
“別,程小姐。剛纔我真的是不是故意把那個人放上來的,她告訴我是你的姐姐,而且我看你們兩個長得確實很像,所以我就沒有…沒有去打電話詢問你的意見,真的很對不起。”剛纔程渺渺給酒店打電話,說是無關人員不經過她的同意不要放進來,會打擾她的正常創作。
那這句話的另一種意思就是酒店今天放進來並且上樓找她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親姐姐,而是無關人員。
程渺渺其實一直覺得這樣做事的話會有些不給別人留退路的感覺,但是在她慢慢的發展的過程中,程渺渺認識到了,如果你不狠,別人就會對你狠。
許清嘉這樣的人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個,她如果每個人都要這樣接待一遍的話,她還有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了。
前臺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應該是酒店要給她什麼處罰吧,她纔會在這個點上來跟程渺渺承認錯誤。
他們這是屬於比賽期間,關於他們的隱私都是相當保護。以免會出現有人偷盜作品的行爲。
程渺渺笑了,她讓前臺回去。
前臺沒有聽到程渺渺說原諒這些字眼,就固執的不想離開。
可能是這一個工作對她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吧,所以她十分的珍惜,不想失去。
“程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一次的事情做得非常離譜,不想原諒我呀,我真的向您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前臺小姐看起來非常誠懇,一再的給程渺渺彎腰認錯。
程渺渺本來就不是很生氣,現在她這樣的道歉,竟讓她有了一種自己在欺負人的感覺。
她的兩隻手架在前臺的肩膀上,對她笑得燦爛。
“你不要再道歉了,我已經原諒你了,你沒有做錯,你也不知道別人說出來的話到底是真的假的。”程渺渺知道這本來就不該怪她,所以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她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經理又在過了幾刻鐘之後來給她道歉來了。
本來只是想打電話讓他們警醒一些,卻沒想到給自己惹得這樣的麻煩。
酒店經理她是見過的,一派文質彬彬,正在門口。臉上帶着的是職業假笑,他的手裡還拿着個紙袋子。
“只是我們酒店爲了給你賠罪準備的禮物。輕易就放人進來是前臺的疏忽,請程小姐彆氣着。”他看見來還是很有誠意的,並把責任都推給了前臺。
程渺渺從沒有想把事情鬧這麼大的打算,她有些後悔自己打的那通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