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既然有妖人爲惡,您三位都是這道里的行家裡手,替我想想辦法,抓獲暗中爲惡的妖人啊。”申重道。
“能先救人嗎?我快不成了。”醫生道。
“他不是兇手,至少他不是幕後的兇手。”陳胖鑫對申重道。
“這句話只能等你找到真正的兇手再說了,否則根本說不清。”申重道。
醫生還是被送去處理傷口,而我們四人聚在病房裡商議如何找出隱藏在暗處的混蛋。
“你們說這個人爲何要在醫院屢屢作案?”我首先提出了疑問。
“這還用說嘛?護士多漂亮、多清純,這個混蛋肯定有護士情節。”申重一句話出賣了他也是“島國愛情動作片”愛好者的本質。
但這個場合不太適合發笑,我暗自忍住。
“我猜也是如此,因爲青青也是護士。”陳胖鑫道。
“青青也是這個醫院的護士?”洛奇問道。
“還真不是,她曾經上過衛校,算差點入這行吧。”陳胖鑫道。
“那就不是護士,這說明受害者裡也有不是護士身份的人。”申重道。
“這種淫棍肯定是見色就上,看姑娘漂亮就暗中施以淫術,就像那幾個啥幾把俱樂部的混蛋,不就是用五花神術嗎?對了,這個人會不會也是頑主俱樂部的人?”申重道。
“五花神術?東林市還有人懂這門淫術?”陳胖鑫驚訝的道。
“醫院裡糟蹋人小姑娘的……”
“這人用的絕不是五花神術,兩種套路,五花神術是迷惑女方,施法者自己上手,而這個是通過別人的身體行奇淫巧術,說實話我從沒聽過這種手段。”陳胖鑫對我道。
“我也沒聽說過。”我搖頭道。
無論是《風門奇術》還是《破災鑲星術》都沒有類似淫術的記載,申重想了想問陳胖鑫道:“你女朋友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就是在那個酒店做服務員。”
“酒店服務也大多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被侮辱的多嗎?”申重道。
“還真沒怎麼聽說過,但是和青青一起跳樓自殺的是這家酒店的人事總監,以這個人的身份,很多女孩即便被侮辱了也未必敢聲張。”
“但跳樓的女孩只有青青一個,如果按你說的每一個被侮辱的女孩都會死,那至少應該出現幾起人命官司纔對?就像東林市醫院,死了好幾個護士了。”申重道。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麼說青青是被臨時盯上的?”陳胖鑫道。
我心裡一動道:“被臨時盯上的不是青青,而是那個人事總監,我覺得如果能搞清楚青青出事前三天,那個總監去過的地方,或許能得到一點提示,否則這醫院雖然不大,但也有不少人,根本無從下手調查。”
“沒錯,你的意見很有道理。”申重用力一拍我肩膀,我痛徹心扉。
他一句廢話沒有轉身就離開去安排任務了,乾脆的令人嗔目結舌。
陳胖鑫衝我點點頭道:“兩位如何稱呼?”
我和洛奇各自報了家門,他道:“都是玄門中人,幸會、幸會。”
互相客氣了幾句後,陳胖鑫道:“兩位既然是靈泉市人,來東林是爲了旅遊還是專程有事兒?”
“本來是爲了看朋友的,沒想到從太龍水庫這件事後就一直沒走了,哥們這兩天狀態好不少啊,恭喜你走出來了。”洛奇說了句場面話。
“我大伯說得對,人死不能復生,而且這事兒我沒有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傷害青青的兇手,爲她報仇雪恨。”
“如果真的找到這人,你打算怎麼辦?”我道。
“我他媽的殺手都買好了,只要這孫子出現,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弄死他。”陳胖鑫一句話說的我目瞪口呆。
之前對於玄門中人的瞭解總是停留在一身仙風道骨或是像廖叔這樣雖然棲身市井,但一看就是修心養性之人的氣度,陳胖鑫這一句話哪有半點像是個修道人,十足的江湖做派。
“你準備買兇?”洛奇道。
“是,我沒打算讓他進公安局,這種人判不了死刑的,讓他進去等於是享福。”陳胖鑫恨恨的道。
“爲了這事兒,把自己摺進去合算嗎?”我道。
“不幹死他我怎麼去和青青交代,我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結果……”說到這兒陳胖鑫猛地嗆了一口氣,話沒說出來,眼珠子卻紅了。
通過髮質,觀察此人的脾氣性格沒有半點差錯,看來我的“技能”越發熟練了,想到這兒我不禁暗中得意。
等陳胖鑫順過這口氣爲了避免他再想傷心事,我岔開話題道:“哥們,梯瑪到底是什麼意思?”
“相當於是巫師,少數民族有羣居傳統,在土家族每一個部落裡都會有若干梯瑪和一個大梯瑪,可以說是巫師,也可以說是祭祀者,地位是很高的,而我的大伯父就是大梯瑪。”
“你們一定會很多神秘莫測的本領對嗎?就像那些身具玄門法術的道士,術士一般?”我對於少數民族的文化一直很感興趣,饒有興趣的問道
。
“我是本族說唱史詩《哲眯馬和阿巴馬》的傳承者,要說梯瑪最大的本事應該是對於說唱史詩的掌握,但我從小就對這個不感興趣,所以到現在學的也不咋樣。”
“不會吧,我看你一身的本領,總不能是從傳統文化裡學來的?”我詫異的道。
“那當然不是,除了說唱史詩,我們還有一項配置膏藥的本領,土家族人能配置一種純手工的老黑膏藥,但是配藥的手法千般萬化,極其複雜,只有掌握了這一手法,才能配出最純正,最有效果的黑膏,而掌握了這門手法也就掌握了許多的本領,這些本領在常人看來是非常神奇的,其實就是我們配藥的手段。”
“是,你說的這個我還真聽過相類似的,金匠人會配置一種使金器表面發光發亮的藥水,而配置這種藥水的過程是非常危險的,搞不好就會出人命、”我道。
我的話立刻引起了陳胖鑫的興趣道:“金匠還有這個本領?”
“是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道。
正聊天申重電話打進來道:“哥們,線索斷了,全他媽斷了,我打聽了他周圍人一圈,所有人包括他家裡人除了知道他去子貢山一趟,就是在公司上班開會,沒有去過特別之地,見過特別之人。”說罷他重重吐了口氣。
“怎麼樣,警方有線索了?”掛了電話陳胖鑫緊張的湊上前問道。
“沒有線索,跳樓的人事總監死亡之前除了去了一趟子貢山,就在公司。”聽了我的話陳胖鑫表情失望到極點,洛奇也暗中嘆了口氣。
默默坐了片刻,他起身道:“我回家了,有啥事給我電話。”說罷,他也沒留號碼,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洛奇道:“這小子一副黑社會的做派,我看遲早要出事兒。”
我道:“洛哥,害人的人我知道是誰了,只是當着陳胖鑫的面不能說,我怕他走極端。”
“我操,你小子現在越來越足智多謀了。”洛奇笑着給了我一拳。“趕緊說,你是咋破案的。”
“其實申重得到的線索就是破案線索,但他忽略了,你想那個人事總監去了子貢山回來後出的事情,這說明當時妖人就隱匿於子貢山內,之後醫院又出了這事兒,這說明妖人之後又來到了醫院,之前在子貢山,現在在醫院,又不像是正常人的人是誰?只要你能想到,這案子就可以破了。”
洛奇恍然大悟道:“那個肚子上有紋身的人彘。”
“沒錯,就是他,而且我懷疑肚子上的紋身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法身。”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