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莫紫林都因爲這張漂亮的臉,受到過或大或,甚至是傷害,還記得上高中那時,莫紫林本來有一個極好的朋友朱倩,那時他們形影不離,哪知道就在男生們將莫紫林選爲校花後,朱倩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着莫紫林,打電話她不接,就算是面對面的遇上了,朱倩也像是看見了陌生人一樣,從莫紫林的身旁擦肩而過。
曾將那樣要好的朋友啊,僅僅因爲她被選上了校花,就這樣破滅了一段難得的友誼,其實這倒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日朱倩突然約莫紫林上教學樓的天台談話,莫紫林本來以爲朱倩是回心轉意了,他們可以從修就好了,可是去峨眉想到,朱倩因爲受到了班上另外一個待定校花名額的女同學的挑撥,竟然起了想殺掉莫紫林的心。最後兩人在天台上爭鬥的時候,有看門的老師上太難猜關門,正巧看見了朱倩拿着刀衝向莫紫林的場面,及時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
莫紫林自然是完全不知情的,也是到後來她才知道,是那名女生跟朱倩說,莫紫林只不過是利用它的平凡來存託自己的美,因此而很榮幸的背選爲了校花。朱倩當然一開始是不相信的,但是在那名女生的再三遊說下,還是相信了,因爲朱倩不願再與莫紫林這樣的人做朋友,她甚至開始恨她,直到後來她越來越抑鬱,因此得了憂鬱症,所以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
想到這些,莫紫林不免又傷感起來,她真的很不想要這張臉,是這張臉,讓她成爲焦點,也是這張臉,讓她孤獨寂寞,讓她一次次的趕到罪惡,都是因爲這張臉,萬惡地漂亮臉蛋,曾經她的這張臉完全的背毀了,可是爲了輔佐蕭海諾,她不得不又一次的重新拾回這張臉,因爲只有漂亮的女人才會光明正大的得到寵幸不遭到輿論。
卓雲斜着腦袋,雖然沒出聲,但是卻將莫紫林臉上的每一分表情都觀察得仔細得不能再仔細了。現在他什麼也不能說,只能這樣默默地看着她陪伴着她,只要在她身邊呆着,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喲,兩位好雅興,難道我們匈奴的摔跤晚會還比不上這靜寂的夜空精彩麼?”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地人的聲音,莫紫林與卓雲還沒來得及向後看去,兩人第一個動作便是同時起身,規矩的做好。
那邊說話的人手中那首個酒壺,呵呵的笑道,“兩位還真有默契,一定是在聊什麼私事吧,看來我是個多餘的了,那在下還是先行告退好了。”說話的人正是耶律欽,他在席間沒見到卓雲與莫紫林便知道他們一同離開了,向遠處望去時,卻發現他們平躺在草地上,好奇心驅使下他也乘大家不注意地時候,偷偷的溜了出來。
“大單于,你多心了,我們只不過是閒聊,如果大單于您有興趣,那就坐過來,大家一起聊啊。
”莫紫林起身微微的笑道。
卓雲見莫紫林這樣說了。雖然心裡還是不很喜歡這個人來打擾們地二人世界地。但是嘴上卻說道。“只怕是大單于沒這份閒心吧。那邊地摔跤比賽大單于難道不參加?”
“呵呵。卓公子此言差異。摔跤晚會想來單于都是不能參加地。所以從頭到尾也都只有觀看地份。其實當單于並沒有大家想地那麼好。正如你們大國地皇帝。一個該也與我一樣有着這樣地煩惱吧。有時候想做地事不能都去做。要顧及到自己地身份。不想做地事。卻也是因爲自己地身份而非去做不可。”耶律欽緩緩地挪動着步子。淡淡地吐出這樣地心底話來。
“可是單于有地權利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地啊。不是嗎?”莫紫林自然知道耶律欽此番話地意思。他是在抱怨地吧。
“是嗎?如果可以我希望用這些權利與身份來換得自由。”耶律欽淺笑着道。
耶律欽地嘴角雖然掛着淡淡地笑意。但是莫紫林卻看得出。他內心是很煩惱與憂愁地。
“這不是正是所謂地有得必有失。這大概就是人生吧。”卓雲輕笑着。嘆了口長氣道。
“卓公子此話說得好啊。”耶律欽忽而哈哈的笑着,將酒壺遞給卓雲爽快的道,“來,喝酒。”
卓雲撇了撇眉,他其實也是不想喝着馬奶酒的,剛纔要不是因爲莫紫林,他發誓不可能喝那麼多馬奶酒,這會見耶律欽又將馬奶酒遞了過來,難道會皺起眉頭來。
“哈哈,原來你們都不習慣喝我們草原上的馬奶酒啊,也對,中
喜歡喝我們這裡的酒的,不過你們的女兒紅的確還是覺得他們各有各的芳香可口之處。”耶律欽在讚賞中原酒的同時,也不忘告知別人,其實馬奶酒也有他好喝之處,只是他們沒有品味出來罷了。
自然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所以就造就了世界上各國多種菜式和吃法,自然誰也不必去勉強誰的。
莫紫林和耶律欽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加起來也不過一天的時間,但是在這一天裡,她卻無時無刻不感覺到耶律欽並不是他們說的那種兇殘而暴虐的王,相反,他給莫紫林的感覺很和藹,很容易親近,就拿他對吧嗒來說吧,能這樣疼愛小孩子的人,他的心能有多殘忍呢?又能殘忍到哪裡去?於是她就更加不解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單于,我有一事相問,不知道單于可否告與我知。”
耶律欽獨自飲着酒,忽聽見莫紫林說要問他問題於是立馬停下來,說道,“在下知道的一定傾囊相告,太子妃您儘管問便是。”
莫紫林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開口道,“我看單于並不是個好戰之人。
”
“這個自然,只是迫於無奈,有時候不得不開戰罷了。”耶律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頓了頓他忽的擡起頭來看着莫紫林問道,“太子妃想必這話中有話吧?有什麼不妨直說,在下看得出,你們也與我一樣是個直腸子人,就不必拐彎抹角的了。”
耶律欽這樣一說,莫紫林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是還是開口道,“當日單于派人像我皇,請求和親一事的時候,這中間可發生過什麼誤會?”莫紫林委婉的說着,但是卻見耶律欽一臉的不解,於是又補充道,“這中間可又發生過不愉快,比如說威脅之類的?”
“太子妃何出此言?當時請求和親的使者便是博格爾,他回來報的時候說一切都很順利,而且大國的皇帝並沒做任何考慮便答應了下來。”耶律欽好不隱瞞的說道。
“哦,是這樣嗎?”莫紫林在心裡雖然對這個答案並不覺得吃驚,其實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只是之前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沒想到一個妃子揹着皇帝竟然真幹隻手遮天。在耶律欽的口中求證後,莫紫林的心裡自然就有了答案了,這一切想必都是那掌管後宮之人佈下的一個局吧,只是她也未免太狠了點吧。
卓雲見莫紫林不出聲,心下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但是這種事,也不能明着與耶律欽說,畢竟他不是平凡人,他是匈奴的大單于,有些事就算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他的考慮到他的部落,他的子民。
卓雲擡手碰了碰莫紫林的肩膀,莫紫林立馬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微微的笑着,看來這次回去將藥面臨着的不僅僅是安靜了,還有那後宮的每一個人,想必除了蘭心還算好點之外,其他人都應該被安靜收買了的吧,想想那後宮,莫紫林就不禁覺得有些頭痛,是啊,要面臨那麼一幫的女人,要面對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那是一場無硝煙的戰爭,或許用成王敗寇來形容會更爲的貼切吧。
耶律欽見卓雲與莫紫林都不語,於是好奇的問道,“難道有什麼事嗎?”
莫紫林與卓雲連連搖手道,“沒事沒事,不過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這樣的動作與言語,莫紫林與卓雲幾乎是一致的,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一看,低頭笑了。
“兩位,真是默契啊,只可惜太子妃是太子妃,不然你們該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啊。”耶律欽大口的飲了一口馬奶酒後長長的嘆着,站起身,一邊搖着頭,一邊邁着大大的步子朝人羣中走去。
身後留下兩張尷尬的臉龐,第一次,第一次讓人當着面這樣說他們,難道這還不夠尷尬嗎?
莫紫林忽然咧開嘴角,呵呵的笑着道,“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單于就會回他的大部落了。”說着莫紫林就站起身要走。
卓雲立馬拉住她的手,輕喚道,“紫林。”
“怎麼?”莫紫林別過頭來,望着卓雲那雙充滿了困惑的眼,一時間竟然沒有了語言,此時恐怕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吧,他們就這樣對視着,良久,良久,誰也沒說一句話,只有眼神在交流着,彷彿眼神能代表一切無法與不能表達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