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舉起酒杯,嫣然有些開心,她笑盈盈的掃視了一可是當她瞄到青公主身上的時候,神情微頓了下,可是隻是那麼一瞬間,當她又重新面向莫紫林時,臉上的笑更加的燦爛了。
“今兒是個難得的日子,太子妃與大家遠到而來,我們這也沒什麼好招待的,這馬奶酒,可是老生親愛釀造的,來老生敬大家一杯。”
“闕氏客氣了。”大家端起酒杯,都開始恭維起闕氏來,紛紛誇起這馬奶酒的好來。
只是唯一有一人,那自然就是莫紫林了,她極不情願的舉起酒杯,馬奶酒,她最討厭的東西,喝過第一次不會想第二次的了,就算是想想她都會覺得臊,要是奶茶的話,就好了,即使會頻繁的跑茅房,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下去,只是這馬奶酒,她實在是無法嚥下,看着酒杯不由得起愁來。
莫紫林自然是不願意喝着馬奶酒的,但是闕氏的盛情她又不能推脫,真是鬱悶得不行了,在闕氏異樣的眼光中端起酒來,本來打算一口氣喝下去的,就在這時,救星出現了。
卓雲忽然站起身來,向闕氏行了一禮道,“闕氏,太子妃有病在身,是沾不得酒的,還望闕氏明鑑,能讓太子妃以茶代酒。”
莫紫林簡直把卓雲當成自己的救世主了,每次都是他,要不是他,上次的酒恐怕也是推脫不了的,只是,只是當她現旁邊的卻是和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對的時候,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卓雲的話一出,在場的除了莫紫林的人外,都嚇得面色鐵青,耶律欽自然知道事情要到了不可收拾地地步了,但是又不忍看見卓雲挨罰,只得硬着頭皮站起身來說道,“阿媽,太子妃不能飲酒是事情,還望阿媽允許太子妃以茶代酒。”
見自己地兒子也這樣說了,闕氏這纔將原本一臉的僵硬收斂起來,隨機呵呵的笑道,“既然太子妃身體不適,來人啊,給太子妃換上奶茶,太子妃你就以茶代酒吧。”
大家愛都不由得鬆了口氣,只是這闕氏變化也太快了點,讓大家一時還不能接受。
“謝闕氏。”莫紫林長長吁了口氣欠身謝道。總算沒事了。剛纔卓雲說出這一番話地時候。莫紫林明顯感覺到身旁地闕氏身上出了一股寒氣。她也不禁爲卓雲捏了一把汗。只是沒想到。轉眼間。這闕氏竟然就眉開眼笑地答應了。莫紫林自然也不是個太大意地人。剛纔看見下面地人面色鐵青。她心裡也多半纔到了點這闕氏不容許仍何人侵犯她地威嚴地。只是卻是不太明白。爲何她在聽了耶律欽地話後就立馬跟變了個人似地。
當然這個時候莫紫林自然是乖巧地接過僕人送上來地奶茶。大家舉杯。痛快地暢飲着。
闕氏看上去真地很喜歡莫紫林。一直拉着莫紫林地手。一個人又說又笑地。莫紫林雖然覺得這闕氏有些太過熱情了。但是爲了青公主以後地幸福着想。她也只得一直陪笑着。時不時地寒暄幾句。
一席酒吃了好幾個時辰。本來進帳篷地時候天色還大亮着。可是這回酒席吃完出來。天色早已黑盡。草原上地夜空就是比中原地明亮得多。彷彿一伸手就能摘道星星月亮似地。
莫紫林和大家都被分了房間。各自住下了。這沿途地顛簸讓大家都特別地累了。所以這一睡下。就睡得十分地沉。
青公主地帳篷裡。仍然點着燈。只是白色地帳篷裡。不算明亮地燈光下。印下地卻不是青公主一人地影子。而是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他們相互依偎着坐在一起。燈光將他們地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耶律欽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青兒,你可覺得阿媽好像十分的喜歡太子妃。”
青公主的臉色微微一沉,忽而又笑盈盈的道,“是啊,闕氏好像真的很喜歡姐姐。”
說完,青公主站起身來,將耶律欽的外套披在身上,“王,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呢。”
“怎麼這就要趕我走了嗎?難道這些日子不曾想我?”耶律欽輕輕的挑起青公主的下巴,柔情的問道。
“想啊,青兒相當想王,可是,可是王這幾日連日趕路,沒休息好,明兒若是沒精神的話,闕氏又會責備青兒沒將你照顧好了。”青公主委屈的說道。
耶律欽聽了青公主的話微微有些嘆息,他輕輕的拍了拍青公主的肩膀說道,“青兒,別擔心,慢慢來,你是個好姑娘,時間長了,阿媽會喜歡你的,現在阿媽只是對你有些誤會罷了。”
青公主點了點頭,雖然臉上仍然掛着幸福的笑,但是心裡卻是十分的不快的,也不能明着表現出來,青公主從小受苦,所以很會察言觀色,所以自然知道這些事,只能自己心裡計較就罷了,要是說出來,會讓耶律欽覺得她自己是個小氣的人的,於是說道,“王,既然你知道,就要讓青兒爲難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着吧。”
耶律欽有些不捨,但是還是起身,嘴脣輕輕的在青公主的額頭一點,說道,“青兒,不要多想,你也也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去給阿媽請安呢,以後恐怕就不會有這麼清閒了,你可是要準備做我餓新娘了。”
聽耶律欽提到新娘,青公主不由得心裡甜甜的,將先前那些委屈通通覆蓋了,她嬌羞的別過臉去,口是心非的道,“誰要嫁給你?”
“哦,青兒你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呢?難不成你在大國還有相好的?”耶律欽見青公主嬌羞的模樣甚至惹人喜愛,不由得開玩笑道。
“王,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青兒除了你,再也沒他人了。”青公主果真是將耶律欽的話當真了,急忙辯解道。
“瞧你,我不過是與你說笑罷了,你看你急得。”耶律欽寵溺的將青公主攬入懷中,見着她爲自己着急的摸樣,不禁是又心疼又憐愛,不禁暗自自責起來,以後鐵定不能與她開這種玩笑了。
青公主
輕輕捶了幾下耶律欽地胸膛,帶着哭腔責備道,“歡這說笑,以後王別這樣了。”說着,沒等耶律欽開口,青公主就從耶律欽地懷中掙脫了出來,半推半讓着道,“王,還是回去吧,以後要一輩子都對着我呢,你會厭的哦。”
青公主的話聽來像是句玩笑話,可是耶律欽卻聽得出這青公主是在暗示自己,於是輕笑着颳了刮青公主的鼻樑道,“傻丫頭,夫妻就是一輩子地,我絕對不會再立闕氏的,你是我的唯一。”
青公主甜甜地笑着,幸福洋溢在臉上,當那是想着闕氏,她就不由得有些害怕,不得已還是開口道,“王,早些回去歇息吧。”
耶律欽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阿媽不喜歡這青公主的,若是自己再讓青公主受責備,就是在是過意不去了,所以也只得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耶律欽走後,青公主臉上本來還掛着地幸福的笑,立即的就僵在臉上,瞬間變爲嫉妒與不快。沒有人知道她在嫉妒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她想計較些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青公主跌坐在牀榻上,本來她想安靜的說着,睡着了就什麼也不會想了,可是那些煩心的事,卻好像跟她過不去似的,一件件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闕氏對她地愛,總是給她小鞋穿也就罷了,今天還當衆在大家面前推遲她與耶律欽的婚事,莫非那闕氏想反悔不成?還有她拉着莫紫林地手,笑得一臉幸福的樣子,闕氏與莫紫林笑得燦爛地臉同時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就在在挑逗她的忍耐極限似的。
終於青公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叫一聲,從牀榻上翻身坐起。
“青公主,生什麼事了?”青公主的小丫鬟聽見她的叫喊聲慌忙衝了進來,見房間裡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這才詫異的問道。
青公主擺了擺手,“沒事,下去吧,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那小丫鬟點了點頭乖巧的退了下去。
青公主猛的搖了搖頭,她怎麼可以這樣想,怎麼可以這樣,莫紫林是她的姐姐,平日裡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這樣想?自責,再加上對闕氏的無奈,讓她輾轉反側,這一夜恐怕又是難免的一晚。
……
當耶律欽正面小幸福的沉醉在於青公主的幸福中,掀開自己帳中的簾布時,不由得一震,“阿媽。”
“欽兒,你回來了。”闕氏笑着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耶律欽坐過來,然後說道,“來,來阿媽旁邊坐下,阿媽有些話要對你說。”
耶律欽有些納悶,但是想想,可能阿媽會與她討論與青公主的婚事,不由得又喜上心頭來,“阿媽是不是要與海爾談論與青兒的婚事啊?”
闕氏聽了耶律欽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道,“欽兒啊,你都這麼大了,而且你是我們匈奴國的大單于,有些事要想的比別人遠,你要爲整個部落,整個族人着想,你知道嗎欽兒?”
耶律欽忽然被闕氏這樣說,不由得心裡納悶起來,阿媽爲何突然提到這些,難道是他自己有些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於是開口問道,“阿媽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孩兒說?”
闕氏點了點頭,但是卻不直接說明原因,而是循序漸進的道,“欽兒,你可知一年前傳出的一句。”
耶律欽嫣然不知道闕氏在說什麼,只得傻乎乎的搖了搖頭道,“還望阿媽明示。
”
“天下歸一,得良人也。”闕氏喃喃的唸叨着這句話,雖然聽來不過是一句佳話,但是在闕氏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變了味似的。
耶律欽自然是聽過這句話的,而且這句話是從中原傳來的,不過早在半年前就再也沒傳過了,於是不解的問道,“阿媽,如今提到這句話,有什麼用意嗎?這句話不是停歇與半年前了嗎?”
闕氏呵呵的笑着,“傻孩子,你可知道這話爲何在半年多年就未曾再傳了?”
耶律欽想了想,猜測的說道,“該不會是這良人死了吧?”
“你這孩子。”闕氏不禁皺眉,拍了拍耶律欽的手,這才娓娓道來,“那是因爲這良人已經出現,而且已經成爲有能力輔佐郡王的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耶律欽長長的嘆着,可是也沒有多想,因爲在他阿媽面前,他總是顯得那麼的迷糊,總是讓阿媽覺得他還是個爲完婚的孩子,只是眼看着這耶律欽一天天的長大,而且如今這青公主又已經送到了這草原之上,更重要的是這傳說中的良人也來到了這裡,這正可謂是天賜良機啊,闕氏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天賜良機的。有些事能與耶律欽說,但是有些事,卻只能暗着來,因爲闕氏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倔脾氣,有些事,只能點到爲止,要是點破了,他是鐵定不會接受的,但是又爲了避免日後他覺得震驚,所以現在只是先行給他打個預防針罷了。
闕氏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欽兒,早些歇息吧,明天帶太子妃到處走走,太子妃可是男的一來,尼克不能怠慢了人家。”
“是,孩兒知道。”耶律欽自然是喜歡與莫紫林一起的,所以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耶律欽的一口答應,在他自己的心裡可謂是對這個人的喜好,可是在闕氏的心裡,她卻是有着不一樣的想法了,闕氏小聲的說道,“看來欽兒對人家是有意思的,這就好辦了,這就好辦了。”
這樣小聲的嘀咕着,卻是緩緩的朝門口走去,臨出門前,還不忘囑咐道,“欽兒,明兒不用來請安了,陪好太子妃就好。”
“哦。”耶律欽自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當是自己的阿媽太喜歡這太子妃,再加上這莫紫林是太子妃的身份,所以自然是不能怠慢的,難免緊張了些,他也是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