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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多情的詩順,漂亮的文章,還是閒暇的歡樂,什麼都不能代替無比親密的友情。-普希金
當房門拉開的瞬間,寒憶兒與門外的男子同時一愣……
“你……”
“你……”
兩個人伸手驚訝的指着彼此,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誰啊?”
“小姐……”男子放蕩不羈的笑了笑,單手支撐在門旁:“這裡是我家,你竟然問我是誰?”
“你家???”怎麼會這樣?寒憶兒目光上下打量着男人,這男人的身型與外貌雖與林雨澤頗有些相似,但自己絕對不可能會不認識林雨澤啊!“這裡不是林雨澤的家嗎?”
目光左右搖擺,難道是自己進錯房間了不成?還是……
林雨澤已經賣掉了這間房?
“呀!我叫林雨夕。”男人驚訝的一聲嘆息,拿下了支撐在門框上的手,微微一笑,殷勤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原來你認識我哥哥啊?你是我哥哥什麼人?”
“你哥哥……”‘呼’的一下子,她這才鬆了口氣,怪不得眼前的男人和林雨澤有幾分相似呢,原來是他的弟弟。呵呵,也沒聽他提起過。目光看向了林雨夕抓住自己的手,小臉一紅,猛然間抽回:“我是……雨澤的朋友……”
“哦……哦……原來是朋友啊!”這林雨夕見漂亮MM就起歹心的性格愣是沒變,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大手搭在了寒憶兒的肩膀上:“妹妹,你多大了?有男朋友嗎?我們不要站着聊了,坐下聊吧……”
林雨夕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串,愣是硬把寒憶兒推到了沙發上。
不自然的笑了笑,肩膀不停的想要掙扎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那個……請問下,雨澤回來了嗎?”
“哼……”林雨夕悶哼一聲,很是不高興:“在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他們真的是兄弟嗎?
爲什麼性格沒有一點想象的地方?這霸道的感覺倒是蠻像的!
皺了皺眉,寒憶兒不滿的推開了林雨夕的手,站起了身:“算了,我先回家了!”
見她不高興的離開,林雨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想想,平日裡哪種女人能逃過自己的手心?今天還是自己第一次遇見這般既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呢。內心涌起一絲壞笑,林雨夕收斂了那放蕩不羈的表情,愧疚的站了起來:“抱歉,小姐,我只是和你鬧着玩呢,你別生氣……”
她天生就是心軟的人,見他這樣誠懇的道歉,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算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雨澤的下落了嗎?”
“唉……”一聲悲痛的嘆息,林雨夕放開了她的手腕,神情逐漸嚴肅了起來:“我哥哥他……”
“雨澤他怎麼了???”心急如焚的詢問着,內心‘撲通……撲通……’緊張的跳動起來。
轉身過,林雨夕那深邃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因爲我家發生了變故,雨澤哥爲了救爸爸和大哥發生了正面衝突,誰料想……“搖了搖頭,他沉痛的垂下了頭,雙手緊握,哽咽住了。
那寒憶兒越聽越感覺到事情不妙,忙跑到了林雨夕身旁,緊張的問道:“雨澤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求求你快點告訴我!”
“唉,雨澤哥被大哥迫害,發生了意外,不幸……身亡了……”
這話剛一落下,只見那寒憶兒臉色煞白,頓時血氣上涌,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林雨夕整個人都看傻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暈倒的寒憶兒,不知所措的喊着:“喂!小姐!!你沒事吧???”
單手掐着她的人中,林雨夕緊張的全身顫抖,無奈的自言道:“不是吧,剛說到這就暈了,你快醒醒啊……”
“雨夕!!”
一聲低沉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發出,林雨夕臉色一變,轉身看向了門口:“哥,我……”
只見,那門口站着的人正是林雨澤!
雙拳緊握,氣的臉色鐵青,兩步走到了林雨夕身旁:“你還是趕緊給我回拉斯維加斯吧!!!!”
“哥,我不知道她那麼不禁嚇唬啊。”
“滾開!”聽不得他半點解釋,林雨澤一把將他推開,雙手將寒憶兒抱到了沙發上……
原本那氣憤的雙眸,當映入她那熟悉而白皙的臉蛋之時,慢慢變得柔和。
抓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輕撫着她柔嫩的臉蛋……
一旁的林雨夕險些看傻了眼。
這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二哥嗎?
什麼時候他會對一個女人這般溫柔了?
【追憶進屋前】
雨澤、雨夕兩兄弟,一下飛機便直接回了家,誰知剛一走到門口……
“哥,你這麼了?”林雨夕望着他那停下的腳步,滿是好奇的問着。
靜靜聆聽屋內的炫音,他能清楚的感覺到……
屋子裡在彈奏鋼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寒憶兒!
而那琴聲正是自己最愛的樂器所發出……
爲什麼?
爲什麼鋼琴回來了?她又怎會出現在自己家中?
擡起手撥打了Broderick的電話,他已明白了一切。
呵,原來這架鋼琴是雲傲天所買下的。
嘴角勾勒起一抹興奮的笑容,他清楚的知道,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他們並沒有任何進展,否則雲傲天絕不會隱藏名義哄她高興。
站立在門口:“哈哈哈哈……”林雨澤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林雨夕倍感好奇:“哥?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收起笑容,搖了搖頭,沉思片刻,他看向了林雨夕:“雨夕!你先進去,要是屋子裡的女孩問起我的下落,你就說不知道,明白了嗎?”
“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林雨夕進入了屋子內。
站在走廊內的林雨澤,身體依靠着牆面,腦海若隱若現的浮現出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淡淡的一笑,伸手從行李包裡掏出了父親送給自己的鋼筆……
呵,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待時機成熟之時,自己定會緊緊的將她抱入懷中,永遠不在鬆手。
緊握了下手中的鋼筆,昂天幸福的一笑,輕聲呢喃着:“等着我吧,憶兒……”
【回到現在】
蹲在沙發旁的林雨澤收回了輕撫她臉頰的小手,雙眉一鎖,氣憤的望着林雨夕:“我就是叫你告訴她不知道我的下落,誰叫你告訴她我死了?”
“靠!我哪知道她會反應那麼大啊???”林雨夕無奈的喊起了冤,隨即露出了一絲壞笑:“哥,她一聽到你的死訊就暈了,是不是喜歡你啊?”
這壞小子,機靈的很,總是能洞察先機看出別人喜歡聽什麼,不喜歡聽什麼。
這不,他這話一說完,林雨澤原本氣憤的神情,馬上緩解了下來:“你別在這站着了,趕緊把行李擺到屋子裡去!!”
微微一笑,林雨夕調皮的敬了個禮:“遵命!”屁顛、屁顛的跑去忙活行李了。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餘光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和寒憶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小聲呢喃着:“唉,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看來以後還得我出馬幫助這個笨蛋哥哥咯。”
看這林雨夕天性D愛玩,可一認真起來,洞察力比林雨澤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他還是一情場老手,一眼便看出那個女孩對自己的二哥,友情有餘,愛情不足……
見林雨夕離開,他的神情再度恢復了溫柔。
雙手緊緊握着她的小手,不管她現在對自己的情是什麼,自己一輩子也不會改變的觀點既是……
‘只要憶兒幸福就好……’
“憶兒……”輕聲的呢喃落下,他的脣漸漸湊近了她的額頭:“我回來了……”當他那兩片脣即將落下的時候,卻突然改變了方向,轉而落在了她的脣間……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代表了他對她無盡的愛與思念。
半個月的不曾謀面,那迫切想見到她的心願,終於實現了……
手指的微微浮動,林雨澤迅速鬆開了緊握她的雙手,快步跑入了臥室內。
“哥,你怎麼進來了?我還特意給你留了私人空間呢。”只見,臥室內內的林雨夕手拿雜誌,吊兒郎當的依靠在牀頭。
“快,憶兒醒了……”
“呿……”不耐煩的抱怨了一聲,懶散站起了身:“明明想她想的要死,現在卻避而不見,真不知道你想的什麼!”
是!自己確實無比的思念她,迫切的想要擁抱她!
可還是那句話,時機未到啊……
皺了皺眉,他一把揪住了林雨夕脖領:“別那麼多廢話,別在欺負她了,知道不知道?!”
“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壞壞的一笑,林雨夕一溜煙的跑出了臥室。泰然自若的坐在了寒憶兒身旁,慢慢等待着她的甦醒……
約莫半分鐘左右,她長長的睫毛輕輕浮動了下,身體也隨之恢復了知覺。
似真似假的夢境中,她隱約見到了林雨澤,更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低沉的聲音,是夢境抑或真實早已難分難捨。
緩緩睜開了雙眸,看着坐在眼前的林雨夕。
“嗚……”的一聲,淚水順着眼角“啪嗒……啪嗒……”的滴落着。
“小姐……小姐……”林雨夕手忙腳亂的擦拭着她的淚水,愧疚的笑了笑:“你別哭了,對不起哈,我剛剛逗你呢……”
“什麼?”淚水戛然而止,猛然坐起身,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
“嘿嘿……“乾笑了兩聲,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哥哥在哪,反正他絕對沒死就是了。”
“真的嗎?你這次沒騙我嗎?”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袖,眸中既高興又期待。
“真的,真的,小姐,你抓疼我了……”
“哦……”鬆開雙手,愧疚的點了點頭:“抱歉,呵呵……”高興的露出一絲笑顏,擦抹了眼角未乾的淚珠。
一旁的林雨夕看着她笑了起來,便鬆了口氣,餘光掃了眼躲在臥室內窺視這一切的林雨澤……
嘴角勾勒起一抹壞笑,滿是好奇的問道:“你現在高興了吧?對了,我剛剛說我哥哥死了,你幹什麼哭啊?是不是喜歡他啊?”
擡起頭的瞬間,寒憶兒那高興的神情立馬變成了憤怒,揚手“啪”的一聲狠狠的給了林雨夕一個耳光:“以後開玩笑別拿人家生死說事!!!”說罷,拎起茶几上的手包,快速跑出了房間內……
而林雨夕仍舊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手捂着被打的臉頰,一動不動……
“舒服了吧?”林雨澤面帶微笑的走出房間,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緩過神來,擡頭不解的看着他:“我可是你弟弟啊,我這是第一次被打,還是被一個女人打,你竟然問我舒服了嗎??”
“哼……”不屑的輕哼一聲,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應該感謝她給了你一個耳光,否則她走後,我給你的可就不止一個耳光那麼簡單了!”
轉過身,緩緩向着那間珍寶房走去,只聽身後傳來了林雨夕的抱怨聲:“我靠,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雙腳停止了前行步伐,站立在原地,片刻,林雨澤轉過了頭,雙眸內沉浸着一絲陰冷之氣:“誰叫你讓她哭的?!”
還記得,在走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許她落淚,不知她是否做到了。
哪知,這剛一回來,她便哭了……
呵呵,不過她這淚掉的,卻另林雨澤心窩裡燃起了一絲暖意。
來到了滿是珍寶的小窩,望着那架熟悉摯愛的鋼琴,環視整個屋子之內……
“一點都沒有變啊……”一聲呢喃過後,修長的手指放在鋼琴的黑白鍵上……
“短暫分離盼相聚,未見紅顏心升牽。”
“十年聚首家變故,一語道破恨終休。”
“怨父愛母相輾轉,平息哀怨情牽伴。”
“終歸相聚未曾變……”
“待到時機……悅……紅……顏!”
林雨澤隨口一詩,正是敘述了他從離開到回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隨之,他指下的鋼琴音也由柔和迅速轉至狂風暴雨般的激進!
一曲結束,合上了鋼琴,輕撫劃過,那冷冽的雙眸一閃:“現今,我的心裡只能容納下一件寶貝了……”說罷,林雨澤搬起鋼琴凳子“砰”的一聲,砸向了那架輾轉反側又回到自己身邊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