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 他喜歡她 通房丫頭
“你……怎麼了。”水娃兒走到他身邊，抓住他那有些冰涼的手，有些急切地問道，他要是怎麼了的話……那死去的軒轅伯伯會不會恨死她？
軒轅暮看着她，目光一剎那間有些複雜，似乎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純淨，“你……這瓶子裡面是什麼……”他捂着胸口，蹲了下來，不停地喘氣，冷汗繼續流，彷彿沒了止盡，拼了命地，不停往下流。
他的臉色好象越來越恐怖了。手指也越發地冰涼。
突然，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那是一種來自大自然間的清爽氣息，混合着一絲冰冷的清爽感覺。他笑了，俊美的臉上露出陽光一般的笑容，他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水娃兒，那個懷抱裡有太多太多的依賴……太多……
“娘……”他輕笑着，嘴角像是有花開的美好。軒轅暮那原本墨綠色的衣穿在他身上，竟有了幾分悠然的感覺，他的臉是軒轅暮的臉，他十指依舊冰涼，緊抓着水娃兒的手，緊緊抱着她。他身上的味道一直瀰漫着。讓水娃兒覺得很安心。
他突然低下頭，輕輕地，帶點玩笑地，還有很多天真的感覺，在水娃兒脣上一吻。
知道可愛的吻有什麼感覺麼？
就像在吃香草味的冰淇淋。那感覺……甜甜的，被提多美妙了。水娃兒的臉頰被染得羞紅羞紅，彷彿快要滴出血來了。她被抱緊的身軀微微顫抖着。分不清此時應該傷心，還是高興。或者是什麼。
“落兒……”小聲地輕喃一句，水娃兒把雪落往旁邊推開了一點，小臉依舊是嬌豔的粉紅色，長長的睫毛上下撲動着。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雪落望着她，像只偷腥的小貓，懶懶地笑着，很可愛的樣子。
“娘，落兒的嘴脣好不好吃？”天真地再一次把頭往水娃兒身上蹭了蹭，他的表情是充滿純真的感覺。
雪落不語，低低偷笑。
“落兒……”水娃兒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發着顫一般，“你爲什麼……要擋那一箭。”背過頭去，她不敢看，她怕會控制不住感情。說起這句話，那時的場景彷彿就出現在眼前。一個雪白色的男子突然撲向她身前，然後雪白的世界裡多了一朵絕美的血蓮花。
她的手緊握着。
“落兒只是不要娘死。”雪落眨着眼眸，充滿稚氣地說道。
“落兒，你太傻……”水娃兒感覺眼淚滑過臉龐，那冰涼的液體順着臉，一滴一滴滑落下來，帶着鹹人的酸澀。她的心還在微微顫動着。落兒只是想救她……他知道不知道，這樣做很傻。
“娘。”雪落似乎感覺到水娃兒的肩膀微微聳動着，從背後擁住了水娃兒，他的表情帶着點淡淡的憂鬱，“娘是不喜歡落兒這樣做嘛？”
水娃兒心裡一動，何嘗是不想，是完全不願意。
水娃兒突然一轉身，一頭栽進雪落的懷裡，“落兒……你好傻。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哭了。淚還在流。她不值得的。她有什麼值得他這樣爲她去犧牲呢？她何德何能？讓他去……
水娃兒擡頭，眼淚雖然幹了，卻依舊殘留在臉上，“落兒。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不知道？”只命令也是肯定。
她不會再讓他去爲她做些什麼了……
“娘。”雪落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表情顯得有些怪異，還有一點發紅，難道是因爲禁室太熱了？所以……他的臉纔會紅。水娃兒看着他，有些發傻。紅着臉的雪落，又多了幾分可愛，和羞澀。
雪落喃喃道：“娘……雪落喜歡你。”
“啪――”她的針掉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喜歡她？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水娃兒呆呆地看着前方，一時間忘了轉過身去。只是覺得前方突然渺茫了許多，像是被一層紗給遮住了，看不清虛實。只有朦朧一片，淡淡的，美好。
“娘。落兒喜歡你。”雪落把她拉了過來，羞澀地道，脣因爲說出這句話，而發出輕微的顫抖，當他把水娃兒抱進懷裡的時候，是一種絕對小心的姿態，他的表情裡有着欣喜，因爲水娃兒並沒拒絕他的擁抱。
“不……落兒。”推開他。水娃兒看到他的表情裡有種受傷的無辜。
“娘。落兒喜歡你，喜歡得心都會麻。”他有些無辜地說着那些肉麻的情話，然後還做着動作，看起來可愛得那麼憐人喜歡。
喜歡得心都會……麻？
水娃兒看着他，神色裡流露出憂鬱，她配不上他的，不是嗎？她沒有了純潔的身子，更不是純潔的女子，也許她只有那顆心可以給他。僅此而已。
水娃兒不語，滿臉悽然。
雪落抓着她的衣袖，“娘……你跟雪落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水娃兒看了他幾眼，終於點了點頭，“落兒……娘會跟你在一起的。娘，不會……離開你的……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那就好了。”得糖的孩子，總是笑得異常燦爛。
“阿……娘……爲什麼這個身體………好難受……阿…………”說着，雪落的神色突然痛苦了起來，他的脣變得紅潤了許多，但是臉色卻更加的難看了，一雙白皙的手指末處正有一絲紅色的氣流在滾動。他的身軀往後落。
水娃兒驚慌了，不可以……她不能讓雪落離她……她不想他走。
可是，還是沒有如願。雪落倒了下去
“落兒……”慌了，亂了。什麼所謂的好不好，髒不髒，純潔不純潔，都不要了好不好……她現在想要雪落陪她……陪她一輩子，然後兩個人過得好好的。好好的……離開這……離開這……
“啪嗒――”淚拼了命地落下。他不可以死。他是真的不可以死。
突然，地板上原本冰冷的身軀動了一下，熱熱的氣息散發着……帶着無比震撼的熱流，那個身體動了，慢慢地做了起來，動作極其緩慢。似乎臉色很虛弱。手還不停搓揉着額頭。
水娃兒激動極了……她的落兒……不管怎麼說，這次一定要答應他。她不會離開他的，不會，她也愛他呢，她的落兒。
她撲過去，抱住了那溫熱的嬌軀，“落兒……娘答應你……一切都可以……娘也喜歡你，喜歡到心都痛了，只是娘一直認爲配不上你。所以……現在娘會跟你在一起，你是娘最好的落兒……是真的。”
身體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