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耐。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張臉，有些微微的發紅。
水娃兒離開溪的脣。她的眼眸裡那抹異彩一點一點閃爍。然後燃燒。最後撲滅。她的脣是上揚的。像是被撩撥開的花朵。晶瑩水嫩的。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像是陣容易被吹散的風，“我們走了。”是真的。這次是真的走了。她現在討厭看到他。留下一抹厭惡的眼色。
“不管…………”軒轅暮的目光一動，變得狠厲起來。他的話裡竟然多了幾分孩子氣。他是愚蠢的人麼。水娃兒輕笑。
“沒想到。軒轅家的二少爺竟是如此不守信之人。”句句話像針一樣。直直紮下。
“………”軒轅暮沉默。眼裡頭一次出現了各種複雜的情緒。他是該怒還是給氣。還是深深的驚訝。難道是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太過分了？
水娃兒隱約捕捉到一絲歉意的目光。不過卻只是曇花一現。
軒轅暮的嘴角的笑還是很美。美得眩目。終究他還是惹到她了。管她名聲不名聲。她以爲他在乎？
手伸出。把水娃兒攔腰抱起。他的眼眸黑夜下發出動人的鑽石光芒。他的語音像是魔咒一般迴盪着，“溪。你別管。”
五百兩銀票被拋回。在空中旋轉一圈。慢慢落下。
夜色黯淡了雙眸。沉沉地。
黑夜小道。
“二少爺。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麼。”水娃兒一雙晶瑩的眸子在夜中散發着像貓一樣燦爛的光芒。她的語氣裡多了幾分挑釁。顯然並沒什麼好意。略微還有些冷意。聽起來令人不太舒服。
軒轅暮輕笑。道：“不放。”
水娃兒把頭往後靠了靠，“隨便你。淫賊我也沒辦法。”在黑夜裡。她脣輕揚。冷風襲上軒轅暮的心頭。她笑。對於這種人。漠然對付是最好的了。
“你說我是淫賊。”他挑眉。
“對。”她點頭。
“是嗎……那你就好好看清淫賊是什麼？！”微帶曖昧的語氣。一道黑影壓了下來。他把她壓在身下，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我的娃兒……你怕麼……怕我在這要了你麼…………”他說的輕輕的，低低的。慢慢俯身。湊到她耳邊。
是嗎？這裡？
水娃兒藉着月光勉強看清了周圍。這似乎是軒轅府後面的一條小道，偶爾會有巡視的人出現。平常並不會有多少人走過這裡。
看着他眼裡出現的那一抹嘲弄。水娃兒的聲音有些微甜，不過更多的是淡淡的冷意，“不怕。”
她不怕？
軒轅暮皺眉。該死的。她吃了什麼藥麼……還是說她聽話了。
水娃兒再一次笑了。當她感覺身上的人的身體逐漸發熱時。她笑了。驚心動魄的。不過。她的眼底始終帶着那散不開的冰冷。像雪。像冰。一直潛藏着。她始終在等。等這個機會……既然他自己要送上門。
她會把她今天所受到的恥辱。還回去！還回去！
“娃兒………”低喃。脣被堵上。身上的衣服開始亂了。一件一件被解下。水娃兒的心在冷……在涼。像是漸漸失去溫度的感覺。她的目光從最初的冷漠。轉變爲深深的厭惡。
毫無預兆。
她咬緊了脣。真該死…………好該死…………水娃兒始終沒有離開過軒轅暮的目光。他的目光似乎看起來很美。這是她唯一能接受的。那微微向上翻的睫毛。實在是令人嫉妒……她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詞彙。
妖孽。真是美得可怕的妖孽。
感覺身上的人在漸漸放鬆顧忌。
她知道機會來了。
“阿――――――――”軒轅暮被突如其來的麻意給一驚。眼眸裡充滿了憤怒，他突然不能動了。身子一軟。往後一倒。
水娃兒冷冷地站起身。穿起那件衣服。她的聲音很清。像山裡的泉水一般的幹咧，“二少爺……你別擔心。我只是讓你麻痹半個時辰而已。不多不少。我會讓二夫人來救你的。”
“你…………水娃兒………”他冷聲道。他快要瘋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在那種時候做那種事。他該怎麼看她？！
“怎麼。有異議？好……那我就不告訴二夫人了。你自己好好呆着。風大，小心點。”她說得很自然，走得很自然，連笑容都很自然。
“你……”他持續抽搐。。。。
寒風吹過。他被丟在風中。
………烏鴉飛過。
水娃兒走回了軒轅府，跟府門口的人打了個招呼，他們便她進去了。
庭院裡依舊有許多花不畏寒冷，開放着。各種芳香縈繞着耳朵。她的神情多了幾分享受。只是身上那未散去的餘溫時刻提醒着她。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住的是這吧……記憶裡似乎是。
“扣――扣――”她敲門。
“誰？暮嘛……”嬌柔的聲音傳出。就是這間了。
“…………”不語。她推開門。寒風伴隨着她闖了進去。
“暮。你不知道很冷嘛………”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二夫人。我不知道。”水娃兒悠悠地站在門口。風把衣吹得微微飛揚。她笑得是一臉愜意的姿態。彷彿在享受着寒風。她的眼眸裡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來做什麼。”手一抖。原本正準備掀開的被子又被放了下來。齊月的臉一冷，“你既然知道我是二夫人。爲何擅自闖入。你懂不懂規矩。”
水娃兒笑了，“那好……我知道規矩。我先走了。既然二夫人不想聽就算了。”
齊月喝道“慢着，什麼事……”
“要有規矩。這是二夫人親口說的。”水娃兒走出了門。又慢慢地敲門。
“進來……”齊月很不耐煩。
“我要說的就是。二少爺現在很冷。”水娃兒淡淡地說了一句。又馬上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