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浩然破門而入,將一張鎮魂符一掌貼在瞭如煙的背上,又飛快的咬破了手指,將一抹血灑了過去,嘴裡振振有詞。
如煙的背上忽然冒起一陣青煙,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怒喝道:“同福掌櫃的,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的面色死灰,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浩然拍了拍手,終於讓他找到了。
爲了追蹤上官誠的蹤跡,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託人登陸信息系統,查詢上官誠入駐的酒店,又調取了他的車輛監控視頻,才找到這裡。
一來就聽見這般驚世駭俗的真相。
沈少懷?
回去倒要好好的打聽打聽這個人。
“秀晴姐?”華姐拖着癱軟的腿爬了過來。
浩然蹲下身子,摸了摸如煙的脛骨,看着那張屬於如錦的臉,“她不是趙秀晴,就像她說的,她是詛咒的產兒,擁有趙秀晴的記憶。”
說完,浩然看了眼一旁冷峻的上官誠,笑道:“當然,她也不是花如錦,也不是被附身中邪,因爲她的身上沒有靈質,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薛爺家的無臉女人,受趙秀晴影響,記憶甦醒了。”
“花如錦在哪裡?”上官誠幾乎是質問的語氣。
浩然面色微冷,“這就是我這找你的目的,如果她不是花如錦,那真正的花如錦或許有危險了。”
上官誠一言不發的將如煙的身體抱了起來,走出了屋子。
五十多年前的記憶,他在夢中經歷過,是他有愧於她,但最後她爲什麼會死,又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怨念,還不得而知。
浩然看着他的背影,輕蔑的勾了脣角。
兩人連夜飛回江南市,臨水鎮上一如既往的寂靜,浩然前腳踏入同福客棧,後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客棧內的大廳裡,空無一人,二樓有動靜,他急忙上了樓。
便看見達子和歡胖子筋疲力盡的倒在走廊上,東倒西歪的坐着。
看見浩然回來,兩人也沒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
“你倆這是要罷工?”浩然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笑道。
歡胖子喘着氣說,“別提了,自從你飛去洛杉磯以後,高密斯小姐就把客棧鬧的不得安寧,日日夜夜的跑,日日夜夜的摔東西。”
說完,走廊裡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什麼人被困在了這裡,接着屋子裡傳來破碎的嘩啦聲,隱約還能聽見刺耳的尖叫。
“高小姐被困在這鬼打牆中,看不見我們,我們也看不見她,她會不會已經瘋了。”達子坐在地上沮喪的說。
浩然蹙皺,許久,“不是,她應該知道花如錦有危險,所以才暴躁的提醒我們。”
“花小姐有危險了?”歡胖子一躍而起。
浩然衝着樓下努了努嘴。
還有外人來?
歡胖子和達子互相看了眼,飛快的往樓下跑去。
大廳裡
,上官誠抱着一個女人緩步走了進來。
“這不是花小姐嗎?你們在哪裡找到的?”歡胖子驚呼道。
“她不是。”達子站在最末位,謹慎的盯着上官誠懷裡的女人,“我的芝麻告訴我的。”
達子深處手掌,只見他的指間,芝麻一字排開,擺出了詭異的字。
“達子說的對。”浩然從樓上下來,“她是薛家的無臉女人,大概是搶了花如錦的臉,有了些陽氣。”
“那真正的花小姐去哪裡了?”歡胖子問道。
客棧內瞬間安靜下來。
上官誠緊抿薄脣,似乎努力在思考什麼。
“會不會……在河道邊上的下水道里。”這個時候達子又弱弱的說了一句。
幾人的目光瞬間質疑的看向他。
達子縮了縮脖子,弱弱道:“我和歡胖子那日順着河道上,並沒有看到什麼線索,我將芝麻放在河面的時候,沒有異常,說明花小姐不在河裡。”
嚥了口唾沫,他繼續道:“我走在井蓋上的時候,芝麻跳了一下,我才把井蓋搬開的,那時我和胖子沒有多想,隨意看了眼便走了,現在想起來,或許……”
他的話還沒說完,上官誠忽然將那女人放在沙發上,大步往外走去,浩然也緊接着跟了出去,丟下一句,“達子看緊這個東西,別讓她跑了!歡胖子跟我來。”
達子和歡胖子面面相覷,盯着客廳裡的女人,猛地覺得周身都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