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月,他倆的傷也早就好利索了,這個哥傳授我術法的同時,也指點了一下我平時施法的一些要點,他教我的術法已經練會,而這段時間我也沒有放鬆舉磚和練槍,槍法已經練得比較不錯,至少跟曾經的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這天,坤叔再次派人開車來到這裡,車上卻沒有帶糧食,就是說在這裡的生活結束了,我們要回去了。
空手來,空手走,只有這座小樓在這裡證明了我們來過。
車子帶我們去了機場,在機場分別,我跟他倆擁抱,兩個月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人產生感情以及無法忘懷的記憶。
那女人見我跟個孩子似的捨不得他倆,白了我一眼就走了,而那個男人則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天生就是個冰山美人,誰都不給好臉,其實她很喜歡你的,你以爲那個按摩手法她誰都教麼。”
我聞言心中更暖:“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他想了想,一笑帶過:“不知道,不過有緣總會見面的。”
說着,他也轉身離去。
有些傷感,不過都是人之常情,我知道強求不得。
回到酒店,時隔兩月,大圈的兄弟驚奇我竟然活着回來了,而且四肢健全,我出去這段時間,坤叔沒有告訴他們我去了哪,只是說我執行任務,兩個月杳無音訊,他們還以爲我已經壯烈了……
尤其是蔣斌,大圈的兄弟我跟他最熟,這小子見我兩月未歸,以爲我屍體估計都爛了,還偷偷給我燒過紙,我聽他說完臉都黑了……
我回來之後,坤叔把我叫到辦公室,笑道:“精神不錯,這兩個月過的怎麼樣?”
我答道:“槍學會了,術法也學會了,比以前強了很多,那個姐還教了我一些簡單的擒拿,鍛鍊了兩個月,身手比之前應該也好了一些。”
坤叔點點頭:“很不錯,看你狀態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我疑惑:“坤叔,既然玄學手段這麼多,爲什麼這裡的兄弟全都只練格鬥和槍械呢,他們也學術法,配合使用豈不是更強?”
坤叔搖搖頭:“你以爲術法是誰都能學的?你接觸的都是師傅,以前還是自學,自然不知道弟子成爲師傅的過程,哪怕是已經拜師的弟子,最後能成爲師傅的,也不過十分之一,其他的資質不夠,都淘汰掉了,玄學手段凌厲,我也想每個兄弟都能學,然而百分之九十的人,根本就沒那個命。”
“這裡的所有兄弟,我都找過師傅來檢查他們的資質,然而有資質的就那麼三兩個,在這裡的,都是不能學的。”
“那寫人呢?那些能學術法的?”我問。
“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啊。”坤叔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能學會的都是人才,人才永遠不嫌多,全都派出去了,他們辦事的效率比別人要高出很多,你也知道,光是跟蹤,玄學上就有好幾種手段不被發現,比尋常人要穩得多。”
“那我……”我已經猜到了什麼,剛纔坤叔說我狀態好就放心了,然後又說人才不夠用。
“沒錯,有一個任務要你去做。”坤叔開門見山。
“什麼任務。”我問道。
坤叔擺擺手:“不急,你這幾天先養精蓄銳,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我點點頭,去健身房訓練。
我問了蔣斌,以前真的有人測過他們的資質麼,他說確實有過一個挺奇怪的人用符紙做一些看不懂的事。
看來蔣斌他們對於玄學還是瞭解甚少的,坤叔並沒有讓他們知道太多。
到了下午,我衝了個澡就出門散步,兩個月深山老林的生活,讓我感覺都要與世界脫軌了,算算月份已經入冬,但是昆明的冬天是很少有雪的,甚至不很冷,穿個外套就可以。
我走在街上,看着久違的路人,心情一時間變得有些奇妙。
此時我想到了阿蘭和黃昕,又是兩個月過去,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按理說我換了身份,應該已經可以給她們打電話了,但是我問過坤叔,他說趙家沒有那麼傻,他們肯定還有持續監視一點時間,或許監視力度會變小,但不會立刻撤人,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我應該跟她們斷絕聯繫一段時間。
蒲大爺從那之後也沒有再聯繫我,就算有也聯繫不上,我在深山老林裡手機都沒有信號。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散步,感覺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上次走在街上的時候,我還是被追殺的喪家之犬,是通緝犯,而現在身份就得到了轉變。
看着大街上那些路過的行人,突然有些羨慕他們,沒有見過這世界的陰暗面。
突然,我感覺有一束目光落在我的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蹤我?
以前我或許不會在意,但兩個月訓練中,那個哥說過,感應力是存在的。
就是說剛纔一定是有人在看我,不是掃過一眼那種,而是準確的落在了我身上的目光。
我回頭看去,除了來去匆匆的行人,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躲起來了麼。
我暗自提高警惕,也不再逛街,而是往酒店回去。
在我路過一個無人的路口時,背後那目光再次出現,早已做好了警惕的我猛地回頭。
這一瞬,我們四目相對。
他半個身子都藏在了那輛車後面,然而還沒等全藏進去,就被我發現。
他戴着一個口罩,一頭利索的短髮,雙手戴着手套,是一個男人,身高比我矮一些,目光中卻帶着實打實的殺氣。
“你是誰。”我看向他淡淡道,手卻悄無聲息的抓住了袖子裡的匕首刀柄,動起手來,我可以瞬間抽出匕首。
他見被我發現,也放棄了隱藏,乾脆的站出來,冷冷的看向我:“來找你報仇。”
“報仇?給誰。”我皺眉看着他:“尋仇也得有名有姓的吧,連名字都沒有,難不成你是給一條狗報仇?”
他聞言眼中燃起怒氣,:“殺了我們家的人,沒有人能苟活。”
說完就突然暴起,三五步就衝到我面前,出手非常快,舉手化作一道殘影,飛快的搗向我的腹部。
而我也不是曾經的廢柴了,擡手打在他的手腕,讓他的拳頭歪向一邊。
這條街雖然人少,但是和繁華街道就只隔了一條街而已,這裡沒有監控,但隔壁可都是人,所以我倆都很默契的沒有開槍,不然槍聲引來了人,這周圍跑都沒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