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她確認彭子銳不會來,立刻就把自己的情夫叫來了。
那男生剛一進屋,這倆人就抱在一起,各種纏綿,各種姿勢,我從手機裡看的一清二楚。
我臉上有點發燙,怎麼感覺自己是個死變態,還偷窺人家幹這個。
十幾分鍾之後,這倆人躺在牀上休息聊天,攝像頭能錄音,我提高音量偷聽。
“那個大少爺最近沒來?”那男生問道。
劉玉梅說道:“不知道那個腎虛公子最近在幹什麼,好幾天沒來了,不光是我這裡,連其他女人那裡都沒去。”
一聽這話我心中冷笑,你不知道他在幹嘛,我可是知道的,肯定是在跟血龍繞棺的人在一起,還給我家阿蘭下了咒。
這倆人呆了一會兒,那男生就離開,劉玉梅則自己坐在沙發上發呆。
看她發了一會兒呆,我還以爲手機卡了,怎麼跟圖片似的,一動不動。
咋還莫名其妙的開始發呆了呢?
過了一會兒,她仍然坐在牀上,動也不動一下。
我不禁拿好手機仔細看着,鏡頭放大了一下,對焦到她臉上。
她真的是眼都不眨一下。
就像一尊雕像。
我皺了皺眉,劉玉梅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對勁,難不成她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疾病?
仔細看了看,我才發現,她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雖然空洞無神,但眼睛卻一直盯着外面。
該不會是看到貓了吧!
我立刻坐好,小心的控制着鏡頭調整方向,轉向了窗外,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在這期間,劉玉梅仍然保持着坐姿,而她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十分奇怪的氣息。
她明明坐在牀上,給人的感覺卻不明顯,乍一看,好像看不到她一樣。
鏡頭轉向了窗外,我卻氣的一拍大腿。
攝像頭的位置太低了,被窗臺擋住,視野只能看到高處,卻看不到窗外地面,連她別墅外面的院牆都看不到。
我看了看劉玉梅的狀態,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咬牙,還是親自去看看。
我拿着手機,下了車,悄悄的靠近二十棟。
我從她別墅後面繞過去,躲在院牆外,從別墅側面看向她目光所至的地方。
她看的地方應該是院牆上面,然而我卻什麼都看不到。
我又換了個位置觀察,院牆那裡仍然是什麼都沒有。
換了好幾個地方,我可以肯定,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難不成她根本就沒有看到貓?
她該不會只是在發呆吧!
想到這裡我氣得七竅生煙,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我回到車裡,鏡頭重新對準劉玉梅。
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劉玉梅仍然沒有任何動作,但她給人的感覺卻愈發詭異。
就像屍體一樣安靜。
我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用另一部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同時注意着屏幕中的她。
電話一響,劉玉梅一個激靈,此時的她與剛纔就像是兩個人,之前的詭異氣息一掃而空,恢復成了正常的狀態。
她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起來,看了一眼手機,立刻接通了電話:“喂,林大師?我剛纔又看到貓了!”
又看到貓了?你逗我呢?剛纔你眼睛盯得地方都被我看個底朝天了,連根毛都沒看到,哪來的貓?
我說道:“貓在哪?什麼時候看到的?”
劉玉梅驚恐的說道:“就在剛纔,你來電話的前一秒還在外面圍牆上蹲着,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貓就沒了。”
聽劉玉梅的聲音都快被嚇哭了,不像是裝的。
我更疑惑,如果說我之前我還懷疑她是拿我開涮,利用我,那現在我反倒有些相信了。
如果她真的是裝的,爲了騙我,犯得上坐在那裡一個小時跟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麼。
不值當啊,她想騙我,直接給我打個電話說看到貓了,我根本沒辦法。
難不成她看到了我的攝像頭?不可能,我藏得很隱秘,而且在傳回的圖像中,她全程都沒有往攝像頭的方向看過一眼。
我說道:“那隻貓這次出現了多久?”
劉玉梅看了一眼表:“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我無意間就看到了它,然後就不敢挪開視線了,一直盯着它,直到你來電話的時候。”
一個小時,時間也對上了!
跟我看到劉玉梅開始發呆的時間剛好吻合,現在我有了一個猜測,這隻貓,只有劉玉梅能看到。
可能是來找她索命的。
就好像殺人兇手能夢到死者,總是感覺背後有人跟着一樣。
因爲死者冤死,咽不下氣,想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這隻貓,就是來找劉玉梅下地獄的。
她可能殺過一隻貓。
貓雖然不像黃鼠狼那樣玄乎,但貓狗能通靈,能看到人看不見的東西,尤其是黑貓黑狗,天生就帶着一股子靈性。
要是殺了,也會招惹禍事。
想到這裡,我開口試探道:“劉小姐,你能看到貓之前,養過貓,或者碰到過貓嗎?”
劉玉梅立刻一頓,沉默不語,我從另一塊手機的屏幕中看到她一臉的糾結。
看她這反應,很可能猜對了!
我並沒有催促,等着她的回答,過了一會兒,劉玉梅說道:“大師,我還真的殺過一隻貓。”
我一聽這話,果然!
她繼續道:“一個半月……也可能是兩個月之前,那天我開車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路邊突然竄出來一隻貓,直接就被軋死了,我當時還下車看了看,都變成肉泥了,也沒什麼辦法,就離開了……”
我立刻說道:“那沒跑了,這隻貓來找你尋仇,要和你一起死。”
劉玉梅聽了我的話頓時大驚,嚇得說話都哆嗦:“啊?……大師……這怎麼辦啊,殺貓也要抵命?貓不是有九條命麼,我可只有一條啊……”
我感覺她是真的怕了,通過攝像機看到她在牀上直髮顫,似乎腦中又想到了看到的那隻黑貓。
“你怎麼知道它那不是最後一條命?”我說道。
我這是純屬嚇唬她,雖然現在覺得她不是在拿我開涮了,可保不準她有什麼瞞着我的,這麼說就是爲了讓她不敢對我有隱瞞。
這句話果然把她嚇得不輕,我看到她都直接縮進被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