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定時炸彈“滴滴”的電流聲,朱浩天感覺這炸彈要爆炸了,但是他沒有慌,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型的定時炸彈,看了不到五秒,一咬牙就用牙齒咬斷了那根紅色的銅線,“滴滴”的電流聲陡然就消失了。
聽“滴滴”的聲音消失了,朱浩天心裡才鬆了一口氣,他看着這顆定時炸彈,總覺得以前在哪拆過,而且還拆過許多次,但是到底在什麼地方,他就想不出來了。
他頓了一下,回想房間裡還有那個墨鏡男,隨即將拆掉的炸彈握在手裡走進了套房裡,那個墨鏡男見到朱浩天進來時,忙不迭的求饒道:“不管我的事,是那位先生叫我送的,我只是送花的……”
墨鏡男一邊說,一邊躺在地板上使勁往後蹬,生怕一臉陰森的朱浩天吃掉了他。
朱浩天見墨鏡男怕自己怕成那樣,就知道這小子應該只是送花的,如果是殺手,早就想辦法逃脫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怕得手腳發軟。
朱浩天慢慢地朝墨鏡男走了過去,蹲在他身前,握着那個紅色的定時炸彈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墨鏡男不停的擺頭,顫聲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它是炸彈,會炸死人的,會連你一塊都炸死的。”朱浩天握着那個定時炸彈,端詳的說着。
墨鏡男一聽,臉色都青了,又直愣愣的看着朱浩天手中握着的那個東西,他頓時哭着說:“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你饒了我吧!是那位先生叫我送的。”
聽到墨鏡男的話,朱浩天微微地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告訴我,那人多高長什麼樣?”
墨鏡男潤了潤喉嚨,額頭直冒冷汗,他驚顫的說:“他——他開了一輛車……”
墨鏡男剛說了半句,朱浩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語說:“別怕,慢慢說,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見朱浩天這句話,送花的墨鏡男心裡纔算鬆了一口氣,如果早知道那是炸彈,他壓根就不敢送到安南酒店來,如果早知道是炸彈,他早就嚇壞了。
最後,朱浩天將送花的墨鏡男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還主動爲他倒了一杯水,輕聲細語的說:“別怕,先喝一口水,咱們慢慢說。”
墨鏡男接過朱浩天爲他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那人戴着一副墨鏡,開着一輛黑色的本田車,到我們花店的時候,選了一束玫瑰花,就讓我送到安南酒店十八樓的總統套房,給了我200塊,而且還讓我戴着墨鏡來送,說送完之後,那副墨鏡就是我的了。”
朱浩天聽完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多高?”
墨鏡男想了想,說:“跟你差不多。”
朱浩天又問:“他臉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
墨鏡又形容着:“他臉有些寬,有鬍鬚,留着長髮……”
朱浩天一邊聽着,一邊啓動了手錶的身份掃描模式,驗證得到眼前這小子的確只是一個送花的小子,他也就放心了,最後給了送花的小子一百塊,還給了他一個朱浩天的手機號碼,吩咐道:“如果你再見到他,就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給你一千塊。”
送花的墨鏡男一聽,忙不迭的點頭
:“好,我一定。”
朱浩天又拍了拍送花男子的肩膀,說:“你先回去吧!”
送花的男子忙不迭的感激道:“謝謝你大哥,謝謝你!”
就這樣,送花的男子快速的離開了總統套房的房間,生怕身後的朱浩天后悔了。
送花的男子走後,朱浩天將門口剛纔掉下的玫瑰花撿了起來,花瓣沒有損壞,還有陣陣的花香,他握着走回了客廳的房間裡,插在了客廳的花瓶裡。
這時候,在門縫偷窺的徐夢婷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摸不着頭腦的問道:“怎麼了?”
朱浩天坐在沙發上,仔細看着那個小型的定時炸彈,希望從這個小玩意身上,能回憶起點什麼,看了半天,腦子裡記得像是在什麼地方也有同樣的場景,可是具體在哪兒,他是真的想不出來。
徐夢婷見朱浩天沒有應聲,踩着高跟鞋走了過去,看見朱浩天盯着一個紅色的小東西看,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徐夢婷的聲音再次響起,才把朱浩天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他側頭說了兩個字:“炸彈!”
“炸彈?”聽見這兩個字,嚇得徐夢婷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在驚恐中有一絲不相信朱浩天說的話。
朱浩天點了點頭,又說:“剛纔我估計要是晚了那麼幾秒,恐怕我就被炸死了。”
“那你快扔掉它啊!”徐夢婷又催促的對朱浩天說道,生怕他手中的那小玩意突然就爆炸了。
朱浩天握着那個定時炸彈,手指花瓶插着的那束紅色玫瑰花示意的說:“看見那束玫瑰花了嗎?剛纔就是送給你的,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恐怕你就被炸死了。”
聽朱浩天這麼一說,徐夢婷的神經都繃緊了,剛還聽朱浩天說自己有危險,沒想到危險這麼快就逼近了,她突然擔心起來,擔心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現在怎麼辦?”徐夢婷的臉色難堪起來,幸好自己身邊有個保鏢,要不然就如朱浩天說的那樣,在剛纔就被定時炸彈炸死了。
朱浩天握着那個小型的定時炸彈看了又看,冷靜的說:“別慌,要害你的那個人還會來的。”
“什麼?還要來?他爲什麼要殺我?”徐夢婷不明白別人爲什麼要殺他,她又沒有得罪誰。
朱浩天點了點頭,分析道:“對,我猜對方就是爲了遺產的事,要在明天之前把你除掉,到時候遺產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原來這60億的遺產不是那麼好拿的,徐夢婷突然膽怯起來,她想離開這裡,不想被別人害死。
“那現在就回曲江吧!我們不要那些錢了。”驚慌中,徐夢婷作出了一個荒唐的決定。
“沒用了,除非你死了,他們纔會罷休的。”胡浩天從沙發的座椅旁站了起來,打量着房間的落地窗,並走過去將窗簾給拉上來了,擔心對方用狙擊槍,那他們就成了活靶子。
隨即,徐夢婷哭喪着一張臉,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了朱浩天身上,只有他能幫自己了,無助的的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站在落地窗玻璃前打量着窗外的朱浩天,轉過身來說:“老實的呆在這裡。”
說完,朱浩天朝客廳的房門走去,拉開房門的時
候,徐夢婷立馬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我去外面轉轉。”朱浩天站在房門口回答。
徐夢婷立即走到了朱浩天的身前,說:“我跟你一塊去。”
她現在是寸步不離朱浩天,因爲她覺得他特別有安全感,剛纔若不是這個冷血動物,恐怕自己都死了。
朱浩天轉過身來說:“你現在最好不要出去,呆在房間裡,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徐夢婷哭喪着一張臉,委屈的說:“可是——可是我怕。”
“別怕,我會讓保安部的經理安排人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如果有危險的事,就及時給我打電話。”朱浩天安慰着徐夢婷,他不想她跟他一塊出去成爲別人的目標。
這個時候,徐夢婷最聽朱浩天的話,因爲他能在關鍵保護自己。
她只好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吧!”
在離開之前,朱浩天還對徐夢婷叮囑道:“不要拉開窗簾,不要開窗,不要開電視,我會讓保安部的人守住樓梯口和電梯口。”
“嗯。”徐夢婷只好聽話般的點了點頭。
最後,朱浩天離開了總統套房,在前臺的地方,通過對講機找到了保安部的王經理,按照朱浩天的吩咐,他們加派人手將十八層給守了起來,一律人不得入內。
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朱浩天才離開了安南酒店,在沙鴻區轉悠着,上了一輛出租車,他想熟悉市區的環境,或者到處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回憶起點什麼,或者到了某個地方,一下子就讓自己的記憶恢復了。
出租車在沙鴻區兜了一圈,可是出租車在沙鴻區轉了半個多小時後,朱浩天通過後視鏡發現出租車身後始終跟着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起初他還沒有發現,可是出租車轉了好幾圈,那輛白色的寶馬車還跟在出租車的身後,這讓朱浩天明白自己被人跟蹤了。
如此看來,暗中的人已經在對他們實施監控,朱浩天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在跟蹤他。
頓時,他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在前面那個百貨商場把我放下。”
“好的。”駕車的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
出租車按照朱浩天的吩咐,在前方的世紀百貨商場門口停了下來,他下車之後,眼角的餘光往後掃了一眼,發現那輛白色的寶馬車也在世紀百貨商場附近悄悄地停了下來。
他知道那轎車裡面的人還在跟蹤他,他擡頭看了一眼世紀百貨,就大步朝百貨商場走了進去。
他剛進百貨商場,那輛白色寶馬車的人也跟着下了車,快步地朝朱浩天離去的地方跟去,生怕跟丟了目標。
進了商場,朱浩天佯裝逛街,四處看看,在拿起商品看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故意打量着身後的那個人。
朱浩天最後走到了衣服區,趁其那人不注意,他溜進了更衣室,在更衣室裡他通過透視模式,看見一個女人跟了過來,站在更衣室的門口四下張望,那女子發現跟蹤的目標突然詭異般的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朱浩天輕輕地將女子身後更衣室的門推開了,一把將站在門口的女子拉了進來,女子還沒來得及尖叫,她的嘴角就被一雙粗大的手給捂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