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捂住嘴很驚訝,“天啊,這麼高,是哪裡出問題了,怎麼這麼不安全?”
甲神秘地說:“邪門就邪門在這,據說摩天輪什麼問題都沒有,就是門不知怎麼就開了,兩個人像是從門裡向外跳的!還是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掉下來的,是自殺還是事故就不知道了。”
乙又接着問:“那今年第一次事故是什麼時候?我怎麼沒聽說啊?”
甲面上有些得意,“我也是聽我在這裡的朋友說的,今年年初,也是一對情侶,當天並不是週末,發生的時間跟現在也差不多,都是傍晚時分,來遊樂場的人並不多,當時的情況跟這次很像,看起來很詭異,內部人怕影響遊樂場的聲譽,便花錢將這件情壓了下去,你不知道那是當然的了。”
乙伸長了脖子想往裡面看,卻因爲離得遠什麼也看不到,不禁感嘆着,“別說,還真的挺邪門的,看樣子這次是蓋不住了。”
許子濯眯起眼睛往高處的摩天輪看了看,面色突然一怔,拉着馬小可的手就走,“這裡很邪門,站在這裡也看不出什麼頭緒來,我們還是先走吧。”
馬小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於是點着頭跟着一起回去了。不過有些問題還是想問,“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那以後還來不來調查一下?”
許子濯邊走邊無奈地說,“你倒是喜歡攬事,不過你放心。像這種地方出事,也許第一次會認爲是意外,但這一次,老闆肯定會找人做法看風水,根本就不用你來操心。世上的能人異事多的是,多得超乎你的想像。”
是嗎?不過就算他們想幫忙,人家還不一定領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不再多想,馬小可便和他往外走去。
果然第二天。這件事情就上了社會版面的頭條了。看得出來影響力還是挺大,據說這個遊樂場即將暫停營業一段時間,馬小可猜想,這段時間。他們肯定要對裡面的設施做一些改善。另外肯定也會做一些法事什麼的。其實很多生意人都是很迷信的,大多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但最讓馬小可沒想到的是。這個遊樂場的老闆不知從什麼渠道瞭解到何辰,居然輾轉地打聽到了何辰的住址,親自上門來請了。
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何辰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更不用提有多反感了,見到來人時,連正眼都不看人家一下,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臉皮厚得真是沒話說,而且還拎了很多的禮品來,“何大師,您看我們做點生意也不容易,我特意來拜訪您,就是想請您出山的,您放心,要多少錢我都願意。”
這生意人姓錢,叫錢旺,一聽名字就知道是暴發戶,四十五、六的樣子,小時候是農村長大,所以對這些靈異事件,是打從心底裡相信的,不過上一次有人墜落,他可真以爲是意外,但這次的事故讓他提高了警覺。
一提到錢,何辰就更皺緊了眉頭,其實他的的世界很單純,金錢交易,也就在自己快揭不開鍋的時候稍微賺一些,視錢財如糞土用在何辰身上,是在適合不過的了。“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是誰介紹你來的?怕是被人騙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師。”
見何辰還是裝蒜,錢旺倒是聰明人,也不勉強,只愁眉苦臉地說:“既然何大師推辭,我也不強求,只是像我們這樣的公共場所,時常會發生危及生命的事情,我們賠點錢事小,可是人命關天啊!我想請何大師再考慮考慮。”說着,起身掏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地遞到了何辰的手邊,“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何大師能想通的話,知會我一聲,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錢旺是什麼人,可以說是閱人無數,第一眼看到何辰,見他一表人才,一臉正氣,就知道此人必是光明磊落之人,如果太庸俗,必然不會入他的眼,若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也許還能說動他。
別看何辰活得久,可社會經驗太少,像錢旺這樣猴精的人,一下子就知道他的軟肋,這不,果然把單純的何辰給說動了。
錢旺剛轉身,心中甚至還在倒數,三、二、一,何辰就出聲了,“等等!”錢旺心裡有些得意,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他怎麼能從小小的農村,混到現在的身家呢,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不過到底誰老,他還沒搞清楚呢。
這些小心思也不過就短短地兩秒,錢旺又換上一臉無奈地神色轉身問道:“不知何大師還有什麼吩咐?”
何辰淡淡地開口,“那抽個時間我去看看吧!不過我不敢保證能做到什麼,只能盡力而爲。”
“這是哪的話,有您出馬,我就不怕了!”錢旺立刻一臉的欣喜若狂,又是一翻的千恩萬謝的,才肯離開。
本來何辰是打算將這件事情推給許子濯,或是專做這方面生意的王偉,可是一個是剛恢復沒幾日,不宜再用法,另一個又不在本地,來回也有些不方便,總不能用沒什麼經驗的馬小可吧,雖說她有修爲,可是還不穩定。想來想去,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吧,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了,好久沒有管過民間這些鬼怪了。
這幾日,不知道爲什麼,馬小可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下班就拉着許子濯去這去那,偶爾還看電影,偶爾又去爬山,讓他覺得馬小可就像是想將所有的事情都趕着這幾日做完一樣。不過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自己終於沒什麼負擔了,她是爲自己高興呢,所以也就沒再往深處了想。
但有時候,許子濯會發現她總是一個人發呆,問她怎麼了,她只說沒事,本來許子濯就不善於表達,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神經過敏,總是疑神疑鬼的。
可是就像現在,兩人明明在看電視,可許子濯發現她的眼神屬於放空狀態,根本就不在電視上,她又在發呆了,“小可,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有什麼事就告訴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了。”
馬小可回過神來,暗罵自己這麼不小心,趕緊找着話題,“哦,我是在想今天我們去何辰家,他說的那些話。”
“原來是爲這個啊!”許子濯揉了揉她的頭髮,“師傅一向都很低調,一般是不會暴露身份的,可誰知道幾個月前,師傅救下一位被鬼糾纏的中年女人,本就是個無心之舉,舉手之勞,卻被這件阿姨銘記在心。雖然交待過她不要告訴別人,但女人嘛!有幾個能管得住自己嘴的,特別是三五成羣的女人。”於是在師傅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成爲一小撮婦女圈子裡的名人了。
而這三五成羣的女人中,就有一位是錢旺的妻子,她聽朋友把何辰說得神乎其神,便將此事告訴了丈夫,她知道最近丈夫出了些麻煩事,便建議他去找這位何大師。
馬小可突然覺得好笑,這被救的女人一定又看何辰相貌不凡,所以纔會傳得這麼神乎吧,畢竟現在可是個看臉的社會啊。“你師傅還真是想低調都難呢!”
提到這個,許子濯不由得覺得有些驕傲,“這倒是,從小到大,只要師傅出手,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可他就是無慾無求,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我和師兄小的時候,常常覺得師傅就是神仙,他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終於說完了,他的臉上居然還帶着崇拜,有誰能想到,一個萬年冰山臉居然還會顯示出現下年輕粉絲的表情。
看着他英俊的側臉還帶着微笑,馬小可忍不住搖出手機,調成了拍照功能,把此時帥氣的許子濯的側臉,收藏在了手機裡。
聽到照相的“咔嚓”聲,許子濯才反應過來,“幹嘛偷拍我?趕緊刪掉”他假裝生氣地問。
馬小可嬉皮笑臉地問:“我就拍了一張,誰讓你長得那麼帥,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也不行,快刪掉!”許子濯又一次警告。
馬小可也不回答,將手機背到身後,就是不給,許子濯上來就搶,接着兩人嬉鬧扭打在了一起。
第二天,何辰跟錢旺聯繫好了,說是下午太陽落山了再去,因爲那時陽氣弱,正是小鬼能出沒的時候,抓他也就容易得多了。
不過錢旺又說,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找了個專爲人驅邪避禍的一個法師,何辰覺得沒必要,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麼多,能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只要那人不影響自己就行了。
很快,傍晚到了,何辰應約來到遊樂場,雖然現在暫停營業,但爲了他們更方便地調查,錢旺特意吩咐工作人員將遊樂場所有的燈都打開,頓時一片燈火通明,給人一種心裡上的舒適感。
此時,迎面跑來一個二十初頭的小女孩,動作很急,似乎很趕的樣子,卻在何辰的面前停下了,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