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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個月後的一個黃昏,在一個山明水秀的小山村,遠遠地傳來陣陣朗誦聲,領讀的是一位女子的聲音,細膩委婉,悅耳動聽,在這青翠的山村裡,如黃鶯出谷般讓人心曠神怡。
這裡是一所偏遠山村的希望小學,由於這裡比較落後,村裡的年輕人基本上都進城打工了,留下了很多留守兒童,但又因爲條件太困難,根本沒有人願意到這麼落後的地方來當老師,直到兩年前,網絡上有些年輕的志願者自發地報名,自願來到這裡當老師。
馬小可便是其中的一位,而現在帶學生讀書的,正是她。當初有離開的想法時,並沒有想好要到哪裡去,直到有一天,在網絡上,她發現了這個志願者報名網站,心裡也很同情這些不能好好上學的孩子們,於是就有了去當志願老師的決定。
之前她瞞着所有的人,在網上報了名,沒想到很快就通過了,當初也給許子濯留了信,自己走的原因他也應該瞭解了,也許,現在他跟安娜已經結婚了吧。
很快,下課鈴聲響起,馬小可佈置完今天的作業後,宣佈下課,伴隨着學生的一聲“老師再見!”這一天的學習便結束了。
收拾好書本,馬小可走出了教室,迎面走來一位年輕的男老師。她笑着喚道:“文昊,怎麼每次都等我。不用這麼麻煩的。”
原來同在一起當志願者的,還有陸文昊。這是巧合,本來陸文昊是在一次休假的時候填的志願,等休假結束就回去,可沒想到卻遇上了馬小可,讓他很意外,在馬小可的再三要求下,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包括王偉。更在之後便決定留下來,馬小可問他爲什麼。他只說是覺得這裡挺好,捨不得了。
陸文昊覺得這是緣分,本來一直就對馬小可有意思,現在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許子濯和她分手了,如果自己去追求她,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她到底爲什麼跑到這裡來,陸文昊一直都很識相的閉口不提。
“沒關係。反正都是一路的,不麻煩!”陸文昊笑着說。“對了,小若晗現在還是方姨帶的嗎?我就說她還太小,才一歲。你不用這麼早就出來教書的,最起碼再等她長大些。”
“沒關係,方姨對她很好。而且她家裡有小朋友,若晗也不會太寂寞。”馬小可溫柔地笑着。面上更多了些從前沒有過的成熟韻味,“而且我總不能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啊。其實教書也不辛苦,我也很喜歡那些孩子。”
原來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不用多想,她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算將來跟他不再有聯繫,她也不想失去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只是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地方生產,很危險,幸好當時陸文昊已經來了,在他的幫助下,她得以到鎮上的縣醫院生產,之後的各種照顧,讓馬小可很感激,不知情的人都以爲陸文昊是孩子的父親,面對這樣的誤會,陸文昊居然也不解釋,這讓馬小可的心裡更多了一絲的愧疚。
陸文昊當然知道孩子是誰的,也曾問過她有沒有打算告訴許子濯,馬小可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陸文昊很識趣地不再問。她不想打擾他的生活,也不想他來打擾自己的寧靜生活,既然當初決定好了,就不會改變。
很快就到了一戶簡陋的農家瓦房外,房子的牆面都是用石頭堆砌起來的,一進門,就是一個不大的院子,正對面就是接待客人的正廳,廳的旁邊是臥室,院子的左手邊還有一處臥室。這樣的房子在這個村子裡,也算是比較高檔的了。
他們一進門,就見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正帶着一個纔會走路的小女孩玩,那女孩看到馬小可,咯咯地笑着,歪歪倒倒地走過來,伸着雙臂,想要抱抱,看起來很不穩當,隨時都要倒的樣子。
陸文昊一下子抱起了她,逗弄着:“小若晗,有沒有想叔叔啊!”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陸文昊,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着什麼,小若晗很漂亮,幾乎是挑着父母的優點長的,七分像極了許子濯,有時候看着她,就會讓馬小可想到許子濯,特別是那雙眼睛。
馬小可微笑地看着他們,陸文昊正全力地逗着小若晗,惹得她笑個不停,最後都笑得打嗝了,害得他擔心地將小若晗交到馬小可的手裡,緊張地問:“沒事吧?會不會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是笑得太猛了,喝點水就沒事了。”馬小可吩咐旁邊的小女孩幫忙弄些熱水來給她喝,很快也就沒事了,於是放下她繼續和小姐姐玩。
“那個,小可姐,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在這裡嗎?”陸文昊小心翼翼地問着。
馬小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也許吧!最起碼我現在沒有離開的想法。”
陸文昊意味深長地看着她的側臉,該不該告訴她王偉給他發信息,說她不見了,那個人都要找瘋了呢?也許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要不然她怎麼會寧願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還帶着孩子呢。當然他的私心裡,還是不想告訴她關於外面的事情。
a市,許子濯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辦公室裡早已黑透,但他卻不想開燈,辦公桌上的職位牌,早已換上了“許董事長”。
不錯,這一年多以來,公司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的許董突然病逝,當然由一直以父子相稱的許子濯來接手這個位置,當初馬小可走了以後,並沒有辦理辭職,許子濯也就一直保留着這個職位。
這樣的舉動,袁姐還是能看出個所以然來,自從馬小可走了以後,許總,不,現在是許董,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整日的加班,害得她也不敢提前下班。還三不五時地問她,有沒有馬小可的消息,哎!自己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們倆纔是一對呢!
袁姐敲了敲門問道:“許董,還有什麼吩咐嗎?”她這是在提醒,現在已經下班了,現在的許董只要不加班,就經常這樣發呆到下班,不提醒都不回魂。
看了看手錶,許子濯點了點頭說:“好,你先回去吧,沒什麼事了。”
袁姐剛要走,就聽身後的許子濯喊住了她,“等等!”
轉過頭疑惑地看站他,等着他吩咐,“哦,沒什麼,就問有馬小可的消息嗎?”
袁姐在心裡表示無奈,只得搖了搖頭,許子濯似乎有些失落,點了點頭說:“沒事了,你去吧!”
袁姐走後,許子濯又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思緒萬千,這個傻女人,居然想成全別人,她留給他的信中就說道,她覺得自己很自私,不該只想到自己,安娜不僅對她有恩,而且兩家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悔婚,爲了讓事情能夠皆大歡喜,她於是決定讓步,將本屬於安娜的幸福還給她。
真不知道是說她愚蠢,還是善良,“許氏”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需要聯姻,跟安娜訂婚的是原來的許子濯,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安娜甦醒了,這件事情就更好解決了,她何必要走,居然走得那麼決絕,難道對他就沒有一絲牽掛。
而且現在的安娜已經完全清醒,恢復了記憶,並且愛上了王偉,這纔是皆大歡喜的結局,馬小可沒有等事情發展,就這樣走了,每每想到此,就讓他上火,卻又無處發泄。
這時,電話響了,是小胡打來的,許子濯很意外,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現在他打來,能有什麼事?接通了電話,“喂!小胡!”
小胡匆匆忙忙地話都說不清楚了,“那個,電視,你看電視,那個新聞頻道,快看,快看!”
“什麼電視?”許子濯很納悶,這什麼意思。
嫌小胡說話太不利索,俞貝娜一把搶過電話,“喂!他說不清楚,你現在打開電視,新聞頻道正在播個採訪節目,裡面有可可,你快看啊,節目快沒了!”
許子濯二話不說,跳起來去打開辦公室的電視,換到新聞頻道,正好在播着志願者下鄉無償教書的新聞報道,他很清楚地看到,接受採訪的正是希望小學的校長,校長正帶着記者參觀學校的環境和教學老師,鏡頭換到一個環境特別差的教室,裡面的桌子板凳幾乎沒有完整的,孩子們穿得很破,正看着教室的前方。
黑板前,一位窈窕的背影映入眼簾,一位綁着馬尾的女老師正在黑板上寫寫畫畫,這個背影是那樣熟悉,許子濯突然心頭一震,喉嚨裡就像被卡住了一樣,瞪着眼睛,等待着她轉向鏡頭的臉。
良久,女老師轉過身,在看到攝影機的時候,臉色一沉,跑了出去,之後畫面又切換到另一個教室。
是她,真的是她,儘管只是一個瞬間,但他很肯定,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