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撕拉一聲,自己也是上身一涼,才發覺衣服也被對方撕開,露出大片吹彈可破的肌膚。
“佩珊,我不想再和你做契約夫妻了,我要堂堂正正的娶你,好嗎?”葉承歡喘息並無比認真的道。
如果換做平時要是聽了這話,林佩珊一定會給他個冷眼,可此時此刻拋開那些現實的考量和顧忌後,她變得無所顧忌,一切心意都隨着自己的感覺走。
“嗯。”
葉承歡如蒙大赦,如獲至寶,開心的甚至想大喊幾聲。
就在他要進一步點燃激情時,他的手機忽然不給力的響了起來。
他可以不理會,但林佩珊卻被這一聲急促的鈴聲給從夢中喚醒,理智的迴歸讓她下意識的推開身上的男人,滿面掛着複雜的情緒和紅暈,一把扯過枕巾來遮住身子。
只是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便阻斷了兩人的各種可能。
葉承歡不管不顧的又去親暱,但林佩珊照樣推開他,他再上,又被對方推開。
葉承歡眉頭擰成個疙瘩,“寶貝兒,你怎麼了?”
“你的手機在響,你該接電話了。”
“響就響唄,我又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林佩珊忽然大聲說道,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激情,可以一剎那點燃,當然也可以一剎那消退,這種時候被打斷實在是大煞風景,不知道葉承歡有多惱火。
可他願意遵從對方的選擇,人家既然不願意繼續,他從來不會勉強,尤其是對林佩珊這樣的女人。
勉強就等於強姦,強姦的後果鐵定就是自殺,那絕對是他不願看到的。
沒辦法,他只好拿起電話,剛要接聽的時候,就聽林佩珊說了一聲:“你最好去外面接聽,不要讓我聽到。”
葉承歡立馬明白了,這妞肯定是誤會了,不過也不怪人家,自己大晚上的忽然失蹤,中途又不接她電話,這種事對任何一個夫妻都是災難。
“寶貝兒,你對我有太多誤解了。就拿這個電話來說,你真以爲是別的女孩打給我的麼,你把我看得也太不行了吧。”他訕訕一笑,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周潔打來的,頓時有點兒傻眼。
“你先休息,我去接個電話。呵呵,一個夥計,這麼晚了打電話不會是借錢吧。”他故作鎮定的出了房門,這才接聽了電話,“周潔,有事嗎?”
電話裡很快傳出周潔急促的聲音:“我妹妹……可能出事了!”
葉承歡皺了皺眉,又是那個墮落過又不思悔改的女孩,經過自己一番努力,原本還以爲她能改邪歸正,沒想到又搞起了雞毛。
本來這個電話搞垮了他和神仙妹妹的纏綿,他正憋着一股邪火,不管是誰先罵個痛快再說,卻沒想到是周潔,而且一上來就如泣如訴的告訴他這些。周潔是個好女孩,也是個值得同情的女孩,兩人不僅有一層特別關係,而且她還是自己得力的下屬,他實在沒理由不管。
“彆着急,慢慢說。”
“她本來說好今天回家吃飯的,可她卻沒有回來。我給她打電話一直關機,我懷疑她又和以前的那些人攙和在了一起……”
“先彆着急,有沒有問過她身邊同學朋友,她的一個同學說最近她常去一個叫‘本色’的酒吧,只是她也不知道那個酒吧在什麼地方。我出去找了很久也沒找到。”
“我馬上出去找找看,等下你把她手機號發過來。別擔心,她已經大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保證她一定不會有事。”
“唉……”
沒幾秒鐘,那邊便發來周雲的手機號,附加一句話:真的不好意思,我知道不該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我真的很擔心,而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葉承歡澀然一笑,既然要出去怎麼也得給林妹子打個招呼,於是返身回來。
進了屋,林佩珊卻不在房裡,他來到露臺,就見女人正抱着雙臂迎風俏立,長髮和裙襬在晚風中飄然欲飛。
葉承歡張了張嘴:“寶貝兒,我得出去一下……”
林佩珊回過身來,儘管半低着頭還是能看到她粉面通紅,顯然還沒從剛纔的激情中解脫出來。
她一聲不響的伸手給葉承歡理了理頭髮,又給他正了正衣領,輕聲道:“早去早回。”
葉承歡眨了眨眼,有點兒懵圈,沒想到這妞居然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
林佩珊目光閃躲的側過臉去,囁嚅道:“我……我剛纔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我就喜歡你的不理智,等我回來陪你一起不理智。”
女人白了一眼,撅起小嘴:“去你的吧。”
說罷,轉過身不再理他,繼續看着外面的夜景發呆。
“晚上天涼,待一會兒就回屋吧,別凍着。”
“嗯。”
葉承歡離開維多利亞,上了汽車,一邊放下手剎一邊想,今天晚上怎麼都是“丟人”的事,一會兒是婉姨,一會兒又是周潔的妹妹,自己倒是隨叫隨到的經濟適用男,比110還好使。
他略作思索,便撥通了丁香的電話,她本身就是酒吧老闆,要找人打聽一個酒吧的所在非他莫屬。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傳來女人恬美的聲音:“老公,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怎麼接電話這麼快?”
“我睡不着,正看手機呢。”
“手機有什麼好看的。”
“想你了,所以重新看看我們發過的短信。”
葉承歡胸膛一熱,這麼晚的時間至少還有一個人在想他,“小傻瓜,快睡吧。等你回來了我去看你。”
“我已經回來了,這幾天忙着幫會裡的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別怪我啊。”
“小傻瓜,我怎麼能怪你呢。”葉承歡一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本色的酒吧?”
“知道,怎麼了?”
“在什麼地方?”
“中信銀行總部大廈對面,只不過不在我們幫派的管轄範圍,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過去找個人。”
“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你早點兒睡吧。”
“哦,那好吧。辦完了事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
“嗯。親老公一口。”
“好啦,別肉麻了,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來找我。”
掛了電話,葉承歡直奔中信銀行那邊而去,按着丁香說的地點並沒費力便找到本色酒吧。
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這裡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前來買醉和泡妞釣凱子的人趨之若鶩。
葉承歡在吧檯邊找了個高腳椅坐下,要了杯冰鎮啤酒,一邊喝一邊在酒吧裡掃視,目光很快落在那個抱着吉他唱歌的女孩身上。
女孩只是描了點兒淡妝,穿着一身深藍色的水手短裙,梳着清麗可人的梨花短髮,長得好像日本女學生那樣甜美。
一邊輕輕掃着琴絃,一邊唱着一首新民謠歌曲,聲線裡帶着淡淡憂傷味道。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雲。
就在這時,下面的酒客有人起鬨,“你他媽會不會唱歌,這是酒吧又他媽不是選秀,趕緊換一首勁爆點兒的歌。”
周雲停下歌聲,“您想要聽什麼?”
“老子要聽十八摸。”頓時惹來好多不懷好意的笑聲。
女孩臉紅了紅:“對不起,我不會。”
“什麼!你不是駐場歌手麼,老子點的歌你敢說不會!是不是怕老子不給錢!”
“不是,我真不會,您還是換別的歌手吧。”
“我今天就要聽你唱十八摸!”
周雲站在臺上左右爲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葉承歡並沒打算馬上出面,他得先看看情況,本來還以爲她來酒吧和什麼糙人混在一起,沒想到是來酒吧當駐場歌手。
這時,酒吧老闆冒了出來,湊到周雲旁邊,“你知道這是誰麼,他可是黑道上的人,華清幫大名鼎鼎的震強哥,真要是得罪了他,我的酒吧還開不開了。”
“可是……我真的不會唱。”
酒吧老闆沒法子,只好來到那人跟前又是遞煙又是點火:“震強哥,今天新來的小姑娘,沒見過大場面,您先放她一馬,回頭我好好教教她,明天您再來的時候,我保證她一定能給您唱。”
那人大喇喇的坐在那裡,歪着二郎腿,扶着沙發靠背,對周雲勾了勾手,周雲才怯怯的過來。
“把頭擡起來。”震強道。
等周雲擡起頭來,震強摸了摸下巴,“多大了?”
“十八。”
“幹什麼的?”
“學生。”
他的一個手下湊趣道:“震強哥,今天您可是來對了,正點學生妹啊,比那些假扮的可強多了。”
震強邪邪的一笑,給一個手下使個眼色,那人開了整整一打啤酒,每個酒瓶上都插了一千塊錢。
震強道:“我震強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我給你個臺階下。這裡有一打啤酒,每瓶啤酒一千塊錢,一共一萬二,喝光它們錢就是你的。”
在酒吧夜店這種地方,捧自己喜歡的歌手是常有的事,有的往臺上扔錢,有的扔手錶、戒指什麼的,有的就比較黑,錢不是白出的,出了錢就變着法子的整人。
錢不是那麼好拿的,想拿錢就得付出代價,人家出的錢規則當然是他定,不是隻喝一瓶就可以白白拿走一千塊,而是要一口氣喝光一打。
周雲哪喝的下這麼多酒,連酒吧老闆爲暗暗替她捏把汗,生怕會鬧出人命,但又不敢得罪震強。
見女孩不支聲,震強皺了皺眉:“今天老子是來爽的,把酒喝了把錢拿走,你爽我也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