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幹,俺也幹。李壯一聽徐揚的話,直接表態說道。
李壯除了徐揚,最服的就是陳明旭,說不出爲什麼,就是服。
就跟男的喜歡女的,女的喜歡男的一樣,你能說清楚什麼你喜歡對方什麼。
肯定不能,因爲這玩意誰都不知道。
完全靠感覺,可現在的男女談戀愛,靠的是外貌,有了外貌纔有感覺,完全把戀愛的東西扯遠了。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也這樣,除了基情,還有兄弟情。
李壯對陳明旭就是兄弟情,所以說男人很簡單,也很複雜,他們能爲了一句話跟對方拼命。
也能爲了一句話,彼此捅刀子。
聽完李壯的話,徐揚笑了笑,說道:“幹這行有危險,而且有掉腦袋的可能,你們可要想好了啊!”
徐揚提醒着,他不想看到有人因爲自己而死,當然那些主動找死的除外。
“人生在世本來就應該活的轟轟烈烈。”劉軍聲音低沉的說道,態度堅定,不容置疑。
“俺,俺就是想跟你們做大事。”李壯直腸子,不會說那些大道理,但他心裡懂。
“既然你們想好了,那我改天帶你們去見九哥。”徐揚端起酒杯,敬他們兩個。
選擇是徐揚引導的,路,還需要他們自己走,以後生活的好與不好,全看他們個人奮鬥。
徐揚只希望他們將來不後悔。
酒足飯飽後,李壯與劉軍先回了學校,徐揚讓他們等電話,等機會合適了,再帶着他們去見陳明旭。
一陣冷風吹過,帶着溼氣的寒冷入侵着人的身體,讓人的靈魂都從深處顫慄。
周望晴始終是一身黑色皮衣,看上去那麼冷,那麼不能讓人接近。
可徐揚知道,她的內心是熱的,只要你能融化她外表的冰,她就會對你展現她內在的熱,熱到把你融化的熱。
路上,周望晴的手插在皮衣的口袋裡,低着頭自顧自的走路,徐揚也在心裡想着什麼,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氣氛帶着異樣的沉默,似乎是在爲接下來的對話製造氣氛。
“你把他們領上這條路,你心裡就不擔心嗎。”過去一條馬路,周望晴最終開了口。
“你希望我用理性回答你,還是感性回答你。”徐揚沒有直接答覆,而是問道。
“都想聽。”周望晴撫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
“感性的話,我擔心他們,而且也不會讓他們走上這條路。”徐揚看着遠方剛剛亮起的燈光,說道。
“那理性呢。”雖然周望晴有了答案,但她還是問道。
“理性的話,就是路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是生是死看他們的造化,我只是領路人。”理性的話,帶着冷酷帶着無情,也是徐揚內心真實的寫照。
“你選擇了理性,所以你會讓他們自生自滅。”兩人隨意走着,沒有任何目的地,周望晴依然問。
“不會,我不是機器人,我會盡力保住他們的命。”徐揚沒有任何保留,有什麼說什麼。
“那我呢。”周望晴停下腳步,站住後,面對面看着徐揚,指着她自己說道。
“什麼意思。”徐揚一挑眉毛。
“你希望我怎麼做,是去幫九哥,還是任隨我自生自滅順其自然。”周望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徐揚,想從他眼中看到波動。
可她失望了,徐揚的目光就彷彿千年寒潭,幽深的湖水,沒有一絲波動。
“你。”徐揚問,周望晴點頭。
“我覺得你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幫九哥,一來是照顧生意,二來出出主意。”徐揚想了想,說了實話。
“那你就不在乎我的生死嗎。”周望晴吸了口冰涼的空氣,說道。
“在乎,你們每個人的生死我都在乎。”徐揚無動於衷,有些冷漠,有些陌生。
“那你……”
周望晴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在乎我們的生死,那爲什麼還要讓他們走上這條路呢。
“不這樣做的話,我和九哥都要死,馬家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我,人都是自私的,既然他們要死,我爲什麼不能讓他們死呢。”徐揚冷凜的話,不斷刺進周望晴的耳朵。
“你就像現在的天氣。”周望晴站在他跟前,似乎是失望,也似乎是早有預料。
“冷,對嗎。”徐揚咧開嘴笑了笑。
“是的,而且無處不在。”周望晴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不等徐揚說話,她又說道:“有些生意只能是一時的,華夏不允許毒品這項生意氾濫!”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徐揚給的路,或許她是相信他吧。
也或許就像徐揚自己的說的一樣,他王八之氣一發,把這位周大美女收服了。
“這是一種前期高速發展的手段,到了後期就必須廢掉,樹大招風,就算警察不動九哥,別人也會來動。”周望晴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九哥也明白。”徐揚點頭,表示他認同周望晴的說法。
他又接着說道:“任何社團在發展前期,都是依靠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來快速發展,他們沒有基礎,沒有地盤,沒有錢,沒有想要的一切!”
“所以一定要能人所不能,別人不做的事情他們去做,只有這樣,才能快速發展,爭取到最有利的機會!”
“當他們有了錢,有了勢力,有了自己能賺錢的能力,一些不適合社團的粗枝雜葉自然就要剔除掉!”
徐揚冷冰冰的話,在這樣一個寒冷的下午,讓聽進心裡似乎有一種能把身體凍僵的感覺。
周望晴就這樣,如果不是她瞭解徐揚,她甚至會以爲眼前這個男人會是別人假扮的。
我果然看不懂他,周望晴在心裡嘆着氣。
徐揚善良嗎,這個毋庸置疑;溫柔嗎,也溫柔;那是好人,說不上,壞人更說不上,他只是在用自己的理性和感性來看待所有的事情。
感性上認爲不合適不能做的事,當用理性來思考的時候,他就會變的合適,變的能做。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有人找死,他有什麼辦法。
“徐揚。”周望晴伸出手摸着他的臉,叫了一聲。
她的手冰涼,就算徐揚此時的臉也是涼的,可他還是能感覺到周望晴冰涼的手。
“怎麼了。”任由周望晴佔着便宜,徐揚問道。
她這才說道:“我知道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思想不同,可你這樣子我真的不習慣,好冷的,而且冷的讓人可怕,就像冷血動物一樣!”
“是啊,有時候我也能感覺到,可能我骨子裡的性格就是這樣吧。”徐揚按住她放在臉上的手,柔聲道。
“找個地方坐坐吧。”周望晴提議。
“好。”徐揚同意,四下看了看,兩人走向項圈不遠處的商業街,那裡有咖啡店。
都說咖啡提神,可徐揚嚐了一口試用品後,直接否決了,他叫了一杯熱的紅茶。
天氣有些冷,上上火也好。
咖啡店裡的人不多,或許是都還沒下班的緣故,相信一會兒人就會多起來了。
果然,快六點的時候,那些下班的男男女女開始走進咖啡店,享受着班後的休閒。
更有的男女在看對眼後,直接去對面的酒店,那裡有很大的雙人牀,以及一年四季開着的中央空調。
“九哥發展的怎麼樣。”周望晴靠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單手攪動着杯子裡咖啡,問道徐揚。
如果她能把身子蜷縮在沙發裡,就會像一隻全身黑色的波斯貓,就是這隻波斯貓有點兒冷。
“還好,目前沒遇到什麼阻力,正在蠶食一些小規模的勢力,只等時機一到,就對馬家下手。”徐揚沒有吐露出詳細計劃。
不是因爲周望晴信不過,而是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誰都不能保證會出現意外。
就像現在一樣,徐揚看到了馬華龍,而且他還帶着一位姿色不錯的小妞,也不知從哪兒搞來的。
只不過因爲徐揚與周望晴坐在角落裡,馬華龍才沒有看到他們。
“九哥的做法是對的,江河都是由數不清的小溪匯聚而成,不積跬步何以至千里。”周望晴既然同意徐揚的邀請,自然就會站在一個上位者姿態來考慮整件事。
“你應該還有別的計劃吧。”周望晴喝了口咖啡暖着身子,對一臉享受紅茶的徐揚,說道。
“有。”徐揚說的很直接。
“能說嘛。”周望晴用小腿噌了一下他,帶着些許撒嬌。
“當然。”徐揚一笑,放下紅茶說道:“過完年我準備換一間大的店面作爲古玩店的總店,這個太小了,不大氣!”
“哦。”周望晴頓時沒了興趣。
“你也知道,現在做生意不容易,時時刻刻都要預算成本的。”徐揚嘮嘮叨叨,就像年過花甲的老太太。
“哦!”
“你不想聽這個。”徐揚問道。
“想。”周望晴翻着白眼。
“那我就繼續說。”徐揚眯着眼,笑的很害羞,突然說道:“你說如果我現在打電話報警說馬華龍嫖娼你說會怎樣!”
順着徐揚的目光看去,周望晴就看到馬華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對面酒店門口,攬着一個小妞走了進去。
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馬華龍剛纔來過咖啡店。
“如果在關鍵時刻,他應該會陽.痿吧。”周望晴說起這樣的話,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不愧是女人,夠陰險,那我就等會。”徐揚那出手機,看着上面的時間。
二十分鐘後,他撥通了電話,直接說道:“我要舉報賣.淫團伙!”
“請說地點!”
“CC大酒店,我親眼看到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