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童林童海川追趕盜走首正借英花的賊寇,這回咱們接着往下表。
童林追到西風寺,追上盜花之人。這-夥真不講理呀,不容童林說話,連拳帶腳,打起來沒完了。童林一看,這也不行呀,心裡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呀!野蠻成性,我得給你點厲害嚐嚐。想到這兒,海川一閃身,這主兒一掌擊空。童林一抄他的腕子,抓住他的脈門,往懷裡一帶,底下使了一個掃堂腿。啊,這-夥,噔噔噔往前急搶了幾步摔了個狗啃屎,這一摔,他能幹嗎?他從地下站起來,把腦袋一撲棱:“姓童的,我叫你打我,今天爺爺跟你拚了!”從背後一伸手,噹啷啷把鹿角棒拽出來了。
這對兵鐵雙棒,重有五六十斤,他分雙棒跟童林就玩兒命。
正在這時候,坐着的那位老和尚說了話了:“嗨,住手,孽障!平日我叫你下功夫,你總是偷懶,總認爲自己夠了!今天怎麼樣?丟醜了吧?你這幾十年的功夫都白學了。唉,唉,這回叫你知道知道薑是老的辣,能人背後有能人!還不給我退下!”
“是!”那主兒不敢打了,單手提鹿角棒退到老和尚身後。
這出家人站起來,來到童林的面前,上一眼,下一眼,仔細打量半天,後來才問:“你就是震八方紫面崑崙俠童林童海川嗎?”“啊,不錯,正是在下。”“哎呀,真沒想到,如今兒,滿園的花草數你紅,滿園的花草數你香啊!你算把臉露到天頂上去了!威震杭州擂,掌打鐵背羅漢,雙鉞分雙劍,飛龍鏢局賀號戴花。唉呀,你真走時氣走到頂點了!我也不瞞着你,那是我個小徒兒。他呀,懷着好奇的心,到飛龍鏢局去溜達,正趕上你們賀號戴花,他把借英花偷來了,我們不是賊,怎麼偷的,我們怎麼把東西還給你。還可是還,童俠客,你名聲太大了,要這麼把花往你手一交,知道的,老僧通情達理;不知道的,認爲我怕你。怎麼辦呢?見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老僧打算在臺前領教領教,請童俠客賜招!我要開開眼,長長見識,瞧瞧怎麼一個別開天地、另創一家的童海川!”
童林一聽,這老和尚是挑理了,言外之意,他不佩服自己。按理說,兩個人無冤無仇,初次見面,不應該動手。但是童林一看這個形勢,不動手還不行,這老和尚師徒絕不是善茬兒。想起方纔發生的事情,童林就好大的不痛快:你不贊成也行,本來我就不配,你們當衆報通名姓,講明理由,不給我戴花,不給我賀號,我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你不應該嬉耍大夥兒,把借英花偷到這兒來。你看這老和尚口出狂言,諷刺於我啊!這下我倆這個仗是非打不可了!
童林想到這兒,一抱拳:“大和尚,既然肯於賞臉,童海川必當遵命!不過有件事我得問清楚,您是誰?請問貴上下怎樣稱呼,然後再動手也不遲。”“嗨,問我?好啦,這地方是南高峰,這座廟叫西風古剎,又叫西風寺,我就是這兒的方丈,西風長老秋蟬是也。那個小年輕的不是別人,是我頂門大弟子,姓苗叫苗吉慶,看着了沒,他是黃眼眉,所以叫黃眉童子苗吉慶。”童林聞聽,就是一愣。什麼原因?他聽說過和尚這個名字。西風長老秋蟬在武林之中有那麼一號,八十一門武術當中有人家一門。人家自立西風門,他是這門的門長啊。老師跟自己提到過,想不到這位高人就隱居於此,讓人家挑了我的理兒了,這怎麼辦呢?童林趕緊說:“鬧了半天,您就是秋蟬老羅漢!”“不錯,是我。”“啊呀,久聞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老羅漢哪,剛纔在鏢局我這話沒說,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您挑了理了。您聽我解釋解釋。我童林不配叫震八方紫面崑崙俠,那是蒙大夥擡愛,愣往我臉上貼金。我更不配戴這朵首正借英花。你想想,我剛出世,對武林之中一點貢獻都沒有啊,我爲什麼要戴這朵花呢?但是還沒等我謝絕呢,事兒發生了。您是個門長,德高望重,您要不同意,我一點說的沒有。從現在開始,我不叫震八方紫面崑崙俠,您就管我叫童林就得了。這花我不要了,回去我告訴北俠秋田,讓他老人家來取,跟我姓童的毫無關係。”童林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說這事鬧的,使西風長老秋蟬進退兩難。他認爲我這麼一說,童林眼眉一立,把眼珠子一瞪,這就得動武了,年輕人嗎,不能服氣兒。還沒想到童林不擡槓,人家外號取消了,花不要了,這還說什麼?弄得秋蟬長老進退兩難啊。“這個……阿彌陀佛!童俠客,你不要客氣了,不要誤解老僧我的意思!人家衆人給你賀的號,我一個人豈能推翻得了!這朵花是北俠秋田所贈,衆人也都同意,我能說不允許戴嗎?另外哪,我也沒這個意思。方纔我沒說麼,我要看一看你這個別開天地、另闖一家的童俠客耍什麼能耐。杭州擂我沒去,我要補上這一課,我在這兒要領教領教!勝也罷,敗也罷,我長長見識!難道說童俠客不能賞臉嗎?”
苗吉慶在旁邊說話了:“哎,童林,你別裝蒜!你打鐵背羅漢法禪那能耐哪去了?雙鉞分雙劍的本領哪去了?幹什麼這麼假謙讓?我老師賞給你臉,要跟你比劃比劃,你就伸手唄。再又說回來了,你想走,你走得了嗎?我鹿角棒可不是吃素的,我打折你的腿!”童林一看這小子不是東西,一點禮貌也不講啊,出口就傷人,但是看在西風長老的長上,童林沒理他,必須得拿出長者之風來。童林一琢磨,看這意思不打還不行了。
這西風長老破褲子纏腿。童林又一想:他是西風門的門長,不如乘此機會我跟人家學學能耐,比就比唄,輸了算個什麼,不輸,我長長見識。童林這才點頭:“老門長,如若賞臉,童林只當奉陪。您發現我有不當之處,望求指點一二。”童林不是客氣話,是發自內心這樣說的。還沒等兩人伸手哪,就見這牆上噌噌噌,下來十幾個人。
北俠秋田;
震東俠侯廷;
鼓上飛仙丁瑞龍;
大判飛行快苗潤雨;
鐵掌李元;
二俠侯傑。
南俠司馬空也來了。因爲花一丟,童林頭一個追出來了,大夥能放心嗎?跟着都上了房,瞄着童林的影子往下追,所以大家只是比童林晚到了一步。別看童林是第一次到南高峰西風蟬林,這幫人卻常來,而且跟秋蟬長老還有一面之識,雖然沒有深交,一般是處得不錯的。北俠一看:喲,怎麼到這兒來了?這不是秋蟬長老嗎?噢,這事兒發生在這兒了,不然的話,海川不能來。老頭子秋田的火可就不打一處來,你看童林客氣,他們不客氣,他把大寶劍在手中一握,緊走幾步,來到秋蟬老和尚的面前。“老方丈,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海川來到你西風寺呢?難道說我的借英花是您拿來的嗎?”唉呀,秋蟬和尚一看都來了,拄杖堵門,暗自埋怨徒弟苗吉慶不是東西,就你給我惹的禍,你瞅人家都來了,只可勉強應付唄。“阿彌陀佛,老傢伙不要誤會,這事不是我乾的,是我徒弟黃眉童子苗吉慶所爲。這孩子年輕不懂事啊,晚上湊熱鬧到了飛龍鏢局,一不高興,把花他給偷來了。我正要返還童俠客,但是這麼高的高人,要不比一比,我覺得可惜,打算在童俠客面前領教一二。這時候你們來了。”北俠聞聽一陣冷笑:“老和尚,你真會強詞奪理,豈不聞子不教乃父之過,教不嚴乃師之惰嗎?有什麼老師,就有什麼徒弟。半夜三更的你徒弟溜達什麼?上我的飛龍鏢局房上呆什麼勁?我們大家賀號戴花,他來個聲東擊西,用炸藥把衆人給嚇了一跳,然後偷走首正借英花。這是什麼行爲?這拿到官府去,夜入民宅,就有三年徒刑,何況他還偷盜借英花呢!老和尚,你平常管教不嚴,你當老師的有一定的責任。再則說了,你剛纔說什麼?見高人不能交臂而失,跟童林要比兩下。顯而易見,你不服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服氣就說不服的,幹什麼還轉着圈兒說話呀?水賊過河咱甭使狗刨兒,這麼辦得了,你甭跟童林伸手了,你跟我伸伸手,我要領教領教西風門的長老究竟有什麼功夫!”老俠今兒這火兒真大,甩掉衣服,拽寶劍他要拼命。還是震東俠平和呀,趕緊過來解勸:“老哥哥,不可魯莽,咱這也別誤會,也許大和尚是一片至誠。”“什麼一片至誠!東俠你甭裝好人,他這事是小禿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他不是不服嗎?不服就比比唄。老和尚,你就請過來吧!”你說北俠連怨帶損,西風長老覺得臉上掛不住了,老和尚最後一核心,“阿彌陀佛!秋田,你還不用拿大話嚇我!對,我就是不服!童海川有什麼能耐叫震八方紫面崑崙俠呀,我這一方就叫他震不住。八十一門中不有我這一門嗎?不承認有西風門?我是門長麼,起碼說我這一門戶就不服。如果童林真把我贏了,我心服口服,我頭一個同意他賀號戴花;如果贏不了我的話,我這門戶的門人弟子一致全都反對。你看怎麼樣?”北俠說:“好吧,要這麼說的話,你是非比不可。海川哪,聽見沒?老方丈可不服。啊!人家代表西風門哪。今兒個是叫他服還是不服,就看你的了。伸手吧。”唉呀,童林真是騎虎難下呀!童林一想這仗打什麼意思哪?但是不打吧,看這事兒也沒法兒解決。童林只好過來二次行禮:“長老,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配當俠客,您別管我叫崑崙俠。我也不配戴花,我誠心想跟您學幾招,望求老羅漢賜教。您看着我哪不對,多加指點。請!”衆人都在旁邊看着。秋蟬沒有辦法,把長大的僧衣閃掉,裡頭一身短僧衣,緊帶子,提灑鞋,周身利便,-亮了個夜叉探海式。童林亮了個跨虎登山不用忙,兩個人拉開門戶往一塊兒一縱,就戰在一處。
你想想,觀戰的都是什麼人哪?都是成了名的俠客,哪個都是久經大敵呀,看他們兩個人這一伸手,真是旗鼓相當啊。
那西風長老秋蟬有一號小名,也是俠客的身份,人家自主爲門長,沒有拿手的能行嗎?再看人家使的是羅漢達摩式,八八六十四路,一掌緊似一掌,一掌快似一掌,身形滴溜溜來回亂轉,恰似狂風驟雨一般。
再看童林,穩穩當當,看觀定式,分上門戶。開始的時候,童林打的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閃展騰挪,儘量不發招啊。爲什麼?他要看看西風長老究竟特長在什麼地方。三十個回合,童林可長了不少見識,暗挑大指,認爲名不虛傳。你看人家多老練,那掌伸出來,那腿擡起來,都有獨到的功夫。童林真開了眼了。這打到四十個回合,分出上下來了。什麼原因呢?西風長老好是好,不是童林的對手。童海川的柳葉綿絲掌是蠍子的尾巴——獨一份兒,老和尚沒見過。尤其童海川這身子滴溜溜一轉,用轉大樹的功夫,誰遇上這誰倒黴。西風長老就覺得這眼睛不夠使喚的了,東西南北、四面八方全是童林,心說:這回可好,真是震八方,我算服了。唉呀,這童林果然是名不虛傳,難怪鐵背羅漢法禪當場被他打出血,要換上我也是同樣啊。老羅漢心裡頭一着急,招數就慌亂了。他使了個雙風貫耳,奔童林的左右耳根臺子一拍,雙掌到了。童林呢,往下一縮身,使了個童子拜佛,雙手往上一穿,緊跟着倆胳膊往左右一揚,這一招叫大鵬雙展翅,啪!把西風長老的胳膊給撥開了。童海川身子一擺跨步進身,使了個雙撞掌,打西風長老的前心。你想童林受過名人的傳授,掌上的功夫夠多狠哪!掌未到,風先到,嗚這一聲就到了。西風長者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大和尚把眼一閉,心說:阿彌陀佛,完了!今天我栽跟頭是栽定了,躲不開怎麼辦呢?就得接這一掌,要是不動點功夫,這麼接,命沒了!西風長老舌尖一頂上牙膛,叫丹田一力混元氣,嘣,這前胸的肉鼓起有二寸多高來,繃硬繃硬的,用氣功憋這一掌。其實他多餘,童海川一看他躲不開了,這掌似挨着他,又沒挨着他,童林往下一撤招兒,噌!回身跳出圈外,一抱拳:“老羅漢,童某得罪了!”沒進招兒,誰都看得清楚,給秋蟬留情了。不然就這一掌打上,秋蟬那就不死也得癱瘓。秋蟬長老一睜眼睛,一看童林跳出圈去了。啊,沒打我,罷了!八十多歲的人了,跟童林一比我是相形見絀呀!我真不如人家,童林真是好樣的!秋蟬想到這塊兒,很覺着有愧呀,把長大僧衣拿過來重新穿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童施主,多謝你手下留情,貧僧感恩匪淺。唉,我丟醜了!我認輸!”你看這才叫好樣的,知錯必改,乃爲俊傑。南俠北俠大夥哈哈一笑,全過來了。“老羅漢,怎麼樣?我們給海川贈的這個號叫震八方紫面崑崙俠你老同意不?”“同意,我雙手贊成。”“那麼給他戴借英花您同意不?”“太同意了!海川不戴借英花,誰能戴呀?就衝剛纔有容人之量我算徹底服了!”大夥哈哈一笑。秋蟬說:“此地並非談話之所,來,咱們到裡邊兒。”
到了客室,分賓主坐定,小和尚獻茶,秋蟬一點首把苗吉慶叫進來了。這苗吉慶這嘴呀撅有多高,能拴頭驢,來在老師面前,撲通一跪:“師父,我錯了。”秋蟬指着他的鼻子:“吉慶啊,你說你給我惹多大的禍,就是你挑動事非,沒有你,今天能把衆位給請到這兒着急上火?”老和尚那半截話沒說,沒你我能丟人嗎?咱倆哪,是師徒、還是冤家呀?你這大年紀不學好,挑動是非,惹禍招災,這還了得,我非打死你不可!秋蟬把厚掌往空中一立,想要打苗吉慶。童林在旁邊過來了,趕緊把秋蟬的手給握住:“老羅漢不可如此,也不能怪你徒弟,這事怪在我的身上,您千萬留情。您要打您打我,千萬不能打他。”童林這一求情,西風沒辦法了,把掌撤回來。“童俠客,你真了不得,不記前仇,你這度量有多寬啊,真是將軍額前跑下馬,宰相肚裡能撐船哪!就衝這一手,將來你前途不可限量。吉慶啊,既然童俠客給你求情,我暫時饒恕你這次,還不過去謝過童俠客?”苗吉慶這纔來到童林面前。“童俠客,大人不見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我什麼也不是,蒙童俠客給我求情,我感恩不淺。童俠客請上,受吉慶一拜!”童林能叫他施禮嗎?用手相攙拉着他坐下,一問這始末原由,這才問清楚。
原來北高峰立杭州擂,離南高峰本來不太遠,這麼大的熱鬧,西風長老能不知道嗎?西風長老沒接到任何一方的請帖。有心去,又一想:我這高的身份去不合適,你說我一露面兒是向着哪一家?向着震東俠,得罪北俠;向着北俠,得罪侯氏兄弟。乾脆我來個不露面。
雖然說他沒露面哪,心裡頭還覺得癢癢,老想知道知道杭州擂的情況,就讓他這寶貝徒弟苗吉慶去探風兒。自從立杭州擂那一天,苗吉慶是場場必到。場上所打的,所有的經過,杭州發生的事情,苗吉慶全探聽明白,有的是看的,有的是聽的,天天回來,見老師一五一十地說。噢,西風長老這才得知前邊的情況。可這次賀號戴花,他們事先不知道信兒,苗吉慶也是進杭州去探風兒,連開心解悶,正好遇上了。苗吉慶果然是不服,這才盜了首正借英花,發生這場風波。
等把這事說完了,衆人哈哈大笑,這真是一場誤會。但是西風長者呢,感覺到對不起童林,怎麼補報哪?“海川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說什麼。今天這事兒我欠下你的情了!你不怪我,那是你有容人之量。但是我覺着得好好補報補報。怎麼辦呢?海川,這麼辦吧,你出入江湖,將來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倘若你遇上爲難之處,想到我西風秋禪,唉,那麼你來一個二指寬一張小紙條,我師徒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只要你看得起貧僧,你就給我打個招呼,什麼時候我都必到。”你看這幾句話就值了金子了。童海川站起身來,躬身施禮:“多謝老羅漢!”北俠一笑啊:“老羅漢哪,這可不是將來的事兒,現在就用得着你。”“噢,你這是玩笑還是真的?”“真的。”北俠說,“你知道海川爲什麼到杭州來嗎?他攤了官司了,是這麼這麼這麼回事。而今,國寶渺無蹤跡,盜寶的賊寇逍遙法外,我們衆人正爲這事兒發愁呢。您要幫忙乾脆您馬上就插手,別的忙不用幫,您要幫着海川能把賊寇抓住,國寶還朝,這是盡了最大的交情了!”“阿彌陀佛,還有此事?海川啊,那盜寶的人是誰哪?”“韓寶、吳智廣。”“韓寶、吳智廣?我知道這倆人兒,雲南八卦山的。”老和尚一琢磨,雲南八卦山的莊主混元俠李昆李太極,那是正人君子,絕不能允許韓寶、吳智廣幹這個事兒。絕對是他倆乾的,揹着大莊主不知道。要是這麼個情況,這倆小子絕不敢回雲南八卦山,現在還在四處漂流哪。他可能落到什麼地方呢?西風長老這就不言語了,大夥就問:“老人家,您看,韓寶、吳智廣能落到哪兒?您給指點一條明路。”“嗯……唉!”西風長老機靈一動,“衆位,我說的可不一定對,要猜錯了,我可不負責任。”“哎,您說吧,咱都是自己人。”
欲知是何線索,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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