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童林聽他這麼一說呀就是一愣,心說:我不認識他呀!他怎麼說盼我,可把我盼來了呢?童林這麼一愣的工夫,洪立趕緊過來了,拉住童林的雙手:“賢弟,大概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童林搖搖頭。“乾脆我跟你實說了吧。你認識不認識獨佔九州笑鰲頭秋老俠客呀?”童林說:“太認識啦!那是我新交的好朋友。”“這不就行了嗎,我跟北俠秋田是過命的朋友。前些日子我接着他一封信,在那信中秋田告訴我,又多了個朋友叫童林,介紹了你的爲人,介紹了你在杭州擂的始末經過,使我十分佩服哇!而且秋老俠客告訴我,不管何年何月,只要見着你,要多親多近。我跟我兒接到信後,常思念這個事兒,我盼望能跟你見着一面。這也是天意該着,怎麼你就到了呢?哎呀?真叫人痛快!誤會呀誤會,兄弟!恕老哥哥魯莽,我這廂賠禮了!”
啊!童林這才明白,鬧了半天他跟北俠秋田是好朋友,覺着也怪有點抹不開的,“老哥哥,您言重了,怪還怪在小弟我的身上,請恕我得罪。”撩衣服要磕頭。“哎喲!不……我可擔當不起。”童林一笑,趕緊點首,把泥腿僧張旺、劉俊他們叫過來,“還不見過老伯,賠禮認錯。”哎呀!泥腿僧一撲棱腦袋,心想這多好,讓他給揍了一頓,還得叫老伯,還得賠禮,誰讓是一家人呢?這哥幾個過來一施禮,洪立也說了幾句客氣話,把兒子洪玉爾叫過來了,“還不見過幾位?還不給你師叔磕頭。”洪玉爾過來見過張旺衆人,瞅着童林光樂沒施禮,他爹把臉往下一沉,“還不見過師叔!”“嘿——”還樂他不施禮。大夥一看這什麼毛病呢?就見這洪玉爾趴在他爹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他爹一樂,“小子,我早看出你的心意來啦,等一會兒再說這話吧。”不知他們爺倆指什麼說的。
單表老英雄洪立,跟童林商量能不能到我家吃頓飯喝口茶,咱們哥倆親近親近。“哎呀!”童林說,“這事兒可不好辦!我主要押送差事來的。”“這差事,放心,賢弟,到我家更保險,他長翅膀都飛不了,就離這不遠兒。”童林這一猶豫,他馬上吩咐:“來呀,快回去套車,準備搬家。”這老頭子還是急性人兒,家人回去套了幾輛車,趕到祠堂門前來接人兒來啦。這時候童林陪着洪氏爺兒倆走進祠堂,小弟兄都在院裡站着哪,一瞅童林回來啦,咳!老頭兒也來了,他們就明白言歸於好了。泥腿僧張旺過來挨個兒告訴,嗷,大夥明白是怎麼回事兒,趕緊過去給老頭兒施禮。老頭兒也說了幾句客氣話。
正這時候,屋裡頭的雍親王說了話了:“海川哪!”童林應一聲,邁步來到裡頭:“爺!您睡醒了?”“嗨!我醒了半天了。我問阮合、阮壁你上哪兒啦,他倆支支吾吾不肯告訴我。你要再不回來,我就找你去了。”童林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您幹什麼這麼擔心哪,爺,我跟您說點兒事兒,剛纔是這麼這麼回事兒。”“哦!這麼熱鬧的事兒我沒趕上,我這病也不是時候。這麼說,這洪立老英雄也來了?”“就在門外。”“快,請進來!請進來!”童林來到外頭跟洪立說:“老哥哥,咱們不是外人,我不能瞞你,你知屋裡是誰?”“啊,誰?”“雍親王胤-,當今皇上的四皇子。”“啊!哎喲!這我可不清楚。”老頭兒趕緊把衣服整理好了,帶着洪玉爾一前一後進屋,咕咚就跪在地下啦:“小民給爺請安,參見王駕千千歲!”貝勒爺下了地,用手相挽:“老英雄,不必客氣!小英雄請起,請起。哈哈哈!真是五湖四海皆朋友哇!剛纔聽海川一說,才知道是這麼回事兒。請坐,請坐!”老頭兒不敢坐,童林說:“坐吧,在雍親王面前越隨便越好,我們王爺就不喜歡客套。”洪立父子也看出來了,因此在旁邊落坐。這時候外邊又是牲口叫,又是車輪響動,雍親王就問:“海川,這怎麼回事?”童林一笑:“這是洪老英雄打算接您到家住幾天兒。”“哎呀!老英雄,您太客氣啦!這要討擾了!”“爺!您怎麼這麼說話!您去住幾天,我們全村子都光彩。我請都請不來,您得賞臉!”“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搬搬家吧。”一句話說出口,大夥兒搬家。
雍親王上了頭輛車,童林衆人上了二輛車,差人們從倉房裡頭把二寇提出來,裝入囚車木籠,小英雄在這護送,離開洪氏祠堂趕奔洪家莊。等一進莊子一看哪,咳,這地方真寬闊,樹林環繞,還有一條小河曲曲彎彎流過,空氣清新,風景如畫。
你看貝勒爺有病,吃了點藥,睡了一覺,出了點汗還真輕鬆多啦,再有這種環境他心裡頭一高興,基本就算復了原了。等來到洪立的家裡頭,洪立把屋子打掃乾淨,安頓雍親王休息,童林衆人奔客廳。雍親王一看哪,我睡夠啦,別把我推到一邊兒去,聽咱們大夥嘮嘮嗑兒,我心更痛快,這也跟着到了客廳。洪立出去關照着,把韓寶、吳智廣押到空房之中,派專人看守。洪立哪,吩咐家人殺牛宰羊熱烈祝賀,門上加崗,四外加強巡邏。一則保護雍親王的安全,二則防止二寇逃走,要這麼看來可比那祠堂保險的多了。時間不大,酒飯擺下,衆人歸坐。還沒等坐穩當呢,外邊嗷一嗓子,傻英雄於和於寶元進來了,拉着童林,“哥哥!你又上哪兒去啦!等我睡醒一覺一瞅人兒都沒啦,問他們幾個,他們也不告訴我。”“兄弟,剛纔我有事兒,餓了不?”“肚子早叫喚啦!”“現在擺好酒菜坐下吃吧。”當時給洪立一介紹,“這是我親師弟,叫叱海金牛,於和於寶元。”洪立過來趕緊施禮,“鬧了半天也是了不起的英雄,小老兒這廂有禮啦。”要像那別人不得還禮嗎?這於和呀,傻了巴嘰的,翻着眼睛瞅洪立樂個半天,“嘿、嘿、嘿……我說老頭兒你別客氣啦,讓我吃飽就行。”洪立一聽這都是什麼詞兒?一聽有點憨傻,也沒計較此事,大家落座入席開懷暢飲。在酒席中間洪立就問,“賢弟!你們這是奔哪兒去?”童林口打咳聲,把以往經過講述一遍,洪立這才明白,鬧了半天這是進北京啊,噢,兄弟用什麼不?人手不足,咱們莊都有,實在不行,我們爺兒倆跟着護送。童林客氣了幾句,擺手謝絕。可正這時候洪立的兒子洪玉爾又到父親身邊咬了半天耳朵。老頭兒臉上帶笑直瞪他,瞅瞅童林,雍親王看出有事兒來了,“老英雄!這,這,怎麼回事兒?有話直說,何必隱瞞呢?”“爺,您問到這兒啦,我要據實回稟。這是我兒洪玉爾,我沒有三男四女,就這麼一根獨苗,從小嬌生慣養,從七歲開始就跟我習學武藝,也會那麼幾招。雖然如此,這孩子眼光還挺高,要求還挺高,打算拜個又露臉又有名兒的師父,怎奈多年沒能如願哪。這一見着童俠客,他非常高興,這不跟我說第二次了嗎,打算拜童俠客爲師,爺!您看看怎麼樣?”噢,大夥這才明白。雍親王聞聽把酒杯放下了,“這有什麼哪,我說了算,海川!收徒弟!”其實童林也挺喜歡這孩子,又有雍親王的話,自然不敢拒絕。童林一笑,洪立一看有門兒啦,“孩兒呀,還不過去拜見恩師。”“哎。”再看洪玉爾興沖沖過來,走在童林面前撩衣跪倒在地:“恩師在上,弟子給老師磕頭。”童林也不客氣。玉爾磕了四個頭,然後轉身又給雍親王磕頭,表示謝意。洪玉爾站起來,童林告訴他趕緊入席吧,洪玉爾不敢坐主席這兒,坐在側座,跟年輕的人混在一塊兒。你看這小年輕的有意思,剛纔粗脖子紅臉,掄拳頭動撇子,現在把那碴兒都忘了,言歸於好,顯著特別的親熱,互相敬酒,有說有笑哇。洪玉爾衝着劉俊一抱拳:“師兄,您可是我大師兄,往後多加關照,我能耐照您差的多。師父有時沒時間,您得教給我武藝。”劉俊說:“好說!好說!賢弟,剛纔怨我魯莽,你可別挑我的禮兒。”“錯都在我身上呢,跟您有什麼關係。”“阿彌陀佛,”泥腿僧張旺說話了,“衆位,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不是東西,禍打根頭起,都在我身上引出來的。”洪玉爾說:“這也不能怪你,你要不到後邊溜達去,咱們不伸手,引不出後邊這些事兒來。看來你是搭橋的,我還得感謝你呢。”衆人聞聽,鬨然大笑哇。童林一看小弟兄們如此親熱,自然是歡喜。洪立呀在酒席筵前就勸,無論如何你們二位得多住幾天。童林一擺手:“老哥哥,您不知道我們有公務在身,您沒看押着倆犯人嗎,遲誤了時間誰也吃罪不起呀,如果爺的身體好了,我們一兩日就起身。雍親王一拍胸脯:“海川哪,我現在就好了,最好咱們爺兒倆明兒個就走。”洪立一聽,你看看說走就走的這麼快當,人家又有公務,不便挽留。就這樣,只住了一夜的時間,次日就登程。洪立拿出一千兩白銀非要給童林作零花,童海川婉言謝絕。“錢足用,用不着。”哎呀!洪立一看送點什麼呢?正這時候洪玉爾過來了:“爹!我師父進京,我打算跟着一起去,怎麼也得帶着我。”洪立一看:得,就把我兒子送給童海川得啦,“賢弟呀,要這麼的你就把他帶在身邊吧!”童林一笑:“玉爾,離得開家嗎?”“離得開。”“不想爹媽嗎?”“想是想,主要還是想跟師父學能耐。”“那好,要是樂意跟着那我自然是歡迎,趕緊收拾東西。”“哎。”洪玉爾樂的前躥後蹦啊,因爲呀,他跟這幫年輕人還處出感情來啦。他把刀背在背後,斜挎鏢囊,渾身上下收拾好了,他爹他娘都做了囑咐,叫他聽童林的話,一定不要惹是生非。洪玉爾一一記住,一看人家都有馬,又讓他爹給準備了一頭高頭駿馬。童海川命人把韓寶、吳智廣提出來,打入囚車木箱,重新啓程。洪立一直送出洪家莊多遠去,捨不得回去。最後童林一再謝絕,老頭兒這才止步。
不表洪立,單表衆人,登程上路,直奔北京。這回貝勒精神煥發啦,一邊走着,一邊問童林:“海川哪!那翡翠鴛鴦鐲在哪兒?”“在我懷裡頭,我早就想跟您說,因爲您鬧病啦,始終沒講,這鐲子最好您老人家帶到身邊。”“海川,咱倆誰帶着不一樣?”“不!因爲一旦遇上事兒,我還要交手,恐怕把國寶損壞,您呢,帶着最爲妥善。”“那好,你交給我吧。”童林在懷裡頭把翡翠鴛鴦鐲取出來,讓貝勒爺過了目,用包包好了,遞給雍親手,胤-揣在懷裡。這事兒您可記住,這鐲子在雍親王胤-身上。路上無話。一日兩,兩日三。
這一天來到保定地界,本來保定屬於平原,但他們走的這地方是山路,天又陰起來了,下起——細雨。童林一皺眉:“您看又下雨了,咱是不是找個地方歇歇?”哎呀!雍親王合計合計,“海川哪,這點小雨沒事兒,再者一說,我這身子骨挺硬實,日期眼看就要到了,最好路上咱不要遲誤,就頂着雨前進吧。”“爺!您行?”“行,行行行。”“繼續前進!”噠噠噠,冒着小雨而行,他們正走着呢,突然從身邊背後追上來兩匹快馬,跟一溜風一樣從身邊掠過。童林一看,幹什麼的不知道,騎馬的人五官相貌也沒看清,太快,遠遠超到前邊去了。
哼!童林覺着不對勁,吩咐劉俊,告訴衆人“加強戒備”,“是!”大家繼續前行。
他們走得速度並不太快,因爲山路不太好走,咯楞、咯楞、把韓寶、吳智廣顛的直咧嘴。往前走了也就十里之遙,童林一看,一座大山攔路,要想過去非得順着山根盤旋而過。正在這麼個時候,冷不丁就聽見一陣串鑼響亮,噹啷啷。“不好!大家準備!”童林這一嗓子,衆人全都爲之一驚,趕緊把馬匹帶住,把兩輛囚車護住。韓寶、吳智廣眼睛就一亮,正想哎喲哎喲,沒想走到這地方還有劫道的,不知是哪個門戶的,要把我們哥倆救了可太好啦,他倆伸着脖子往外看着。不表他們倆怎麼想,單表童林,雙腳點鐙,馬往前催,到了最前邊,定睛瞧看,就見鑼聲響亮過之後,從山坳裡走出一夥人來一字排開,把道路攔住。這些人穿什麼的都有,穿長袍短褂,有的拎刀有的提槍,總而言之手裡都有傢伙。爲首正中央閃出一個高大的和尚。就見這傢伙身高九尺掛零,長的膀闊三亭,肚大腰粗,肚子往前腆腆着,一身黑肉;這腦袋也有十六斤沉,上窄下寬的嘟嚕腮,臉上的壽斑長有多少,兩道壽眉飛通二鬢,一對環眼露出兇惡,獅子鼻子鮎魚嘴,嘴角往下噹啷着,脖項上掛着素珠,下邊是胖襪雲鞋,手裡平端方便連環鏟。童林一看就看出來啦,誰呀?正是在杭州擂相遇的鐵臂羅漢法禪。您還記得吧,童林一巴掌把他打吐血了。此後就不知道法禪的下落,沒想到今兒個在此相遇。童海川一見是法禪,這心咯噔一下,就知道壞了。爲什麼呢?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法禪事前有充分準備,不然的話,他不敢出頭露面,童林想到這兒就安下決鬥的心了。但是這事情還要往平和上走,但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想到這兒,童海川一蹁腿從馬上跳下來:“爺,您在後邊給我觀敵。”貝勒也認出來了:“海川,這和尚我瞅着眼熟,不是你揍的那個法禪?”“正是他。”“哎喲,要這麼說這是對手和仇人哪,你可多加謹慎。”“爺,您放心,我早就作好了準備了。”童林轉身形來到前面,見着法禪一抱拳:“這不是鐵臂羅漢法禪老師父嗎?”“哇呀……”法禪怪眼圓翻,“阿彌陀佛,姓童的,你還真認識我,你還記得那一掌之仇不成?”童林一笑:“這才幾天的事兒,我焉能忘記?”“你還記得就好,你能記得住就行,打人一拳,防備人一腳,有這麼句話吧,今兒個我就來報這一掌之仇,另外聽我良言相勸,趕緊把韓寶、吳智廣給我放出來,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童林不慌不忙一陣冷笑:“法禪大師言之差矣,我跟你這麼講,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你領着一夥不三不四的人,把我這一攔,首先你是犯了法了,你犯下攔路搶劫的罪名。另外,口口聲聲要韓寶、吳智廣,你知道他們倆是什麼人嗎?他們是夜入皇宮犯下驚駕之罪的不赦之犯,而且盜走國寶翡翠鴛鴦鍋,更是死有餘辜!皇王聖旨嚴拿他們要緊,俺童林押解他們進京,你竟敢在半路上想要他們兩人,你說你得犯什麼罪。咱們要是到了官府,法禪大師你也犯下了不赦之罪。我說咱們這麼辦行不行?公私咱們分開。要說報一掌之仇,我不惱恨你,誰讓我把你打了呢,咱倆定個時間地點,你也請人,我也請人,咱倆比武,那陣兒把姓童的打了我絕無怨言,怪我經師不到學藝不高,哪怕死在你的掌下我也沒什麼悔恨。但目前這是什麼時候,我希望你趕緊把道路閃開,我把差事交了,然後咱倆再商量咱倆的事兒,不知道大師意下如何?”“阿彌陀佛!姓童的,你少跟我打官腔,什麼叫不赦之罪?屁!酒家早把王法扔到九霄雲外,他管的了別人管不了貧僧,今天我是公私相混,既要你的命,報一掌之仇,也要搭救韓寶、吳智廣,休走,接鏟吧你!”
這老傢伙飛身形跳到童林眼前,咔!就是一鏟。童海川往旁邊一閃,把大鏟躲過,往背後一伸手,咔吧,鏘鋃鋃鋃,拽出子母雞爪鴛鴦鉞。第二鏟一到,童林用雙鉞一架,咯楞楞,把他的大鏟給掛住。“法禪師父,你真要動手行兇不成?”“然!”“呶,你這可是自討無趣呀,這就叫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呀,法禪!休怪童某得罪了!”這回童林可是急茬的,因爲這不是杭州擂,這是押送重要的犯人,你不爭取時間把賊寇戰敗,差事丟了誰負得了責呀?童林把雙鉞擺開,施展開本領。這法禪哪,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那是雲南八掛山的四莊主哇,跺一腳,雲南亂顫,也就是童林把他打了,要換個別人怎麼能是他的對手呢?他不但力量足,掌法高強,而且他那條鐵禪杖也甚是厲害呀。他這兵刃太沉,他就仗着這個優勢頻頻發動進攻。童海川施展縮、小、綿、軟、狡,毫不畏懼,因此兩個人打了個難解難分。
書中代言,這個老法禪怎麼跑這兒來了呢?原來呀,自從他在杭州擂上捱了打之後,到金龍鏢局去養傷,幸虧吃的藥好,治的及時,沒過幾天他就起來了。他一想起來這一掌之仇,恨的牙根都癢癢,滿指望北俠出頭給他出氣,嗨,沒想到北俠跟童林結上好朋友了,杭州擂解散了。法禪一賭氣跺腳離開杭州,不但恨童林,還恨上北俠秋田,心說,早晚有機會我非出氣不可。他有心回雲南八卦山,覺着臉上無光。哎呀,我上哪兒去呢?忽然心生一計,想到了九鼎鐵煞山,他有個好朋友,也是個和尚,叫鐵面羅漢法通。就這麼樣他奔九鼎鐵煞山,見着法通把經過述說一遍。法通也是個兇僧,聞聽說法禪捱了打了,不由得火往上撞,告訴法禪:“大師你放心,早晚遇上姓童的,剝他的皮,抽他的筋,爲你報仇雪恨!但不知姓童的現在身在何處?”法禪說:“誰知道呢?只好派人打問打問。”因此法通派兩個人騎快馬專門刺探童林的情況。他這手下人還真精明,到杭州轉了一圈一摸情況,瞭如指掌,一直在暗中盯梢,最後發現童林他們在三岔河口起了身了,押着韓寶、吳智廣進北京,把路線探明白了,這纔回山稟報。剛纔咱沒說嗎,在童林身邊飛過兩匹快馬,就是倆探子。回來跟法通這麼一說,兩個和尚喜出望外,這才列隊把道路攔住。
書歸正文,法禪一邊打着一邊心裡着急,爲什麼呢?他勝不了童林哪,可正在這時候,就聽見四面八方前後左右那鑼就響成一氣啦,鏜鏜鏜鏜。“別讓童林跑了,快砸囚車,劈木寵啊!”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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