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怎麼從半島過來的?”
“哦,去轉了下飛機。”
“這樣啊……辛苦OPPA了!”
“沒事……倒是你,後天就演唱會了,你還有空跟着我跑來跑去嘛?”
幾個小時後,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飛機才降落在了大阪關西機場,在機場的到達口,王威廉如約見到了來接自己的金泰妍。
穿着長款的黑色羽絨服,配着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口罩,就連金色的頭髮都被她自己盤起來塞進了帽子裡,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黑乎乎的一坨。
只是一般來說,黑顏色能讓人看起來幹練的多,但是落在今天的金泰妍身上,怎麼看着都是有種深深的疲憊感……
“所以我也不打算出去玩了啊!就是……在酒店呆着就好了。”金泰妍笑眯眯的對王威廉說道。
口罩沒有摘,但是從她眯起來的眼睛,王威廉知道她在笑。
“那你還非要我過來……”王威廉有點埋怨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別弄,好不容易纔把頭髮都塞進帽子裡的。”金泰妍打開了王威廉的手,“走吧,該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
“嗯,走吧。”王威廉微笑着點了點頭。
兩個人坐着出租車,一路聊着閒話,回到了酒店。
金泰妍這裡上了樓,那邊王威廉也像之前那樣的,在前臺開了一間套房,然後上樓。
這一次運氣不錯,算是沒有遇到少女時代的人……
也算是難得了?
王威廉一邊打開房門,一邊在心裡默默的感慨了一句。
在腦海裡告訴了金泰妍自己的房間號之後,王威廉就倒在牀上睡覺了。
晚上的時間金泰妍是不可能出門的,自然也用不到王威廉陪着她做些什麼事情的,而且剛剛在從機場回來的車上,王威廉也知道金泰妍雖然就在不到一個星期前還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要在關西好好玩玩什麼的,可是這也就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她就不想動了。
雖然金泰妍自己不知道是爲什麼忽然之間她這裡在島國的行程一下子就在最近幾天變得特別的累,但是王威廉多少猜到了一點:既然自己做主答應了William娛樂投資方時赫的那個公司的消息樸振英知道了,那估計S.M這面也知道了,然後金泰妍那個請假回家去看父母實際上就是跑回去跟王威廉“幽會”的事情,自然就被她們經紀人識破了,然後嘛……
也不能擺明車馬的找金泰妍追究一些責任什麼的,畢竟S.M對於王威廉和金泰妍之間的事情的態度相當的暖未。
只能加重行程量了……
這種招數也算是S.M的傳統了吧!
只是或許因爲她們的經紀人這次做的比較隱蔽,讓金泰妍沒意識到她被收拾了?
本來就算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啊!何必呢……
在牀上這麼迷迷糊糊的腹誹着自己的女朋友,王威廉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一覺到了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間。
睡的很沉,因爲他爲了方便調時差,在從巴黎飛回來的飛機上,他硬是撐着十幾個小時沒睡覺,再加上原本在那面上飛機前他就已經活動了一個白天了,這一覺也算得上他很長時間之後纔有的休息呢。
“你不是說你睡覺只要睡四個小時就夠了嗎?怎麼睡了這麼長的時間啊!”
在王威廉睡醒了之後幾乎是立刻就被金泰妍的牢騷淹沒了。
然後,終於在王威廉打開了門之後走進了房間的金泰妍臉上都寫滿的生氣。
“就是偶爾要多睡睡覺才能讓自己覺得自己是辛苦了嘛!不然活的太空虛了……”
王威廉倒是並不介意金泰妍的牢騷,其實這姑娘無論是在自己酒店裡的房間裡蹲着還是來到自己的房間呆着,都是一樣的,拿着手機上網,然後發呆。
哦,今天好像不止……
“什麼就活着空虛了,有我還不夠你充實的啊!”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
自顧自的趴在了沙發上。
就像該有的樣子那樣。
手裡,拿着一本冊子,還有幾支水彩筆。
“你這是什麼啊?”
一邊拿着毛巾擦着臉算是洗臉了,王威廉一邊問金泰妍。
“哦,填色畫。孝淵介紹給我的,挺好玩的東西。”金泰妍笑眯眯的翻開了冊子,到了一頁上面全是用黑色的線勾畫着框架的勉強能說是“畫”的東西,然後,把水彩筆的蓋子拔了下來,叼在了嘴裡,開始拿着筆在紙上認真的填起了眼色。
“這玩意是孝淵介紹給你的?”王威廉把擦完了臉的毛巾就那麼扛在了肩膀上,像是在飯店裡跑堂的小二一樣,湊到了沙發旁邊,問道。
“是啊!她說是她的朋友在玩的,她看到了,覺得挺有趣的,然後就開始玩了……”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點了點頭,“你去把你的毛巾收起來,到處滴水的……”
“我知道。”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怎麼,你忽然這麼關心孝淵幹什麼?”金泰妍對着王威廉的背影喊道。
“哦,這個東西……是心理治療用的東西。”王威廉在廁所裡大聲的喊道,“我還以爲你隊友需要治療呢……”
“啊?這個玩意還治療……?”金泰妍愣了一下。
手裡的筆放下了。
“是啊!躁鬱症和抑鬱症之類的……”把毛巾掛在了洗手間裡,王威廉走了出來,點了點頭,“怎麼了?”
“OPPA你還懂這個?”金泰妍看着王威廉一臉古怪的表情。
“看書看多了,多少知道一些而已……我也玩過的。”王威廉對着金泰妍笑了笑,“原理很簡單,主要是用來分散注意力的,然後就可以緩解壓力,倒是挺適合你們這些idol玩呢!”
“怎麼就適合我了?我有抑鬱症?”金泰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不爽。
“其實你多少有點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呀!王威廉!”
“別諱疾忌醫啊!”王威廉對着金泰妍搖了搖頭,“我會害你嘛?”
“……你閉嘴!”金泰妍有點惱火的把填色畫本子合起來了,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白了一眼王威廉。“我就玩個畫畫,怎麼就變得有病了?”
“行,我錯了。”王威廉坐在了金泰妍身邊,伸手按了按金泰妍的肩膀。
“呀!呀!疼!!!”金泰妍一胳膊肘撞在了王威廉的胸口。
這一下可是用力十足,帶着對剛剛的不爽的憤怒在的,所以……
“嘶……”王威廉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看着王威廉的臉色都變了,金泰妍愣了一下。
“岔氣了……沒事。”王威廉輕輕的咳了兩下,然後揉了揉胸口,“好了,去牀上趴下,我給你按摩一下,你最近是有多累啊!好傢伙,我就輕輕碰了一下你肩膀,至於你這麼大力氣報復我嘛?”
“真的很疼呢。”金泰妍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脖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就這兩天睡覺沒睡好,有點落枕。”
“嗯,我幫你按摩一下吧!”
“不用啊?你讓螢草幫我弄一下……”
“呀,我給你按摩你不要?”王威廉一臉不爽的表情。
“不要。”金泰妍認真的搖了搖頭,“一會兒萬一你……那什麼,我明天就要演唱會呢!萬一上不了臺那不是糗大了?”
“……”王威廉有點無語的唸了一句咒語。
螢草領命。
“呼……舒服多了。”金泰妍聞着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說不清是什麼花又或者什麼草的香氣,揉了揉她自己的肩膀,一臉滿意的表情。
“我之前都說了讓螢草跟着你幫忙照顧你,你又不樂意……”王威廉看着金泰妍這個終於放鬆了的狀態,笑了。
“呀!我不喜歡被人跟着啊!一點隱私都沒有。”金泰妍哼了一聲,“對了,OPPA,你說我那個抑鬱症躁鬱症什麼的……”
“哎呀,輕微的,不明顯。”王威廉連忙說道:“就是多少有那麼一點點。”
“沒有吧……”金泰妍對於這件事似乎特別的在意。
“有啊!時不時會覺得活着很無聊之類的。”王威廉點了點頭,“你都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了……”
“有嗎?我都沒印象了。”金泰妍認真的想了想。
“你肯定不記得了,我都記着的。”王威廉也很認真,“每次都被我用我都活了這麼多年不是還活着嗎之類的話帶過去的。”
“哦,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金泰妍恍然,“怎麼,這不過就是發發牢騷,至於就抑鬱症了嘛?”
“一點表現嘛!”王威廉笑了笑,“沒事,你放心吧,很輕微的。”
“總是覺得很可怕的樣子,怎麼就莫名其妙就病了……”金泰妍一臉無奈的表情。“有種不知道怎麼就會死掉的感覺。”
“你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的。”王威廉笑眯眯的。
“……更可怕!”金泰妍哼了一聲,不搭理王威廉了。
“你不玩你的填色畫了?”
“幹什麼?接受治療嘛?”
“你玩填色畫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
“倒也是……”
“那就玩兒唄!放鬆一下壓力多好。”王威廉笑眯眯的,“要不要我們一起玩?”
“怎麼一起玩?”
“就比如……”王威廉翻看了填色畫的一頁金泰妍已經填了一半的畫,指着一片還沒填的樹葉問道:“這葉子你打算填什麼顏色?”
“當然是綠色啊!”
“怎麼就當然是綠色啊!就不能是紫色的葉子?”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哪兒有紫色的葉子啊!”金泰妍一臉的荒唐。
“爲什麼要找這個世界上有的顏色來填啊?”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安靜。
“別說,OPPA你這個主意真不錯呢!”金泰妍笑了。
“你的填色筆只有這幾種顏色嘛?”王威廉指了指金泰妍拿着的四種顏色的水彩筆。
“不是啊……買來的時候一套,十一種呢,只是我覺得有些顏色很難看,不太用……”
“都在你房間嘛?”
“在啊!我去拿上來?”
“好啊!對啊,爲什麼你的花不是紅的就是粉的……”
“那不然呢?”
“黑色的見過嗎?”
“啊?黑色的花?OPPA你也太亂來了吧?”
“有什麼啊!黑色的花我可是見過本尊呢!”
“誒?真有黑色的花?”
“是啊!”
“在什麼地方?我也想看!”
“地獄裡哦!你要去地獄?”
“……OPPA你去死!”金泰妍踢了王威廉一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出了房間門,下樓去她的房間去取水彩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