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快別說了，被帕尼好好的說了半天然後什麼結果都沒有。”
“我記得帕尼不是和西卡的關係最好嗎？爲什麼反而她這裡現在變成最難的了？”
“哎呀，這道理大概跟OPPA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你了的性質是一樣的嘛！帕尼確實是對西卡這裡自作主張發那條SNS意見最大，也最不肯原諒她的那一個……”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嗯……怎麼說呢，雖然表面上也都沒有再反對了，但是肯定心裡還是有一些彆扭的。所以其實要說除了帕尼都準備好了，也未必。只是有人看到了帕尼的態度這麼堅決所以覺得沒有必要做出頭鳥而已……”
“你這話怎麼聽着怎麼像允兒。”
“……”
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沒說話了。
時間停在了2015年第一個月已經過了一半的時候，金泰妍終於回到了王威廉位於鴨鷗亭的家裡。
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但是也不是很沮喪。
平靜。
很顯然，經過了將近一個月，她和Jessica一起聯手對隊友們的勸說工作似乎已經到了沒事可做的程度了。
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如果還是不行，那或許就真的只能大家相忘於江湖了。
畢竟，少女時代是九個人的，只要有一個人不願意，那就真的……嗯。
所以回到了家裡的金泰妍只是隨手把拖着去了美國又回來的行李箱丟在了衣帽間裡，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甚至都不想說這件事。
如果不是王威廉要問她的話……
王威廉問了，她也不會不回答，畢竟王威廉對於她這面的事情的關心，她還是知道的。
但是有些話她肯定不會說了。
畢竟經過了Jessica這次的事情，她已經明白了很多話，就算是對着最親密的人也不能說。
因爲說着說着，很有可能就會變成真的。
言之命至。
如果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相比說出來，然後嘲諷，還不如動手去改變來的實在。
比如她現在正在做的……
“所以如果帕尼這面被西卡說服了的話，允兒還是有可能出來攔的？”王威廉看金泰妍算是半默認了，笑着說道。
真不是他給金泰妍潑涼水，只是……嗯，有些原因。
“不是允兒……”金泰妍搖了搖頭，“不過不管是誰，既然一開始的時候西卡的道歉她接受了，也表示願意原諒她，給她再一次機會的話……我覺得也不是很好反悔的。”
“不會在活動的時候找西卡的茬然後再次引爆吧？”王威廉忽然沒來由的有點擔心。
“西卡都已經能低下頭來跟我一起一個個的找人道歉了，估計就算活動的時候再找她的茬，她也得忍着了。”金泰妍說道這個的時候，有點無奈的笑了。“再說了，就算我們不找，公司迫於OPPA你的壓力同意西卡回團裡了，經紀人也少不了給她使絆子的，這個我跟她都說過了，她也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經紀人的事情我在另外想辦法。不過就算這樣她也還是願意回去？”
“OPPA，我記得你說過，西卡是我們少女時代裡面最適合做idol的人。”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
“……你是想說她很拎得清這些？”
“不是，我是想說，她自己也一直這麼覺得。”金泰妍笑着搖頭，“之前或許她想過不做了，可是當她發現她別的事情不見得能做的很好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
“嗯。”
王威廉點了點頭。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電視上在放送着節目。
週六的下午，M電視臺。
無限，挑戰。
金泰妍一般是不看沒有王威廉出演的綜藝節目的，可是最近的幾期無限挑戰，她都在看，而且，看的很投入。
因爲最近這兩期無限挑戰在放送的，是那個王威廉答應贊助，之後交給了九尾狐去管，結果九尾狐因爲螢草那個到現在都還沒完成的渡劫一直沒有能真正去管，除了給錢什麼都沒過問的企劃：週六週六我是歌手。
李孝利終究沒有去成。因爲FinkL有四個人，雖然她和玉珠賢對於參加節目很有興趣，可另兩個成員則因爲最近剛剛結婚又或者正在準備生孩子，完全沒有去的想法。覺得四個人少了兩個，去也沒什麼意思的李孝利終究沒有出現在那場特別表演的舞臺上。
可這個舞臺依舊聚集了很多人。
都是九十年代紅極一時的歌手。
自然，對於現在已經三四十歲的人來說，有着無與倫比的號召力。
元旦前後放送的那一集，收視率已經突破了30%，而現在金泰妍正在看着的這一集，想必會更高。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節目的影響真的是有點超過了王威廉對於它的期待。
這兩期節目再次讓無限挑戰的綜藝國民度得到了驗證。
當然，這個之前被M電視臺裡面的幾個PD不看好，覺得根本搞不成也不賺錢的企劃到了現在這個收視率，要說的已經不是掙不掙錢的問題，而是掙了這麼多該怎麼分配的問題了。
這兩天因爲William娛樂內部整頓而沒有行程的王威廉都已經接到過兩次金泰浩打過來的表示感謝並且邀請王威廉去談一下收入分成的事情的電話了……
額，平心而論其實就算William娛樂不整頓王威廉應該也不會有行程。
嗯，不過王威廉說自己的經紀人最近正在休假，等她回來以後會安排她去跟金泰浩談的，他就不去了。
省的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又傷錢。
對此，金泰浩其實也是贊同，畢竟看到了王威廉這樣主推這個之前被專業PD無視甚至鄙視，要不是因爲王威廉的推動可能都已經腰斬了的企劃，讓金泰浩覺得好像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跟王威廉去談錢的事情……
大家談談交情，挺好的。
“OPPA，SES的舞臺真的很好呢……”
“嗯，徐賢表現的也挺不錯……只是……嗯，感覺她在裡面有點呆呆的……”
“……”
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
“說真的，徐賢確實比你更適合SES，她看起來年紀比較大……”
“……我要把你這句話告訴小賢。”金泰妍實在是忍不住了。
拿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
“小賢說，OPPA你太讓她失望了，居然背後這麼說她壞話，讓我跟你分手。”
“哦。”
“……哦就完了？”
“那不然呢？”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她怎麼想我又無所謂的。”
“……”
金泰妍有點挫折的放下了手機。
她纔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徐賢，而王威廉其實也知道。
所以，有點無聊。
“其實想想看，SES的前輩只有三個人，現在想要湊齊都這麼難，FinkL的前輩更是壓根就沒來參加……”金泰妍輕輕的嘆了口氣，“OPPA你之前跟我說的什麼十年二十年之後我們再聚在一起……”
“肯定很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關鍵還是在於，你們要想。”王威廉打斷了金泰妍在那兒有點自省一樣的話，認真的說道。“不是有可以，沒有也行，要想，願意爲了那個付出努力……”
“OPPA，說真的，你這樣摔了跤直接就躺倒的人每天跟我說努力什麼的……真的很沒有說服力。”金泰妍無語的白了一眼王威廉，“半島……啊，不全世界的藝人裡估計都沒有人比你更不求上進了。”
“可是……泰妍啊！”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你認真的想想，我想做的事情，有哪件我不是認認真真的去做了？甚至很多的事情，我可能也不是特別想做，但是不討厭，我都有很努力的去做啊！”
“這個我也知道啊！我又不是不努力……”
“關鍵是想做的事情我也有很努力的在做啊！哪怕會有一些難度……”
“OPPA你做過什麼有難度的事情啊……”金泰妍撅了撅嘴，“什麼事情對你都沒難度吧？”
“要決定跟你在一起對於我來說，很難。”王威廉認真的說道。
安靜。
電視裡傳出了一陣笑聲。
在節目裡已經high起來整個失控了的場面的笑聲有一種魔性的感染力。
然而，王威廉和金泰妍都沒有笑。
“……我再給帕尼打個電話吧。”金泰妍拿起了手機，不過沒有當着王威廉的面打，而是走進了洗手間。
這一次進去，很長時間。
當金泰妍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而電視上，無限挑戰的放送都已經結束了。
“晚飯吃什麼？”
王威廉並沒有問金泰妍結果如何。
“不吃晚飯了，我要減肥。”金泰妍搖了搖頭，“前一段時間生病我胖了好多。”
“……你前一段時間一直在生病？”
“是啊！從美國回來感冒一直沒有好。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總哭……嗯。”
“……所以你其實是因爲感冒一直沒好所以不回家的？”
“這不是怕OPPA你擔心我嘛……對了，OPPA，螢草那面還沒有搞定？”
金泰妍直接轉移了話題，坐在了王威廉身邊。
“沒有……渡劫這種事情，一兩年都很正常的，這纔剛剛過去幾個月，不着急。”王威廉搖了搖頭。
“哦。”
話題終結，剛剛關於金泰妍打電話的話題就那麼過去了。
電視上在放送着電視劇，只是王威廉和金泰妍都沒有什麼看的興致。
雖然這部戲的女主角是Jisoo……
“喵，主人。”
氣氛有點僵，而就在這個時候，魅魔貓出現了，救場。
“怎麼了？你不是在錄ASMR的嗎？”
“九尾狐剛剛給我打電話，問主人您在不在家，說它現在和螢草一起回來，我讓它儘快回來了。不過我得先跟主人您這裡說一聲，螢草那裡好像發生了一點小變化，具體是什麼可能得等它回來自己跟您彙報，而且您暫時沒法召喚它。”
“……螢草搞定了？”
“喵，我聽九尾狐那個話裡的意思聽起來好像挺成功的。”
“什麼聽起來的意思……”
“好像九尾狐覺得它現在已經不是螢草的對手了喵……”
“……你跟我說九尾狐打不過螢草？？”王威廉一愣。
“我不是很懂，主人您最好問問雨女，反正我聽九尾狐那個意思，好像對螢草用敬語了……”魅魔貓一臉的古怪的笑容。
“九尾狐幹不過螢草，那你也打不過，你在這兒幸災樂禍什麼？”王威廉白了一眼魅魔貓，“行了，去錄你的ASMR吧！”
“好的主人。”魅魔貓點了點頭，跑了回去。
“貓說什麼？螢草要回來了？”金泰妍有點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一會兒讓它幫你調理一下你的身體吧！”
“哦，好啊！唉，真是，之前它總在我身邊都成習慣了，這一次它不在了，好不習慣啊！”金泰妍立刻點頭。
“不過估計它們到怎麼也都後半夜了……”
“誒？螢草不是應該可以直接被OPPA你召喚過來嗎？”
“好像我現在不能直接召喚它了……”
“……爲什麼？”
“不知道，九尾狐專門讓魅魔貓提醒了我的。”王威廉搖了搖頭，“也許螢草渡劫成功之後把跟我之間的契約也打碎了？”
“……那它爲什麼還要回來？OPPA你剛剛不是說現在的九尾狐都不是螢草的對手嗎？它萬一……”
“……我說，剛剛你還在跟我說螢草一直跟在你身邊你很感謝它，現在你就懷疑它回來是有其他的居心了？”
“呀！我又不是說這個，再說了，OPPA你在，我又不會有危險，我只是提醒OPPA你一下……”
“嗯，我知道。”王威廉對着金泰妍笑了笑。“行了，爲了安全起見，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再回宿舍一趟？”
“啊？不要！”金泰妍搖頭。
安靜。
“好吧，那你先去洗澡吧。”王威廉輕輕嘆了口氣。
“呀！！你想什麼呢你！”
……
四個小時的時間挺長的。
足夠洗洗澡然後做點什麼運動之類的，然後再洗個澡了。
當然，這只是夠，並不代表一定做了……
嗯。
轉眼，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
躺在沙發上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等着的王威廉終於聽到了家門上密碼鎖的聲音。
門開，走進來了兩個人，前面那個王威廉很熟悉，蘇妲己形態的那個美豔無雙的九尾狐。
跟在她身後的……是誰？
“主人，我回來了。”
“……你是螢草？？”王威廉看着那個從九尾狐身後出現的身影，很是愣神。
這……
“是啊主人！”
“……你爲什麼這個樣子……”
“因爲很多年前我問過智恩，介不介意我將來變成她的樣子，她說不介意的。而且……我覺得我這個樣子很漂亮啊！”
螢草笑眯眯的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然後轉了一圈。
“……”
“對了，主人，我完成了渡劫凝成了實體，您跟我之間的契約也失效了……”
“哦，九尾狐跟魅魔說了。”王威廉說着，看了一眼在那兒一臉古怪表情的九尾狐。
“嗯，我想重新跟您締結一下契約。”螢草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
“你可想好了啊……你現在是自由之身，跟我締結契約……”
“要不是主人您，我肯定不可能這麼快就到現在這個境界的。”螢草搖了搖頭，“我要感恩主人您的。再說了，跟在主人您身邊這幾年我明白了，跟在主人您身邊生活會過的很簡單，也很開心的。”
“……你對我真是謬讚了。”王威廉笑着搖頭，“行吧，那……我們準備開始？”
“好的，主人。”螢草對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
王威廉默默的唸了一段咒語。
“你願意作爲我的式神，終我一生追隨我嗎？”王威廉問螢草。
“我願意。”螢草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
“……”
忽然，王威廉覺得自己有點頭暈，然後，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