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一番,將老二叫醒。不多時開晨會的時間就到了。
臺上徐禿頭說什麼我也沒聽,最後會開完,大家該幹嘛幹嘛。
老二和保安隊長李強兩人揚長而去,我和其他人則向蒙古包走去。
今天不知道又要幹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鑰匙還沒找到,等會怎麼進去。又見劉思恩跑去跟陳經理說了幾句,一臉的難過,想必是將鑰匙丟了的事說了。
陳經理看來還挺好說話,也沒生氣。
走到蒙古包前,就見鑰匙竟然插在鎖上,門緊鎖着。
陳經理笑道:“小劉,你下次可別真麼粗心了。”
劉思恩臉色難看,昨天鑰匙根本不在這兒。
陳經理將門打開,說:“今天大家先將裡面的衛生好好打掃一下。”
一早上又是掃地又是拖地,光提水我就提了五回。一桶水重的要死,我兩隻手都快抽筋了。
“小亮,你再去提一桶水。”我剛想歇會兒,那戴眼鏡的領班又吩咐過來。
靠,怎麼儘讓我提?我想反抗最後想還是算了,提着桶就往外走。
打水要到廚房的後面,那有有一排水龍頭,我打定主意在路上找個地方好好歇歇。
到了廚房後面,我將水桶放下,擰開水龍頭,等着水滿。
這時就見賈鵬飛從廚房裡面出來,看見我驚奇地問:“我說小亮,你怎麼老是提水?”
我苦笑一聲。
“來來來,歇會,誰幹活像你這樣?”
於是我就和賈鵬飛在坐到了廚房門外的椅子上。
擦了擦臉上的汗,和賈鵬飛各點了根菸聊了起來。
山上的風吹在臉上格外的涼快,我想要是能睡一覺多好。
過了會劉思恩來了,她一見我說:“你怎麼坐到這了,領導讓我看你怎麼那麼慢。”
賈鵬飛罵了聲:“媽的,把人當苦力了!”
我趕緊起身,將水桶提起來就和劉思恩往蒙古包去。
路上劉思恩跟我說:“小亮,昨晚鑰匙真沒在那,今早怎麼會奇怪的出現?”
我說:“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找越是找不到,不找就會自己出現。”
劉思恩顯然並不信服,遲疑了下又問:“那昨晚我看見的那張臉······”
我打斷她說:“你不要老是想這個,可能是你自己看花了,別自己嚇自己。”
說着到了地方,那帶眼鏡的領班大驚小怪:“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偷懶了?”
我沒理他,將水提了進去。
陳經理正在調試音響,我看他搗鼓來搗鼓去,音響就是沒聲。
旁邊一人說:“陳······陳經理,你沒······沒插電源。”
可不是嘛,沒接電源能出聲?陳經理將電源接上,可是還是沒聲,又將說明書拿出來研究,什麼都沒錯可就是沒聲。
這時圍上來得人都斷定音響有問題。
最後無奈,陳經理將電源拔了。看看錶說:“先吃飯。”
衆人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面響起巨大的音樂聲。
我耳膜差點都被震破了!
響了一會兒,音樂又停了。
大家站在外面你看我,我看你。
《《《《《《《《《吃過飯,到了下午大家又圍在了那音響前,看着陳經理瞎搗鼓。
不時有人出謀,一會兒說線插錯了,一會兒又是開關沒開啊什麼的,可都不管用。
我見大家把興趣都集中在這上面,就在裡面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起來。
陳經理又打起電話諮詢起來,但電話裡那技術顧問一時也說不清楚,這電話打起來就沒完了。
我悠閒地環顧左右,見劉思恩也在一個角落坐着。
她定定看着陳經理他們,滿臉的驚恐,幾顆汗珠順着臉頰六道下巴,胸脯劇烈的起伏着。
這時,陳經理對着電話說:“沒有啊,紅線白線都接對着呢,什麼?哦,好。”說着他蹲到了音響後面,又搗鼓起來。
劉思恩突然滿臉驚恐的跑了出去,她的舉動除了我,其他人都沒注意。
我趕緊追上她問:“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劉思恩極力想擺脫我:“你放手,我大姨媽來了。”
我只得鬆手,看着她向遠處跑去。
接下來,整天都沒見劉思恩。
而那音響最終也沒弄好。
接下來兩天,我們又轉戰餐廳。又是搬桌子搬椅子,提水、掃地、拖地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幹。
這還不算,陳經理還將午飯後的休息時間拿出來,給我們培訓。
怎麼擺餐具,怎麼端菜,怎麼站,他一邊講我一邊忘。
到了晚上,我趴在牀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老二倒是一臉自在的樣子,他整天就在監控室坐着,閒的發慌。
這時可可進來了,老二正無聊呢,看見她進來了趕忙招呼。
可可滿臉着急說:“你們快跟我去找找思恩,她剛纔突然從牀上跳下來,就往外跑,好像被什麼嚇到了。”
我想起前兩天在蒙古包,她驚恐的跑了。心中一緊,就拉着老二跟可可出去了。
老二邊走邊說:“可可啊,看來你也看出來了,我和小亮都不錯,所以你和思恩一出事就來找我倆。”
可可哪有心思聽他說話。
老二見我倆都沒說話,也不在意。
我們在山莊找了半天都沒見劉思恩的影子,可可顫聲說:“她不會跑到山莊外面去了吧。”
老二大驚:“不會吧!”
我想了想也覺得不大可能,諒她也不敢:“走,咱們到蒙古包那看看去。”
果然老遠就見蒙古包前站着個人影,正是劉思恩。
可可喊道:“思恩,你跑這來幹什麼?”
我們走過去,劉思恩猛的轉身過來,臉色蒼白。
老二問:“劉姑娘,你沒事吧?”
劉思恩沒做聲,只是向蒙古包看去。
夜幕裡,蒙古包就像個巨大的怪物一樣趴在我們面前。
我讓可可扶着劉思恩往會走,沒走幾步,就聽震耳欲聾的音樂響起。
是蒙古包裡面傳出的!
我們四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定在原地。
過了會音樂停了,老二慢慢走過去看了看說:“咦?這門怎麼沒鎖。”說着就要進去。
劉思恩大叫一聲:“別進去!”
老二好奇心起,根本不聽,推門走了進去。
我趕緊也跟了進去。
我摸黑將燈打開,裡面空空的,中間擺了幾把椅子和兩張桌子,音響靜靜地立在前臺,寂靜中像是在對着我們獰笑。
空氣中流淌着化不開的詭異。
老二小聲對我說:“這音響就沒插電,邪門了!”
可可扶着劉思恩也進來了,劉思恩臉色蒼白。
我轉身看着劉思恩問:“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劉思恩看着前臺的方向說:“那裡······那裡有個人。”
老二就站在前臺音響前,聞言一哆嗦。
前臺空蕩蕩的,兩臺電腦上落着薄薄的一層灰,根本沒人。
可可膽子小,說:“思恩,你別嚇我們,哪裡有什麼人啊。”
“嘿嘿嘿。”
“老二你笑什麼?”我們正都緊張呢,卻聽到一聲陰笑。
老二說:“我沒笑啊,好像是······是音響裡的聲音。”
突然燈滅了。
“啊!”兩個女生尖叫起來,黑暗裡顯得恐怖之極。
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可可大叫着:“門,門鎖着了!”
我趕緊大聲說:“都別喊了,安靜!”
一時,蒙古包裡變得死寂一片。
過了會兒,黑暗裡亮起微亮的熒光,是老二的手機。
老二用手機照着周圍,我趕緊讓大家聚到一起。
劉思恩突然用手抓住我,指甲都快陷到肉裡了。她小聲說:“你······你們看······前臺。”
我藉着微弱熒光看去,前臺那好像突然多了個人影。
可可直接嚇哭了,將頭深深埋在劉思恩恩懷裡不敢再看。
那個人影站在前臺,動也不動。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老二拿着手機慢慢走了過去,我們三人又陷進了無邊的黑暗裡“沒有人,一定是看錯了。”老二的聲音傳來。
我鬆了口氣,看他還站在那,就說:“老二,先過來啊。”
老二像是沒聽見,跟個木頭一樣站着。我連喊幾聲他才慢慢走過來。
“老二,不行咱倆把門砸開。”我覺得不能在這裡久呆,這裡挺邪門的。
老二沒說話,擡手竟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大驚,兩個女孩也尖叫起來。
我一時喘不過氣來,近處藉着手機熒光一看,這哪裡是老二啊,根本不認識!只是身材一樣。
老二怕不是鬼上身了!
我趕緊反抗,但中了邪的老二力氣大得不得了。
我拼命掰他的手,又一拳打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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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哼了聲,另一支手將手機一扔,也一拳揍過來。
我憑直覺一閃,躲了過去,又朝着他臉上一拳。
“老二”力氣雖然變得很大,但反應和速度都太慢。
我幾拳下來,他就暴怒不已,嘴裡含糊不清的。
但我脖子上的手也鬆了些,我更不遲疑,又打了幾拳。
“老二”突然整個身子撲過來,我猛不防被他壓倒在地。
黑暗裡就聽劉思恩和可可哭叫聲,還有我和老二在地上廝打聲音。
“老二”一雙手直掐我的脖子,真是想把我掐死!
我跟他抱來滾去,將桌椅撞的山響。
我平時就沒“老二”的力氣大,何況是現在?
終於,我被“老二”提着脖子從地上提起來又摔下去,真是七葷八素,我力氣也盡了,毫無反抗能力。
“老二”又撲上來掐我,我突然想起口袋裡的獸頭掛飾,趕緊伸手掏了出來,舉到“老二”眼前。
果然,“老二”看見這獸頭突然大叫一聲,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這時燈也亮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迅速的離開一般,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劉思恩和可可在一邊驚恐的看着我和老二。
老二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就是多了個熊貓眼,一邊臉頰也有些腫。
我搖了搖他,他就醒了,一看我很詫異:“小亮,你怎麼了?”隨即發現自己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大驚:“啊?什麼情況,小亮······我們沒······沒什麼吧?”
我看他一臉的害怕,喘着氣說:“放心,我不好那一口。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
可可在一旁小心問:“剛纔你們兩人中邪了,好好地怎麼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