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網上經常看見吹鼓什麼世界末日的帖子,我一直也沒當回事。誰知到現在就親身體會了一把。
車子一路的前行,我們避過那些人羣,尋找落單的人。但是卻很難,這些中了血咒的人,雖然看着好像跟殭屍沒什麼區別,可是竟然懂得聚在一起。
又找了一陣還是沒有發現落單的人,我突然想到之前那家商場的地下室入口,有個人被關在門房裡出不來。
想到這裡,我連忙讓張清橫將車開過去。
那條街上的人羣已經離開,我們慢慢的開到商場地下室入口處,那個人果然還在裡面。
這傢伙竟然不會開門,只知道用力的撞門。看來血咒不但奪走了他的理智,也奪走了他的智力。
我和張清橫對視一眼,然後下車慢慢走到那個簡易門房前。
裡面的人像頭野獸一樣的撞門,撞得自己臉上流血也沒有知覺,看他樣子,似乎只想破門而出,然後將我們殺死。
看到這一幕,張清橫的瞳孔也微微收縮。我將酒瓶蓋子打開,衝張清橫點點頭,然後說:“可以了。”
張清橫閃到門後,然後猛地將門打開。我舉着酒瓶正要潑,沒想到裡面的人竟猛地撲了出來,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酒瓶就已經脫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也重心不穩,被這人撲倒在地上。他張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就要咬我。幸好還有張清橫在,他一把將這人從我身上拉起來,然後一個擒拿將其控制住。
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這個人被張清橫拿住,仍舊不老實,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死死的看着我。我氣不打一處來,滿滿一瓶酒就這麼報廢了,這不是白跑一趟嗎?
張清橫也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怎麼辦?”
我走到碎酒瓶前,撿起瓶底,裡面還些殘餘的酒水。想了想索性直接潑在這人臉上。
張雪告訴陳經理這酒水無論是喝下去,還是接觸上都能夠瞬間的控制住血咒,只是時間長短不一樣。
就這瓶底這麼一點,管不管用我也吃不準。誰知將酒撒到這人臉上後,他突然就昏了過去。
我大喜:“這個符水看來還真的挺管用!”
張清橫臉上也浮出笑意,既然已經證明這符水確實管用,那接下來,就可以利用符水去做一些事情。
想到這,我忙招呼張清橫上車,他看了看暈倒的這人,遲疑了一下,問:“那這個人怎麼辦?”
我說:“就讓他躺着吧,符水只是暫時控制住他的血咒而已,他醒來後說不定還是之前那個樣子。”
張清橫聽了一愣,又看了這人一眼,這才上了車。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張清橫邊開車邊問。
“城市裡一定還有幸存的人,這些人現在一定很危險,我們要把他們救出來。另一方面,找到清水,阻止他的計劃……”我正說着,就看見前面有一家小超市,而且門是開着的,忙讓張清橫靠邊停車。
下了車,我們進去後開始蒐集吃的東西,超市裡沒人有,卻有搏鬥過的痕跡,一排貨架也倒在地上,貨物也撒了一地,地上還有許多血跡。
時間緊迫,考慮到之後的幾天可能都要躲在酒吧,我們不得不多收集一下吃的和水,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偷東西。但是這種情況,想花錢也沒地方花。
我在超市最裡面擺放玩具的貨架,看見了水槍。這些水槍都是充氣式水槍,射程很遠,而且容量很大,小時候整天用來打水仗。我想也不想就拿了五六把。
張清橫看見,有些哭笑不得,問:“你拿玩具幹什麼?”
我得意道:“這些水槍灌上店裡的酒水,可就不是什麼玩具了。”
張清橫立刻會意,猛拍了我一下肩膀。
正在這時,突然從街上傳來一聲尖叫。我們嚇了一跳,忙收拾東西上車。然後就看見一個女孩正在街上奔跑,後面是一大羣人在追她。
張清橫一踩油門,想要趕過去救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女孩已經被狂躁的人羣包圍,直圍的裡三層外三層,不一會,那女孩子就沒了動靜。想來是凶多吉少。
而更多地人則發現了我們,朝我們的車子衝來。張清橫無奈,只好趕緊調轉車頭,將這些人甩開。
車子裡,張清橫臉色很不好,我也滿心的驚詫。我差一點也跟那個女孩子一個下場,想想就後怕。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我爸媽怎麼樣了,老二那傢伙又在哪裡,有沒有危險。越想心裡越急,恨不能馬上回家看看。
我想張清橫此刻也是跟我一樣的心情,他一聲不吭,眉頭卻皺的很緊。
終於到了酒吧,幸好再沒有事情發生。我們將東西迅速搬進酒吧,然後將門緊鎖。
衆人看見我們拿出來的水槍,也紛紛表示不解,張月甚至要過來踢我。我趕忙解釋,並把符水的效果告訴大家。
張月不敢相信,問:“難道說只要一碰上符水,那些人就會暈倒?”
我點頭,張清橫接着說:“我們把酒水灌倒水槍裡,就能夠當自保的武器。這樣既能保護自己,也不會傷到那些人。”
“外面那些人想要咬死我,我們還不敢傷着他們?”陳經理對於這一點無法理解。
我說:“大家都是無辜的,只是被清水的血咒給控制住了。只要把血咒消除,所有的人就會清醒過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要傷害他們。”
“那接下來怎麼辦呢?”張月問。
我嘆了口氣,說:“要是我師兄王海波在就好了。”正說着,突然店門被人敲響。
我們嚇了一跳,透過玻璃一看,外面站着的,正是王海波!
我趕忙把門打開,將王海波讓進來。他神情疲憊,滿臉的汗水,跟我上次被鬼差追殺時的樣子一樣。
我趕緊給王海波倒了杯水,他接過來一飲而盡。跟王海波見面,他十次有八次都是這麼狼狽。他連喝了三杯水,纔算解了渴。
我輕聲問:“王哥,你從哪裡來?”
王海波說:“城東,我看見清水了。”
我驚聲問:“真的,那老二在不在?”
王海波搖了搖頭,說:“我沒看見,那裡現在是人山人海。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我聽得一陣感動,發自肺腑的說:“王哥,勤苦你了。每次你都是豁出命的去幹啊!”
王海波擺擺手,然後指着張清橫問:“這位是?”
我忙給介紹,然後又把可可和陳經理拉過來介紹。當介紹到陳經理的時候,王海波笑道:“這位認識,前幾天不是天天去賭場嗎?”
陳經理被說的臉紅,我問:“王哥,咱們該怎麼辦?”
王海波說:“這個血咒必須要找到咒源,否則是不能完全消除的。你有什麼線索嗎?”
我心裡一緊,忙說:“沒線索,王哥,我看咱們還是先把清水找出來吧,只有這樣才能組織這一切。”
王海波搖了搖頭,說:“我們不用去找他,等他來找我們就好。他既然想利用這家酒吧賺錢,那他一定還會來的。”
“王哥,酒吧裡的事是誰告訴你的?”我好像沒告訴他這些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王海波得意的指了指陳經理,說:“他和張雪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笑了笑,又說:“清水想要考符水來掙錢,可惜他沒想到血咒會爆發的這麼快。如意算盤也打錯了。”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知道關於咒源的事,便問:“可是血咒爲什麼會突然一下子爆發呢?”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就蔓延到了整個城市,這讓我很困惑。
張月突然插嘴,道:“會不會跟你說的那個大肉團有關?”
我猛然醒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趕緊告訴王海波。
王海波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也覺得血咒的爆發十有跟這東西有關。
張清橫比較務實,問:“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乾等吧?”
王海波說:“當然不是,還有許多人沒有被血咒感染,他們現在很危險,我們必須去把他們救出來。”
我想到剛纔那個女孩,心裡一寒,連忙稱是。
我問清陳經理哪些酒裡兌了符水,問清後便開始給水槍裡灌。
這種符水的威力竟讓很強,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具陳經理說他兌符水時,酒和符水的比例是20比1,這威力可見一斑。
我問王海波知不知道這符水時什麼來歷,王海波也看不出來。但是既然有用,那就先用着,其他的就暫時放到一邊。
隨後,大家開始計劃要怎樣救人。王海波一想,說:“與其盲目的亂找,我們不如依次到各自的家裡,和朋友家裡去找。”
這句話正中大家的下懷,大家紛紛叫好。事不宜遲,衆人幾乎就要立馬出動了。
王海波攔住衆人,說:“大家不要急,先吃點東西,養足精神。”
我一想也是,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肚子早空了。這種狀態出去,十分的危險。
我們從超市搬了兩大箱泡麪,可可負責泡麪,陳經理給水槍裡灌水,剩下的人則開始計劃,到底先去哪裡。
最後的結論是先去張月媽媽家,因爲離這裡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