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二追了神秘鬼影一段路後,我發覺自己時不時會看見一些模糊的影子,他們有的蹲在路邊,有的站在馬路中央靜靜的看着我們,這些人竟然都是些鬼影!
我震驚之餘連忙問老二有沒有看見什麼,結果老二什麼也看不見,他只是聽我說要找線索,還有就是因爲身後追趕的血咒大軍,這纔將車子騎得飛快。
神秘鬼影終於停了下來,就站在一棟大樓前。我往四周一看,發現這裡正是王海波所住的公寓樓,鬼影竟把我們帶到了這裡!
老二也是這時才發現,身後的人羣已經被甩開一大截。老二把車停在了公寓樓下,想要喘口氣。我見那個鬼影身子一飄,就進了大樓裡面,便招呼老二進去。
老二聽了很詫異,覺得衆人不可能會在公寓樓裡,我也有同感,可是鬼影卻不停朝我招手。我只得告訴老二,樓裡面有線索。老二半信半疑跟我進了大樓,嘴裡還直嘟囔:“要是等會兒被殭屍堵在裡面,看你怎麼辦。”
我沒有做聲,小心翼翼的跟着鬼影前進。讓我驚異的是,我眼前的灰色的人影越來越多,幾乎讓我分不清那個一直給我們帶路的鬼影。這些影子虛無縹緲沒有實質,有時候一不注意他們還會從我和老二身體裡穿過,害我總是嚇一跳。
老二見我神經兮兮,突然問:“小亮,你怎麼突然怪怪的?”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眼睛裡到處都是些虛無的影子,萬一把老二嚇着就不好了。
那個鬼影帶着我們來到電梯前,示意我和老二進電梯,然後電梯就載着我們來到十五層。
王海波的住處正好在十五樓,這個鬼魂把我們帶到十五層,顯然跟跟王海波有關了。
一出電梯,神秘鬼魂就消失了。我和老二走到公寓門口,這裡我們很熟,前段日子整天睡在這裡,我身上甚至還有公寓的鑰匙。
進了門打開燈,屋子裡很亂,自從那天我在屋子裡被鬼差襲擊後,這屋子裡就在沒有住過人。地板上的碎玻璃也沒有清理,甚至還有一灘早已凝固的血跡,那是何楊被開瓢後留下的。
老二看了看,感嘆道:“王海波的公寓怎麼變得跟狗窩一樣?”見我不做聲,又問:“小亮,你帶我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線索?”
我低聲嘟囔道:“我也不知道。”
老二一滯,看着我一臉的詫異。我也不理會,開始在屋子裡找起來。客廳裡本來就很凌亂,我找了一便沒有什麼發現,就進了臥室。
之前我和老二在這住的時候一直沒怎麼進過王海波的臥室,一來沙發上就可以睡,二來王海波這人還有潔癖,所以我和老二對臥室裡的情況還真不清楚。
臥室裡很乾淨整潔,一個單身大男人的臥室能收拾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少見。不過話說回來,王海波條件這麼好,算得上是年輕有爲,人長得也不賴,可是他爲什麼沒有女朋友呢?這不禁讓我懷疑他的性取向。
老二已經在臥室裡開始找起來,可是並沒有什麼發現。最終他一屁股做到牀上開始抱怨:“小亮,你到底唱的又是哪一齣?難道你懷疑王海波有問題?”
我當談沒有懷疑王海波,只是跟着那個鬼影來到了這裡,據王海波說,這個屋子裡他擺了法陣,陰魂之物無法靠近,此刻那個鬼魂當然也進不來,這樣我們只能自己找線索。
找了半天,我開始懷疑酒吧衆人失蹤,我們跑到王海波的住所根本就是Lang費時間,是我一廂情願的以爲那鬼魂是來帶我們找線索的,現在Lang費了這麼多時間,什麼也沒找到,我們接下來該上哪裡去找?
想到這我一跺腳,拉着老二徑直走出公寓。老二見什麼線索也沒發現我就要離開,便問:“小亮,接下來怎麼辦?”
出了門,我又看見那個鬼魂,他就站在電梯門口,靜靜的看着我。他的眼睛裡也沒有一點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走到電梯前,大聲問:“你爲什麼帶我到這裡來?”
老二以爲我再跟他說話,很委屈,大聲反駁道:“明明是你把我帶過來的,小亮,你是不是發燒了?”說着,老二伸出手來摸我的額頭。
神秘鬼影還是不說話,仍舊面無表情。
我撥開老二的手,又問:“你倒是說話啊,你究竟想幹什麼?”
老二更加莫名其妙,他抓住我搖晃起來:“小亮,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我見老二被我嚇的不輕,只得說:“我沒跟你說話。”
老二一愣,往四周看了看,詫異道:“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不是跟我說話還能跟誰說話?小亮,現在你可別開玩笑。”老二最後說的挺嚴肅,好像我真的在開玩笑。
就在這時,神秘鬼魂突然開口了,那聲音飄渺空洞,帶着重重的回聲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
“鑰匙……”他不停的重複着這兩個字,我一愣,見他指着公寓,心裡一陣奇怪,立馬返回公寓,在裡面翻箱倒櫃,終於在臥室的牀頭櫃裡找到一串鑰匙。
我以前見王海波用過,這是醫院值班鑰匙,王海波又兩串,估計這一串是備用的。
拿到鑰匙我心裡一跳,心說酒吧衆人該不會去了醫院吧?會不會是有人受了傷?
我身子一震,猛然想起來張清橫也被咬過,也就是說他也中了血咒。我出去的這段期間會不會是他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我飛奔出公寓,那個神秘的鬼影果然已經不再了。我顧不得其它,拉上老二就走。
老二已經被我神經兮兮的舉動嚇到,不停說讓我冷靜,他以爲我是因爲着急而變得瘋癲了。
我大聲說:“我是瘋了,那你送我去醫院!”
老二嚇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我一跺腳,將他拉出公寓樓。
我們那輛幾乎散架的自行車忠心耿耿的停在一邊等着我們,我急欲求證自己的想法,讓老二快馬加鞭。估計要是整天這樣,老二的體重會直線下降。
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老二騎的也不慢,他聲稱要是到了醫院還是一無所獲就要撂挑子。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趕到醫院,可是路上總是會撞見狂躁的人羣,我們開的不是裝甲車,不敢接近人羣,否則會被人羣拉下車子咬成碎片。
原本不遠的目的地,我們卻花了一個小時才趕到。醫院門診樓的大門是鎖着的,外面也聚集了許多的人羣。
老二看着有些奔潰,喊道:“小亮,你非要來醫院,你看看,這裡到處都是殭屍,哪裡有你要找的人?”老二總是下意識的將這些中了血咒的人喊做‘殭屍’,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我見到醫院門口的人羣,卻與老二看法不同:“這些人說不定就是被王海波他們引過來的,說不定衆人現在就在醫院裡面。”
老二嘆了口氣,再次展開自行車拉力,將人羣引開後,我們快速來到醫院大門處。
老二踹了一腳玻璃大門,結果們紋絲不動。我趕忙掏出那串鑰匙,挨個一試,大門果然被其中一把鑰匙打開。
“王海波竟然還有醫院大門的鑰匙!”老二根本沒想到用鑰匙就能把醫院門打開。
我們進到醫院大廳,反手把門關上。第二次深夜到訪這家醫院,我和老二心裡都免不了一陣緊張。
我來醫院最討厭的就是醫院的味道,總是讓我很不舒服。我倆在大廳裡站了半天,決定先到住院部去看看。
住院部在樓上,我和老二抹黑往樓上走,突然聽到樓上有人聲,似乎是有人在咳嗽。
我和老二對望一眼,慢慢摸到二樓,剛一上來,就見走廊深處,幾個人影搖搖晃晃,突然嘶吼着向我們衝來。
老二反應快,大叫一聲:“殭屍!”便拉着我往樓上跑。
看來醫院裡也不安全,也有被血咒感染病人和醫生。這家醫院規模只能算是中下,住院部就在門診樓裡。映像中,我上次來看何楊就是在三樓,想來住院部就在三樓了。
我和老二小心翼翼在三樓走廊裡走着,那些病房門都關着。我和老二一間一間的打開,好幾次都被裡面的“殭屍”襲擊。老二大怒,在他看來,他沒有去惹人已經不錯了,可是怎麼能讓別人傷害自己呢?
我有些後悔沒從酒吧裡拿些符水,此刻要是舉着兩把水槍,那就輕鬆多了,也省的老二充當打手將那些中血咒的人踹進病房裡將門關上。
知道了走廊最後幾件病房門口,我發現門打不開,好像是從裡面反鎖上了。
老二逞能,將我撥開,然後擡腳“砰”的一聲,結果門出了發出一陣打響,並沒有被踹開。老二顯得很吃驚,見門沒有開還想再補一腳。
我一把拉開他,說:“門被從裡面堵住了。”隨後我又試了試剩下的幾個房門,都是被從裡面鎖住了。我拉開老二,拍了拍門喊道:“王哥,我是小亮,你們在不在裡面?”
老二嗤笑起來,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剛纔被他踹過的那個病房裡面突然有了動靜,門“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