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推測

老二大怒,指着陳經理鼻子道:“幾個小時前在酒吧你還騙過我們呢!”

陳經理面不改色,淡淡道:“那不是我。”

老二面色一變,就要動粗,幸好被我及時拉開,否則老二已經跟陳經理打了起來。

陳經理倒也不害怕,就靜靜站着,對老二的怒氣視若無睹。老二見他這個樣子更加的惱怒,要不是我拼命地抱住他,老二早已跟陳經理打了起來。

陳經理以前是挺怕老二的,可是此時見老二火成這樣,竟然不爲所動,這也從一個方面證明他不是真正的陳經理。只是現在苦無證據,王海波也不相信我的話,我又有把柄在他手中,此時也只能先忍着再說了。

陳經理見老二被我攔住,嗤笑一聲,獨自走進一間病房裡。

老二早就氣瘋了,等到陳經理離開,他一把掙脫我,極爲不滿的問:“小亮,你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我不禁嘆了口氣,說:“我現在是什麼都怕,這個人我懷疑根本就不是陳經理!”

老二一聽更加來勁,揪住我問:“那你還攔着我?”

我苦笑一聲說:“你以爲我想攔着?只是現在連王海波都不相信我們,我看還是耐心等機會一次性把他拆穿,看他還有什麼好說。”

老二默然點頭,看樣子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我也不多說什麼,拉着他進了我媽那間病房。病房裡仍舊點着蠟燭,但是光線無法將黑暗完全驅散,衆人有的坐在牀上有的在地上踱步,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事。

我和老二一進來,立刻就被圍住,衆人不停地問我倆剛纔去了哪裡,樓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動靜?老二看了看我,一句話不說。我呵呵一笑,將事情含糊過去。衆人見我不想說,便也不再多問。

累了一天,衆人都準備休息。這一天的勞碌,我早就累得不行了,可是該到休息的時候,卻又開始坐立不安。心裡只想着陳經理的事,感覺這人現在就是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另外,如果清水真的死了,那血咒的事情還能有什麼方法破解也無從知道。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之前從城東回來時的那份輕鬆早已不在,我覺得如果不把血咒的事情解決,衆人的生活也是過一天算一天。

我想到這兒,不由嘆了口氣,從牀上起來,悄悄地下了地,慢慢走出病房。

凌晨的醫院猶如冥界,陰風陣陣。我在走廊裡開始踱步,正走着,突然聽見身後的病房門打開。

我一陣奇怪,都這麼晚了,是誰也像我一樣睡不着?扭頭一看,卻是張月。

她看了我一眼,問:“怎麼,睡不着?”

我點點頭,反問:“你呢,也睡不着?”

張月反手將門輕輕掩上,慢慢走到我身旁,說:“你是不是在想血咒的事情?”

我一笑,說:“看來跟你想的一樣,你心裡八成在想張雪說的話吧?”

張月一愣,隨即淡然說道:“張雪的話並不可信。”

我苦笑一聲道:“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張雪的話,我敢說誰都會願意試上一試。”

張月有些不高興,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默然不語,我們兩人沉默了許久,張月突然嘆了口氣說:“小亮,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你媽媽。可是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真的覺得還有其他的辦法。”

我長長嘆了口氣,看着她說:“連王海波都沒有辦法,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你還是趕緊回去睡吧。”

張月“啪”在我頭上打了一下,怒聲說:“你聽我說完!”我見張月挺認真,索性就聽聽她有什麼話好說。

“現在整座城市都在血咒的控制中,也就是說這座城市已經癱瘓,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那又怎麼樣?”這些事是明擺着的,也不知道張月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張月瞪我一眼,繼續道:“你好好想啊,如果城市真的已經受血咒的影響而癱瘓,爲什麼我們始終沒有看見外界的救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國家能不管嗎?”

我一聽有點意思,忙讓她接着說,張月哼了一聲說:“其實我早就發現不對了,就算血咒爆發也不可能這麼快,那天咱倆去山莊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沒幾個小時回來整個城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根本就不可能。我覺得眼下看見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

張月意思是所謂的血咒爆發肆虐全城都是我們的幻覺,可在我聽來卻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物看起來全都那麼真實,又怎麼可能是幻覺呢?再說要真是幻覺,爲什麼這麼多人都產生同樣的幻覺,這一點是最讓我不能認同的地方。

張月似乎早就料到我不相信,她問:“還記得上次你和趙敏一起去枉死城的事嗎?”

張月說的是在苗苗家時發生的事情,那次我和趙敏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同一個夢裡,在夢裡我們見到了枉死城巨大的城門,而且我還被刀割傷了受,醒來時那個刀傷竟還在,夢中的事就跟真的發生過一樣。

這件事我差點忘了,現在張月一提醒,我也想了起來。不禁對張月的話信了幾分。

張月接着說:“記得當時孫寶財的事情嗎?咱們那晚在醫院出事後,第二天你就找到了清水……”

這件事我當然記得,那天思恩爲了救我,在醫院裡被一個神秘黑影抓走。然後清水又找到我,說是能夠幫我的忙。那天,我和老二兩人跟着他去了一個破舊的招待所。他讓我和老二一人喝了一口水,然後我和老二就睡了過去。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張月問:“你的意思是,我和老二實際上還躺在那個破舊招待所裡?而現在生還的人,其實大家都是在同一個夢裡?”

張月點點頭,又補充說:“的確是這樣,但是我們在這個夢裡卻不能隨心所欲。一不小心,還可能會死在這個夢裡。”

我苦笑道:“那是不是夢又有什麼兩樣,反正都免不了一死。”

“只要我們能從夢裡醒來,一切就都過去了!”張月說的信心滿滿,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去驗證這一切。

說了半天,也全是張月一人的猜測,從走廊窗戶望去,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打了個哈欠,對張月說:“快去睡一會吧,天亮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呢。”

張月點點頭,正要進去,突然聽到另一間病房裡突然有了動靜。我記得清楚,之前陳經理就進了這個病房。

我忙將張月拉進屋子,從門縫往外看去,就見陳經理悄悄來到走廊,鬼鬼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我和張月屏息偷看,就見陳經理將身後房門關上後,踮着腳尖往樓下走去,時不時的還回頭張望,似乎怕被人發現。

我心說不好,陳經理鬼鬼祟祟怕是要使什麼壞。我回頭對張月說:“你在這等着,我跟去看看。”

張月搖頭道:“不行,我也要去。”我就知道張月不肯留下,時間緊急,我也顧不得說什麼,不然再耽擱一下陳經理就要不見了。

我慢慢推開房門,也墊着腳尖往樓下走去。樓道里不停的吹着冷風,猶如刺骨的冰刀。張月緊緊的挨着我,此刻她也變得緊張起來。

陳經理走下樓,便往大廳走去。我們跟在他身後,他的背影像老頭一樣的佝僂着,看上去倒真有幾分像清水。他走到玻璃大門前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在褲子裡掏東西。

張月看得奇怪,悄聲問:“他在掏什麼東西?”

我忙打個噤聲手勢,沒多久,就見陳經理從褲子裡掏出一串鑰匙來,然後挨個一試終於將面前的玻璃大門打開。門一開,他身子就像老鼠一樣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之前我和王海波去酒吧和張雪家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此時只有我和老二兩人在懷疑陳經理。

我回頭將陳經理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然後便也跟着出了大門。

這個玻璃大門的鑰匙一共有兩串,一串在我手上,另一串被清水老頭騙了去。此刻又出現在陳經理伸手,更讓我懷疑他身份有問題。

我來到近前,跟着他出了醫院。就見陳經理一個人正在大街上走着,他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

天空中,月亮西斜太陽東昇,眼看就要天亮了。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白色霧氣,似乎越來越濃。

陳經理抱着膀子,身子佝僂着,慢慢往霧色中走去。

看看方向,陳經理好像要去張雪家。

我心裡更加奇怪,之前我們才從張雪家回來,他一個人偷跑出來去張學家又是爲了什麼?我心中疑竇叢生,不由加快的腳步。

陳經理好像突然察覺到我們在後面跟蹤,他猛地轉過身來,幸好張月及時將我拉到一邊躲了起來,這樣纔沒有被陳經理髮現。

過了一會再看,陳經理的背影早已不見了,我急得一跺腳,忙往前跑去。

張月跟在我後面,猛跑了一陣,仍舊沒有看見陳經理的影子,我不由一陣氣餒,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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