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等人在樓上有說有笑,不時傳來歡快的笑聲。最後甚至都唱起了生日歌。
老二聽着,突然指着何楊說:“快,快把音樂聲關小。”
何楊聽命照辦,音樂聲音一小,樓上的生日歌便清晰起來。老二仰頭聽了一會,說道:“唱的真好聽。”說完一臉的陶醉。
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小美女從樓上走下來,手裡端着兩盤蛋糕,笑眯眯的來到吧檯,將蛋糕遞給我和老二:“這是我們張大美女讓我送下來的。”
何楊見了,不滿道:“怎麼沒有我的份?”
雀斑小美女扮了個鬼臉,道:“你要吃自己上去拿,我才懶得跑兩回呢。”
老二指着他道:“限你一分鐘內下來。”
何楊聽了,屁顛屁顛的跑上樓去了。結果,他剛上去就聽見一片混亂笑罵的聲音,不到十秒鐘何楊就下來了,臉上被奶油摸得亂七八糟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我和老二看得哈哈大笑,可是高興的太早,樓上的人突然都跑了下來,剛纔給我和老二送蛋糕的雀斑小美女將一塊蛋糕拍在我臉上,弄得我一臉的奶油,好不狼狽。
可憐我剛纔貪嘴,將那塊蛋糕吃了個乾淨,沒有留下一丁點。雀斑小美女看到我沒有蛋糕還擊,一個勁的笑,很是得意。
我心說還能讓你給欺負了?當下從臉上抹下一塊奶油,直接抹在她臉上。她的臉很滑嫩,摸上去手感非常好,本來只是跟她鬧着玩玩,誰知這一下,弄得我心頭一跳,臉上不由的紅了起來。
雀斑小美女被我抹了個大花臉,原本女孩子都很注重容貌,這下子可不得了了,伸手就來打我,多虧我躲的快,不然還不被她錘死。
老二就別提了,一張臉都成了白色,厚厚的一層奶油,抹的很均勻。老二也不急,任憑那些女孩子用蛋糕拍他。張雪在一旁笑個不停,連腰都笑彎了。
我見張雪一張臉白白淨淨,忙招呼大家:“哎,別把咱們的壽星給忘了!”
張雪尖叫一聲,來不及逃跑就被一幫人給圍住,不一會也成了大花臉。
我們這一鬧不要緊,引來店裡客人的紛紛側目,甚至連外面進過店門的人,也駐足觀看,很多人以爲店裡有人打架。
我招了招手,道:“好了,大家別鬧了。”
正在這時,就聽一個有人罵:“***!”
隨即一陣喧譁,剛纔圍住張雪的一羣人立馬散了開去。我一看,原來是剛纔大家嬉鬧的時候,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將一個桌子上的酒瓶推倒,酒水撒了一地。
我忙走過去,向那桌客人道歉,並重新給他拿了酒來。那人是個光頭,濃眉毛小眼睛。他指着自己的褲襠怒吼道:“你看看,我的褲子都溼了。這要讓人看見了,還以爲老子尿褲子了!”
撞翻的酒水不偏不倚,全部倒在了他襠部,也難怪他的發飆。
我只得不停的向他道歉,這人卻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笑什麼?”
我趕緊將臉上的笑意壓下去,一臉的肅穆看着他,問:“先生,實在是對不起,請問你現在想怎麼樣?”
光頭男瞪着我說:“也不想怎麼樣,剛纔是誰把酒弄翻的,過來給我把褲子擦乾淨。”
光頭男的兩個同伴聽了立時發出yin笑,再看這邊,雀斑美眉臉像晚霞一樣紅,剛纔不小心撞倒人家酒水的就是她。
我乾笑兩聲,說:“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誰他媽跟你開玩笑呢!”光頭男上前推了我一把,惡狠狠地像是要吃了我一樣:“今天要是不把老子褲襠上的水擦乾,這事就沒完。”
我好說歹說,結果是白費口舌,還被人推了一把。看着光頭男蠻橫囂張的樣子,我的火再也壓不住了。都是年輕人,誰喜歡看人的臉色?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現在在這裡上班,趕在開學前掙點生活費,我早就開打了!
“小妞,快過來,哈哈哈。”光頭男和他的同伴開始出言輕薄,不停地向張雪等人調笑。四周的客人雖然沒人做聲,但看的出大家都很氣憤光頭男這三人。
我猛地將桌上的酒瓶砸在地上,將三人嚇一跳。隨即,三人像被門夾了一樣,不要命的叫嚷着,不停地推搡着我。
“咱們出去說。”我冷冷的說了一句,就往外走。
光頭男三人一聽,立馬出言侮辱:“一個破服務員還想打人?”
三人並沒有立馬走出去,而是站在原地肆無忌憚的笑着,還不時調笑張雪幾人。
我走到門口,見三人根本就沒動,顯然是根本就不想理我!我心頭怒急,也管不是在店裡還是店外了,這些天接二連三的事情,讓我鬱悶不已,正好借這個機會發泄一下。
我快步往回走去,老二卻先我一步爆發了。光頭男出言輕薄,正在得意時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老二一拳,整個人被打了一個趔趄。
隨後,我也加入了戰團。光頭男等三人措手不及,立刻被我和老二打懵了。
我怒罵道:“你倒是在叫啊!”說着,就照他肚子上就是一腳。
可能是這幾天壓抑了太久,我和老二隻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以二敵三卻卻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光頭男這三人還想當衆調戲張雪等美女,結果被我們打的灰頭土臉,最後連狠話都不幹說一句,就想奪門逃跑。結果老二一個箭步堵在門口,正好跟光頭男對上,擡手一耳光扇在光頭男臉上,聲音清脆。
隨後老二又抄起第一個酒瓶,砸在另一個人頭上,第三個人臉上被老二連打了四五拳,兩個鼻孔血流不止。
老二越打越兇,酒吧裡的鴉雀無聲,只有那三人的痛呼聲。我見差不多了,便上去攔住老二,低聲說:“教訓一下就行了,咱們??????”話沒說完,老二一把就將我推倒,隨後竟大叫着撲向我。
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只見老二的整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額頭上血管暴起,眉毛幾乎擰成一團,這幅模樣分明已經失去理智。
我最擔心的事情竟然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老二此刻已經被詭異的咒語控制,也許就在剛纔打人的時候,激起了他嗜血的。
我大喊一聲:“大家都讓開!”身子往旁邊一滾,躲開老二的撲咬之勢,然後一把抱住他試圖將他控制住。
但是我的力氣顯然不夠,老二身軀一甩,我整個身子就像一件披風一樣被甩了起來,重重撞在了吧檯上。
酒吧裡的客人一片譁然,不明白我和老二怎麼突然打了起來。
“喂!你們倆幹什麼呢?”張雪的在人羣裡喊道。
我艱難的站起身來,口中說道:“我和老二沒打夠,所以我們倆想比試比試,你們都走遠些。”
衆人聽得直皺眉,只有何楊個小子好像看出什麼,躲得遠遠的。
老二似乎認準我一樣,周圍滿是人,他仍舊衝過來,長臂一環,以一個及不雅觀的姿勢將我了抱起來。
隨後,張嘴就像我脖子上咬來。周圍的人不明所以,見我們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老二的樣子好像在強吻我一樣。
全場再次譁然,我心裡暗歎,多年的清譽就這樣毀於一旦!
老二一嘴的大槽牙就咬要到我脖子上,這一嘴要是咬結實了,我腦袋斐貝咬下來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就要見血,我不顧一切用額頭猛撞老二的腦袋。這一下,簡直像火星撞地球一般,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老二抱着我的胳膊猛地就鬆開了。酒吧裡衆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而我腦子裡也一片的混亂,眼睛裡全是金星。好一會,身子才站穩。
再看老二,整個人也站立不穩,被我這一撞整個人更加的瘋狂,當他看清我時,立馬飛撲而來。
我嚇得往後一跳,老二撲空摔在了地上,不過他一雙手就抓了我的腳,我身子一劃也摔倒在地。
老二兩手抓着我的腳脖子,張口就要咬,我趕緊用另一隻腳將他的臉踩住。隨後,我們倆就僵持起來。
被詭異咒語控制住的老二,對於這一口勢在必得,而我則是一萬個不願意,死命的踩住老二的臉。
酒吧裡靜的可怕,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喪屍咬人啦!”
酒吧裡許多人之前都在外面街角,看見那個中年婦女被咬傷,此刻看見老二這幅模樣,還不停的咬我。他們立馬想起那些傳言,恐慌起來。
我聽在耳朵裡,急在心裡。腳脖子突然一鬆,老二雖然神智不清,但也不傻。猛地將我的腳放開。
他的臉上被我踩出一個深深的鞋印子,眼睛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跑出店外,將戲彩珠從脖子上摘下來,但是老二的速度實在太快,直接將我撲倒在地,手裡的戲彩珠也脫了手。
我本來一直在找機會用戲彩珠將老二制伏,結果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犯這種錯誤。沒有了戲彩珠就沒有了制伏老二的工具,冥獸獸頭只能對付亡靈,面對實實在在的大活人是不起作用的。
老二這時已經將我壓在身下,我大叫一聲,拼命跟他廝打。大街上的人很快爲了一大圈,老二力氣實在太大,打到最後只怕沒被他咬死就要被揍死了。
眼看無計可施,我嘴裡念起了戲彩珠。這幾天每天跟戲彩珠溝通,現在到了危機時刻,冷不丁就在心裡嘀咕起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幾乎就在同時,戲彩珠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眼前。白光一閃,老二身子就軟了下來。
我趕忙扶住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周圍的人不明所以,見我倆不再打了,都沒趣的散了。
“小亮?”老二迷茫的看了看周圍,清醒後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我將他扶進酒吧裡,邊走邊說道:“沒事了,就是你牙差點被我拔光了。”
老二愣了會二,細細的看了我一邊才說:“小亮,你還給我拔牙呢,沒讓我傷到就好。”
店裡的人還都見我和老二又勾肩搭背的回來,都很不解。我甚至聽見有人小聲說“瘋子”二字。
唉,我的名譽就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