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老李將今天在幼兒園門口截到的視頻拿給男人看,他不相信事情如此巧合,這兩人之間沒準還有些什麼。
“警官大人,你不能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堆呀。”
“我怎麼可能認識她。”
男人立馬反駁,態度十分的激烈,手還重重的往前面壓了兩下,連帶着手銬磕到桌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徐顏盯着他看了很久,從表情到動作,眼神向着的是右上方,身體也是成直線的,確實沒有說謊的痕跡。
“激動什麼,給我老實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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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顏的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敲擊了兩下桌面,以示警告,靜靜的盯了他一會,也不說話,眼眸如墨般深沉,任清水徐徐注入,也只有被同化的命運,清冷的白熾燈照在徐顏的面容上,周遭的一切彷彿都打上了陰影。
這一刻,整個空間裡似乎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男人被這樣看着,只覺得眼前的人是一隻猛虎,而他不過是瘸了腿的狐狸,馬上就要淪爲別人果腹的食物。
精神高度緊繃了起來,自己的潛意識開始作怪,水晶球的畫面又開始模糊了起來。
爲了不被發現,蔣涵用少了劑量,好處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弊端就是說道主人格的強烈意識,就會失去控制。
“沒想到,徐家這小子還有兩下子。”
“也不愧是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
圓球上面散發着的幽藍色光芒漸漸變得微弱了起來,蔣涵的大手籠罩在上空,輕合雙眼,喃喃自語。
“乍遐乍邇,或沉或浮,思神煉液,應變無停。”
隨着咒語聲起,那些光芒又開始重新凝聚。
蔣涵睜開雙眼,眸色中藍色的火焰在不停的閃爍和跳動。
“不是我,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話音剛落,男人的眼神又一秒變得空洞,隨後便成了詭異的鮮活,好像剛纔的失控只是大家的一場夢境。
絲毫不再閃躲,直直的對上了徐顏的目光,男人的眼窩很深,雙眼更是牢牢的陷入其中,頗有一點營養不良的感覺,可若是換種氣質,就顯得很是陰霾了。
不過這些,徐顏並沒有多大的感受,他的關注點放在了男人那一瞬的漏洞,連忙逼問。
“是誰!”
男人卻開始不說話了,眼神也平靜無波,如同死水一般,掀不起半分漣漪,慢慢的,變成了兩個漩渦,竟讓徐顏也微微有些暈眩。
甩了甩腦袋,移開目光,這才又恢復了清明,同時,徐顏給男人的壓制也蕩然無存。
這一幕,全部都落在了姜童的眼中,心裡的那股不安感又開始涌現了出來,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呢。
“你別看我!”
齊慎進來了就沒有出去,只安安靜靜的坐在姜童身邊,不說話,注視着,大手輕輕的握着姜童的小手,玩弄揉捏着軟軟嫩嫩的手指。
姜童想一探究竟,那麼只能手動遮擋住了齊慎的視線,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色,染上了點點的羞意。
齊慎只以爲姜童是害羞了,並沒有多想,聽話的移開了目光。
“好!”
低沉的嗓音貼在耳朵邊響起,這般親暱的姿態十分的自然,更像是旁若無人一般,後頭看着的老李和小劉都不由得爲他們隊長捏了一把子汗。
理智上,齊慎和姜童確實很是般配,而且兩人應該只是情投意合,兩生歡喜。
情感上,哎!他們隊長可真可憐!
“背後的人是誰,這一切都是誰指使你的。”
“你若是老實交代,沒準還有緩刑的可能。”
姜童就坐在徐顏旁邊不遠的位置,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餘光輕瞥就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徐顏的雙手青筋涌起,手心中握着的筆幾經要被折斷,內心所有的憤懣和不甘,不能對着姜童發泄,那就只能找尋另一個出氣筒。
徐顏臉黑的可怕,每一句話都咬牙切齒,帶着威脅和恐嚇的氣勢,完全將軟硬兼施拋之腦後。
往常這個時候,第一句話是巴掌,第二句話就會是甜棗,但今天,此時此刻的徐顏,直接就給了兩巴掌。
看着徐顏的樣子,男人絲毫你不覺得自己還有緩刑的餘地。
果然,再溫柔的話語,若是凶神惡煞的說出來,是討不到半點好的。
“這個男人可是一點都不老實。”
“居然打算違抗他。”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聽到徐顏的這幾句話,蔣涵立馬就加大了真氣流轉,頃刻之間拿回了所有的主動權。
水晶球的光輝空前明亮,印在臉上,國字臉上的溝壑愈發明顯,更是爲蔣涵添了幾抹妖異。
“我只知道那個女人沒準和我一樣是受那人的指使。”
“但我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亡羊補牢的事情蔣涵不會做,既然露出了一點馬腳,那麼他又何必遮掩呢,越掩飾,越可疑。
只要越真實,才能讓事情停留再表面,保全自己。
姜童趁着齊慎不注意,用靈力細心的探尋了一番,毫無列外,一無所獲,再加上男人現在的說辭。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你之前怎麼不說。”
前後矛盾,徐顏擰着眉,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打算搞什麼鬼,或者是打算裝神弄鬼。
“那人說了,只要我承認所有的事情。”
“就一定能保全我的!”
“況且,我也確實是姜...姜童的粉絲!”
說着還往姜童那裡看了一眼,瞧見的卻是齊慎完美的側臉,男人的佔有慾還挺強,對居心叵測的人,簡直就是嚴防死守。
真真假假,遊刃有餘,蔣涵碰了碰杯壁,茶水已經泛着微涼,眉心微蹙,這場審訊實在是太久了。
擡眼望去,外面是漆黑一片,已然深夜,他也已經疲乏,要早些結束了纔好。
徐顏:“你們是怎麼聯繫的。”
“又爲什麼針對姜童。”
蔣涵(男人):“就電話聯繫。”
“都是他打過來。”
“我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警官能不能放了我。”
徐顏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覺得呢!】
男人的戲也做的很足,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一臉的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