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幾人,除了燁磊還在,幾人都不見蹤跡了。旁邊空出一大片很乾燥的地方,而且還有炭火的痕跡,看來昨晚幾人燃了篝火。因爲昨天白晝下了雷雨,只要把周圍的防火措施做牢,弄個篝火也是可行的,況且周圍的蕨類植物那麼茂盛,要想發生火災也不是這麼容易。
“呃,老旭,你醒啦?”燁磊發現我醒來了,趕緊囑咐,“別亂動啊,這吊牀我弄了很久才把你掛在樹上的。”
“離初晴老拓亦萱他們呢?”
“哦,老拓不懂他,離初晴是去找草藥去了,她說就地取材的草藥很管用,打算中西結合,務必讓你最快時間解掉毒素。”
我重新掂量了手臂上的兩個血孔,果然有點綠色的草藥痕跡,而兩個小血槽已經凝結成了兩個小黑點,而豪豬棘刺的傷口也用新的繃帶包好。
我感嘆說:“離初晴可真是心細……”
“那當然,專業人士照顧你,你絕對死不了,那草葉的汁液還是她自己用牙齒咀嚼的。”
“你們昨晚點燃了篝火……”
“那還不是因爲你!”
“我怎麼了?”
“你昨晚發寒嚴重啊,把所有衣服都給你穿,還不行,見誰抱誰取暖!” ¸тt kΛn ¸C〇
“額……”我一怔,我有這麼失態嗎?
“你抱我跟老拓是沒問題啦,但是你去強行抱亦萱和離初晴就不行了,你摸摸自己的左臉,是不是還感覺有一巴掌的痛覺呢?”
我摸了摸左臉,感覺下巴都有點脫臼了,骨頭錯位,不禁道:“誰打我了?”
“我都想也左右開弓煽你幾巴掌啊,光天化日……哦,夜黑風高下調戲大家閨秀。”
“天啊,昨晚我都幹了些什麼啊?”我隱約感覺不妙。
“不過你放心,兩姑娘說你中毒燒壞了腦袋,她們決定原諒你了。”
“還有我身上怎麼一半溼漉漉的?”我發現我的身體一半被刻意烘乾,一半又用水淋溼了。
燁磊這時突然狡黠道:“哈,你知不知道昨晚你身體狀況發生了什麼?”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我真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心悸直冒冷汗,身體時冷時熱……”
燁磊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悄聲道:“昨晚你失態了!”
“呃?”我愕然道,“我失態了?難道我除了亂抱人外……”
“哈,你不記得了嗎,你……硬了!”
我頓時氣血倒流:“什麼什麼什麼……我什麼硬了?”
燁磊立即投來鄙夷的眼神:“少來了,這麼明顯的提示你就別裝蒜了。”
“啊?!”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忙問,“那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
“哦,昨晚離初晴在搶救你的時候,你
支起了小帳篷後,連對屍體麻木的離初晴都臉紅了。”
“她臉紅……怎麼可能?”我表示懷疑,更是鬱悶自己該死的生理反應,莫名其妙糗大了,“而且,爲什麼我起生理反應的時候你們都知道?”
“你這情況肯定引來圍觀啊,亦萱這大家閨秀也忍不住來參觀,我是男的,我以爲這只是咱們男的正常生理反應罷了,但是你支撐了大半夜呢!哇,金槍不倒,你是怎麼做到這麼長時間的,五六個小時啊……”
“啊?!”
“老實交代,昨晚你是不是夢到了……”
“我……”我趕緊低頭檢查褲襠,滿腦混亂,“難道我夢遺了?”
到底昨晚都發生了什麼?!我使勁拍了拍腦袋,看到燁磊還在賣關子,我逼問他:“這個……我既然失態了,撐這麼久難道你們一直都在旁邊圍觀呢?”
“哈,不止圍觀,而且離初晴還做出瞭解釋,不知道她在幫你掩飾你尷尬的處境還是真的,她說中了毒蛇的毒素後可能會出現各種如夢如幻的幻覺,而且身體會有生理反應……還有哦,她說有些人因爲毒蛇的毒素入侵,性,高潮是平時的百倍,然後高潮不斷而死……你說你昨晚難道沒有夢到什麼嗎?”
“啊?高潮不斷而亡……銀環蛇的毒素這麼厲害?!”我鬼使神差的把它跟印度神油想到了一塊,同時又道,“我不知道我高潮啊,我能夢到什麼?”
“鬼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燁磊一臉挖苦像,“我還以爲你要找個姑娘瀉火才能解毒呢,沒想到離初晴直接拿着幾瓶水朝的帳篷上澆,哈哈……沒便宜給你佔。”
“呃……”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弓起身來抖了抖,溼褲子差不多幹了,並沒有抖出水來,“再見到她們我肯定無地自容……”
“反正她們說已經原諒你啦!你的這次經歷讓我有了一次大開眼界,以後誰要是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什麼的,我可以建議讓他給銀環蛇咬一口,保證一次見效,並且可以金槍不倒一晚上。”
“去你的吧,太監不知皇帝的苦,人就是燒死了也會硬起來,你要想像我昨晚的失態樣,大可儘管去給蛇咬。”
“等有機會再說,誰給的經驗我都不信,但是離初晴說的我一定會信的,因爲昨夜你就演示了一回。”
“齷齪!”我覺得昨夜情不自禁失態的舉動把我積攢二十幾年的形象都沒了,又問:“敢情離初晴她這麼公開跟你們講,還沒有其他更糟糕的?”
“那倒沒有,這事的解釋是亦萱去問了初晴,知道了這個現象,我又從亦萱嘴裡得知,然後一行人都知道了。”
“那跟公開解釋沒有任何區別。”
“是啊,我還給你拍下了錄像,回到臺裡我要是放到電視轉播上,你就名聲大噪了。”
“你大爺的,帶子呢,我得提前刪除了……”
“哎,留着爲後人研究銀環蛇毒素提供病例記錄也是好的啊……”
聽得不遠處有簌簌的腳步聲。
“啊,他們回來了,對了,剛纔我跟你說的話,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燁磊說道。
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大
家都心知肚明我還怎麼裝。我嘀咕着,臉色有些不自然。茂密的樹木後面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是離初晴。
離初晴手上拿了一些我沒見過的草藥,看到我已經從吊牀上下來了,表情略微欣慰:“你醒了。”
我刻意活動了我的手臂,並且扭了扭腰,表示我並無大礙:“那自然,,被毒蛇咬了沒有砍手,我的體格還是很棒的,就像是喝醉了睡了一宿。”
“是麼?那就好。”離初晴抓住我的手一拉,檢查了一眼,又道,“像喝醉了一場沒錯,就是你的臉還紅到現在。”
“有嗎,我喝酒都不臉紅的。”我神使鬼差的居然害羞了,感覺很不好意思見到離初晴似的。
“中毒的人也很少臉紅,都是發青發白的。”
“額,呵呵……”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拍了一下腦袋,“昨晚我混沌了一夜,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那就好。”
“額?”
“哦,我是說,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記不起來是好事。我今早去找了一些草藥來,這些是半邊蓮、七葉一枝花、白花蛇舌草白芷,都是解蛇毒的,叢林裡的草藥還真是豐富,你命不該絕,算你走運!”離初晴把草藥丟到了吊網牀上。
燁磊在一旁偷笑。
我瞥了他一眼,把話題轉了:“老拓和亦萱呢?”
“今早亦萱她發現了一隻白狐,就叫着老拓追去了。”
“白狐?”
“嗯,我沒看見,但是亦萱說那隻白狐很古怪,通身跟雪球一眼,尾巴的毛蓬鬆,一種說不出的對峙眼神,還不時地對我們搖尾巴,她就叫離她最近的老拓,兩人就追上去了。”
我眉頭一蹙,白狐聽起來我似曾見過,這原始森林雖然狐狸貂鼬的可能,但是一隻純白的狐就少見了,我突然想起昨晚燁磊扛着我的往回趕時我最後的記憶裡看到了一隻雪白的東西,而且還看到了一雙不是空洞的眼眸,還有一條蓬鬆的尾巴,難道正是這隻白狐?
我把昨晚在燁磊後背上迷迷糊糊看到的詭異場景跟他們說了。
燁磊道:“嘿,那森林裡出現白狐就是九尾狐妖了,據說這種白狐的眼神很要命啊,擅長蠱惑讓人迷亂心智呢。”
我說:“狐妖我是聽說過不少,但是我活這麼久沒見過一隻真正的狐妖。”
燁磊道:“普通人能這麼輕易見着狐妖麼,我聽說狐妖的尿液在夜裡用紫外線照射,能發光,今晚咱們大可以去嘗試一下,尋找發光點,興許能面對面看一次。既然它出現過一次,一定還會在林谷中留下痕跡,在我印象裡,白狐和野貓長得都差不多,辨別它應該不難。”
“差遠啦!”離初晴瞟了一眼燁磊,“而且尿液發光那不是說狐妖的尿液,是說野貓的尿液,只要尿液裡含有像螢火蟲的熒光素和熒光素梅還有大量磷,那就尿液就能發光。不過想要在夜裡找到它的尿液,必須要夜裡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才能看得見。”
我說:“咱們人的尿液裡也有磷啊,這不是說咱們夜裡的尿也可以發光?”
離初晴道:“不能發光,化學元素太缺,反射光很有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