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燁磊臉氣成了豬肝,“這等低等智慧的猴子也會侮辱爺?”燁磊想了想,反正罵它也不會還嘴,索性自己也把身子一轉,用屁股對着猴王……
我們都風化了:“燁磊,你在幹嘛?”
“你不是說它會用這種姿勢來闡釋褻瀆侮辱的語言麼?我跟它槓上了!”
我崩潰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猴子還是當弱智啊?你沒聽說別跟一個純傻×比麼,它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同樣的弱智層次然後打敗你!”
燁磊一怔,又想了想,認真道:“那你說,怎麼撅屁股擺姿勢才能讓它感覺得到我們的粗口更加凌厲?!”
我們凌亂中:“……”
離初晴說:“看樣子它們主要是想奪走我們的食物,不如咱們分給它們一些,算是留下買路財,怎麼樣?”
我說:“初晴,剛纔你還不顧一切地爲保住食物揹包豁出去,現在卻用性命換來的珍貴食物拱手相讓給猴子,我實在不明白你的邏輯。”
離初晴說:“我可是向它們妥協,只是在嘗試另一種辦法讓我們解圍而已。”
燁磊站在我這一邊說道:“我不同意,這些猴子尖酸刻薄,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它們最懂得得寸進尺了,要是給了它們食物,它們不得得隴望蜀把我們搶個精光纔怪。”
離初晴拍了拍身上的土礫和枯枝敗葉,說:“我奮力把食物揹包搶回來的,對食物的分配我最有發言權,我自有我的想法。”
只見她從兩個揹包中拿出一小塑料袋麪包,又在另個一急救藥劑揹包中拿出一瓶麻醉顆粒膠囊,把膠囊打開了,然後將細微顆粒撒在了食物中。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離初晴的精心策劃,原來她是想用下蒙汗藥的法子,把這些猴子毒暈啊。
燁磊由衷讚歎:“嘿,離初晴,你還留一手啊,還是你計劃周密!不過,就是這麼多猴子,恐怕我們把毒藥都拌在食物中了,都不夠它們吃的,你看看有什麼最劇毒的藥,吃一克殺死上百隻猴子的那種!”
離初晴道:“這哪是什麼毒藥,我帶的急救藥包能藏什麼毒藥啊,毒誰啊?這些只是普通的麻醉藥罷了。”
燁磊一拍大腿:“哎呀,真遺憾,下次咱們得帶點砒霜,不爲咱們準備,就是爲這種突發情況準備!”
老拓道:“只是這些猴子精明古怪,在衆目睽睽之下你就直接把藥物撒在食物上,它們雖然不知道你放的什麼東西,但是它們知道你在食物上做了手腳,絕對是不吃的。”
老拓說得果然沒錯,猴羣三百六十度圍繞着我們,看到了離初晴放膠囊顆粒的過程,離初晴將一塊拌好藥物的麪包丟到一隻猴子下面,那隻猴子快速地爬下樹幹,然後瞅着那塊麪包半晌,麪包香味四溢,它卻沒有敢下嘴。
離初晴說:“我懂了!”說罷,自己拿了一片拌藥的麪包放到了嘴裡咀嚼,然後下嚥。
猴子有仿效人的天性,看到離初晴毫無介事地吃麪包,它們警惕防禦的心裡也鬆懈了。已經有連續幾隻豚尾猴爬到了樹下面,然後開始哄搶那塊麪包。
這是一塊有牛肉末的麪包,裡面還散發出牛肉乾的香味,森林的豚尾猴們就是吃葷也最多是吃死鳥的生肉,哪嘗過這麼高營養高檔次的食物?牛肉末麪包算是上天御賜,一時間都爭得面紅耳赤。
燁磊一看離初晴義無反顧的以身試毒,驚恐道:“哇離初晴,你可是保障我們隊伍的生命健康安全支柱啊,這時候怎麼就這麼豁出去了?咱們來日方長的……”
我打斷了他說:“放心吧,這又不是毒藥,離初晴對這點麻醉藥還不會解麼?她自有分寸。”
只見衆猴在樹下哄搶,忽聽得一聲高嘯,原來是獨眼猴王在呵斥嘍囉了,可能是它堂堂一隻猴王,帶領衆猴出師打劫來,部下卻爲一塊施捨的麪包發生內部分歧,成何體統,它勢必要穩住軍心了。
往下的一幕反而讓我們大跌眼鏡,其實不是猴王在呵斥它的內部分裂,而是勒令讓這塊麪包‘充公’!
那些猴嘍囉們聽到猴王的喝斥,表情一頹,紛紛爬上樹幹,很是不甘願地把手中各搶得支離破碎的麪包塊拿到猴王跟前。
獨眼猴王單隻眼怒視着這些嘍囉們,居然來一個揪一個,每隻手裡有面包的猴子都被揪了一撮毛,痛得吱吱叫,看來這是在領教頭頭的教訓了。猴王把所有的麪包碎片都收集了起來,它還是頗有警惕地看着離初晴。
離初晴雖然有咀嚼下嚥的動作,可是我在側面分明看到了她把大部分的麪包都藏在臉頰邊了,因爲她的側臉微微隆起,她並沒下嚥多少。
猴王看到離初晴吃了麪包後沒發生什麼情況,沒有了防備心理,自己也把麪包塊放到了嘴裡,學着離初晴剛纔的細吞慢嚼,可是有牛肉末香味的麪包一到它嘴裡,它就無法控制住自己了,恐怕它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瞬間看到了華麗的天堂,細吞慢嚼改成了囫圇吞棗,咕嚕嚕一下子把所有的麪包塊都塞進了嘴裡。
猴王表情大悅,快速地咂嘴,周圍的猴嘍囉看得垂涎三尺,脖子伸得老長,只只豚尾猴都死死盯着猴王的嘴巴,恨不得看到美味的麪包是怎麼進入的腸胃中。
看到猴王吃了有藥的麪包,我反而有些不安了起來,要是等會兒衆猴發現頭頭墜落樹下倒地不起,惹起猴憤怎麼辦?我得提前再想想是否還有備用的殺雞儆猴的法子,以防不測。
只是,往後出現的狀況超乎我們的預料,這隻猴王三下兩下吃完了麪包嚐到了甜頭後,把獨眼盯到了離初晴手中的食物揹包和藥物揹包上。它似乎以爲可能單純的麪包塊沒有這麼好吃,而是離初晴用麻醉藥拌了之後才這麼美味的。它居然單槍匹馬地從樹上衝了下來,然後跳到離初晴跟前。
猴王的這一舉動讓我們嚇了一大跳,它身高
都沒有到離初晴的脖子,但是畢竟是猴王,毛光發亮,身強體壯,結實有力,要是對離初晴做出什麼過分的襲擊舉動,那麼離初晴可能躲閃不及,受傷的機率很大。
離初晴初始也是一驚,但是她很快朝我們擺手示意不讓我們圍上來,因爲猴王單槍匹馬來到人的跟前,而不是再讓衆猴圍攻我們,肯定是有目的而來的。
毋庸置疑,它是在跟離初晴‘商榷’買路財了。那就是食物。它的眼珠子一直盯着食物背囊滴溜溜地轉。
離初晴穩定了心神,我們爲她捏了把汗。離初晴很明確地表示,食物會給它,但是不能全部給,而是隻給它一隻猴吃。因爲周邊幾十種猴子根本是僧多粥少。
獨眼猴王看着離初晴做的手勢撓頭搔腮,它生得面目猙獰,一咧嘴呲牙來還有幾分大猩猩的模樣,看到跟前的女孩絲毫對它無畏懼,還大膽地跟它談判,它覺得是務必擺出一份盜亦有道的架子來了。
饒是離初晴心平氣和,要是這隻猴王在我跟前,我估計忍不住給它拳打腳踢。面對這種流氓猴根本不用跟它們講道理,往死裡打是唯一談判目的,不然對於人類太恥辱了,它還以爲我們好欺負呢。
獨眼猴王果然是最智慧的猴子,它讀懂離初晴的意思後,居然也跟離初晴做了幾個手勢,我看到它的手臂一直指着那兩個揹包,離初晴回頭對我們胸有成竹說:“它只對這兩個揹包感興趣。”
我心裡嘀咕:這死猴子,還在裝君子。
離初晴很耐心地將一小袋麪包都拌上了藥,我看她的藥量,估計能給這猴孫睡個十天半月的。
猴王雖然是猴羣中思維最高智商的,但是它面對人類就成了弱智,三四歲小孩的思維,況且它面對是一名醫術高明的女醫生,智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估計也就這猻猴這麼傻了,自己看着離初晴拌藥還垂涎三尺,滿臉迫不及待。
猴王索性就蹲在離初晴面前,離初晴拌一塊,它就吃一塊。足足吃了六片面包,它纔打了個飽嗝,估計是麪包雖然好吃,但是也很乾燥,離初晴又不給它水送,它也覺得黏牙了。能生咽這麼多面包,它胃口也夠大的。
我看着它狼吞虎嚥,自己都有點流口水。
燁磊在我身後悄聲說:“如果它還死皮賴臉地不肯走,要是呆會兒藥物發作了,等它一軟,咱們兩上去將其生擒,然後拿它威脅衆猴。”
我點點頭:“我也正好有這種想法,只是呆會兒生擒後,一定先給它點顏色看看!”
“對,看它那紅屁股,老子已經早就看不順眼了!”
離初晴把揹包拉鍊都拉死,示意也不給猴王送禮,一塊多餘的都不給它,今天萍水相逢的施捨就到此爲止。猴王用長長的手指扣着嘴裡黏牙的麪包屑,一臉滿足。正所謂吃飽思淫慾,它尖嘴猴腮地又想出一些荒唐的要求了,可能連離初晴都想不到猴王還有下一步過分的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