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死了都不放過
225死了都不放過
寬敞的客廳,非常合理的建築構造,採光很好,即使已經是下午日落,客廳裡還是散落着一些淡淡的陽光,如果那些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或許陽光更好。
也或許,那些小鬼兒們不會這麼囂張的大白天就出來。
奢華的傢俱,讓主人看起來有些暴發戶的低俗,就連樓梯扶手都塗成淡金‘色’的,真是讓人看不懂的品位。
而這位王先生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或許是經過剛纔的‘激’烈大戰,西服有些微皺,領結默默的躺在地上,領街上的領章都已經散落的找不到了。
“或許你們看到這副場景,應該趕緊走,而不是選擇坐下來,”王先生帶着指責的口‘吻’。
“或許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場景,我倒是覺得我們來的正是時候。”仰慕嘴角的笑容一直掛着,讓那位王先生看不懂。
“是嗎,不過我不知道我何時,和比仙‘女’都要漂亮的兩位有牽扯,”王先生眼神裡一直再想,但是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還不等仰慕開口,不知道王先生的那句話刺‘激’到了地上坐着的那個‘女’人,她忽然擡起頭,直視着‘毛’小影和仰慕,眼神有些閃爍,隨即一抹嫉妒的狠厲襲上眉眼,而看清楚她的臉,仰慕才真正的知道,一個‘女’人整潔的妝容是多麼的重要。
眼妝已經‘花’了,或許是眼淚,眼眶黑乎乎的一片,嘴巴周圍是紅彤彤的一片,或許是撕咬過程中把紅‘色’的‘脣’膏暈開了。
“回房間去。”王先生瞪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是命令的口‘吻’。
那個‘女’人怒視着仰慕,眼神忽然轉向王先生,嘴角揚起一絲淺笑,暈染了的‘脣’膏讓她看起來有些悽慘和滑稽。
“憑什麼,這些‘女’人又是你不能見人的秘密,”歇斯底里的‘女’人,低吼的聲音已經失去的理智。
“趁我好沒有發火,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王先生的口氣漸漸失去耐心,但是那個‘女’人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站起身來,不管絲綢的睡衣肩帶已經落下,‘胸’口‘春’光一片,嘴角慘烈 的笑容,讓人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她怔怔的朝着仰慕移動,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讓她走起來覺得很遠。
“你們這些自認爲年輕漂亮的‘女’人,都去勾引他,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看看他的真面目,他只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禽獸,你們知道嗎,”那個‘女’人瞪着仰慕,轉身指着對面的王先生。
“當然,謝謝你善意的提醒……不過,你又能好到哪兒去呢,不是嗎,”仰慕淡定的氣勢,讓那個‘女’人有些踉蹌。
“你,你……你……”那個‘女’人險些跌倒。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先生瞬間警惕起來,他似乎聽出些什麼,但是又不太明確,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不需要認識,或許有個人你比我熟……雅山。或許還有那個別你們狠心殘害的明天,她們母子倆你應該比我熟悉吧,”仰慕嘴角的笑容,在王先生看來有些‘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她們的,不對,她讓你來做什麼,”王先生臉‘色’猙獰的往前疾走了兩步。
“你急什麼,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這般表情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仰慕不鬆不緊的語速,讓人更加提心吊膽。
“你胡說什麼,什麼虧心事,我什麼都沒做。”王先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沒有虧心事,那你回頭看看,看看你身後那些冤魂,一直跟着你討債呢。”仰慕的笑容回‘蕩’在客廳裡,而王先生緊張的回頭看着,什麼都沒有,但卻消除不了他心頭的驚慌。
而那個狼狽的‘女’人,全身發抖,本來就已經夠難看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眼睛一直不住的四處看着,忽然,那‘女’人大喊一聲,抱着頭,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卻無法消除心頭的驚恐。
而‘毛’小影注意到,那個傭人阿姨一直躲在廚房的拐角,偷聽着。
“你們走,我家不歡迎你,滾……滾……“王先生往前疾走兩步,指着依然淡定坐在沙發上的‘毛’小影和仰慕,大聲嘶吼着,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他心頭的驚恐。
“如果不是 我不殺生,你以爲你還能活着,就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活着。“‘毛’小影站起身來,她早就不忿了。
那些在客廳裡活蹦‘亂’跳的小鬼兒們,怎麼會在‘毛’小影的注視下,還能不好奇的圍着她,說些悄悄話呢。
這些小鬼兒們不是別人,正是王先生和這個狼狽的‘女’人的孩子,或許還有別的‘女’人的孩子,都是剛剛蹣跚學走路的嬰靈,甚至還有漂浮在半空中的小嬰兒。
一個個慘白的臉,無助空‘洞’的眼睛望着‘毛’小影,吱吱哇哇的在‘毛’小影耳邊‘亂’說,哭着的,喊着的。
“小影讓他親眼看看慘死在自己手下的孩子。“
仰慕的話音剛落,‘毛’小影速度極快,王先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毛’小影已經給他打開‘陰’陽眼,隨即一把撈起縮在沙發裡的那個惡毒‘女’人,也讓她看看這些慘死在她腹中和手中的嬰靈。
“啊……啊……不要,不要過來,這些事什麼東西。滾開,都滾開……“王先生抱頭,胡‘亂’的揮舞着手驅趕着那些圍繞着他的小嬰靈。
“你看清楚了,這些可都是你的孩子。“‘毛’小影非常氣憤。
“不是,我做夢都想要孩子,我怎麼會殘害自己的孩子呢,這些都是小鬼兒,不是我的孩子。“可是王先生不說還好,一說,那些已經會說話,長到差不多兩三歲的小鬼兒們,撕扯着他,有些的騎在他肩頭,有些扯着他的‘褲’腳,有些漂浮着,抓住的他的手狠狠的咬着。
從未有過的難受,王先生疼的不得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嘶吼着,但是那些小鬼兒們顯然不想這麼快就鬆手。
而那個‘女’人雖然依然抱着頭,縮在沙發裡,不敢擡頭看,但是卻有一個小娃娃緊緊的抱着她的脖子,趴在她背上,還有一個趴在沙發上,扯着她絲滑的睡衣。
“走開走開,都走開。“她胡‘亂’的揮舞的手臂,卻怎麼都甩不掉背上的嬰靈。
“孩子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你們的爸爸媽媽呢,真是太不聽話了,不聽話的孩子要大屁股的。“‘毛’小影罷了罷手,那些小嬰靈,瞬間一窩蜂的漂浮着飛到‘毛’小影身後,很是聽話。
“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先生在地上掙扎着,昂貴的西服已經不成樣子,頭髮‘亂’糟糟的,眼神驚恐的望着‘毛’小影和仰慕。
“我們是通靈事務所的,我是茅山道士,我們受雅山的委託,來查明明天的死因,不過,我們似乎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比如這些嬰靈。“‘毛’小影表明身份。
“什麼事務所,你們分明是魔鬼,魔鬼,雅山那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說過,明天的死因是一個意外,都過去三年了,她到底想要怎麼樣,“王先生把一起的責任都歸咎到雅山身上。
“真的是意外嗎,或許我們可以讓明天親自來,和你這位父親當場對證。“仰慕站起身,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王先生竟然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明天已經死了,他,他怎麼可能來,不可能。“王先生心存僥倖。
“死了就不能來了,拿這些孩子是什麼,“‘毛’小影指着身後的那些小鬼兒們。
“誰知道,我只生了明天一個孩子,從來沒有生過其它的孩子,誰知道這些小鬼兒們是哪來的髒東西,“王先生看了一眼那些孩子,一個個臉‘色’慘白,呲着牙朝着他做着鬼臉。
“髒東西,你把自己的孩子說成是髒東西,可能你是隻生了明天一個孩子,但是這些孩子也都是你的骨‘肉’,只是生出來和沒有生出來的區別。“‘毛’小影知道,當初明天死後,在王家盤桓了幾個月,纔跟着骨灰盒回了雅山家。
但是,這正是那段時間,那個害死明天的‘女’人,正好懷孕了,已經有投胎的嬰鬼跟在她身邊,或許是因爲明天‘陰’氣太重,或許是兩個投胎的嬰鬼和明天玩的投入,那個‘女’人滑胎了。
因爲做過一次害人的虧心事,自此那之後,就算明天已經離開了,但是她卻無法保住孩子,一次次的痛失還無出生的孩子,一次次的懷孕,這麼多年來,身邊便跟了這麼多嬰靈。
而王先生因爲家裡的這個‘女’人無法再生育,就開始外遇,他和家裡的老人多麼想要一個孩子,但是,因爲這些已經慘死的嬰靈的‘陰’氣太重,即使王先生外面有很多‘女’人,卻始終無法把孩子生下來。
而這些嬰靈就像一個個遊魂野鬼,盤桓在王家。
王先生被‘毛’小影說的啞口無言,卻無法辯駁,他現在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自己的孩子都無法來到人世間,原來都是因爲……
因爲明天。
“都是明天,是不是,都是他那個小鬼兒,死了都不放過我,纔會讓我無法再有孩子。”
這人真是死不悔改,如果不是規矩不能殺生,她多麼想掐死這個男人,到了現在他竟然還把一切責任都歸咎於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