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景輝被那老太公逮住了那一刻,爲了他活命就大聲地喊:“景輝,沒有辦法了,你往他的嘴巴那裡親,只要他的那股怨氣被了吸走,他就會變成一具死屍了的!”
“不是吧?詩芮,你要我親他,剛纔你說的倒是輕鬆,這麼噁心的嘴巴你讓我怎麼下去啊1”
“我過來,但我還是那句,現在你不親他的嘴巴,那就一定完蛋了!”
其實景輝被他逮着也是沒有辦法了,沒有可能讓我去親他的嘴巴吧,我有點慫慫的來到那老太公的背後狠狠地拉着他的脖子,讓他不要去咬景輝,這一刻又和他道:“不要猶豫了,我也支持不了多久,快點下嘴吧!”
“哥們,我實在下不去啊!看着那嘴巴我就感到胃部翻涌起來了!”
“那你的生命重要還是你的嘴巴重要啊,親吧,最多我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就是了,你不會有損失的!”
在我的勸說下,景輝開始慢慢有了一點動搖,但還是猶豫不決的,此刻佟靈兒看不下去了就直接在景輝的背後推了一把,那一刻景輝整個嘴巴和這個老幫菜的嘴親密在一起,我看到他的眼睛都鼓起來了,臉色馬上變得青紫發黑,接着就是一陣噁心。
那吻雖然短暫,但在景輝看來就如同經歷了幾個世紀一般等結束後看,他連忙轉身就不住地嘔吐起來,我看到他前幾天吃的喝的全部通通都吐個一乾二淨了,還捂住肚子狠狠地指着我道:“詩芮,你真是行啊,這樣的方法都給你想出來了!”
我聳聳肩,一臉苦笑的看着他,現在那老傢伙已經不能動了,我們又找了一個地方給他把埋葬了,這樣纔算完事,我給他選擇的可是一塊不錯的風水寶地,以後景輝一家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在山林上的某些地方,我們又找到了景輝的幾個逃跑掉的親戚,但他們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都紛紛前來道謝我,而且還爲之前看不起我的這些行爲道歉,我當然不會在乎這些,和他們說了幾句後和景輝就要離開了。
這次事件耽擱了我們很長時間,得回去繼續進行工作,景輝這個哥們呢大概是上次因爲和那老太公的嘴巴親密接觸了,到現在還是有陰影的,也難怪誰叫他的初吻竟然是和這個老不死的呢!
回到館裡在三樓吃飯的時候,當他看到那些黑漆漆的東西,現在都會忍不住捂住嘴巴往洗手間裡面衝,回來後他告訴我們以後不要弄烏雞湯了,這舉動看得我忍不住要笑的,同事問起他這是怎麼了,我只能無奈地回答一句:“一言難盡啊,人生看來就是這樣子的了!”
事後問問景輝和那屍體親吻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他告訴我:“那腥臭一直到達鼻樑去到喉嚨再直達大腦,如此這般迴環往復的,弄的我幾天幾夜的飯菜全部吐個精光,現在想起那副尊榮我都無言以對了!”
想想也是,一張俊臉去親吻那老太公的模樣,那是無法形容的一種感覺啊,我也不再詢問景輝以免得以後還有陰影,等可瑩回來後,得知了橋教授的死,她感到極其悲傷的,但我暗中卻感覺這些已經安排好,那在小停屍間的屍體被她帶走了,最終她把那對屍體放回到大學的實驗室,關上門,我不知道這兩具屍體最終會去什麼地方,但這些已經不是我需要思考的問題了,畢竟橋教授一死,這件事總算有個了結。
我回到了化妝室,正常的和以前一樣幫助死者塗抹脂粉,這是一個看起來還算年輕的男人,身子足足有1.9米,是個高個子,讓他躺着的這個牀鋪都要加大的,棺材也是最大的這種,特做的,不然估計也放不下他龐大的身軀。
只是這個人不是外面運回來的,而是我們殯儀館裡之前的一個位同事,好像是經常吸菸,所以得了癌症死了。
這夜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不知道怎麼的本來好好的給這個屍體化妝,但後來卻睡着了,在睡夢中我好像聽到有咳咳的咳嗽聲從什麼地方傳來,本領以爲聽錯但這聲音越來越明顯了,就彷彿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我猛然打開眼睛竟然發現那個死去的高個子又從新坐在牀鋪上拿起一根菸在那裡使勁地抽着,我就問他:“你這個老煙鬼,死了還忘記不了香菸啊?”
“你怎麼知道我就喜歡香菸呢?其實我的死不是因爲吸菸的,而是現在的空氣污染!”
“每個吸菸的人都會說吸菸沒有危險啦,就等於黃婆賣瓜一般!”
“倒是有些人沒有吸菸爲什麼也會得肺癌呢?”
“那是因爲二手菸!”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一句,大概是從小到大自己也吸菸不喝酒吧,一遇到這些老煙鬼我就會感到有點排擠。
“當你說對了,不過我這次死真的不是因爲吸菸!”
說完那高個子咳咳的出現在我的旁邊,一邊吸菸一邊把那煙霧噴塗了出來,我捂住鼻子極其厭惡地看着他道:“你吸菸就好了,幹嘛還要向我吐出來!你難道不知道二手菸的危險麼?”
“呵呵,我當然知道,要是你不吸菸你今夜就會死啦!”
“你在胡說什麼?”我完全不理解這個男人幹嘛在詛咒我會死?這大晚上的吸菸不吸菸還會影響到一個人的命麼?
那傢伙看我不說話,又咳嗽幾聲吐出煙霧道:“你吸一口吧!不會有事的,要是你不吸慢慢地就會忍不住了,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那你就吸一口吧!”
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迷惑了,竟然從那男人的嘴巴里面拿出了香菸,讓後緩慢地放到自己的嘴巴上,正當我想吸食的時候,背後卻有人狠狠地拍了我一下大叫道:“喂喂!你在幹什麼?工作時間不能睡覺啊!”
我馬上就被那聲音驚醒了,擡起頭髮現竟然是可瑩,對了今天晚上是她和我留守在這裡的,當我再看看那個煙鬼的時候,發現他安靜地躺着,根本就沒有起來,或許剛纔我看到的智商夢境吧,鬆了口氣,我讓可瑩先出去,自個兒給那些屍體化妝,等完成後,我本來想離開的,但就在那一刻背後又傳來咳咳的咳嗽聲!
機械的我戰戰兢兢地回過去,剛好又發現那男人從牀上坐起,我使勁地捏了自己的臉龐一下發現不是夢,就驚懼地和他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沒死,你相信麼?”
“但在報告上,明明你已經死了啊!”
“呵呵,我和你說笑的,我看你應該不是普通人,竟然能夠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東西,是這樣的嗎?”
“你知道就好,難道你有事情要拜託我?”
“沒有,我只是好奇,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都不害怕?”
他這個問題就有點莫名其妙了,我爲什麼會害怕,我可是個化妝師,雖然大半夜的還是會有點不習慣,但不可能害怕得工作都完成不了,因此我輕蔑地回答道:“你不也是做化妝師的麼?怎麼還說怕不怕的呢?”
“其實我不喜歡這個工作,我的死不是因爲吸菸,而是因爲嚇死了你會相信麼?“
感覺這個男人好像有什麼要說的,我又追問一句:“你被什麼嚇死了?”
“殯儀館裡的一個老頭,他很奇怪,長得很矮的,但是夜間喜歡在這裡遊蕩!”
長得很矮的一個老頭,我馬上就聯想起殯儀館裡工作了很久,而且經驗豐富的矮老頭,“他是個人,是長得醜陋了一點,可你也不能怪責他啊,是你自己膽小而已!”
“我覺得這樣死了不值得,因此我想你幫我做一件事!”
“實際上這些是你的因果報應,不過我也想聽聽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把這封信給我帶回家去,給我的妻子和女兒!”
這件事還算合理,我就答應了這個男人,誰知道等我接下那封信後,自己又從睡夢中驚醒了,那男人還是安靜地躺在牀上,不過這次過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起來。
第二天他的屍體就被焚燒了,我拿着那封寫着某某人收的信件,找到地址就往他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來到一個屋子外面,我敲擊了一下那門往裡面說:“有人在麼?我是來送信的?”
屋子裡面很快就有個穿着藍色和服的女人出來了,我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就是信件上的美子?”
“是的!這是你給我的?”
“不是,是你丈夫!”
“什麼?我從來都沒有丈夫啊,你在說什麼?”
“可是那個男人說你是他的妻子!”
美子給我說的有點懵了,但還是收下信件打開來讓我進入她的屋子裡面,接着閱讀那封信道:“親愛的美子,我和你的婚事是你的父親阪本龍一定下的,但是在我沒有死之前,他還是沒有告訴你,現在我死了,但我還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因此我會回來找你的,但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最近是不是也老做一個夢,就是經常看得一個男人咳嗽着回來敲你的門,其實那個人就是我!”
看完這封信阪本美子差點就把茶壺弄倒在地上,她顫抖着嘴巴對我說:“你從什麼地方拿這種信給我的?我父親不可能給我定下這門婚事,我和信件中的男人根本就沒有見面啊!”
“他是我的同時,你們家族是做什麼的?你父親現在在哪裡?”
“我們是開的汽車公司,信件上的男人是做什麼的?”
“實話告訴你,是個殯儀館化妝師!”
美子聽到後又再害怕上幾分,木訥地搖着腦袋,嘴巴不住地重複着:“不可能的,父親怎麼把這種人給我了!爲什麼?”
“你可以告訴我,你父親在哪裡麼?要是知道了,或許我可以幫你問他!”
“要是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可以問,他現在在日本,這段時間不會回來的,我們的總公司在那邊,而最大的分公司在福泉市,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是鍾詩芮,我想你應該是在這裡長大吧?看你的中文說的很好!”
“嗯,要是他真的再來我應該怎麼辦?”
“看來你是真的有做那個噩夢了,我會點陰陽術,要是他老糾纏不休我可以幫助你!”
“那就好了,有事情我聯繫你!”
給了一個電話給阪本美子,我暫時離開了那座府邸,其實這個屋子是木頭製作的,雖然不大但內部的設計很典雅,正合了他們島國人的設計風格。
離開這裡,我發現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裡面就這樣多了一個叫阪本美子的手機號碼,第一次認識這樣的朋友,不知道以後會是怎麼樣的呢?
回到家裡,父親還沒下班,我一個人在做飯,打算給他做點好吃的,誰知道在屋子裡面我好像又聽到誰在外面打開電視的,本來我以爲是父親回來了,於是就往外面走,誰知道大廳沒有人,但電視卻打開了。
我感到奇怪,難道有誰進屋子後又出去了麼?因此拿起遙控又關閉了電視回到廚房繼續做菜。
不曾想,一會兒後,外面的電視機又傳來了哇啦啦的吵鬧聲,第二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就知道有問題了,連忙撫摸着腰間的藍色盒子做好準備去到了大廳,我發現這個電視果然在開着,我再次拿起遙控要關閉誰知道此刻在我的手臂上卻多了一隻男人的手臂!
這隻手臂就只有手臂,沒有身體,說起來又點矛盾,但當時的景象就是如此,誰知道我纔想害怕那手臂又不見了,本來我以爲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老煙鬼因此就罵了一句:“尼瑪!你幹嘛跟我回家了啊?不去找你的妻子,來這裡幹什麼?”
整個屋子沒有迴音,我就往四下裡看了起來,實際上手掌心早就已經準備了好幾張驅邪符了,但隨後我再看屋子大廳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我嘆了口氣又回到廚房一直到父親回來都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現象了,我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直到了睡覺的時候,我卻忽然聽到手機唱着雙截棍響了起來,我就知道又有人找我,打開手機,發現竟然是那個阪本美子的,我就連忙說道:“這麼晚了,難道出事了嗎?”
“詩芮,他又來了,剛纔我發了一個噩夢看到他坐在我的牀上!”
“這麼快,那我現在過來!”
聽到有人求救,我立刻披上了衣服就往外面跑去,但當我來到美子的家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家大門緊鎖着,我用力拍了幾下裡面沒有人迴應,因此我就往裡面撥打電話,誰知道那電話竟然是個空號,我一陣後怕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怎麼個電話竟然是空號啊!
我恐懼地往屋子的裡面望去,找到了一個窗戶好像是打開的,就偷偷地跨到裡面去了,誰知道我才進入到這裡,就發現大廳如同一個靈堂一般,因此在一張桌子的前面我竟然發現了兩張慘白的照片,一張是來自阪本美子的,另一張則是那個老煙鬼,那兩傢伙看來已經死了,這靈位就是他們的啊!
臺子上擺放着一對穿着花衫的紅色紙人、前面兩根蠟燭燃燒着,一隻公雞被捆綁在紅線上,一碗糯米還有一些嫁娶用的衣服,一套西裝兩頂帽子,都擺放整齊在這裡,看來這些都是冥婚使用的。難道這裡在進行着一場冥婚麼?
害怕的我看到這種情況,還沒等到汗毛倒豎的一刻,背後就有人咳嗽了一聲,這聲音如此的熟悉,我一回頭就發現他是昨天晚上我給他化過妝的這個男人!
“你幹嘛要嚇唬我!”這是我情急下只能奔出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