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阿姨可憐地求我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笑了下說：“阿姨，爲什麼？”
她站了起來，挺起胸說：“小天啊，不是阿姨有其他想法，而是我感覺你們不合適，我就跟你直說吧，你現在很危險，我，我可不想讓我女兒出事，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如果你真的孝順的話，你應該理解阿姨，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我如果非要和她在一起呢？”想到上午那個人對我的態度，想小雪的媽媽也如此對我，我無法平靜。
她怔了怔，臉竟然有些紅了，她帶着那種乞求的眼神說：“小天，算阿姨求你，好不好？阿姨其實挺苦命的，小雪父親不在人世了，我辛苦把她帶大，你現在有這麼多仇家，我怎麼能放心把閨女交給你呢，你說對不對？”
我看着她，我感到很無奈，她說的沒有錯，可是，可是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人，我不想再失去小雪，我急忙說：“你不要求我，我沒有那個資格，你是長輩，我如果，我如果想跟小雪在一起，我必須徵求你的同意，阿姨，你，你放心，在我目前這狀況的時候，我不會強求的，但是，如果小雪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想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拒絕她，她這些年付出很多，讓我很感動——”
“愛不是感動啊，小天，不能因爲感動就認爲那是愛，其實阿姨知道，你愛的是雅柔——”
“男人不是女人，男人不能說一輩子只能跟第一次愛的那個人結婚吧？阿姨，再說了，女人也不是一定能做到如此啊！”
她聽後有些激動地，竟然猛地拉住我的胳膊說：“不行，算阿姨求你，你不能跟小雪在一起，不能！”
我看着她說：“阿姨，你別激動，爲什麼我就不能，我知道我面臨危險，我知道我腿不好，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可是我沒有要現在立刻就——”
“你會害了小雪的！”她擡起頭露出那種很可憐的表情，手依舊抓着我，她就那樣看着我，期待，乞求。
“有這麼嚴重嗎？阿姨，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沒有，阿姨知道，我們母女倆不能跟你如何，我沒有實力去強求你，我只能求你，放過小雪，我不想我閨女跟，跟雅柔一樣——”
我特別無奈地說：“難道你認爲是我害了林姐嗎？”
“小天，阿姨求你！”
“你別這樣，你這樣是幹嘛啊？我沒有這麼可怕，我不可怕的，你們爲什麼要這樣認爲我，還有，小雪如果不喜歡我，我肯定不會如此，關鍵是她愛我，她心地那麼善良，你這樣傷害的是兩個人，而不光是我——”
“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你會把她命弄沒的，生命和愛情比起來哪個重要呢？阿姨求你放過小雪！”
“阿姨，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有那麼可怕嗎？”
“我，我，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很可怕的，不要！”她似乎有點神經質起來，我很好奇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我說：“怎麼可怕了？你跟我說，是不是個姓林的還不讓小雪跟我在一起？他，他
跟你們什麼關係啊？小雪是他的乾女兒嗎？他管的也太多了，我——”
“不是，沒有關係！”她哭了，眼淚出來，她是一個很柔弱的女人，膽小的女人，她繼續說：“我一個女人，我膽子不大，我很怕事兒，別看阿姨表面上挺能幹的，其實好害怕哦，阿姨有時候還沒有小雪膽子大，小天，如果我說錯了，你別介意，我知道你很男人，很勇猛，你不怕那些人，可是阿姨怕啊，小雪若跟了你，這以後我都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我該怎麼辦啊！”
我最怕女人哭，一個這樣的女人竟然都被我給搞哭了，我說：“你別哭了，我暫時答應你，我可以先把她當妹妹，等以後我不受這些混蛋的騷擾了，再說了，可以嗎？”
她點了點頭，似乎終於舒緩了口氣，用手不停地摸着身體上部，她似乎呼吸不太好，我說：“你怎麼了？”
“沒怎麼，沒事兒，阿姨就是心臟不大好，膽子也小，一遇事兒就緊張，你嚇死我了，你是男人，混社會的，小雪跟我說過你很勇猛，怕我說話得罪了你，你對我兇！”她雖然年紀在那，眼裡竟然有楚楚的東西，似乎內心是個沒有長大的女孩子，膽子確實比小雪小。
皮膚白，身體高，腰細，臉蛋好看，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膽小怕事的女人。
“阿姨，你可以回去了，我答應你了，你回去吧，對了，你這麼膽小，就不該來海城，海城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還有，據我所知，林滄海那老狐狸，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要小心！”
她在我身後說：“我，我跟他沒有什麼，我跟他不熟！”
我笑了，她離開後，我在想一些事情，爲什麼她如此害怕小雪跟我在一起，難道真的只是因爲我很危險嗎？是否還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總感覺有些事情是我不瞭解的，而那些事情是在我沒有來海城之前就發生的，不過也許只是多想了而已。
讓我萬沒有想到的是，小雪那天晚上的態度竟然讓我很驚訝的。
……
晚上的時候，小雪回來了，她顯得很疲憊，這些日子，她被熬壞了，但是心情是好的，見到我後，她就懶洋洋地笑着靠到我的懷裡抱住我說：“哥，姐姐能吃東西了，哎呀媽呀，真是累死我了！”
我給她捏肩，她坐在我面前回頭看着我說：“哥，有你真好！”
我想了下說：“小雪，我恐怕明天或者後天就離開了，你，你要不要跟我走？”我當時說的是直接把她帶走，其實心裡想的是你要不要跟我好，但是卻說成了這個。
當然是一樣的，她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她愣住了，她愣在那裡。
“怎麼了？”我笑了下，似乎感覺有些不自信。
“哥，我，我恐怕不能跟你走！”她這樣的回答其實就等於拒絕我另一種問她的方式，那是一樣的，因爲她的語氣說明了一切。
其實我心裡只知道那年她去我老家找我的心思，而又過了快兩年了，她現在是什麼心思，其實我並不確定，我恍然才明白這些
。
我半天都沒有說話，她見我這樣就回頭，用那種很無奈的眼神看着我說：“哥，姐姐愛你的，你也是愛姐姐的，我以前感覺你不過是愛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她對你那麼重要——”
“小雪，是這樣的，她出事，我擔心，這正常，假如，假如說啊，你出什麼事兒，我一樣如此擔心你，因爲很多東西比所謂的愛情更重要！”
“不，哥，有什麼比愛情更重要呢？”她那樣看着我，眼裡有淚光，我知道她說這句似乎也是在說她的心境，在她心裡，她是否就是那樣愛着我，愛我超過了一切，也許是我多想。
“生命，生命比愛情更重要！”
“可是如果一個人活着沒有愛情，不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那，那活着也不過只是活着，而如果能和愛的人在一起，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此生都不白活！”
“那你你不也是認爲友情，友情比愛情重要嗎？”我說的是她因爲她姐姐而拒絕我。
小雪聽到這個，微微一笑說：“哥，不是友情比愛情重要，而正是因爲愛情正要，我因爲愛去看待你們的愛情，考慮的全是愛情，纔會這樣想，如果你們不愛，我跟姐姐再好，我也不會這樣想的！”
“你這樣——”我有些失落地說：“你不感覺太果斷了嗎？她愛我或者我愛她，我們現在都是兩個人了，你總不能因爲這個，我們人生的路還要走吧？”
她把臉轉到一邊，似乎要哭，她皺起眉頭說：“你知道嗎？姐姐醒來的時候，一直在呼喚着你的名字，她一直在叫着你！”說出這句，小雪的眼淚就出來了，我想她的眼淚有多層原因。
我想了下說：“先不說，洗個澡，好好吃個飯吧！”
她點了點頭，她在我旁邊脫去的衣服，一直剩下內衣，我看了她眼，她笑了下，身材還是那麼棒，那柚子好挺，好飽滿，腰還是那麼的細，她挺了下胸，然後把臀部擡起對我做了個很壞的表情。
我微微地一笑。
她接着又轉過來，吐了下舌頭，特別調皮又挑逗的樣子，這丫頭就是奇怪的，既然不答應我，幹嘛又對我做出這種姿勢？
我嚥了咽喉嚨，她調皮地跑去了衛生間。
我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後，出來後，我站在窗戶邊抽着煙，都是什麼女人啊？都說跟我好，可是最後卻都不跟我，真有意思！
如果那天不是她媽媽來求我，不是我想到我現在確實很危險，我想我會去爭取，可是想到她媽媽來，想到我目前的狀態，我想先把這事情緩緩。
可是人生的很多事情，也許就是這樣，如果你不能在當時那刻去把握，也許機會就會與你擦肩而過。
那天晚上，小雪吃過飯又去了醫院，在她走後沒有多久，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老金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告訴了我礦上出事了，有三十多人被埋在了礦下，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知道那更大的災難要來了，上天沒有那麼眷顧我，讓我短暫地風光，似乎就要把我打入更加無底的深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