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連續多日修煉水龍訣,一直都沒有任何進展,他現在也不敢在用上次的方法冒險修煉。可是顫中穴中始終產生不了氣,如果產生不了氣,那麼肯定無法溝通丹田氣海。後面的修煉更加的沒有可能了。
這也是修煉水龍訣的第一個難關。
突然,肖飛覺得身體一顫。顫中穴中卻是產生了一絲的白霧,好像水霧一般。就好比誰哈了一口氣一樣,不過那霧氣稀稀拉拉的,在顫中穴中游蕩。
肖飛心中一喜,看來已經摸到水龍訣修煉第一關的門檻了。肖飛繼續催動心法,直到再次感覺到噁心,便停了修煉。不過這次的修煉使得肖飛疲憊不堪,好似與野獸搏鬥了一番似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着。
肖飛看了看,這纔是半夜時分。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而整個客棧也一片漆黑。肖飛看了看父親的牀,爹依舊沒有回來。
“爹最近怎麼神神秘秘的,”肖飛歪着頭思考着,可是肚子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咕咕’的叫着,並且那陣飢餓感是那麼的強烈。
“怎麼會餓了啊?不是吃了三大碗麪條的嗎。”肖飛看了看外面,實在是找不到吃的,他自語道,“還是看看有沒有乾糧了。”
肖飛翻了翻父親的包裹,竟然還真的找到一塊幹餅,還有一塊肉乾。他便死勁的咀嚼了起來,食物雖然是多麼的難以下嚥,但只要能填飽肚子,別無它求。
*****
肖永貴實在不喜歡這座府邸。
府邸的中央有一棟其它房子所不能比擬的房子,這個房子四周都是用灰白色的石頭砌起而成,厚重的石頭上棱角光滑,細密的紅色花紋如蛛網般籠罩了石頭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你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看出那是由一塊塊石頭砌起的,更像是用一塊超級大石頭挖出窗戶和門的石頭房子。
房間內溫暖如春,而整個地面也是用一塊塊的略帶粉色的暖石鋪設而成。
這是邰和城裡面最最厲害的房子,就連邰和城的城市也十分的羨慕。整個城市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擁有這座房子,也沒有一個人有能力打造這麼一座府邸。
因爲,她的主人並不是邰和城的人。
而是黃龍道觀的大弟子。
在某些時候——雖然不多,卻依然存在——吳唯一都在懊惱自己爲什麼是個大師兄。作爲大師兄,需要統領師兄弟們去執行一些危險任務,雖然他喜歡危險的任務。可是他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準備着去冒險。
關於修煉,吳唯一認爲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適合修煉,只有笨蛋纔會時時刻刻的在修煉。可不管怎樣,天才如他也承認,需要努力的修煉,只有修煉才能保證他優越的地位。而這個時候就是吳唯一認爲最適合修煉的時刻,可是這該死的魔族,竟然打擾到自己的修煉。
他住的是邰和城中最好的房子,四季如春。他捲縮在雪狐的毛皮中,獨自一人坐在小桌前看着滿桌的食物,卻一點食慾都沒有,面前的火炭燒的正紅。但是他卻依然感覺到十分的寒冷,只因爲沉寂了許久的魔族再次來犯,自己卻已經整整五個月並有認真修煉過。
“咚。”
肖永貴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大門。
“你找誰?”隨着大門咯吱一聲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少年伸出頭沒好氣的問道。守門的少年看上去年齡也就十五六歲,他被敲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把這個交給吳唯一,”肖永貴從懷中掏出一個殘缺的玉石遞過去,“告訴吳唯一,”他說,“就說我幫他解決麻煩來了。”
少年看着眼前這個鬍子拉碴,身着野獸皮的中年大叔。並不十分在意,懶洋洋的說,“少爺一定在修煉,你明天再來吧。”他在心中冷哼道,“你還能幫我少爺,應該是求我家少爺幫你吧!”
“他並不在修煉,你只管送過去就是。”肖永貴微笑。
少年心中雖然不滿,竟伸手接過了玉佩,迷迷糊糊就答應了。他剛纔感覺到了危險,就是最好哪一個微笑。他可以肯定,這個看上去如山野村民的人比自己厲害多了。
“少爺,門口有人求見。”少年身着灰色的道袍快速跑到房子前,站在門外恭敬的對着吳唯一道。
“是誰?”石唯一心不在焉的問。
少爺真的沒有在修煉啊,他暗暗在想那個大叔是如何知道。“他沒有說名字,只是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什麼東西?”吳唯一懶洋洋的說,“拿進來吧!”
少年頓時滿臉興奮,推開門走了進去。快步走到吳唯一的身邊,弓着身子把玉佩遞過去說:“少爺。那人還說,”他吞了口唾液,繼續說道,“他說他來幫你解決麻煩……”
“喔。”吳唯一露出一聲輕微的驚訝,半眯的眼睛張開來,他看看手中的玉佩。瞳孔瞬間收縮,滿臉喜悅的喊道,“快,請他進來吧!”
少年一呆,隨即快步的跑了出去。他很少看到少爺這麼激動的神情,看來那個大叔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一會要討好討好。
少年跑到肖永貴的神情,恭敬的說。“少爺正在房子等您,請這邊走。”
“他在幹什麼?一定不是在修煉!”肖永貴胸有成竹的說。
“是的,少爺正在吃飯。”少年記得少爺桌上放着很多食物,手中還抓着筷子。
肖永貴眉頭皺了皺,喉嚨裡粗魯的嘟嚕了一聲,卻並未說話。
進了大門,更加直接的看到了整棟建築,肖永貴知道這個房子叫做飛雲塔,他不知道吳唯一爲什麼取這麼個名字。整個建築顏色偏青色,並且也不是塔,但是吳唯一就喜歡稱之爲‘飛雲塔’,當然,這種事情,只有自己喜歡就好。
少年把肖永貴送到門前,便轉身離去。
肖永貴輕輕的推開門,一股暖氣立即撲面而來。房間的地面上鋪着厚重的白色皮毛,遮蓋了原本的粉紅色暖石的顏色。牆壁上光禿禿的,房間的中央燃着一個暖爐,暖爐中滾滾暖流在房間中徘徊,驅趕着寒氣。
肖永貴仔細的看了看,整個房間除了牆壁上沒裝飾物外,其它地方都裝飾的相當奢華。傢俱都是由發亮的玄木製成,上面利用玄木原本的螺紋巧妙的勾勒出新的圖案,好似玄木本身的花紋便是如此一般。
“肖大哥,”已經快要與地毯融爲一體的吳唯一在地上一躍而起,身上披着的雪狐皮滑落在地面上。他彎腰抓起來,跑過去說,“來,快披上,一定凍壞了吧。”他笑嘻嘻的滿臉歡快,他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中年人,只是隱約中可以看到當年那個翩翩佳公子的身影。
“哈哈,唯一兄弟依舊十分害怕寒冷啊!”肖永貴也是滿面笑容。
“呵呵,讓大哥見笑了。”吳唯一略微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般的修道之人,根本不在乎炎熱與寒冷,他卻十分的害怕寒冷。“前幾天,接到大哥來信,十分的吃驚。原本還因爲大哥明年才能見到大哥,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吳唯一隨手拿起酒壺,倒出兩碗酒,遞給肖永貴一碗。“十多年不見,敬大哥一碗。”說完,一仰頭,一口便喝下碗中的酒。
“哈哈,兄弟的體型倒是越來越健壯了。”肖永貴拍了拍吳唯一的肩膀,吳唯一伸手擦掉嘴角鬍子上的酒珠。“就連這鬍子都越發的茂盛了。”
吳唯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笑了起來。
兩人久別重逢,相談甚歡,各自談論這十多年的境遇,吳唯一併沒有想到肖永貴竟然成爲了一個獵人,他十分驚訝。
吳唯一突然開口問道,“大哥,你說你要前往魔界,不會是真的吧?”
肖永貴點點頭。“這次來找兄弟你,第一是多年不見,敘敘舊;第二,則是想請求兄弟幫個忙。”
吳唯一滿臉驚詫,他可明白深入魔界是什麼結果,甚少有修士能深入魔界全身而退。“大哥,需要什麼幫忙,儘管開口。”
“我有一個兒子,今年十二歲,”他頓了一下,接着說,“想起兄弟安排到你的門派?”
“啊,大哥,你已經有兒子了啊?”吳唯一更加的驚訝了,那個翩翩佳公子的肖大俠如今變成一個大叔,並且還生有兒子,還要去魔界。
半響,他才說道,“大哥,爲什麼不安排到你的門派,你也知道小弟的門派黃龍道觀也就一個三流門派而已。”
“兄弟忘記了,我曾經也是黃龍道觀的記名弟子,黃龍道觀當初也是頂尖的門派之一。”肖永貴接着嘆口氣道。“我已經離開師門十多年,又怎好去滋擾師門。”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安排侄兒去我的門派,”吳唯一難道的認真道,“看來,我又要多一個師弟了。”他說,“不過你的師門還真是太嚴厲了,侄兒去肯定會受很多苦,這一點在我們黃龍道觀絕對不會。”他清楚肖永貴師門的嚴厲,而在黃龍道觀有自己照拂,想必吃不了什麼虧。
“既然如此,那爲兄就多謝兄弟了。”肖永貴站起來,深深的鞠躬。
“肖大哥,不需如此客氣,”吳唯一笑嘻嘻的說,“剛纔大哥可是說幫我解決麻煩?”
“解決魔族!”肖永貴滿臉殺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