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的集結明顯的提速,戰陣的集結只需要八息。
黃龍道觀有三十六名弟子,組成了六個小劍陣,由六個小劍陣組成一個大劍陣;而烈火門弟子卻要多上許多,足足有八十三名,他們組成的劍陣則是五人一個小劍陣,由五個小劍陣組成一個大劍陣,最後由大劍陣組成了三才陣。
兩派剩餘的人員,便開始搞情報。只有時刻了解敵人的位置,才能最快的斬殺敵人。
“師妹,你修煉的萬花訣,在這密林中,最適合去偵察妖魔的動向了。”張文峰對琴兒說。
琴兒一聽,頓時露出小女孩般的得意神情,“我是可以在林中隱匿氣息,但是我一個人……不行。”
周圍的人都看着張文峰和琴兒,琴兒並沒有說爲什麼不行,張文峰只有繼續問道,爲什麼不行?
“我要和肖飛師兄一起。”琴兒並不解釋,語氣十分的堅定。
“肖飛還有其它任務。”張文峰緩緩的搖頭,“這次的行動,都是單人行動。”
“不!”琴兒驟然提高了聲音,聲音聽起來——至少在她自己聽來——極不自然,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好似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你們繼續修煉去。”張文峰看到琴兒的表情,便對着圍觀的衆人吩咐道。
頓時,一圈人走的一個不留,連童瑤、肖飛、朱義都一起走了。
“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你說出來,我給你解決,”張文峰不知何時,聲音變的輕柔了起來,就連眼神都充滿了柔和的光芒。
“因爲,”琴兒擡起頭看了一眼張文峰,回答說,“我一個人會迷路。”說道這裡,她的臉色露出一抹羞澀的酡紅。
“迷路?”張文峰不由的重複,顯然這個問題是他第一次遇到,修仙的人中,很少會有誰會迷路。
被張文峰一重複,琴兒的頭低的更低了,本來這個秘密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這也沒有啥,你是想讓肖飛給你一起去?”張文峰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
“嗯,肖飛師兄在林中方向感很好。”想起之前跟着肖飛在林中鑽來鑽去,卻始終沒有偏離方向,琴兒十分肯定的說道。
“肖飛還有這個能耐?”張文峰不由的震驚,說實話,他自己之前在大點的林子裡面也會迷失,後來神識厲害了,便不再會在林中迷失。
“師兄說他以前狩獵的時候,經常在林中跑。”琴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肖飛給你一塊吧!”張文峰大亂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如今看來只有讓肖飛和琴兒一隊,朱義和童瑤一隊,這樣還能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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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漸漸的變黃,秋天的衰敗氣息吹拂而來,又到了一年一季的收穫季節。
九月的清晨,晨風習習,帶着絲絲的寒意浸入人的身體。
肖飛、朱義、童瑤、琴兒四人站在樹林中,兩邊各自有一座小山。
在整個蒼茫山脈的地域,無數的山峰連接在一起,其中各種兇獸蟄伏其中,一般的兇獸根本對修仙者產生不了威脅。
“你們去那邊?”兩隊的任務早已劃分,朱義滿臉喜色的對着肖飛揚揚眉。
肖飛微笑着,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童瑤,此刻童瑤又穿上了黃龍道觀的弟子服裝,沒有了那天的驚豔。
“注意安全!”肖飛輕輕的說道,轉而對朱義和童瑤微微的頷首。
童瑤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略略的頷首。
“放心吧!你要照顧好琴兒師妹。”
“要不要我讓姐姐多照顧照顧你呢?”琴兒眼睛彎成了月牙,裸露出十分白淨的牙齒。她笑的十分燦爛。
“我就算照顧不了童瑤師姐,總還不至於照顧不了自己吧!”朱義有些無奈,說起攻擊力來,童瑤還真的要比自己的攻擊力高上許多。
“那可說不好呢?”琴兒好似要故意挖苦童瑤一般。
朱義只有苦笑。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童瑤驟然開口道,“好好的照顧琴兒。”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寒意,可是話語間卻露出一絲對琴兒的關懷。她直勾勾的盯着肖飛。
肖飛被童瑤盯的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他重重的點點頭,“我會的。”
“不要讓她受傷!”童瑤好似並沒有聽到肖飛的答案一般,繼續叮囑。
肖飛聽的出來,這語氣中竟然有一股威脅的意味,好似在說:‘你如果讓琴兒受傷,他便殺了你。’
氣氛有些壓抑、沉悶起來。
“姐,讓心吧!肖飛師兄一定會保護我的,是不是啊,師兄。”琴兒笑顏如花,宛若冬季的暖陽,那笑容讓人心中暖洋洋的。
“當然,”肖飛挺挺胸膛,還是與琴兒師妹說話比較輕鬆,“我絕不會讓琴兒受傷的。”他也微笑。
這個答案好似讓童瑤滿意了,她轉身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並沒有徵詢朱義的意見。她知道,朱義會尾隨而至,毋庸置疑。
肖飛與琴兒相視一笑,兩人歡快的向着山峰前進。
“師兄,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隱匿氣息呢?”琴兒徵求肖飛的意見。
“會消耗太多靈力嗎?”
“當然不會,這是一個很小的法術。”琴兒說話,手指靈活的舞動了起來,緊隨着便有無數的符文從她的手指間激射而出,落在了肖飛的身上。
肖飛目瞪口呆的看着,只見自己的身上披了一層綠色的光影,那些符文遊走着,好似一件符甲。
接着,琴兒手中的符文便落在自己的身上,肖飛看到琴兒一點點的消失,最後竟然從自己的面前徹底的消失。
“咦?”他心中十分的詫異,這法術真新奇,接着他用神識掃過去,周圍的所有事物滴水不漏的顯現在腦海中,而剛纔琴兒站立的地方,是一株與林中樹木完全一模一樣的樹。
突然,這棵樹移動了一下。
“師兄,我還可以隱形哦。”琴兒的聲音從樹中傳出。隨着話音落下,琴兒所化的樹木突兀的變淡,從黑色變成灰色,最後徹底的消失在了林中,肖飛再也找不到琴兒的位置。
“明目咒!”肖飛突然右手在空中虛畫,接着在額頭中間一點,頓時在額頭中間顯現出一道狹長的靈光。
在靈光的照耀下,肖飛清楚的感應到,琴兒正眯着嘴,捏手捏腳的向自己走來。
突然,一個念頭在肖飛的心中誕生。他也不提醒,仍如同看不到一般,雙手微微的張開,如同要擁抱什麼一樣。
看着肖飛如同眉頭的蒼蠅一般,跌跌撞撞的摸索着,琴兒低笑了一聲,悄然走向肖飛的身後。她微微的揚起手,她要給肖飛一個驚喜。
“啊!”還沒有來得及拍肖飛的肩膀,肖飛倏然轉身,一把抱住了琴兒,嚇得琴兒不由的一聲驚呼。
感受着肖飛身上的陽剛之氣,那如同火焰一樣的氣息噴吐在自己的臉頰上。琴兒不由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臉色也驟然飛出兩團紅暈,她試着要掙脫肖飛的懷抱,微微的扭動身軀。發育還未完全的胸部,頓時傳來一絲奇異的酥麻感覺,頓時不由的‘嚀’的一聲。
肖飛也感覺到嘴脣發乾,一陣的口渴,身體好似出現了一絲騷動。他一陣尷尬,立即鬆開手,故作輕鬆的誇讚道,“師妹的隱身術真厲害。”
“還不是被師兄發現了。”琴兒臉頰上依舊飛騰着兩朵紅霞,有些扭捏的說道。
突然,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
“好一對狗男女!”
肖飛倏然一驚,立即雙手張開護住琴兒,凝神望着四周,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
“你是吳道子?”肖飛驟然想了起來,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是當初那個追殺自己和朱義兩人的吳道子,伴隨而來的還有——對方是金丹期。
“哈哈,”一道黑色的人影從空中一點點顯現了出來,就好似他早已經在哪裡等待。“小輩,還能記得我的聲音,真不錯。”
“快跑,他是金丹期。”肖飛心神一動,馭獸環便出現在身前,他着急的對琴兒喊道。
“我不要離開師兄。”琴兒突然固執了起來,手中漂浮着大大的一個花環,做出一副與肖飛並肩作戰的姿態。
“小子的運氣不錯啊,掉入煉器坊中竟然沒有死掉,修爲竟然達到了築基三層,嘖嘖,真是好運氣啊。”吳道子看了一眼肖飛,心中卻大大的驚訝了一下,上次肖飛逃跑的時候,修爲距離築基期還十分的遙遠。略微一思考,他便明白了,肖飛神識強大,可以跳過感應器,只要真氣足夠,築基便顯得輕鬆異常。
“前輩的廢話變多了。”肖飛小心翼翼的提防着,自己現在要逃走,不太現實,上次用的招數,這次肯定沒有效果了。
“啪!”寬大的黑袍下落下一個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而掉落而下的人臉孔朝上,滿臉的血污,但是肖飛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章逸!”他吃驚的看了一眼,望着吳道子,“你殺了他?” wωw•ttκā n•C O
“我怎麼會殺掉他呢,但是我喝了他許多血。”吳道子說着,伸出腥紅的舌頭,在嘴脣上舔着,眼睛迷醉着,好似還沉醉在吸血的快感之中。
“你想怎麼樣?”琴兒看着吳道子那張扭曲的醜惡的臉,她聲音都顫抖了。
“今天我已經吸飽血了,便放過你們,明天再找一個繼續吸血。”吳道子哈哈大笑,“真是充足的血源啊!桀桀……”他發出刺耳的驚悚聲音。
吳道子伸手虛點,頓時出現了五道血色人影,一道人影在前,四個人影擡着一個血色的轎子,吳道子身子一閃便沒入了進去。
“桀桀……”
吳道子的笑聲十分的滲人,宛若魔鬼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琴兒顫抖着,帶着哭聲問道,“師兄,那個人好恐怖啊,咱們怎麼辦?”
肖飛也是一臉的凝重,他想不通吳道子爲什麼會突然現身,更不明白吳道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走到章逸的身邊,蹲下身子,章逸身上的傷口慘不忍睹,他輕探鼻息,果然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