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風和白羽鶴原本只是想來看看,這秋風道長到底要帶他們去哪個好地方,因爲秋風道長是打秋風的。他們不想被秋風道長白白的打秋風,自然就會跟隨秋風道長前來了。
不過是一場簡單的尋花問柳,現在卻變成了這花船風流居的的常住客人。常住就算了,卻是和一羣美女住在一起,一羣風月場中的美女,還是免費的。可以說,風月場中的女子對於一個男人的瞭解,比他老婆還要更爲了解這個男人啊。
偷香竊玉遠遠比正兒八經在家裡調情來得更加刺激舒暢。
入夜,整座花船更加燈火通明,一片笙歌豔舞,華燈初上的浮華之夜。似乎流淌在燕京的滄海河面上,都浮游着這一片脂粉氣。
楚逸風和白羽鶴被安排在了最頂樓,當然,像秋風道長那樣嘴巴里整天呼喚着無量天尊這樣口頭禪的二貨,自然要防着他對花船裡的女子有所窺伺,有所企圖。所以果斷的給他安排好了整個花船了最具有權威性的一間屋子,那就就是緊緊貼着老闆娘的房間。
雖然老闆娘是一個熟透了的,絕對有致命誘惑力的熟女,但秋風道長那色(欲)攻心的醜態還不敢對她蹬鼻子上臉了。
白羽鶴當真是風流天下的名動人物,雖然是聲名狼藉,但這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驚世才華。特別是在詩書歌舞,這些在風月場所裡,女子最爲鍾愛的才華。一大羣女子在他房間裡談論得熱火朝天,香氣縈繞。
一個個半裸玉體的美女,露出白藕般的手臂,修長雪亮的大腿展現無遺。完美誘人的曲線,總能撩動人最心底的慾望。
最後,一知半解的楚逸風果斷敗退出來,直接把他的腦子都整得暈乎乎的了。雖然身邊也是鶯鶯燕燕的,在一具具香羅迷裙之中,倒也是另一種享受了。他便暈暈乎乎的回到了房間裡。
但那什麼詩歌音樂舞蹈,根本不適合他楚逸風這樣的兵油子。他也並不因爲自己不懂這些,心裡有絲毫不痛快。
反而覺得,白羽鶴這個人,的確很值得結交。就拿剛纔在花船上來說,上面楓無涯和八太子打得天地瑟瑟發抖,花船也隨着波浪上翻滾上下不定。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護住這個花船,在他們眼裡來說。自己的舉手之勞:就能保護花船上這麼多個動人的女子,和得罪楓無涯或者八太子來說,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爲了逢迎比自己更爲強大的人,完全可以把幾十個人的生命當成兒戲。這,就是這些整日花天酒地,自命不凡的修武者做的事情?
楚逸風就是直腸子,在軍中的時候,有意見就直說,看不慣你的行動就拳頭上說話
。兄弟間的義氣那是沒得話說的,如果這些人惹到自己了,不管他到底有什麼來頭,照殺不誤。
連燕國皇子,龍族皇子,侯爺還不是全部都命喪我手了麼?要說喪盡天良?確實,我殺的人有可能比他們多,但老子是正大光明,一刀一刀的砍出來的。不像這些躲藏在名利場中的老鳥,整天就搞心機,搞個鳥啊。
白羽鶴猛然坐在案桌上,見桌子上還擺放有簡單的食具,一些乾果,最讓楚逸風歡喜的是:還有一爵幽香的醇酒放在上面。
“這應該是蘭陵酒了,想不到到了這繁華的燕京之地,也有此等好酒。雖缺佳人舞,但有美人帳。幹!”
飲了一爵烈酒,甘醇的酒直入喉嚨,如一股冰火,從喉嚨流入肚子。這一下,完全把他暈暈的頭腦給衝得清醒了,剛纔胡思亂想消失乾淨。
這下,楚逸風纔開始打量自己的這間屋子。這完全是一間女人的房間呀!那淡淡的幽香瀰漫在房間裡,地上鋪着乾淨的毯子,牆壁上還掛着一些詩書字畫。看來這間房屋的主人還不是個徹徹底底的風月之人,心中還頗通文墨。
最爲令人大感刺激的是,那紅色的紗帳簾幕下,一張大牀安放在那。叫人不得不想象那綺靡的風月之事,楚逸風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了。一種要掀開紅色紗帳的衝動直竄入他腦袋裡,邪惡,絕對的邪惡。
但是,四下無人,再說自己也要睡在這牀上,怕他個鳥呀!幹!楚逸風大步前去,越來越靠近紗帳了,他覺得裡面似乎是真的有個玉體橫陳的美女在等着他。那躁動的慾望像是毒蛇般悄然爬上來,但是,這紗帳裡確實沒有人。
一隻火紅的蠟燭啪啦燃燒着,楚逸風一把掀開紗帳。
啊
裡面確實沒有人,但這牀上的東西,把他驚嚇得一跳。牀上,亂七八糟的放着一件件花花綠綠的女子貼身內衣。楚逸風雖說長了這麼大,但他小時候是個乖孩子,還未成年就去北漠關從軍了。
雖說在北漠關,也可以逛窯子,但楚逸風平常都被楚天歌管教的很嚴格。每次都是乘着出公差的機會去青樓,但剛剛被妞壓在牀上,楚逸風的雙手都侵犯進女子的雙峰間,正要解開人家的衣服時。楚天歌就像個瘟神般出來了,簡直叫他欲哭無淚。
所以後來,北漠關的青樓裡直接不讓楚逸風進來了。所有煙花之地的女子,只要一聽到楚逸風的名字,都說是瘟神。楚逸風覺得,那是自己人生最爲黑暗的時代呀!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悲慘命運比起白羽鶴來,還要更加值得同情。人家白羽鶴那是尋花問柳,遍尋天下美女,遭到男人的妒忌,才被全天下追殺的。而自己,完全是被女人拒絕了呀!
連軍營外面賣豆花面的大媽,都在背後暗地指着自己說:
“本來俺有個好閨女,那是傾國傾城的呀
!看這小子生得如龍似虎的,還勉強配得上我們家閨女,我就打算等他大一點了,就把閨女嫁給他。可是,哎!沒想到他沒那個福氣呀,我真替他默哀,他竟然沒有傳宗接代的本事。”
不過他那閨女確實漂亮,可以掄着一把殺豬刀,把一隻鵝追殺得滿街跑。邊跑還嬌氣的說:“我好怕怕呀!誰幫幫我!”結果等到把鵝追殺到沒人的巷子時,便神威大展,手起刀落,一隻氣喘吁吁的鵝就被結果了。宛若一個戰場上的將軍。
想起以前那段令人充滿悲情的青蔥歲月,真叫人膽寒呢。
掀開紗帳,裡面一陣陣女子的幽香撲鼻而來,那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貼身小物件,簡直就像一隻只小蟲子,猛然撲進鼻子眼睛耳朵裡來。
“去拿起來!”他心頭的一個小人兒直呼着,像是趴着他心頭的一隻小蟲子,撓得他內心癢癢的,不能自控。
這刻,楚逸風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那急速顫動的心跳,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什麼了!對,以前的一切,算個鳥!
一陣熱血直衝大腦了,他大手一把抓着那件綠色的貼身小物件抓在手中來。這刻,他大腦如開閘的洪流,身體一陣顫慄,把他以前那黑色的歲月記憶全部都沖刷得一乾二淨了。
那貼身小物件,摸着軟滑柔順,極爲柔軟,那女人的肌膚也就是這樣子的吧!接着,楚逸風更加邪惡的,一件一件的捏在手裡。一一試了試感覺,當真是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氣血沸騰。
有純白的,有綠色的,紫色的,紅色的。還有絲綢的,布帛的。更令楚逸風氣血澎湃的,竟然還有幾件是透明的。
“我的乖乖,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女人穿個內衣都這麼花樣多。如果來了一個女人,我定要問問她這是什麼原因。”
不想在這時,門嘎吱的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