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蘭蘭五歲起開始習武,由於性格潑辣,從小到大沒少與人比試切搓,養成了一股不輸於男人的彪悍之氣。
只是一驚,霍蘭蘭臉上馬上浮現出一股英氣,眼睛裡射出一股凜冽的殺氣,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黑衣男子道:“你是什麼人?”
黑衣男子輕輕地取下了臉上墨鏡,露出了一張乾淨勻稱的臉,咧嘴微微一笑道:“柏翔。”
“披肩發”和胖子在柏翔身後鼓譟着:“柏先生,這個小騷蹄子十分難訓,你可要小心了。”
柏翔笑道:“無妨。”
霍蘭蘭吼道:“學武就算不能行俠仗義,但也最忌助助紂爲虐,你師傅難道沒有教過你嗎?”
柏翔依然一臉笑意:“助又何妨?”
霍蘭蘭見柏翔頑固不化,早已經失去了耐心,叫道:“你這是欠揍。”
柏翔笑容依舊燦爛,向霍蘭蘭勾了勾中指:“放馬過來。”
霍蘭蘭心中火起,衝上前去,擡手就是一拳只奔柏翔面門而去,拳勢去如閃電,尚未及近,柏翔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柏翔低吼一聲:“好。”然後頭顱微側,讓拳頭貼着自己的面門劃過,緊接着左手變拳爲勾,將霍蘭蘭的拳頭叼住,右手一記直拳,直奔霍蘭蘭的小腹而去。這一拳同樣的力道十足,如果被砸實,霍蘭蘭恐怕就要吃個大虧。
霍蘭蘭並不慌亂,急忙使出一個“卸”字訣,腳步輕移,讓身體躲過了這一拳,然後一個進步,變拳爲刀,直削柏翔的面門,柏翔右手上擡,抵住這一擊,突然左腳上揚,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向霍蘭蘭。
兩人出手速度都是極快,電光火時之間已經交手了數招,並未分出勝負。
此時霍春香已經將圍攻喬春江幾個人的十幾條大漢都放翻在地,擡頭看了看霍蘭蘭和柏翔交手的情形,兩人功力相當,短時間內看起來無法分出勝負。
霍春香銀牙一咬,大喝了一聲:“蘭蘭,姐姐幫你來了。”說着衝上前去,一個飛腳踹向柏翔的後腦勺。
霍春香也是自幼習武,一身功夫並不在霍蘭蘭這下,她這一加入戰團頓時和霍蘭蘭形成聯手之勢,立馬將局勢徹底改變,三招兩式之間已經將柏翔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了。
柏翔雖然平時十分自傲,對於自己的武功擁有強大的自信,但此時對付兩個修爲並不在自己之下的高手,頓時也感覺吃力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已經幾次險象環生,臉上已經開始有汗成股地流下了。
麻了個痹,這幫龜孫子竟然陰我,來時只對我說有一個小妮子特能打,怎麼又冒出一個來,看樣子這個比那個還能打,麻痹的,看樣子,一世英名今天都要葬送在這裡了。
站在旁邊觀戰的“披肩發”和胖子看着被霍春香打得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哭爹喊孃的十幾個兄弟,二人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鼻角都已經泌出汗水來了。麻痹的,怎麼又多出來一個能打的娘兒們,上次這娘兒們並沒有動手啊。看起來,這個娘兒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心裡只能盼望自已這方請來壓陣的高手柏翔能將這兩個娘們打敗了,但看起來,情況似乎不是特別樂觀。從這一刻起,悲觀的念頭開始在二人的心裡滋生。
情況何止是不樂觀,現在對柏翔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在二人聯手之下原本就處於下風,再加上此時膽氣已怯,更是隻有捱打的份了,一個沒有留神,被霍蘭蘭一拳打在了小腹處。
霍蘭蘭這一拳用上了全力,雖然不能開碑裂石,但也是勁道十足,柏翔就感覺到自己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出於本能,不由得低頭躬身捂住了小腹。
恰巧此時,霍春香一腳踢來,結結實實地踢在了柏翔的下巴上,將柏翔整個人踢飛出去了有三四米遠,重重地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下巴也被踢得脫了結。
“披肩發”和胖子二個傻了,他們這次敢光明正大前來尋仇正是因爲請來了柏翔這個強援,哪曾想到自己作爲依仗的強援現在都被人家打掉了,難道又要悲劇了?
霍春香擡腳輕拍了下褲角上的灰,然後轉頭看向猶自發傻的“披肩發”和胖子,伸右手用中指輕點他們道:“你們不是挺猖狂的嗎?”
來的這些人原本就是一些好勇鬥狠的角色,尤其是“披肩發”和那胖子,兩人更是道上有名的亡命之徒。今天店也砸了,人也打了,就算現在自己肯和解人家也肯定不樂意,反正都這樣了,不如拼了算了,將來還能在道上落個敢於拼命的好名聲。
“披肩發”一把拽掉了上衣扔在了地上,露出了背上的猛虎紋身,大吼了一聲:“麻痹的,老子和你拼了。”手舞着一條鐵棍就衝了上來。
胖子也是怒吼一聲,手拎着一把鐵錘也衝了上來。
有這兩人帶頭,那三四十名漢子也都“嗷”地叫了一聲,各持棍棒衝了上來。
霍春香輕讓身子,躲開了“披肩發”迎面砸來的一棍,擡腳放在了“披肩發”的右肩上,略一使力,將“披肩發”整個人控制住。然後伸右手出手如電,在“披肩發”臉上正正反反抽了十幾個耳光,最後一記飛腳將“披肩發”送了出去。
打完猶不解恨,啐了一口唾沫,然後罵道:“你個龜孫子,還想學那瘋狗咬人,先看看自己嘴裡的牙齒長全了沒有。”
這一手還是頗具震懾力的,那些來此砸店的這些人原本就是一些烏合之衆,來此砸店多半是來湊熱鬧的,既耍了威風,又能討好楊衛國,還能換取幾頓白吃白喝,又有幾個肯真的爲他賣命。此時看到霍春香露如此生猛,嚇得都來個了急剎車,站在圈外,大眼瞪小眼,硬是沒有人敢再衝上去。
而霍蘭蘭也早已經搶先一步,一腳將胖子又踹了回去。
“披肩發”躺在地上,過了半天才爬了起來,嘴角邊滲下了幾絲血漬,然後張嘴“噗”的一聲吐出了一顆牙齒。
胖子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和“披肩發”兩人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這兩個女人的戰鬥力太變態了,遠遠不是現在的他們所能對付得了的,而自己帶來的這幫人看起來也已經被對方鎮住了,喪失了和對方對抗的勇氣。
瞬間兩人已經在心裡達成了共識:店已經砸過了,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在這裡死挺了吧,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逃吧。
“披肩發”招呼了一聲:“兄弟們,走!”然後和胖子二人帶頭向麪包車退去。
“披肩發”的門牙被打掉了,說話漏風,發出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聽在衆人的耳朵裡有點怪異,但卻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霍春香和霍蘭蘭見這些人砸了店後就想走,同時大叫道:“想跑,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