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對着手機發泄了一通之後,心裡感覺到舒服了一會兒,栽到牀上倒頭就睡,不一會兒房間裡已經響起了震耳的鼾聲。這也難怪,經過這一番的折騰,莫言早已經又困又累了。
忽然莫言的左手食指處發出了一道詭異的紅色光芒,這道光芒只是一閃就消失不見了。那個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古樸戒指竟然又浮現在了莫言的手指上,只是這次出現的並不是戒指的原物,只是一個略顯紅色的虛影。
正在沉睡的莫言忽然感覺到自己飄了起來,低頭時竟然看到了正在牀上酣睡的另一個自己。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紅光閃過,莫言只覺得眼前紅光大盛,緊接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莫言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裡了,而是到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天是碧藍的天,雲是潔白的雲,遠處有着一條望不到邊的龐大山脈,而在自己腳下就是一條清澈的寬敞河流,四周遍佈紅花綠樹,而此時自已氣息的位置就是一片乾淨平整的草地。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到這裡?”這裡景色清純美麗,堪比人間仙境,根本就不像是人間應有的地方。
一個粗獷的聲音遠遠傳來:“這裡是‘戒中乾坤’。小朋友,歡迎你的到來。”聲音粗獷無比,粗魯中還伴着幾分嘶啞,和這裡美妙的環境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莫言茫然了:“戒中乾坤?”
“對,這裡是戒中乾坤。”這次聲音又換了一個人,聲音就在莫言身後很近的地方。但是聲音依然無比粗魯並且還伴有“刺啦刺啦”的雜音,就像一臺要散架了的老機器發出的聲音。
莫言急忙回頭,看到自己身後鬆鬆散散站着三個形態各異的人,但都是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
其中一個長得又黑又胖,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對着莫言笑道:“小朋友別怕,我們沒有惡意。”
莫言馬上聽出來這個人就是第一個給自己打招呼的人,從他們的表情看起來這幫人確實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便穩定了一下心神後問道:“你們說這裡是什麼‘戒中乾坤’?”
那中年男子笑道:“是啊,我們現在就是在你手上的戒指裡。”
“啊!戒指裡?”莫言徹底被震傻了,這麼狗血的情景真的放到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中年人似乎看出了莫言的顧慮,用那破機器一樣的聲音笑道:“年輕人,你別怕,你以後只有在睡着時魂魄纔會進來這裡,醒來後你依然要回到你原來的世界中去的。”
莫言徹底鬆了一口氣:“呃,原來如此。”
原來莫言今天得到的戒指乃是自仙界流出之物,戒指上不知何時被某位大神用偌**力劈出了一個**的空間。而這枚戒指後來落到了天上一位“食神”的手中,而生活在這個空間裡的人都是因爲機緣巧合纔會被收在其中的。
那絡腮鬍子大漢叫道:“俺叫屠大,原本是一個殺豬的,不是俺自吹,那刀法堪稱精妙。後來一次買豬回來途中遇到了一羣山賊,雖然也殺死了幾個,但最終卻冤死路上,變成了無主冤魂一直在外面遊蕩,後來幸好遇到了食神大人,我這才因禍得福,進到了這‘戒中乾坤’處。”
那稍長一些,有着破機器一樣聲音的中年人道:“我叫苗阿大,原本以在山裡伐木爲生,後來因爲遇到山洪突然暴發,被埋在了泥石流中,也是遇到了‘食神’大人,這才幸好沒有成爲孤魂野鬼。”
第三個人是一個長相秀氣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笑起來有一個淺淺的酒窩非常好看:“我叫水羽,流水的水,羽毛的羽。”
莫頓時大生好感:“你是幹什麼的?”
那人依然笑得十分燦爛,輕描淡寫道:“刺客。殺人的。”
莫言深身打了一個寒顫,後退了兩步。你妹,看起來這麼秀氣的年輕人看起來和個大姑娘一樣,沒想到卻是這三個人裡最狠的一位。
三人看到莫言這樣子會心地笑了起來:“你是想成爲一個頂級的大廚師嗎?從今天開始就由我們三人開始訓練你的刀工。”
“等等,”莫言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瘋掉了,吃驚地指他們三個又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殺豬的,你是砍樹的,你是殺人的……現在你們訓練我的刀工?”着重又強調了一遍:“廚師的刀工?”
三人重重點頭:“經過我們的訓練,你一定能夠擁有廚師所需的頂級刀工。”
“我的天啊!”莫言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屠大見莫言輕視他們,臉上的橫肉開始劇烈地抖動:“你竟然看不起某家的刀法,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
莫言也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那屠大右手上竟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來,然後左手向後一揮竟然不知道從何處抓過來了一頭大肥豬。那豬足有二百多斤重,膘肥體胖的,正閉着兩隻眼睛舒服地睡着呢。
“小子,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刀藝,看能當你師傅不?”
一道寒芒劃過蒼穹,睡意正酣的肥豬似乎有所警覺,慌忙睜開了雙眼,吃驚地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劈,我削,我剁,我砍砍砍……”
銀光包裹着一團黑影在肥豬四周飛速的旋轉,而一陣陣爽朗地歌聲從中傳了出來。
可憐那豬還沒有鬧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早已經被屠夫大卸八塊,變成了一堆堆的豬肉和豬骨了,四周草地上濺滿了鮮血,嚇得衆人急忙向後躲出去了幾米遠。
“好了。”
屠大停了下來,臉上衣服上沾滿了鮮血,右手的尖刀上依然正在往下流着血滴,在他的面前,一扇完好無損的豬骨屹然挺立着,還保持着豬剛睜眼時的樣子,就連神態也依稀可以辨認出來。
莫言開始嘔吐起來,彷彿要連自己的心肝也一起吐出來了。
“屠大,你怎麼還是這麼粗暴,就不能放溫和點,這讓年輕人怎麼受得了………”水羽站在四五米外,捂住自己的鼻子厭惡地向屠大道。
屠大理都沒有理會水羽,而是擡頭看着莫言笑道:“老夫刀法怎麼樣?教你切個肉啥的沒問題吧。”
看着屠大布滿鮮血的猙獰笑容,莫言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崩潰了:“……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