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毒殺

月光如水,夜色如風!

江城守備府內燈火通明。照如白晝

守備的長廳內,高朋滿座,歌舞昇平,來客們推杯換盞,勁酒行令,正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

小豹子輕搖手中的金盃,杯中金色的酒液閃動着妖豔的瑩光,散發着至醇的香氣,聞到鼻中,一絲絲一縷縷,直沁心肺,“這個 熙,葫蘆裡面究竟賣的什麼藥?!”

前一日晚上的討論並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來,除了朱疤在那裡嚷嚷着要給鄭熙好看之外,其他幾人,包括小豹子在內,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他們心裡可明白的緊,江城水軍,在那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不過是一個小攤子而已,不要說是換一個統領。便是把江城水軍這個編制撤消,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既然此事 隱然的與那要命的奪嫡之事聯繫在一起,那麼,即使他們心中再不 氣,也沒有辦法。

都不是傻瓜,這種要命的事情,自然是能躲就躲了。

讓小豹子想不到的是,這第二天,新任的江城守備 熙便得知了他回來的消息,派人來延請去他府上赴宴,除了小豹子之外,還有江城水軍的幾位頭領,王成,江曉,朱疤盡在受邀之列。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這種事情,就根本推辭不掉了,既然推辭不掉,那就準時赴宴了,小豹子也想看看這位新來的守備長官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不料來此之後,他只和鄭熙說過一句話,唱了個諾,行個了禮,這鄭熙便將他晾到了一邊,自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很是不給小豹子面子。

對此。小豹子也有心理準備,雖然這鄭熙上任沒幾天,但是表現出來的強勢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了,他不僅僅要掌握整個江城的兵力,還想要把江城水軍掌在手中,而江城水軍有小豹子這麼一個特殊的因素存在,想要掌在手中,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不說小豹子那一身堪稱恐怖的修爲,只說他上任之後,爲水軍帶來的那一系列的好處便足以將整個水軍營的將士牢牢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

所以,想要掌握水軍,便只掌握小豹子,但是小豹子是那麼好掌握的嗎?

小豹子自家人知自家事情,即使鄭熙比他官大一級,但是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將水軍的權力交出去,特別是江心島,這可是他辛辛苦苦纔打下來,所以,雙方的矛盾根本就沒有緩解的可能。

既然沒有緩解的可能,那表面的工夫,不做也罷。

鄭熙不想在做表面工夫。甚至,還想要藉此次宴會的機會來打壓小豹子,小豹子當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所以,從開席到現在,他只是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只等着鄭熙開口,連朱疤王成和江曉想要敬小豹子的杯,都被他的眼色給擋了回去,弄得這三人,也只得坐在椅子上面喝悶酒了。

想要刁難自己,總得找個藉口不是?

一進來,小豹子便已經知道鄭熙會找什麼藉口了,因爲他在的席對面,赫然坐着的正是南灣貨棧的丁大掌櫃。

小豹子的眼力很好,擁有三百六十度的視角,所以,雖然看起來是悶頭喝酒,但是席間發生的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那鄭熙宴席開始,到現在,喝酒也好,敬酒也罷,雖然沒有和小豹子說過一句話,可是小豹子卻清楚的看到,在席間,他偷偷的向着自己瞄過好幾次,還時不時的與坐在小豹子對面的丁大掌櫃交換眼色。只是因爲小豹子一直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向他敬酒,他找不到機會罷了。

小豹子坐在那裡只是暗自冷笑,心道,“你若是不先開口,老子頭坐在這裡喝酒,等到酒宴結束,老子一句話也不講,我看你能奈我何?!”

他打的好主意。

不過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當一輪酒下來,廳中跳舞的女子離開之後,對面的丁大掌櫃端起了酒杯,顫悠悠的向小豹子走了過來。

來了!”小豹子 中暗動。

“周統領,別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啊,來,我敬你一杯!”

丁德水拖着肥胖的身軀來到小豹子的面前,身上噴涌着酒氣,“大人啊,以後您可要多多的照顧我們貨棧啊,可不能像以前一樣了,老是刁難我們!”

小豹子一笑,拿起手中的酒杯,與他一碰,一口飲盡。一句話也說有,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丁德水是個人精,一看這情形,只是嘿嘿一笑,同樣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也不多話,轉身向自己的坐位走去。

“慢着,丁掌櫃,你剛纔說什麼,我以前怎麼沒有你聽說過啊,怎麼。在這江城之中,還有人敢刁難你丁掌櫃?!”

鄭熙的話音一響,原本喧鬧的長廳之中頓時一片寂靜,能夠被鄭熙邀請過來的,在這江城之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的消息靈通程度不比小豹子差,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作爲小豹子的頂頭上司,來到江城,還沒有站穩腳跟呢,便多次在公開的場合上說是要把小豹子換掉這樣的話,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有極大的利益衝突。

只是因爲小豹子前段時間一直不在,所以纔沒有衝突起來,這不,昨天小豹子剛一回來,今天守備府便設宴了,還請了江城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過來,要知道在座的這些人在江城是有頭有臉,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曾經想要謀奪過江心島的港口,或多或少與小豹子有些利益上的衝突,只是因爲之前小豹子太過強勢,沒有人敢招惹他罷了。

現在鄭熙來了,又把他們請來,擺明了是要爲他們撐腰,把小豹子搞下去,不然的話,他鄭熙怎麼不把烏家的那位趙總管請來呢?

剛纔見到丁大掌櫃起身,衆人便知道戲肉來了,哪想到小豹子根本就不理丁掌櫃,正失望的時候,這位新任的守備大人卻接了話茬,衆人哪裡還不知道,這位鄭守備恐怕是想要借這件事情來敲打周豹了。

見鄭熙詢問,丁大掌櫃連忙一躬身,“哦。只是一些小誤會罷了,不敢因此小事而擾亂大人的視聽!”

“這是什麼話,什麼大誤會小誤會的,只要是誤會,就要解嘛,我是江城的守備,江城的一應軍事皆由我來掌管,江城水軍,也是在我守備府的管轄範圍嘛,有什麼誤會你可以和我說嘛,看看我能不能解決!”

“這……!”丁大掌櫃聽了,面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用一種求助的目光望向小豹子。

“這雙簧唱的也太明顯了吧!”小豹子冷笑一聲,也衝着鄭熙一抱拳,“大人,這個誤會恐怕不好解啊!”

“哦,不好解,這江城還有你周統領解不開的誤會嗎?!”鄭熙見小豹子開口,面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當然解不開了,我懷疑這南灣貨棧與洛江之中的水匪有勾連,所以每次盤查的時候讓手下的兄弟查的嚴了一些,想不到,這廝竟然跑到大人這裡來告刁狀,簡直是混帳之極!”

“叮——!”的一聲脆響,席間也是知何人,手中的酒杯拿不住,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這也成了長廳內此刻唯一的聲音。

一衆人等面面相覷,都沒有想到小豹子一開口便說出如此話來。

便是鄭熙與丁大掌櫃也沒有想到,兩人面上的笑容同時僵到了面上,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直過了半晌,丁大掌櫃方纔反應過來,“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們怎麼會與水匪勾連呢,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周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南灣貨棧清清白白,做生意對得起天地良心,你說我們與水匪勾連,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如些構陷,我南灣客棧絕不會與大人干休的!”

“丁大掌櫃,你可聽清楚了,我剛纔說是懷疑,而不是確定,就是因爲沒有證據,所以我纔會對你們南灣貨棧百般容忍,如果有證據的話,你以爲你還有開口的機會嗎?!”

你……!”

饒是丁大掌櫃極有涵養,也被小豹子這近乎於強詞奪理,蠻不講理的話給氣得鬍子直抖,狠狠的盯着小豹子,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小豹子面上的冷笑更甚,輕輕的端起酒盞,飲了一杯,對鄭熙道,“守備大人,這酒真的不錯啊,我敬您一杯!”

鄭熙面色微沉,也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周大人,我這個人一向是一碼歸一碼,這酒我是喝了,可是這事情,也要解決,你是江城水軍統領,說出來的話,並不代表你一個人,還有整個江城水軍,你說南灣客棧勾連水匪,這種事情,不能你紅口白牙說了就是,就像剛纔丁掌櫃說的,還要有證據,如果你沒有證據,那麼,就不能亂說,如果只是懷疑的話,就回去調查清楚,有了證據再說!”

“我本來也不想說,不是丁大掌櫃的話擠兌到這裡了嗎?他說我水軍兄弟刁難他,大人您又問了這事兒,您是守備大人,你問我話,我不能不答啊,也不能用謊話答您不是?!”

小豹子笑道,輕描淡寫的把鄭熙的話擋了回去,鄭熙面色一變,手中的酒杯一緊,手一擡,就要把杯子砸掉。

“大人……!”見到鄭 當場就要發作,衆人面色一變,坐在鄭熙左 邊的一人連忙站起身來,開口相勸,可是,他也只是 出兩個字聲音便頓住了。

“大人,您怎麼了?!”小豹子神色一變,猛的站了起來,身體卻並沒有移動,只是一臉駭然的看着鄭熙,席間衆人也發現了不對,只見鄭熙保持着擡手的姿勢和憤怒的表情,但是眼中的神光卻漸漸的散去,變得空洞無物,暗紅色的血,從他的七竅中流出,發出陣陣腥味。

小豹子神色大變,立刻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大家快閉氣,有毒!”

衆人俱都被這突變給驚得呆了,直到聞到那股子腥臭的味道,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方纔明白過來,俱都掩住了口鼻,還有一部分人被驚嚇到了,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拔腿便往外跑去。

“來人,立刻給我把大廳封住,不得放走一人!”

見有人要走,掩着口鼻的小豹子厲聲喝道,這聲音他用了內氣,如轟雷般的在衆人耳中響起。

“呼啦啦——!”廳外一羣士兵衝了進來,一開始都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看廳中景象,一個個的神色劇變,站在一排,堵住了長廳的出口,腰刀出鞘,寒光凜冽。

那幾名想要跑出去的賓客全都被逼得退回了席間,面色慘變。

“毒,有毒啊,這裡有毒!”

“這毒是從大人的血中飄散出來的,毒性不強,不礙事兒的!”剛纔站在鄭熙的左手邊,站起來,想要勸阻鄭熙扔杯子的人掩着鼻子,面色冷然的站在鄭熙的屍體旁邊。

“實在是很抱歉,事發突然,鄭大人慘遭毒手,看來今晚要委屈諸位在守備府住上一夜了!”

“你說什麼——!”朱疤猛的站起來吼道。

“你給我坐下!”小豹子冷喝一聲,狠狠的瞪了朱疤一眼,目光森然,朱疤只覺一股子寒意猛的從尾椎骨直竄腦門,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周大人,多謝了!”

“無妨,這是應該的!”小豹子衝着他拱拱手,這人小豹子之前並不認識,不過來的時候,經江曉等人介紹,知道他叫曹文祥,是鄭熙從京城帶來的,應該是幕僚之類的人物,而且據說鄭熙對他十分的信任,守備府裡一應事務,俱都由他打理。

“來人,立刻去廚房,將廚子,丫環,下人,還有一切人等押到後院,還有那幾個跳舞的藝伎,一個也不許漏掉!”

“是!”幾名士兵應聲而去,直奔廚房。

“諸位放心,我曹文祥並無意爲難各位,只是現在守備大人突然遇害,諸位都是在場之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包括我在內,都有嫌疑,我把大家留下,也是爲了撇清諸位的嫌疑,還大家一個清白罷了!”

“那是應當的,那是應當的!”南灣貨棧的丁掌櫃連聲道,手還掩在鼻子上面,不敢鬆開,周圍衆人也是一樣,生怕一鬆手,那毒氣衝到鼻子裡面,當場被毒死。

一時之間,整個長廳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不多時,一名守備府的士兵走進廳內,來到曹文祥面前,一抱拳道,“曹大人,所有人都已經被押至後院,請曹大人指示!”

“去請縣令大人過來吧!”曹文祥擺擺手,無力的道。

此時,衆人也漸漸的緩過神來,有些人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而有些人則聚在一片,竊竊私語,一個個的神色難看,甚 有些氣急敗壞,他們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在這廳中發生的這一切意味着什麼,一個朝廷命官,剛剛上任一個月,就在自家的飲宴中被毒死了,而且 不信的是,他們這些倒黴蛋,正好在場

這下子,便是想要擺脫干係也不可能了,至於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現在他們不知道,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小豹子坐在原位,面目森然,眼中寒光畢露,時不時的在衆人身上掃一眼,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每一個被他的目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直打寒戰,彷彿從裡到外,都被他這一眼看穿了一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還好,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聽廳外一陣喧譁,正是守備府的兵士人領着縣令來了。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白天還好好兒的呢,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當縣令走進來的時候,鄭熙七竅中流出來的血已經幹了,粘在面上,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更顯幾分猙獰與可怕。

縣令是讀書人出身,平常別說是死人了,便是死貓死狗也沒有見過幾只,現在陡然一看鄭熙這可怕的死相,便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先是後退了兩步,方纔慢慢的靠近,嘴裡一直念叼着,抱怨着,彷彿唸經一般。

“大人,守備大人突然中毒身亡,事發蹊蹺,疑點重重,還請大人做主!”曹文祥見縣令來了,不敢怠慢,上前行禮道。

“做主,做主,我知道,我知道!”縣令見此情景,早已經沒有什麼主見了,忽然,他的目光瞥到了小豹子,彷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周統領,你也在啊,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你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小豹子聽得直翻白眼,我看怎麼回事兒,這是什麼話啊?

苦笑着上前道,“大人,屬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今日守備大人宴請在座的諸位,本來好好兒的,可是突然就中了毒,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講完,便七竅流血而死,我們到現在也是一點頭腦都摸不着啊!”

“摸不到,摸不到還呆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查!”

“啊,我查?!”小豹子這下子可真的是意外了,“大人,這事兒是……!”

還沒說完,便聽一旁的曹文祥急道,“大人,此事不妥啊!”

“不妥,怎麼不妥?!”

縣令一皺眉,問道。

“這……!”曹文祥有些爲難的看了縣令一眼,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小豹子,咬了咬牙,道,“大人,守備大人突然中毒身亡,在座之人個個都有嫌疑,讓周統領調查,恐怕,有,有所不妥吧?!”

“直娘賊,你這話是什麼屌意思?!”一聽這話,朱疤頓時就爆跳了起來,指着曹文祥的鼻子大罵了一聲,揮拳就打。

“嘭——!”的一聲,他的拳頭還沒有揮出去,身體便被彈飛了開來。

“你給我好好的呆在那裡!”小豹子冷冷的道,朱疤從地上爬了起來,哼哼了幾聲,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小豹子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多言,只是那眼中兇光暴現,時不時的瞪向曹文祥。

“縣尊大人,曹大人說的有理,守備大人突然暴斃,在座諸人都有行兇的嫌疑,所以,讓我來查,實在是有些不妥,我看大人還是另行指派的比較合適!”

“這……!”聽小豹子這麼一說,縣令有些遲疑起來,不過旋即,他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道,“周統領多慮了,你乃朝廷命官,又是水軍統領,怎麼可能會毒害守備大人了,此事……!”

“此事萬萬不妥!”小豹子以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我只是江城水軍的統領,查緝案件的事情卻是與我無關,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嫌疑人之人,這事兒若是交給我,以後可就不大能說得清楚了!”

見小豹子態度堅決,縣太爺也不好說些什麼了,只得道,“既然如此,周統領,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小豹子聽了直想一腳把這縣尊大人給踹死,老子都擺明了不想管這件事情了,你還往老子身上推,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人,此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屬下也不知如可辦纔好了!”小豹子強忍着前踹一腳的衝動,以儘可能和緩的語氣應道。

“縣尊大人,不如先讓所有人都移駕後院,由縣衙派人一個一個的清查,直到查出元兇爲止!”這時,曹文祥又道。

“如果查不出元兇呢?難道就讓我們一直呆在你們守備府的後院嗎?!”

衆人之中,一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縣尊大人,鄭大人乃是中毒暴斃,問題肯定是出在酒菜之上,而且咱們這麼多人吃的都是同樣的酒菜,唯獨鄭大人一人中毒,若是在下猜的沒錯的話,問題肯定出在廚房或是剛纔伺候大人飲酒的僕役當中,我們這些人連席位都沒有離開過,又如何有機會下毒呢?還請大人明鑑!”

說話之人身高八尺,氣宇軒昂,頷下微須,一副威武英俊的模樣,小豹子看了心中一笑,這人正是面前這位縣太爺的大舅子,名叫王鵬,他的妹妹,也正是這位縣令大人最喜歡的如夫人,仗着縣令大人的勢,在江城開了好幾家布店和綢緞莊,看在這位縣令的面子上,江城裡作生意的也都讓他三分,所以近看來,他的生意做的極順,在江城也頗有地位。

“此事萬萬不可!”

“此言有理!”

曹文祥與小豹子幾乎同時開口,只是意思卻完全相反,兩人目光一觸。

“曹大人,王老闆說的很有道理啊,有何不可呢?!”小豹子微笑着,溫潤如玉的目光深處,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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