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勺子依舊在敲打着杯子,與其說是在敲打杯子上不如說是敲打在有些人的心上,衆人不知道他在等什麼,到目前爲止也不知道劫機者的目的是什麼。有些人紛紛在想等待自己的命運,儘管他們儘量不往壞處想,但還是越想心越冷,因爲他們想起了美國的世貿大廈.
“少爺這似乎不是普通的劫機者。”舒夜用傳音密入向胖子道。
傳音密入是一種在傳說中才出現的中國功夫,他的功用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說些只有雙方纔明白的悄悄話。聽起來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功夫,其實這和腹語一樣是多加練習就會的技能。但是它有個前提條件就是要練成功夫中的內氣,也就是俗稱的內力。
胖子用同樣的方法回道:“看出來了。”
“我見過他們的同類,同樣的英俊,同樣的優雅,但是遠遠沒有現在的這些強大。我見過的那個他怕光,在陽光下他會喪失大部分的能力,比一個普通人強不到哪裡去。現在的這些好像不怕光,我感覺到他們身上充滿了力量,非常危險。”舒夜道。
胖子問:“你能對付幾個。”
“一對一除了喝咖啡的那個我沒把握,其他應該不是我的對手,要是他們兩個一起上我只一逃命的份。”舒夜一臉苦笑。
“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經非常不錯了,在年輕一輩裡你已經是頂尖高手。你說的沒錯這些劫機者非常強大,他們的確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但傳說畢竟是傳說,現實和傳說難免有些出入。並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懼怕陽光,像現在你看到的就是他們當中頂級的存在,一些至少活了幾百年的存在......。”下面的話胖子沒說,舒夜應該明白胖子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胖子拍了拍舒夜的肩膀繼續道:“這架飛機上除了這些吸血鬼,還有梵蒂岡出來的苦修士和樞機主教以及宗教裁判所的那些怪物。苦修士和樞機主教,是現今教廷除了教皇和守護騎士外唯一擁有聖力的人物。他們和那些改造過的怪物一樣難以對付。”
“少爺,教廷出動這麼大的陣容是爲什麼?據我所知隨着教廷失去歐洲的話語權後就不就進行大規模的軍事活動,宗教裁判所也形同虛設,他們不再對付吸血鬼和異教徒,而是專心的傳教佈道。至於吸血鬼更是低調,他們好像一夜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爲什麼今日出現這麼多頂級吸血鬼?他們又爲什麼劫持飛機?”舒夜問道。
胖子伸了個懶腰,還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他好像沒看見飛機上其他乘客看他的目光:“這次我取道倫敦去上海特意坐上這趟飛機,除了受人所託外也想一探究竟,近來我可收到關於許多吸血鬼異動的報告。我也疑惑教廷爲什麼會做出這麼大的動作,教廷失去歐洲的話語權的原因不是因爲科技的發展,而是因爲他們不知爲何失去了聖力,只留下少數的人擁有爲數不多的聖力,這些爲數不多的聖力已經不夠不支持他們的霸業,所以宗教裁判所才停止了運作。教廷在失去聖力後也從沒有過安分守己,他們的身影在近幾百年世界歷史上無處不在,他們用大量的財力來營造一個個傀儡,然後挑起戰爭,可惜傀儡們的慾望超過教廷期望,傀儡們要自主,不要自己的頭上還高高的站立着一個教皇。傀儡們起初的陽奉陰違,到後來公然對教廷的對抗,這些使教廷明白自身的弱點,失去了武力威懾,光靠經濟的制裁不足以控制一個國家。明白了這個道理後教廷有所收斂,但是他們的霸業夢從沒有停止過,隨着科技的發展,教廷好像從中看到了希望,他們開始秘密的培養科學家培養改造人,然後讓改造人進入宗教裁判所,等到時機成熟時便向世人展現他們的改造人,我想到時他們會宣佈主的眷戀又回來了。哦說遠了。”
胖子朝舒夜歉意的笑了笑繼續道:“至於一向避世的吸血鬼爲什麼突然入世爲什麼又劫持了飛機,我想這應該能夠在教廷身上得到答案,或者能從那邊的那兩人身上得到答案。”胖子說完眼神瞧了下坐在頭等艙角落的一對華人男女。
舒夜順着胖子目光望去:“高手,絕對是高手,我感覺不到那個男的的氣息。那個女的應該是易了容的。”
胖子笑道:“地品上階,差一步到達天鏡的武者,在武學上的修養比起你舒叔也不不遑多讓,這樣還在世俗中行走的武者一隻手掌數得過來。那女的是易了容,身上氣息也古怪的很,應該學習過道家的功法。我想吸血鬼的目標應該是那女的,因爲剛纔那個吸血鬼找錯了目標,同時那女的也是我這次要保護的目標。”
舒夜問:“您是說剛纔那個穿的密不透風的女子是那易容女子的替身,所以吸血鬼才找錯了人。”
胖子緩緩說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就在胖子和舒夜用傳音密入間,吸血鬼的咖啡已經見底了,其間他又叫空姐泡了杯。他好像一點也不急,還是十分沉浸在咖啡的味道里。
在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時候,從經濟艙那方向匆匆走來一個年輕男子,他停在喝咖啡男子的面前小聲的說了些話後又匆匆離去。
因爲說話的聲音很小又隔太遠,舒夜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舒夜問胖子:“少爺,他們在說什麼?”
胖子回道:“他們沒找到目標,飛機將改道,飛往他們的一個基地,具體位置在那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那基地的名字。”
“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宣佈,本人現在是本機的機長,飛機的航線將做出調整。”梵卓大公聲音再次響起,他說完就瞧着頭等艙上乘客的表情。
這下頭等艙又出現了騷動,可能是因爲劫機者長的不夠兇神惡煞、人數遠遠沒有乘客多,或者是因爲劫機者沒有對乘客動過武力,反正就是有人感覺到劫機者的威懾力不夠了,有些人就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未待那些人有所行動,幾個劫機者就迅速的把他們敲昏,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我說過希望各位不要惹麻煩,對這些人只不過小小的懲戒,如有再犯者我不介意在飛機上打開道門,讓他體驗下飛翔的滋味。你們應該學習下那幾個梵蒂岡的樞機主教,你們看他是多麼的自律。”梵卓大公手指着頭等艙中間的六個一臉**肅穆的中年人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樞機主教的身份在梵蒂岡是極其尊貴的,甚至他們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是極其崇高的,平日見到一個也是不容易地,現在倒好,一下被人劫持了六位,這不由不讓其他人驚呼。但那六個中年人並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影響,好像梵卓大公說的不是他們一樣,他們依然默默地坐着。
對梵卓大公的挑釁,有人做出了迴應,站起來的是一位一臉皺紋,滿頭銀髮的老頭:“願我主寬恕你們所犯下的罪形。”滄桑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就如在人的耳邊響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