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是何止纔不讓老頭跪那麼簡單,就連老頭說的話也被他用大神通隔離了。也就是說老頭說的話其他人聽不見,只胖子才能聽見。
於是楊情和伊婉卿則看到老頭雙眼含淚,抖索地張着嘴脣,但又沒聲音。
伊婉卿“哼”了一聲表示對胖子的不滿,因爲她知道一定是胖子搞的鬼。
胖子看着這位叫楊旭東的老頭感慨萬千,自己第一次見楊旭東時他才二十出頭,再見時已是日暮西山,也許這就是胖子不願見後人的原因吧。
蘇州楊家是胖子胞弟的血脈,楊旭東論輩分已經不知要叫胖子什麼了,只能以老祖宗稱之。其實胖子還不是楊家輩分最高的人,現如今楊家輩分最高的是胖子的二叔。
胖子最見不得老淚縱橫,他本是不想見楊旭東的,但楊家出了個楊情這樣的人,胖子就必須敲打敲打了。
“坐吧!”胖子柔聲道。
楊旭東恐慌:“旭東不敢。”
“我叫你坐就坐。”胖子有些霸道,不霸道點楊旭東根本就不敢做。
楊旭東兢兢戰戰地坐下,那屁股也就挨半個在沙發上。
胖子看着楊旭東那個謹慎樣,無奈的笑笑,還是隨他去吧。
楊旭東是坐在胖子對面,像一個小孩一樣不知所措。
伊婉卿在爺爺那見過楊旭東一次,因她記性好所以就記住了。她看到楊旭東對胖子那麼尊敬、甚至是有些畏懼,再聯繫到兩人都姓楊,也就明白了一些什麼。自己和楊情已經不合適留在這裡了,於是她要楊情和她一起去二樓了,“妹子走,和姐姐一起去樓上玩玩。”
“憑什麼啊,誰是你妹子啊,我和你纔不熟,別來煩我。”楊情不肯跟伊婉卿走,她和伊婉卿完全是陌生人,沒有理由要跟她走。再說她還想看看胖子是什麼人,爲什麼自己的爺爺在胖子面前那麼激動,好想還有點低三下四。以往爺爺可不是這樣地,記得上次省長來拜訪爺爺,爺爺對待省長就像對待一個後輩晚生一樣,而那省長還高興地不得了,老爺子長老爺子短道個不停。難道現在這個胖子比省長還威風不成?
對於楊情的回答伊婉卿沒說什麼,更沒氣憤。其實在伊婉卿的根本就沒把楊情放在眼裡,她有她的驕傲。論家世,伊婉卿不輸楊情。論樣貌,伊婉卿在楊情之上,這點可能是她比楊情成熟的原因。論學習,不管文武楊情都不及她萬分之一。再論做人,她是品德優良,而楊情則可以說是品德變樣。
伊婉卿沒有去和楊情計較,她含笑看着胖子。
胖子沒有做聲,楊旭東說話了。
楊旭東站起身子對楊情怒道:“還不快跟那位姑娘上樓,難道要我請不是。”接着又朝伊婉卿柔聲道:“姑娘那就麻煩你了。”
楊旭東雖然與伊婉卿有過一面之緣,但那是早些年的事了,現在他已經不認識伊婉卿了,只是隱隱約約中感覺有點面熟。
伊婉卿大大方方的應聲:“老爺子您放心,我保證讓她乖乖地。”說完便拉着楊情上樓了。
待伊婉卿上樓後,胖子道:“她是伊人傑之孫女。”
楊旭東恍然大悟:“原來是故人之後啊,難怪面熟。是個好姑娘!不像楊情一樣,整天惹事生非......。”
有些是因楊旭東年齡老了,就愛裡嘮叨,這一說就從楊情小時說到長大。
胖子點燃一根菸,很安靜地聽楊旭東訴說。看的出來,楊旭東是非常疼愛楊情的,楊情之所以變成這樣,家裡人的嬌慣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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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朋離開酒吧後並沒有去醫院,他很不服氣,外國使館人員又怎麼樣?打了他賠些錢就想了事?沒那麼便宜!
薛小朋是越想越生氣,堂堂市委書記的公子竟然被人打了還不敢吭聲,這丟人丟到天邊去了。
薛小朋的一位朋友猜中了他的心思,於是就道:“薛哥,我看不能就這樣算了,你說咱們兄弟在上海何時吃過這樣的虧。”
“你他媽的光會說,光說有個屁用,你還不是照樣被砸一瓶子。警察都拿他沒折,難道你還有膽子去找他?”薛小朋正火着呢,逮誰在誰那出氣。
朋友感到委屈:“薛哥我沒說我們去找他,你說這白的治不了他難道我們就不能找黑的了?”
薛小朋一想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這警察治不了那個死胖子,道上的還不玩死他啊。要說別的沒有,道上的大哥薛小朋認識多了,也不想想他是誰的兒子。要知道這道上的大哥平日見到他都是薛少長薛少短,一個個都把胸脯拍的震天響,說不管多難的事都包在他身上。這些大哥這樣做圖的是什麼?還不是想攀上他爸爸那條線。
薛小朋當下掏出電話找了一個叫狂牛的道上大哥,幾句話下來就把事情搞定了。
那位叫狂牛的大佬是真心願意替薛小朋辦事,可以說是盼望着替薛小朋辦事,因爲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總有一天薛小朋會離不開他,到那時也就是他從薛小朋身上得到回報之時。
其實狂牛這也是無奈之舉,狂牛從替房地產大老闆做拆遷開始起家,也就幾年的功夫手下便掌握了幾百人,這家大業大沒有個大的保護傘可不成,要知道有多少比自己威風的勢力就因**一句話變得灰飛煙滅。
狂牛從電話中得知這次要對付的外國使館人員,不過他在乎,不就是打殘一隻手嗎,大不了多叫幾個兄弟去頂罪了。他還巴不得這種事多來幾次呢,做的越多那麼人情就越大。
於是狂牛帶上了百名兄弟浩浩蕩蕩地朝風雲酒吧開去,本來是用不了這麼多人,不過替薛少做事當然要把場面撐開,再者也要好讓薛少看清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