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副書記薛定明已是近六十的人了,他入仕四十載,從基層的車間副主任一直升到副部級的副書記,可以說是一步一個腳印,這裡面的艱辛是旁人難以想象地。
其實上面的這段文字只是局外人對薛定明的一種猜測,事實情況要從薛定明的履歷上來看。薛定明仕途前二十年可以說是充滿坎坷艱辛地,他在仕途上摸爬打滾了二十年才做到一個偏遠縣的副鄉長。這是不可想像的,因爲同和他一樣的高級知識份子很多如今已是處廳幹部、甚至這裡面還不缺副省級。要說造成薛定明仕途上不如意的罪魁禍首那就是屬他沒背景。薛定明是農民子弟,上面完全沒有人,儘管他費盡心思地去經營,但這回報仍不及他的付出。
也許真是薛定明的努力感動上天,賊老天終於開了一回眼。二十年前一位中央首長的女兒因喪夫出外散心,選的目的地就是薛定明所在的鄉。首長的女兒和薛定明就這樣的相遇、相知、相愛了,其實這裡面的愛究竟有多純除了薛定明旁人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首長的女兒是愛薛定明地。後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薛定明從副鄉長一躍就到副縣長,接着是縣長、地委副書記、省宣傳部副部長、省組織部副部長、到現在地直轄市市委副書記。
夜已深了,薛定明還是睡意全無。要換屆了,他想動一動把自己頭上的副字去掉,但是今天上面來信了,說他已是近退休的年齡這上升的空間已經不大了,要是非要挪下的話可以考慮去西北當二把手。難以決定啊,西北的一個省長未必抵的過自己這個副書記。
也許真的是自己的那位泰山影響力弱了,要是換在十年前自己接任書記那是鐵板上的事。薛定明想是不是要退而其次,如果是二把手接任一把手的話,那麼自己的目標是不是要改向二把手。
薛定明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大不了就去西北當省長,反正今年一定要把自己身上的副字拿得。
就在薛定明想去睡覺時,一位胖女人慌慌張張地出現在他面前:“定明,我們的兒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薛定明並沒有把女人的話放在心上:“小孩嘛鬧鬧而已,放心沒事的。”
“還沒事,都讓部隊抓了,你要是不去那我自己找人去。”胖子女人急道。
薛定明一呆,疑問:“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和外國使館人員打架嗎?哪裡又來什麼部隊了?”薛定明是聽到局長的彙報知道的這件事情,不過他卻不知道後來兒子又找人去報復的事。
胖女人聽完薛定明的話後神色有些異常,不是慌張,倒像是心虛。
薛定明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說吧。”
胖女人想事既然發生了就乾脆直說吧:“朋兒從酒吧出來後又找了社會上的人去報復,但後來不知爲什麼招來了警備區軍隊,軍隊一來就把朋兒他們抓起來了。”
薛定明聽了心裡直打鼓,不對勁啊明明是一個小國的使館武官,軍隊怎麼可能爲他出頭,難道事情還不是這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女人現在全部心思都在被捕的兒子身上,哪還有功夫和薛定明玩太極:“朋兒找人報復的事,是我讓周局長不通知你的。可我有錯嗎?我的寶貝被人打了難道就這樣算了嗎?一個小小的使館武官也敢騎到我頭上,難道我李家沒人了?”
其實薛定明不是問警察局長爲什麼不向他彙報這個問題,而是問兒子究竟惹着了誰,要知道在和平時期出動軍隊是多麼大的一件事。
看來胖女人是不知道這裡面的事,薛定明不問她了,還是打電話問警察局長吧!
警察局長具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膽顫心驚的告訴薛定明:警備區出動了三輛直升機載着反恐小組來抓捕薛小朋,並且還是由警備區司令員親自帶隊。
薛定明聽完局長的話差點沒暈過去,看來兒子是捅了天大的簍子,招惹了鬼神莫測的人物。
薛定明趕緊得弄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他纔不相信一個小國使館武官值得共和國出動軍隊給他護駕,就是美國使館人員也沒這個可能。
薛定明打通了頂頭上司的電話,現在可能只有他能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爲軍隊入市是要經過市委書記點頭同意。
電話通了,那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傳來熱情地聲音,那邊的聲音比較冷淡,沒有什麼客套話就直入主題。對方告訴薛定明,因薛小朋帶人鬧事直接威脅到了楊老的生命安全,在楊老報警不果的情況下警備區出動了軍隊對鬧事者實施抓捕。
通話時間很短,幾句話就完了,但這見句話卻使薛定明冷汗直流。
到了他這個層次當然知道楊老是誰,全中國就那麼一個楊老。
楊老不是他薛定明能夠對抗地,不說楊老本人,就是楊老的大兒子都不是薛定明能夠惹得起的。
現在能夠救兒子甚至是救自己的只有泰山大人了,於是薛定明抖索着撥了一個通往京城的電話。
在薛定明這個電話撥通後的一個月裡,京城官場刀光劍影、風雲變幻。
一個月後換屆了,薛定明沒有接任市委書記,也沒有出任市長,更沒有像外間傳聞的那樣出任西北省長。但是確實是和西北有關係,薛定明出任西北主管交通的副省長,不過這個省只有三個機場、一條鐵路、一條還未完工的高速路。
隨着薛定明的離去警察局長也換了人,據說換警察局長的原因是前局長因身體不適內退了。
接任警察局長的是市局張副局長,張局長一上任便開展打黑活動,其中有一個搞非法拆遷的團伙被打得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