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元辰的偈語壓下,七級浮屠塔之中數十萬的生靈齊齊吟唱起來,浮屠血公子、青藜和六皇也都靜下心來,虔誠祈福,頓時一陣陣梵唱就在這片天地響起,好如晨鐘暮鼓一般,透射出無窮願力。
一個個神秘的字節,隨着梵唱從元辰的肉身中衝出,圍繞在他的身旁,將黑死之翼煽動的死亡氣息盡數驅趕,元辰頓時就感覺心境清明,天朗氣清,再也沒有陰霾,就連七級浮屠塔中的數十萬生靈也沒在感到畏懼。
元辰招手又是一揮,將混沌水從天元地極圖中源源不斷的拉了出來,在他的周身裹成一層水囊,晶瑩剔透,將寂滅之炎阻隔在外。
將臣頓時也感覺到他的大黑死術和大寂滅術失去了效用,無奈這兩門大道術他修煉的的確不怎麼樣,再強撐也只不過Lang費精力而已,逐而收了這兩門大道術。
惡狠狠的罵道:“你小子的命還真夠硬,竟然用混沌水剋制寂滅之炎,用衆生願力驅逐死亡氣息,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命能不能硬過我大骷髏術和大魂鬥術的煉化。”
元辰感覺到將臣已經把大黑死術和大寂滅術撤去了,但也意味着他也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大骷髏術和大魂鬥術之上。
一時間,這片空間之中,陰風罡火四起,帶着焚天滅地之威,化成一重重火牢,將元辰死死的困在其中,隨着將臣把大把的精氣灌注進來,火牢的四周又衍生出諸多火龍火鳳,圍繞着火牢盤旋圍繞。
而魂鬥黑羅打來的渾天大力也沒有消停,衝進大骷髏術之中,化成一隻只巨大的鐵拳,摧枯拉朽般的就向着元辰一頓好打,劈頭蓋臉,完全不留有喘息的機會。
元辰身上的願力加持和混沌水罩,頓時就在這一火一拳的輪番轟炸之下崩潰,青藜疾聲道:“看來,將臣這老賊真的風怒到了極點,不惜要耗損他數千年的功力,也要將我們煉化,趕快啓動天元地極圖,催動法象天羅和混元海蜃兩座大陣,先護住肉身再說。”
說話之間,元辰也感受到將臣攻擊之中所夾雜的憤怒,簡直恨不得要把他們碎屍萬段,吞於腹中。
元辰也不猶豫,默唸法決,開啓天元地極圖,祭出“法象天羅”和“混元海蜃”兩座大陣,以青藜現在的恢復狀況,這兩座大陣完全可以催動十成威力。
轉眼之間,只聽轟隆隆好如天鼓齊震,呼啦啦恰似万旗招展,元辰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轉而衍生出一團天光雲影,迅速擴張,簡直快要將大骷髏術的火牢撐破。
這團天光雲影之中,包羅萬象,金甲天神,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飛禽走獸,山川江海,無所不包,無所不容,似乎歷史的長河在這裡倒灌,將一段段紅塵過往盡數抖落,每一種意象的衍生幻滅,都透射出浩蕩的殺力,這便是十成威力的“法象天羅”。
而在這團天光雲影之外,還滾當着一股股混元之氣,這些混元之氣如雲似霧,無比凝練,隨着法象天羅的運轉,這些混元之氣也瘋狂激盪起來,頓時就聽有海Lang潮汐之聲傳來。
同時,在混元之氣中,緩緩浮現出高大樓宇,洪荒大殿,九天仙女,萬里疆場,市井巷陌,千帆競流,秋水長天,落霞孤鶩,血色殘陽,旭日東昇等等,層出不窮,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諸多蜃象無窮變化,緣起緣滅,忽而,只聽一聲九天龍吟,混元之氣之中竟然衝出一條五爪金龍。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忽而一日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五爪金龍,張開大口,將眼前的諸般蜃象盡數吞噬,轉而又噴出無數蜃氣,再次演化,每一次吐納都傳出震天大力,拿捏着空間,這便是十成威力的“混元海蜃”。
這兩座大陣升起,將臣猛地一陣顫動,驚聲道:“什麼!萬象天羅!混元海蜃!天元地極圖三座大陣之中的兩座,沒想到竟然恢復到了十成威力,可很!可恨!萬萬不能讓這小子得逞,否則我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說着,將臣又連連出手,不要命的口**血,將一股股元氣瘋狂的打入,現在不拼命,那他就真的沒命了!
被法象天羅和混元海蜃籠罩,元辰如坐九天雲霄,又似遨遊四海,身上的壓力頓時減少了很多,但他也不好受,縱然有青藜的配合,但要維持這兩座大陣同時運轉,所消耗的靈氣精力卻還是異常之大,而他經過幾次三番的激鬥之後,在靈氣供給上早已匱乏,現在也只是依靠人生果樹拼命死撐着。
“時間不多了,現在將臣雖然傷不了我們,但我們也撐不了多久,一旦耗盡精力心血,卻沒有足夠的靈氣補給,我們就真的要被那廝煉化了,要趕快想辦法,這一場豪賭我們一定要贏!”
元辰沉聲說着,雙眸急轉,心中不停的閃過一個又一個算計,卻又被他一個接着一個推翻。
這時只聽青藜道:“單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在這裡自保都撐不了多久,又如何衝破,除非用大神通大手段將其摧毀,或者有什麼神秘的空間法陣靈符,撕裂虛空,把我們從這裡帶出去。”
“可惜你說的我們現在都沒有,慢着!”元辰無奈的感嘆道,突然他的心中閃過一道靈光,逐而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張口噴出一個珠子拿在手繼續道,“我們還有那個神秘老者贈送的須彌乾坤珠,以天機老人的口氣,這顆珠子似乎不是凡品,不妨用它來試一試。”
青藜立即打住道:“且慢!我聽天機老人的口氣,似乎那個神秘老者和這顆須彌乾坤珠都不是什麼善類,神秘老者將這顆珠子送與你,表面上看似有情有義,但暗地裡或許隱藏着什麼目的也未可知,我們還不清楚這顆珠子有什麼來頭,在這個時候還是要小心謹慎爲好。”
元辰沉吟了片刻決然道:“顧不了那麼多,要是出不去,一切都是妄談,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另有目的,我決定試一試。”
說着,飛出一縷神念,伴着精血打入“須彌乾坤珠”中,頓時只聽嘣的一聲驚響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