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痛~痛痛痛痛!(14)
一個被稱爲‘神之角鬥場’的神秘圓臺。
聖阿爾芙若雅輕輕將白金法杖在手上敲了敲,在圓臺上踱了幾步,再次開口。
“羅森法師,我感覺到你心中有忐忑。”
“看來是我的話讓你產生了不好的聯想,我爲此向你道歉,同時,我將仔細爲伱解釋輔助提升施法技巧的過程。”
羅森自然是凝神聽着。
聖者淡漠如霜月的聲音繼續舒緩響起。
“有位49星的傳奇大法師曾經說過,這世上只有兩種力量,一種是能毀滅我的,另一種是能讓我變得更加強大的。”
“而我的目的,也就是你所追求的,是變得更強,所以我也只用後一種力量來幫助你。”
羅森大致聽明白了。
所謂風羣叮咬,就是一道道凝聚的氣流如蜂羣一般圍繞着身體肆虐,一下就讓羅森享受到了凌遲的快感。
羅森心中一震,立即收起所有玩笑心態,恭敬對後者行禮。
羅森心中微動:“這就是超精細的全息模擬呀。”
羅森虛弱一笑:“我很榮幸能創下新紀錄。”
所以,地面肯定存在瑕疵,但這瑕疵足夠的小,所以可以瞞過凡人的感知。
羅森點頭,心中卻快速閃過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不能使用四維時空觀的引力法術,得用萬有引力版的。’
“羅森法師,你原本可以輕易躲開這一擊的,但你的惡習卻讓你放鬆了警惕,而如果是在凡間,你就已經死了。”
持續大約三分鐘後,她緩緩搖頭:“我暫時不知道,給我段時間,我會給你答案的。”
羅森再次跪坐在地,因爲多次恐怖的死亡懲罰,臉色慘白、身體也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最好的辦法就是撒出來。
若是讓羅森自由設計實驗設備,肯定能輕易找出瑕疵來。
想要真正實現毫無瑕疵的模擬,首先就要對世界有足夠精細足夠深入的認知。
半秒間,他身體血肉就被氣流扯了個一乾二淨,整個人被活活剝成了骷髏!
五秒後,又一次戰敗。
如果這個角鬥場有強大的,不受他控制,但又安全的死亡懲罰機制,那倒真是非常不錯了。
雖說這有助於提升死亡恐懼,幫助他凝聚精神,也的確讓他的施法能力出現巨大突破。
羅森心中一震,乾脆不隱瞞:“只是感覺精細度不大夠。”
‘噗通~’
他便道:“聖者,我想體驗一下。”
這話當然不能說,真正說出口的是。
難熬的死亡懲罰時間裡,阿爾芙若雅開始戰鬥點評。
“但一般的戰鬥是沒用的,必須是生死之戰。”
淡漠的黃金聖靈並未給他震撼時間,她接着之前的話題往下說。
阿爾芙若雅異常敏銳,立即感覺到了。
羅森再摸自己身體,就發現一切已經完好如初。
“好的。那我可以走了嗎?”
但實際上,單從精細度而言,這和術法虛擬機沒大差別,甚至還要差上一些的,於是心中就有些不以爲然。
“我不知道這說法的對錯,您能告訴我答案嗎?”
“羅森法師,你能以中階6星的巨大劣勢擊敗高階9星的達姆西斯,足以自傲,但這是佔了偷襲的便宜,也是佔了學識的優勢。”
“施法能力真能到49星嗎?”
怎麼辦?
想了下,羅森有了辦法。
他曾試着改過,但人對自己是很難下真正的狠手。
羅森跪坐在地,擡手喊停。
這樣和真實世界完全相同的法術打擊感和深入靈魂的痛苦,就讓他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短時間內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聲音依舊冷漠如霜,但羅森隱隱嗅到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49星堪稱傳奇,也是我遠遠達不到的境界,但並非極限。”
頓了頓,她似能讀懂羅森心思一般,直接道:“99,或者說99.9999,就是父神達到的境界。”
“就不能再精細一些?”
甚至都有點過了,雖然沒有證據,但還是隱隱感覺對方在變着法讓他體驗各種奇葩死法。
死亡懲罰實在太可怕了,而他也需要時間做一些戰鬥總結。
有多不可思議呢?
這是太陽那個級別的恆星,也才能淺層地觸碰造物的邊界。
“你若不信,可以當場進行驗證。”
阿爾芙若雅沉默數秒,然後道:“但你的眼睛並不是放大鏡。”
死亡懲罰,正是虛擬機最缺乏的一點。
他就說道:“聖者,我最近研究數軸,遇到一個問題,能向您尋求解惑嗎?”
聖阿爾芙若雅輕輕點頭:“能感覺到你的口不由衷,但這也是人之常情。”
羅森立即感到動作失控,頓時以極快速度衝向地面。
阿爾芙若雅聲音再次傳來。
這猛烈如洪水,真實如釘腦鋼針的痛苦持續了足足一分鐘,才緩緩消失。
就如顯卡一樣,刷新率越高,分辨率越高,顯卡工作負荷就越高,用電也越高。
死得異常慘烈!
羅森沒說話,知道自己沒法取巧了,只能用硬本事對抗。
這回堅持了7秒。
卻沒想到,引力光球還沒爆開呢,對方身體竟也快速離開原地,用的竟然是瑟羅突進術。
羅森站起身,深吸口氣,凝聚起所有精神。
可怕死亡懲罰的刺激下,羅森念頭猛烈凝聚,緊緊盯着對手。
“其本質,是一次靈引夢境。但在凡人的感知之中,在這裡經歷的一切,都和真實發生的一模一樣,找不到任何區別。”
果然,超高水平的戰鬥演練,比和幾個臭魚爛蝦打架收穫大多了。
正常方式也撒不動。
聖阿爾芙若雅陷入沉思。
巨大痛苦襲上心頭,和真實的傷痛一模一樣,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地劇烈抽搐,幾乎讓羅森當場暈死過去。
雖然每次只堅持了不到10秒,但每次都以極限強度在施法,對精神的刺激非常巨大,甚至比在白馬鎮戰鬥收穫還大一些。
一分鐘後,他身體恢復如初。
真的需要好好緩緩了。
當然,這裡的凡人感知,指代的是普通五感。
然後又連撲了10把!
24星大法師掌握的法術實在是太多太多。
羅森就用了個凝水術,模擬出一個凸透鏡,然後對着大理石看:“你看,放大倍數稍稍高一些,就顯出瑕疵了。”
聖阿爾芙若雅點了點頭:“羅森法師,你的表現已經非常不錯了。這個新神恩開發至今35年,首次訓練的最高死亡記錄是10次呢。”
一分鐘後,一切恢復如初。
“那極限是?”
阿爾芙若雅舉起法杖指了指白色圓臺。
連死13次,把把死因不同,但把把都極度痛苦,再來幾次,他感覺自己精神都要崩潰了。
“感謝聖者的教誨。”
他用冒險日誌拉近視角看,也有同樣效果。
“以前沒有清晰的概念,但自從你創出流數後。通過計算可知,最終極限將收斂在100。”
“那麼,對死亡懲罰的恐懼,足夠幫你凝聚精神嗎?”
“明白。”
羅森心中一動,立即點頭:“這的確非常不錯。”
聖阿爾芙若雅就停下動作:“死亡的感覺逼真嗎?”
淡漠如霜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阿爾芙若雅的聲音傳來:“讀秒結束時,戰鬥便開始。”
聖阿爾芙若雅緩緩點頭,繼續道:“那麼,開始戰鬥吧!”
羅森聽得又羨又嫉:‘擱這和我炫耀呢!’
七秒後,中了對手一記‘風羣叮咬’術。
羅森點頭認可:“非常好的想法,不愧是神的智慧。”
阿爾芙若雅等了一會兒,就道:“看來,這一次訓練已經達到了”
“我再次發現了你的言不由衷,你似乎有不同想法。”
基數,是這個世界對質數的稱呼。
“聖者,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所以,在接下來的試煉之中,我將只使用高階七星的力量,且法術威力限制在高階中期,以保證我的戰鬥能力稍稍超過你,但並不能對你形成絕對優勢。”
“對。”
“而這,就是神之角鬥場存在的意義了。”
“夠了夠了!”
“這顯然不是現在的你能承受的力量。”
羅森還真要驗證。
因爲有好幾次,對方明明能輕易殺死他,但偏偏要用最痛苦的方式。
羅森下意識眯眼細看,還沒看清楚呢,一道金光射來,就在他胸口射出一個腦袋大的巨洞。
“展示給我看。”
羅森已經聽懂了:“所以,您打算通過不斷和我戰鬥,以提升我的施法能力。”
“神之角鬥場,來自於父神的偉大智慧,凝聚着父神近2000年來對世界法則的觀察結果,並進行了最精細最逼真的法術模擬。”
但49這個字眼讓他感到非常震驚。
“逼真~太逼真了~我幾乎以爲真的要死了。”
當數字縮小到零時,念頭一緊,用出了對付高位法師的三板斧。
對他的戰鬥方式也有極其充分的瞭解,無論羅森怎麼努力,能將存活時間延長一秒,都已經是巨大的進步。
阿爾芙若雅繼續道:“物質世界的材質的確存在瑕疵,但角鬥場最獨特的地方,是對死亡過程的精細模擬。”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爲據羅森觀察,這世界也滿足質能轉換方程,雖然具體參數和地球不大一樣,但也需要不可思議的力量才能成功。
話音未落,就發現自己手上多了兩樣東西,一樣是鮮花法杖,一樣是氣定神閒的輔助施法手鐲。
戰鬥前,他問:“那我就空手和你打嗎?”
第一時間釋放出無跡鏡身,身體在空中飄飛而起,以近乎無規律的軌跡,極快的速度在天上四處亂飛,並釋放大量精細鏡像。
“這和大理石的質感沒有任何區別。”
他明顯感覺自己的施法能力有了突破,穩定在7星了,並開始向上突破。
羅森大感震撼。
“如果有人和你擁有同樣的學識,且正面對抗,就很容易破解你的力量。”
瞞過凡人感知,也就足夠使用了。
身體被對方的法術擰成了麻花,全身骨骼寸寸斷裂,五臟六腑化作肉泥,直接從嘴裡噴了出來。
“沒錯,父神就是對照着大理石進行的模擬,不僅和法術的反應和真實大理石一模一樣,使用各種鍊金手法驗證,也找不到明顯區別。”
而模擬的極限,就是造物了。
“再來。”
當然效果也非凡。
他蹲下身,輕撫地面,並用法術做各種驗證,很快得出結論。
羅森當場把自己脖子撞折,整個人扭曲着趴在地上。
“我擁有二十四星的施法能力,超凡不朽境中期的法力,並掌握大約18個超凡法術,72個大師法術,以及1239個各類高中低階法術及其超凡版本。”
想了下,心裡還是有一些怨氣。
隨後念頭一動,又一個引力光球已經快速朝對方飛去。
“我偶然看過一本數學書。書上提出一個說法,說任何一個大於5的整數都能寫成3個基數之和。”
“因爲每一個細節的真實,所以在全力戰鬥時,就會產生和真實戰鬥一模一樣的壓力,從而幫助你凝聚心神。”
“數軸.我對數軸正好有些研究,你問吧。”
他長吐口氣:“聖者,這回到極限了。”
可對方是黃金聖女,神的女兒,還是24星超凡大法師,肯定不能直接朝她撒氣。
“越是精細,耗費的力量越大,明白嗎?”
“啊~~~砰!”
“聖者,您的確能擁有輕易毀滅我的力量,同時也讓我清晰感覺到術法之路的寬廣無垠。”
就像名人寫自傳,再怎麼客觀,都會存在不小的美化。
“當然,你務必放心,我們並不進行真正的生死戰,我也絕不會傷害你的生命。”
但着實是太痛了!
這怨氣憋在心裡總不是一件好事,會讓人生不愉快,也會影響修行。
身體失控,但一時還死不了,只因爲可怕的痛苦控制不住地劇烈抽搐。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清風呼嘯吹過圓臺,將阿爾芙若雅身上的衣裙吹得越發緊貼身體,於是就顯出了令人驚心動魄的曲線。
“再來。”
“不,再來幾把,我能扛住!”
但只移動5米,移動剛結束,她全身爆開一圈透明微光,那若隱若現的光快速擴散,很快撞在羅森身上。
隨着她的話,圓臺上空出現一個數字光影,不斷地縮小。
“可以了。”聖阿爾芙若雅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但馬上又補了一段話。
“羅森法師,父神是公正的神,但凡人各有不同,每個凡人對黃金之地的貢獻也不同,所以父神對凡人的待遇也不同。”
“但凡人善妒,越是無知者越擅妒。這類高級神恩的具體情況,請您注意保密。”
話音一落,羅森就感覺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神殿後殿。
(本章完)